在收到我的信号后，黑月和杜中便行动了起来。
他们的目标便是旧城区警局的涉案财物保管室。
在杜中的带领下，黑月来到了一扇门前。
那是一扇漆黑的大铁门，单单是看着，都能够感受到它的结实。
这样的门能够被外力强行破开吗?
应该是可以的。
但想要这样做，就需要强大的外力，直接大型车辆是需要的。
那样的车辆能够毫无理由地进入警局吗？
很明显是不行的。
那样的车辆在靠近警局门口便会引起注意，然后被拦下来。
但这样的门也是能够被轻松打开的，只需要一把小巧的钥匙。
而那把钥匙现在就在杜中的手中。
杜中上前一步，将钥匙插进锁孔中。
然后转动数次，让锁回归原位。
“咔哒，咔哒。”
每转动一圈，锁头便发出这样响亮的声音。
虽然响亮，但这样的声音在这样的空间里却显得是那样的渺小。
在这样一番操作后，门锁被顺利地打开。
而后杜中轻轻一推，那厚实的漆黑大铁门便被推动了。
到了这一步，我们的目的达成了一半。
在这门后，便是我们想要去的涉案财物保管室。
那么监控室那边看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面前有出现了两个窗口，一大一小。
其中一个是实时监控的，我能够清楚地看到杜中和黑月的一举一动。
但在小的窗口里，影像却有很大的区别。
在小窗口中，此时的财务保管室门口是一片风平浪静的，并没有任何人员出没。
这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并不复杂。
只是乔楚U盘中的程序运转了起来，将前面一整个小时的影像截取出来，不断循环播放的同时上传到系统中。
听起来很简单对吧。
但想要做到这种程度的事情需要什么样的技术，这可就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简单。
然而这对于世界级的黑客弗兰克斯而言，这只是一件简单到不能够再简单的事情。
如果乔楚有足够的时间，那么他甚至能够远程进行入侵。
但那样需要较长的时间，并且还需要高算力的电脑，这会增加被发现的风险。
别忘了现在的乔楚脖子上可有着一个“铃铛”。
这是他的限制，同时也是乔楚能够继续存在于旧城区的重要原因。
监控这边已经没有问题了，关键就再有涉案财物保管室。
首先要确认的，就是这些关键性的瓦砾是否在其中。
如果不在的呼，它们被送去哪里了呢？
这毫无疑问是最坏的情况，如果可以要极力进行避免。
那么财物保管室里有什么？
是什么样子的？
视角回到了黑月的身上。
可别看这房间是这样的名字，初看之下，这房间里并不如名字那般贴切的是各种满满的值钱事物。
更多的是各样杂七杂八的。
案件卷宗，刀具，箱子，东西多且杂。
这地方可和财物的关系不太大，看起来的话……
更像是……
杂物房……
黑月心里有这样的想法。
“嗯。”
杜中则点点头。
他可有一段时间没来这里了。
看到这里还是这样熟悉的杂物间感觉，他不由得点了个赞。
作为一名老油条，杜中很是清楚这里。
这房间最初确实是当正常的财物保管室使用，但因为空间实在是太大了，中途不知道是谁开了一个坏头，就把一些“杂物”放了进来。
人嘛，总是随波逐流的，这就使得越来越多占位置的东西放了进来。
可即使如此这地方还是显得那么空旷。
不得不说这地方最初的设计确实是不错的。
这样大的一个警局，终归是有一些奇怪的东西需要摆放的。
那关键的瓦砾碎片在哪里？
不知道。
但那应该是一个相当显眼的目标，搜寻的难度不高。
一会后。
“找到了！”
杜中忽的喊了一声。
他的声音被一层又一层的架子削弱，尽管直线距离并不远，但传到黑月耳中时已经很小声。
不过不要紧，黑月的听力还是很好的，捕捉这种程度的声音还是很简单的。
“她”快步移动到杜中所在的地方。
只见黑月打开了几个大的半透明塑料箱子，里面有什么咋看之下并不清楚。
于是乎黑月便在边缘起跳，轻巧地落在了箱子的边缘。
箱子中是形状各异的碎砖，看来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当然只是这样是不够的。
黑月跳了下去，踩在一块砖上，然后低头嗅了嗅。
很淡，但就是那个味道。
一段时候，黑月下了这样的定论。
来之前，黑月已经彻底记住火药味是什么样子的。
虽然在警局里还会有第二份瓦砾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这样的火药味也确实是辨别的好方法。
瓦砾并不只有一箱。
杜中只是取下并打开了其中的三箱，如果没有猜错，这面货架上的十数个箱子都是瓦砾。
“你们怎么将这些东西搬走？”
这个问题杜中并不知道答案，在前期商讨中我也没有告诉他。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
尽管有所预料，但东西的数量却要比想象中的多。
这个数量，还有这个质量，要怎么样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它们运走呢？
车辆是最好的选择。
人类的文明发展到现在，已经能够创造出了能够消耗能源持续运转的机械，车便是其中的代表。
这个数量、质量的瓦砾对人来说很多，但对于车辆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即使是一辆空载的面包车都能够运走。
杜中也曾提议可以由他的车运走一些。
但被我拒绝了，并且我还要求他步行前往。
因为我需要进一步降低风险。
这就让杜中更加搞不懂了。
我们到底会怎么运走，并且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稍等。】
确定了大概的数量后，黑月便朝门外走去。
“喵~喵~”
黑月的叫声回荡在这片区域。
虽然“她”的声音很有穿透力，但在这样宽广区域传导后却变得相当平缓。
“她”应该是在说什么吧？
杜中隐约感觉道，但他又没办法听懂动物的语言。
但很快，杜中就明白黑月喊了什么。
不一会，一只灰色的猫不知何时也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突然地来到了黑月的身边。
在那样略显昏暗的灯光下，杜中看不清那只猫的全貌，但隐约能察觉是一只老猫、
灰色的老猫?
这么说的话，杜中倒是想起一件事情。
流浪猫这个旧城区还是很多的，他们警局也不例外。
似乎是一只灰色皮毛的老猫，平常时候活跃于停车场附近。
听闻很聪明，并且脾气相当的好。
似乎只要给好吃的，那就随便工作人员抚摸。
而且给了好吃之后，还能够指挥它做一些简单的动作，握手，跳跃，这些都不在话下。
难道说就是这只猫？
杜中没来由这么想。
【黑月小姐，您有什么指示呢?】
【东西已经找到了，现在要将它搬走，可以走通风管道吗？】
【没问题，这里的构造我都很清楚。】
老灰猫自信地点了点头。
没错，它就是混迹于旧城区警局的那只灰猫。
这里对于它来说近乎是家，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拜托大家了。】
黑月郑重地说道。
【没事、这是猫老大的指示，我们一定会做好的。】
老灰猫微笑着说道。
一会后，杜中便看到了奇景。
成群结队的猫出现在了地下二层。
这些猫颜色、大小、品种各异，但此时都聚集在了一起。
这不是最重要的。
在杜中印象中，猫总是会时不时叫一叫的，这么多猫聚在一起就更是如此。
但此时这群猫却是那样的安静。
不止如此，还有猫陆续赶来。而新来的猫自觉地在队伍的最后排队，显得是那样的井然有序。
要说的话，这就像是一只训练有素的队伍。
这……可能吗？
杜中心里惊疑不定。
他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实摆在他的眼前，他也不得不相信。
这些猫都听从老灰猫的指挥。
而它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它的指挥下把瓦砾给运走。
那些瓦砾总质量虽然大，但它们毕竟都是碎的。
既然如此，那一块块地将它们运走呢？
那即便是数量庞大的瓦砾，那都能够将其运走。
这有可能吗？
杜中再次产生了质疑。
但很快事实就在他的眼前发生。
在老灰猫的带领下，其中一些猫进入了财物保管室，来到目标瓦砾的面前。
两只身材明显强壮许多的猫上前，然后轻松地拿起了一块瓦砾。
接着它们便把瓦砾交给了另外的猫，而接过的猫再传递给身后的猫，就这样，手雷被送到了通风管道里。
早就被停下来的通风管道成为了运输管道，目标瓦砾能够通过其中快速地流动。
然后从保管室里彻底消失。
“还能够……这样？”
一旁看着的杜中十分的惊讶。
猫猫们最开始的速度比较慢，但到了后来已经形成了流水线的作业，速度越来越快。
即使是这个量，那需要的时间也不会太久。
化整为零，流水作业，这样的思路和做法居然能在一群猫上实现。
但更重要的，还是想出这样方法的是一只狗？！
杜中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挑战，常识也被颠覆了。
但这……、
就是事实。
看着他那略显错愕的表情，我的嘴角缓缓上扬，勾勒出了一个神秘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