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5日,下午。

旧城区北商业街,某间咖啡厅。

此时店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至于改变的契机嘛,则是从张郃进来后。

刚卖掉协议上最后股份的时候,张郃却突然进来了。

这不是特别重要,关键点在于张郃和云社长似乎有很深的关系?

这就让王儒慌起来了。

不过一会王儒就缓了过来。

他想通了,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好怕的。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来到咖啡厅要做什么?

这还用问的么?

那当然是喝咖啡了。

张郃在进来之后便点了一杯咖啡,然后坐在了云社长的旁边。、

而在这时“云社长”则把脸上的大墨镜摘了下来,然后露出了全脸。

唔。

和帅气没有什么联系的脸庞,并且因为满脸横肉的关系,甚至使得面相有那么一丝凶悍。

而后云社长拉下领带,并轻轻解开胸前的几粒纽扣,这个动作就更显得他有那么一丝粗鲁。

这样的人,显然和西装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云先生,辛苦你了。”

“没什么,反正就是进来吹吹空调,喝杯咖啡,然后聊聊天。反正有“他”在的话,我就一“传声筒”,这可比开店轻松多了。”

云社长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

说罢,他还顺手举起了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开始的时候他并不太喜欢咖啡,觉得较为苦涩,这也是面包屋里几乎没有和咖啡相关面包的原因。

但因为这件事情喝了不少咖啡的关系,他也能感受到咖啡苦涩背后的醇香,甚至觉得就连这苦涩的味道也是有对应道理的。

这可给了他启发。

或许在这之后,他能研发一些和咖啡有关的面包新品了。

“……”

但一旁的王儒越听就越是慌乱。

他不太能听得懂他们两个在说什么,但他的本能却让他感觉不对劲。

“王儒,你把出版社的股份卖了对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沉默了许久后,张郃忽然这么问道,而王儒则毫不畏惧地回应道。

不对,那不是毫不畏惧,反倒有些色厉内荏。

王儒他有些慌了,因为他所面对的是张郃,这沉默严肃的“铁面人”给整个出版社的人都带来压迫感,不少人都很难轻松愉快地和他交流。除却一人外。

“……”

“没什么。股票在你的手上,你想卖就卖,想买就买,这是你的自由,我们不能够干涉。而且你还是通过正规的商谈将其卖出,这样就算是司法部门也不能够将你怎么样了。”

张郃面色依旧不变,语调也几乎没有任何的起伏,但话的内容却让王儒逐渐地安心下来。因为他感觉张郃这家伙或许只是在“无能狂怒”。

“能问下你为什么要卖掉?没有经营下去的想法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为什么要自己经营?现在有人出这样好的价钱买了,那我卖了直接数钱他不香吗?”

“明明你都在这做了几年?”

“就这破出版社?有什么好留恋的?”

“好吧……我明白了。”

沉默了一会后,张郃点了点头。

“那我在这里也宣布一个消息好了,正好你在。”

“什么?你要辞职?你要辞职的话我马上批准!”

此时的王儒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狂。

“不,我怎么会辞职呢?我还等着领出版社的退休金呢。”

李铭难得开了个……应该是玩笑的玩笑,但完全不好笑就是了。

“王儒,我宣布从现在起,你不再是莱泽出版社的社长了。”

“……”

“!!!”

“啊?!!”

张郃依旧是那样平淡地说着话,但内容却是那般的劲爆。

以至于王儒在开始时甚至反应不过来。

而在反应过来后他脸上的表情发生了数次的变化,很是精彩。

这就像是你身为一个公司的总裁,但你的副手突然当着你的面宣布你不是总裁一样时,你的表情。

相信如果真的那个时候,各位的表情会和王儒的一样精彩,甚至精彩的程度要超过他呢。

毕竟这可是相当魔幻的情况呢。

但王儒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因为这情况过于魔幻,所以他也只是稍微震惊了一会就清醒了过来。

“哼!你凭什么这么宣布?!”

王儒冷哼了一声,然后反驳道。

这反驳在正常情况下是有道理的,因为哪有副手炒掉正手的?

可如果是在非正常的情况呢?

“如果是以前的话,就算你是我的上司你也不能在我没有反大错的情况下将我炒掉!更别说现在我是社长,而你是副社长!”

王儒堂而皇之地喊道。

他这样的说法是有道理的。

上下级这套不单单是人类建立起来的,就连动物之间也会有头领和成员这样的划分。这大概是智慧型生物依照自己的本能自行建立的等级划分吧。

但王儒说的是有道理的,那么张郃应该怎么应对?

正确的答案其实非常的简单。

同时预想之中,但又预料之外。

“你说的对,职务上我并没有这个权力。”

张颌也表示了肯定,副手开除一把手这个怎么都是不合理的。

“但我是股东,我就有权更换一个社长。”

“哈?你又不是股东?!”

“我是。”

“哦。是我弄错了,你确实是股东,但你不过是个占股5%的小股东,你有什么资格把我给换掉?!”

王儒咆哮道,张颌的言语彻底激怒了他。

“我现在已经是莱泽出版社第一大股东,股份占比已经超过了51%,有绝对的话语权。”

张颌平静地说着说着对王儒来说刺激性极大的话语。

“不可能!!大股东明明就是…”

王儒的话忽然停住了,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这就使得他看向云社长和张颌的脸色是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