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意外的事件,我和陆仁希被扣押在了一栋房子里。

房子并不大,而且也没有牢固的锁头。其大门还有些破旧,显然是没有什么阻挡与防御能力的。

但我们逃不出去。

尽管入口并不远,尽管门并不坚固,但我们却无法逃离。

因为此时敌强我弱,而陆仁希又受了伤,我方处于极大的劣势。

这样的我们……不,仅是我的话还是可以逃离的。

这房间还是有窗户敞开着,仅是我的话还是从那跳跃离开。

但我……

并不可能那么做。

要我抛弃陆仁希而后自己一个逃跑,这样懦弱而不顾同伴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时间在此间不断的流逝。

在时间去到晚上7点半后,事情忽然有了极大的转机。

门外忽的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屋内的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然后就自然而然地前去开门。

而这一开门,便使得事情走向了别的发展方向。

出现在门外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的,更为强健的男子。

那便是甜心面包屋的老板,云刚。

云刚刚出现便骤然发动了猛攻,为的就是要打得他们猝不及防。

云刚朝西装壮汉打出了一记刚猛的右直拳。

这样的攻击,尽管威力强劲,但轨道明显而又固定,若是能够躲开的话那将能够毫发无损。

当然……能躲开的话。

西装壮汉显然也被突然的情况给弄迷糊了。

此时的他依然错失了最佳的躲闪时机。他已经不能够很好地躲开这一记打向他的拳头。

但他显然还是有着很高的战斗的水平的。

在那危险的瞬间,他双手交叉,然后格挡到了那致命的一拳。

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完全的防住。

“唔!”

壮汉感觉双臂上传来了惊人的力道。

那股力道推动着他,让他不由得后退了一大步才能站稳。

而更为致命的是他进行格挡的双手,此时已然发麻,短时间内无法再握紧拳头。

仅是那力道的余波并将摧毁了他的双手,那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而看云刚,此时的他是一脸的轻松写意,显然是没有尽全力的。

这样的表现,可让壮汉心中一跳。

尽管壮汉招架的很是辛苦,但可这不是回合制的游戏,云刚的攻击并没有就此结束!

“啪!”

云刚右脚猛跺地面,直震起了大量灰尘。

而后云刚接着那股冲力,转瞬间便贴近了壮汉的怀里。

铁山靠!

云刚用自己的右肩猛地撞向了壮汉。

在狭窄的空间里,云刚却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道。

这样的撞击,结结实实地命中了壮汉的胸口。

而后在力道的冲击下,壮汉那庞大的身躯猛地飞了起来,然后砸倒了桌子才停了下来。

“唔!”

在挨了这么一击后,壮汉挣扎着想要起身。

但此时他受击的胸口却疼痛无比,宛如要裂开般。

而与此同时,他每呼吸一次便感觉胸口火辣辣地疼,以至于他觉得喘不上气。

“啪!”

勉强起身的壮汉,转眼间又倒在了地上。

而他看着云刚的眼中充满着畏惧。

力量只会被更强的力量所征服。

云刚的出现便证明了这一点。

西装壮汉是这屋子里战斗能力最强的一个,而他在云刚的面前也撑不过五分钟。而剩下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呢?

见到这一幕,那个瘦小的中年人顿时有了决意。

他从怀里掏出了什么,然后猛地甩在了地面上。

那东西是烟雾弹,在落地之后顿时爆出了大量的烟雾。这间屋子并不大,这浓密的烟雾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将其覆盖,然后阻碍着所有人视物。

中年人放出这东西不为了别的,自然是为了逃跑。

他是一个极为精明的人,他与壮汉的战力差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既然壮汉就像是一片纸一样被撞开,那他对上了下场就更为惨烈了。

所以他果断地要逃,借着这烟雾带着他的老大一起逃跑。

有过专门练习的他自然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该如何视物。

所以即使是在一片烟雾中,他也能带着“老瞿”快速地前行。

眼见着离门越来越近了,他们两个马上就能够出去了。

然而就在此时,一只健壮的手臂横在了他的身前。

中年人愣住了。

但那手臂却忽的行动了起来。

即使是在这样的烟雾之中,但其还是精准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接着,那手臂猛然发力,其力量之大以至于将他给微微提离了地面。

那手臂自然是云刚的。

战斗经验丰富的他,自然是无惧这样的环境。

所以这样的小动作是无法瞒过他的。

他一脚回踢,踢向了中年人的膝盖弯,然后将其狠狠地摔在地面上。

身材较为瘦弱的中年人受此冲击后,自然是瞬间就晕厥了。

在过了一段时间后,烟雾散去了。

屋里两个人的“惨状”无不凸显着云刚的战力之强。

此时的“老瞿”离门边非常的近,近到只需要走几步便能够从中离开。

因为……他不敢。

尽管只是很短的距离,但这就和天涯海角差不多。

那将会是他永远无法触及的距离。

“嗯。老人家,你能坐回去吗?”

“我现在……暂时不会打老人了呢。”

云刚的语气很是柔和,然而与他的眼神迎上后,“老瞿”却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因为他的眼神很是冰冷,同时也没有什么感情。

显然,这并不是劝解,而是命令。

命令,是强者对弱者的。

现在……

他便是弱者,所以他必须遵守。

解决掉这三个人后,云刚的目光扫向了石大锐陶怀秀。

在他那锐利的眼光之下,那两人不由得抖了起来。

但幸好,云刚并没有对他们动手。

但即使如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在“清扫”完敌人后,云刚向陆仁希走了过来。

他顺手抄起了一把剪刀,然后剪开了捆住陆仁希的绳子。

“事情我听说了,希小子,你做的很不错!”

云刚接住了解放后的陆仁希,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尽管手脚还是酸软无力,但陆仁希却倍感安心。

突然出现的云刚,然后以雷霆的手段击破了这屋子里所有的敌人。

但在这里显然是会出现一个关键问题的。

云刚为什么会知道这里的情况?

对,这个问题非常的关键。

我们并没有汇报搜寻进展的行为,所以云刚他们照道理是不知道我们去了哪里的。

而后,我们最开始也没有预想到会演变成这样最为糟糕的局面,所以同样没有与云刚他们进行沟通。

那这样的话,云刚他为何会知道前来相救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非常的简单。

他是被叫过来的。

被谁?

还用问的吗?

当然是我啦!!

陆仁希也同样朝云刚问出了类似的问题。

而云刚则噜噜嘴,指向了我这边。

而我则配合地把怀里的某样东西给推了出来。

那是一件狭长但又小巧的物件。

那毫无疑问是手机。

而且还是陆仁希的手机。

我正是用这东西编辑了求救的短信,然后发送到了云刚的手机上。而云刚则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以比我预想中要快很多的速度来到了这里救援。

但这样的话会有一个问题。

陆仁希被擒之后,他身上的手机可是被第一时间给搜出来,然后放在了别处。

那我又是怎么拿到的呢?

哼哼~

答案其实非常的简单啦~

那个时候,我扑向壮汉可是有意而为。

壮汉把我拍飞,而我则趁此机会滚到了某张桌子上。

对,陆仁希的手机便放在那张桌子上。

在翻滚的过程中,我便偷偷地手机给带走了。

不得不说“狗狗”这个身份不错,尽管壮汉有所戒备,但却没有把全部心神放在我的身上。

所以我才能够顺利地行动。

之后嘛,在外人看来我似乎是晕倒在那了。

但实际上我却是在动作极为隐蔽地编辑着求救信息。

这样的举措,无疑是瞒天过海。

但幸运的是,我成功了。

“希小子,你家的狗实在是……”

云刚看向我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敬畏。身为历战而归的人,他相当地敬佩那些有强力量,有大智慧的存在。所以哪怕我是狗,不,应该说正是因为我是一只狗,所以他对我才会有着敬畏。

“嘛~~毕竟是白牙嘛!“他”就是这么厉害的!”

而陆仁希则笑容灿烂地赞颂道。

他打自心底地为我而自豪。

【哼哼~希,算你识相嘛~~】

听力极好的我自然能够听清二人的对话。

既然是夸奖我的话语,那我就果断地昂起头来接受。若是用简单的话语来概括的话,那此时的我高兴的尾巴都甩来甩去了。

听着陆仁希的回应,云刚便不再追问。

尽管种种事实都表明了我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狗。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不管我的情况到底如何,我与陆仁希间的关系都不会变化。

相互信任的两者,期间的关系是不会被任何的事物所动摇的。

更何况,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没有抛弃陆仁希。

曾在战场上纵横过的云刚自然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他”尽管表现出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但显然“他”的四肢都受到了些伤害。尽管伤势不重,但疼痛感却不会减弱半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表现出来。

大概……是不想让陆仁希担心吧。

在展示了无双的武力后,云刚就这么带着陆仁希离开了那屋子。

云刚就一个人,还带着一个行走不便的伤员。

但……

此时房间里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他。

因为在那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无从反抗。

云刚搀扶着陆仁希走完了那条悠长的小路,而后来到了大路上。

此时路边停着一辆灰色越野车。

而在越野车的旁边,则有两个俏影,那便是云甜心和姜纪。

她们两个显然是在等待着云刚和陆仁希的归来,当见到我们的时候,她们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

“小甜心,给。”

陆仁希将手上的某样东西递了过去。

那是一个银色的,美丽的手环,正是云甜心丢失的手环。

【!】

云甜心连忙接过,然后将其无比珍重地捧在了胸前。

这手环丢失后,她顿时感觉心里空了一大块,那种空荡荡的感觉让她无比难受。

而当手环回归后,她仿佛再一次听到那个老人温和而又慈祥的话语。

那样的感觉充盈着她的内心,让她感觉暖暖的。

【!!】

良久,回过神来的云甜心发觉了更让她震惊的事情。

此时的陆仁希,脸上,手臂上都有着不少擦伤的痕迹,一丝丝鲜血不断地从中渗出,而他那对眼镜则出现了不少的裂纹。

这些痕迹,在下午的时候都没有出现他的身上。那么这些痕迹怎么来的,是为了什么而来的,答案是很显然的。

但即使如此,陆仁希依旧是微笑着的。

那对漂亮的眼睛,那对看着她的眼睛充满了柔情。

“呜哇!!”

忽的,云甜心扑到了陆仁希的怀里,而后其眼角的泪水如泉般涌出。

“这!”

陆仁希被这突然的情况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立马伸出了自己的手,而后轻抚着云甜心的脑袋。

他想借此方法安慰哭泣的女孩子,但这样笨手笨脚的方法并没有什么用就对了。

哭,其实不一定是悲伤。

其有着很多的可能。

但云甜心此时是哪一种的可能,没人能够说得清楚,除了她自己之外。

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过度宠爱女儿的云刚也没有出声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到了姜纪的身旁,和她默默地但又挂着笑意地看着云甜心。

【呀咧呀咧~~】

见状,我摆摆手,然后也参与到云刚夫妇的观看行为中。

此时,在那片浅浅的夜幕中,那对男女就这么抱在了一起。

而他们的身边则有几个称职的“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