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说这个药真的有用吗?”

丁顺疑惑地看着手中研磨的药草,闻起来有些涩味。

“死马当活马医,能救就救,死了就埋了。”大祭司一拐杖拍在丁顺的脑袋上,疼的他哇哇大叫。

丁顺已经在部落待了两年了,二十岁,身高一米九一,肤色也变得黑了些,不过身体壮实了不少。

他看着那只受伤的牧羊犬叹了口气,只能轻轻的抚摸着它的后背,将药草涂抹在它的伤口上。

部落的人也就二十户人家,大家已经都接受了他这个外族小伙。

梦雅已经继承母姓,改名拓跋梦雅,这个部落的传统就是男孩跟父亲姓,女孩跟母亲姓,姓只有参加完成年礼才会获得。

“大哥!”熟悉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石宇钻进帐篷先是给大祭司行礼后朝着跑去。

“没大没小的,这不比家里,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这样毛毛躁躁的,你可是未来的族长。”

丁顺一个脑瓜崩打在石宇的脑门上,疼的他也哇哇大叫,算是刚才自己被打后的发泄。

“有什么事?”

“阿姐让我给你送午饭,待会就不用回去了,父亲要带着我跟阿姐去一趟王都商量事情。”

说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昨夜老师将我留下没有回去,就没想起来这件事。

“几时出发?”

“半个时辰后就走。”

“老师我......”丁顺放下手中的药草看着大祭司。

“去吧!不碍事。”

大祭司摆了摆手,轻咳了两声示意他快去快回。

他便接过石宇手中的食盒跟着他离开帐篷。

“这次去可不要给族长和你姐添乱,顺便长长见识,之前是因为你太小了所以不带你去,这回可以把握机会。”丁顺摸了摸石宇的脑袋,笑着又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才收回手,现在小家伙四岁半了,但个头已经很高了。

“知道了,你放心我会看着姐姐,防止外面的人把她抢走。”石宇露出欠打的笑容看着丁顺。

“臭小子,就你话多。”丁顺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加快了些步伐。

牧羊犬枯燥的趴在围栏内,闻着是熟悉的气味就懒得叫唤,刚下过崽的妈妈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奶狗再次低下头。

族长家和祭司家的距离还是挺长的,每次驻扎都讲究阵型,小道也是人为的,毕竟大家走多了路也就有了。

又跟一个经过的牧民打了个招呼,大红色的裙摆跟着风荡了荡,其实草原上并不是无时无刻都吹着大风。

“要走了啊!”丁顺打了个招呼将食盒在手上拍了两下。

拓跋梦雅听着是丁顺的声音立刻转过头小跑到他的跟前,南荣嘉纳在后面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整理行囊将要带的东西放在马匹身上绑紧。

“丁顺哥,接下来可能就要有一段时间见不着了,你会不会想我啊!”

小丫头微微弯下腰抬着头看着丁顺的脸,阳光已经来到了头顶,丁顺挠了挠鼻子眼神瞟着别处。

“想.......肯定想。”

“那有多想?”

“啊!额......”

丁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一个劲的咽着口水。

“我......”

“好了有话回来再说,不逗你了嘿嘿!”拓跋梦雅背过身,脸上显着有些失望的神色,不过也只是停留了一下。

“到了那边一定要看好这个臭小子,别把他弄丢了。”丁顺说着一把拍在了石宇的脑袋上。

“我不小了!”

拓跋梦雅转过身将石宇拉到自己身下抱住,“放心,我是她姐肯定会看好他的。”

拓跋梦雅看着丁顺,丁顺也看着拓跋梦雅,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

“咳!”南荣嘉纳走了过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呵呵的停在丁顺身边。

“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他们的,倒是你!好好给我练功,每次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丁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啥,叔啊......两头跑真的挺麻烦的,咱就不能一天干一个吗?非要早上去我师傅那,晚上练功吗?”

“回来检查,不合格就加双倍。”

南荣嘉纳装作没听见再在丁顺肩膀上拍了拍转身走进屋内。

“那......我......吃饭去了啊......记得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叔叔和小家伙。”丁顺看着南荣嘉纳进去后转身看了拓跋梦雅一眼后交代了一句后立即跑开。

石宇看着丁顺跑开,他的眼皮不由的抽了抽,“姐,你看见了吗?大哥的耳朵红的像被火烧过一样。”

“嘿嘿!不管他,倒是你还不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知道了!姐你别推我啊!”

拓跋梦雅推着石宇,也不管他叫唤快速的进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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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都说是个人都有三分热,但他们刚走的第一天丁顺就毫无动力的躺在草原上看星星。

草原上也不是说躺就躺的,他用兽皮和树枝做了个简易的小床,没事就带着小床出来看看星空。

北极星,天蝎座,不认识,不认识,还是不认识。

是不是傻,都说了很多遍了,那是小熊座,那边那个大的是大熊座。

记这个干什么真的是.......

因为......无聊。

是挺无聊的,嘿嘿。

丁顺指着天空,“小的熊,大的熊。”

天空划过一颗流星,不过他没在意,“要是他在这估计激动的把我手都扯下来了........真的好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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