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他......他还有救吗?”

“我只能说......尽量。”

这是个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想告诉他,让他担心。

阿城。

“医生,我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我!”

妈妈再哭吗?

妈妈别哭了。

“你们快点决定吧!晚上九点半前一定要决定好是否做手术,不然真的没救了。”

.........

“他醒了!他醒了族长!”

丁顺捂着自己的额头,倒不是头晕,就是刚才的叫嚷声吵到他了。

这是哪?

周围的装潢是不是太原生态了?

他们刚才在叫嚷啥?不是中文,也不像英语.......我这是飘到哪了?

一想到这,丁顺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我不会是飘到食人部落了吧!不行得赶紧跑路。

“痛!”

丁顺刚打算坐起来,身体瞬间使不上力,浑身酸痛,视线逐渐开始模糊。

不是吧!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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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好安静啊!

有些凉,是水吗?我这是在哪里?

黑暗是什么感觉?睁开眼看去,它就在眼前,根本没有那种所谓的望不到边,只是你无法触及所产生的错觉罢了。

“汪汪!”

“哦!你醒了,现在肯定很饿吧。”少女走到丁顺的床边,将手里的汤放在柜子上,“阿睦过来,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汪!”被换做阿睦的牧羊犬叫唤了一声后便跑出房间,不对,应该是帐篷才对。

我这是飘到草原了?丁顺正在思考着,一股热流强行入侵了他的喉咙。

“咳咳!”

“是不是太烫了?不好意思!”少女慌忙道歉将衣袖卷起,给丁顺擦拭着嘴角。

“没......没关系的。”

丁顺本想谢绝,但疼痛提醒他现在不是在做梦,只能任由女孩擦拭。

女孩耐心的擦拭着丁顺身上的汤汁,并没有发现丁顺在看她。

这个女孩长得真朴实,或者别的什么......这就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吗......现在他想形容个人都找不到形容词。

看这面容和服饰,她应该是国内北方的人吧?北方有海?别骗我了,又不是没看过世界地图。

“啊.....那个......”

“叫我梦雅就行。”女孩笑着看着丁顺,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让他感觉有些不真实,他看惯了钢铁森林,除了他和父母以外,看惯了所有人的嘴脸,他觉得与那些人人相处很麻烦,因为你还要去思考他们说话背后有没有其他意思,因为自己个头比较高,所以就会被老师拉去当苦力,学校里组织体育类的项目,什么分值高,什么比较困难,篮球,足球,羽毛球,从来都没有人问我愿不愿意做,而是让我去选择做哪个。

时常会被阿城骂,但我总是会答应他,然后依旧不知道怎么去拒绝别人,接着就是一系列麻烦的事情找上门,不知道怎么解决的事情,又只能以一顿骂为代价找他帮忙。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就接着休息吧!爷爷他们晚上才会回来。”这个自称梦雅的女孩将碗筷收拾干净后笑着跟丁顺打了个招呼便走出来帐篷。

丁顺再次躺下,终于一个人了,他也能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他问过梦雅,她只知道,他是她父亲和同村的一个叔叔在草原上发现他的,那时候他浑身都是伤,他们以为他是被野兽袭击了,所以便把他带回来了。

肚子里有了东西,思考的速度就变快了,很快丁顺就带着问题进入了梦乡。

....................

“您确定吗?”

夜晚的篝火,伴随着晚风不断摇摆着,烟尘被带往远方,山间能隐隐约约地听见些许狼嚎。

“我的占卜,预言虽然都是些很零散的片段,但基本都会在不久的将来成真。”被唤作祭司的老年人,毫无形象的抱着根不只是什么动物的大腿在啃,吧唧吧唧的吃的满嘴流油。

四周的人都陷入沉默,对于这个预言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受。

“迁徙吧!”

坐在祭司正前方的男人开口,他脸上带着一道惊人的伤疤,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的瘆人。

“可是族长,我们才安定下来,如果再次迁徙就需要重新考察地点,必须要有稳定的草料,适合人居住,很多很多事情都需要重新规划。”

“我知道,但比起这些,我不希望有族人因此丧命,既然知道有危险,那么能避免就避免,桑虎转移的地点你带几个族人去勘察吧!不过我只能给你五天的时间。”

“没问题。”

“那么散会吧!都这么晚了,大家早点休息吧!轮班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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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柱的坍塌伴随着巨大的响声,但现在还不能停下来,这种程度还不足以让她受伤,虽然不清楚那个石巨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只有干掉那座塔里的念,一切就结束了。

雪儿继续朝着塔的方向前进,天空的颜色越来越阴,就像是要下雨了一样,远处石巨人的呐喊声震的她有些不舒服。

一个细小的身影从塌方的地方跳了出来,稳稳地站在半空中,用玩味般的眼神,盯着远处的雪儿。

再次躲过岩石男孩的攻击,女人反身一记鞭腿将对方打落。

“小姑娘,我们待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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