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普天之下,還有什麼地方比那凡俗之世更能磨鍊因果?

林囈看着秦獸出神,卻一言不發,幾人也不是什麼修為高深之輩,不能長時間御劍,這還沒從鍊氣期脫離。

御劍,自然是飛不長的。

可這落下,便是這天朝的國都,國都高手如雲,憑他們這些鍊氣期修為,也是有些麻煩。

可是“車”沒油,也跑不了,而且這時間,去渭南城怕是有些不夠。

身上都是靈石,雖說可以換取上萬兩的白銀。

可是樹大招風這一點,秦獸可是深有體會,他當時不就是專挑一些冤大頭沖大款的人下手,基本上每一次都是把人家偷了個底掉。

眾人在空中盤旋了約莫有一刻鐘,這才落在了一個無人的小巷。

小巷內,只有一群鳥雀,可是這小巷旁的建築之上卻是雕的一條條飛舞的五爪金龍!

看來這是誤打誤撞的到了皇帝老兒的宮裡了,秦獸是現代人自然是不會對那些雕花的神龍感到驚奇,畢竟那在前世到處都是,隨便一個旅遊景點都是可以穿着龍袍拍照的。

互相給了一個眼神,幾人便飛身上了房檐。

但那宮裡的侍衛卻一點也不給面子,聽見房檐上有響動立刻便警覺起來,當看見秦獸一行人的時候,表情都極為怪異。

但是還是保持了基本的冷靜,朝着四方以自己能發出的最大聲音大喊了起來:“刺客,有刺客!捕刺客打刺客,捕刺客打刺客!”

然後,成堆的大內高手如同那蛟龍出海一般,大叫着:“捕刺客打刺客,捕刺客打刺客.......”

這些洪武有力的大內高手,一個個都是武學高深之輩,這一嗓子一嗓子接着,居然也是隱隱的有些玄奧的意味在其中。

牛老大率先明白過來了:‘奶娘的,咱們落到大天朝的皇宮裡了,完蛋啊!’

秦獸盯着這堆高手,也是滿臉凝重屁股上的桃花枝條嚴陣以待,全身的肌肉緊繃著,那些在縹緲宗學的半吊子防禦陣勢現在是盡數的使了出來。

“殺!”

一群人抽出刀劍,刀劍出鞘之聲響徹一片,然後只見那領頭的喊人侍衛一聲大吼,這幾百名在江湖上都算是馳騁於天地間的高手,便如同不要錢似的撲了上來!

一個老太監走了出來,仔細的打量着他們三人的穿着,當看見那雲霧金線的縹緲宗標誌時,那本來微眯着的眼珠子頓時瞪圓了!

‘稀奇,真是稀奇,居然是仙家,仙家怎麼會出現在我大天朝萬歲爺的寢宮之內?”

老太監手裡拂塵一晃,撓了撓頭,從衣襟裡頭掏出了一捆繩子丟在了他們面前。

“自己捆上,別讓公公我瞎費功夫,萬歲爺有旨:反仙人者,如入皇城,必朝見!”

見此狀況,出於一個市井流氓的基本本能,牛老大拾起繩子就要往自己身上捆。

氣的秦獸是一把奪下,然後對着那老太監罵道:“你個死陰陽人,括燥,絕對是有龍陽之好!”

這話太露骨了,那老太監臉霎時便陰了下來,拂塵一抖,裡面居然有着一道道血色光華流轉,血光匯聚成了一枚拳頭大小的珠子,呼嘯着朝着秦獸便沖了過來。

後者卻輸一摸屁股,那滿天飛舞的桃花已經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血珠上的精神力也隨之消散。

自從第二卦開之後,他的實力已經有如坐飛機一般,如今已經是臨近鍊氣期的頂峰,打不過,逃應該是能逃的了的。

手中花枝連閃,牛老大掏出了那亮銀錘,林囈手裡的傢伙則是一桿頗為細長的長槍。

“看來,是想要動手了,給我上!”

不等太監說完,牛老大已經是一錘劈出,鎚子上的巨力竟然把地面生生的砸陷了尺許,留下了兩個大坑,幾枚土刺從地下閃電般激射而出。

突然的攻擊,讓一群高手也是手忙腳亂慌的運氣抵擋,秦獸拿着那桃枝一揮,一道旋風帶着點點桃花捲起二人世界撒腿就跑。

“哎,給我查,這幾個人可能是下山歷練的縹緲宗弟子,抓住帶回來!可千萬別傷了,那可是仙人!”

可是那遠處的秦獸卻感覺到手中好像多了個綢緞,摸起來好不絲滑,抬眼望去,他傻眼了。

那片布,居然是一條黃底龍紋的龍褲頭。

所有人都愣住了,林囈紅着臉別過了頭,牛老大滿臉深意的拍了拍秦獸打的肩膀。

“這是自己跑到我手裡的,你們信嗎?”

牛老大臉上的深意更深了:“秦獸啊,我們天朝當今的萬歲,是女帝!”

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們現在已經到了長安城的大街上,牛老大的聲音又比較大,那些街上的行人,目光看過來,便再也挪不開了。

“我的媽呀,狠人!這是要誅滅九族的大罪啊!”

“麻麻,這個哥哥為什麼要拿着龍內褲鴨?”

小女孩出口稚嫩而又天真無邪的話語,讓一些帶了娃的家長急忙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甚至有些女子,看着秦獸那眼神,就像是看那幾百年一遇的變態一般。

“大新聞,大新聞,萬歲爺褻褲被盜,變態現於朱雀大道!”

圍攏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漸漸的,裡面居然出現了成群的官兵和武將,這些人無一不是想擒住他去邀功的。

但是這仙家宗門標誌,這些個武將總是認識一些的,正因如此,這才沒有輕舉妄動。

此時,那老太監的戲謔聲音又傳來了:“給公公我捆上,送到宮裡!”

秦獸看着這成堆的人,突然靈機一動:“救命啊,這天殺的狗皇帝要強暴我,救命啊,我都完婚了,家裡有老有小,可不能進宮啊!”

圍觀的人群一下就炸開了,有羨慕的,有同情的,還有鄙夷不相信秦獸說的話的。

嘈雜聲中,一些人,且聽見了叮叮噹噹的敲碗聲。

“小人本住在渭南的城邊,

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

誰知那地主周扒皮,他蠻橫不留情

勾結官府目無天,占我大屋奪我田。

我爺爺跟他來翻臉,慘被他一棍來打扁。

我奶奶罵他欺善民,反被他抓進家裡強x一百遍一百遍。

他還將我兩父子逐出了家園,流落到江邊。

我為求養老爹只有獨自行乞在廟前,

誰知那狗皇帝他實在不要臉,

看此情形竟親自來辦事,

將我父子OX在市前。

小人身壯健殘命得留存,

可憐老父他魂歸天此恨更難填。

為求葬老爹唯有出言不遜打零工,

一面勤賺錢一面讀書篇。

發誓把功名顯手刃仇人意志堅,

小人逃出宮為了苟存活,京城人民來助我,小人只想要個白日青天,日青天!”

漸漸的,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哪怕是那些沒有動手看熱鬧的民眾,也都默默抄起了身邊能夠有殺傷性的東西……

“他敢污衊當今聖上,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