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
「新年的第一天，天气真是舒服」明媚的阳光刺眼的照到两个人的脸蛋上，瞬间一股暖洋洋的触感让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先是望月享受的停顿了一会儿，接着是真尤打了个呵欠露出一副慵懒的姿态。
「走吧」
「嗯」
和其他人约定新年祈福的时间是今天早晨九点，所以他和真尤两个人就在八点钟从家出发了。不过早晨醒来的时候还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本来昨天晚上就十分奇怪，奇怪的是哀歌和妮莉雅两个人都偷偷摸摸的在半夜钻进自己的被窝里，也不知道这两个女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之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们衣衫不整的样子。
而怀里的黑发睡得比较沉，她的双手在自己的上衣里面放了整整一夜，身后的金发也是，可能由于太暖和的缘故从而呼吸十分平稳，最先醒来的是睡在中间的望月，他估摸着怎么也有六点了，但是两个女孩儿却看起来没有醒来的趋势。
（怎么办）首先考虑到的问题便是如何脱身和解释，但是如今的处境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撇的清楚，在自己阅读的数千本恋爱小说之中这种桥段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但貌似所有男性的最终结局都不是特别圆满。
（不过，之前也和妮莉雅解释了刻盘的事情，看起来这个家伙还是比较固执）
他想着看向怀里一动不动的哀歌，她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件黑色衬衣穿在身上，从领口的位置还能够依稀的看见她胸前的沟壑和内衣的颜色，所以望月也不好意思的移过眼光扬起头来。
他继而又支起脖子瞥了一眼身后抱着自己的妮莉雅，她穿着妹妹的睡衣，只不过大小号不同的衣服在她身上看起来缺显得格外妩媚了，本来就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紧绷的粉红色睡衣下面变得更加立体和诱惑，自己的目光又只好不好意思的挪过去。
（总之，德尔的事情必须再次提上日程了，上次因为破表技能的突然触发从而打断了原本计划好的事情，这次看来要重新规划一下拯救德尔的攻略路线了）
「嗯~」忽然，身后的大小姐从嘴里发出慵懒的声音来，男孩儿急忙闭上眼睛装作还在做梦的样子，不过稍等片刻之后，妮莉雅也没有翻身起床的意思，于是，他又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警惕的看了看，直到视线下移之时，一双可爱的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卧槽!」望月冷不丁的吐出一句两个脏字「你什么时候醒的，哀歌」
少女像是还没有回过神来似的木了片刻，然后在嘴里念出刚才的口型。
「这样……」男孩儿尽量压低声音的说道，他忍耐着将视线从女孩儿的胸前移开「你肯定知道我后面还有一个东西吧」
黑发满脸微笑的点点头。
（这家伙绝对早就看到了未来，看到了大小姐也会在半夜偷偷摸摸的来到我的房间）少年半眯起眼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到底想干什么？哀歌？」
【你猜】少女仰着脑袋看向他，她可爱的吐了吐舌头然后故意往望月怀里凑了凑。
「别挤我啊，你这家伙，你把后面那个弄醒了怎么办？」少年唏嘘着喊道用手轻轻推开，然后手心一滑便扒开了她的上衣露出一只白色的肩膀。
接着，两人都脸红的撇过头去「抱歉，手滑了一下，这可是正宗的手滑了一下」
【H】少女眯眼笑道，随后，两只小手也不安分的在自己胸口上摸着什么，十分柔软的少女手指在男孩儿胸脯上滑来滑去让他皱了皱眉头脸红起来「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好色……」望月吐槽着去抓住她的小手，女孩儿便急忙压住他的身子不让他动弹。
没错，她犯规的用胸部压住自己然后嘴里说出无声的言辞
【望月君，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盯着她的小嘴直到她把话说完以后，望月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能，能有什么想法……我和哀歌还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吧，还能怎么样，吃了咋的」
【男孩子会有的想法】
少女继续诱惑道将脸蛋凑到他嘴边，一股特有的女孩儿香气便自然而然的钻进自己的身体中。
「我好歹也是个健全的男子高中生吧，我劝你善良啊，哀歌，做人要善良啊」
女孩儿轻轻哦了一声然后抓住他的一手伸向自己的上衣里面，在那一刻，自己才明白书中所写的【女孩子的身体肌肤原来是这样啊】，于是，一种游离在牛奶表面的感觉让望月脸红的瞪了她两眼，他被迫摸着女孩儿裸露的背部咽了口口水。
（色即是空，阿弥陀佛）
【望月君，有什么感受？】
「什么意思？我就当做是在挑猪肉吧」
【噗嗤】女孩儿脸红的一笑，她可爱的捂着小嘴再次伸向身后接着握住男孩儿的手腕移到身前，起初的感受便是内衣的质感比较柔软，到后来便变成两个人都满脸通红的低下脑袋，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正放在少女的胸上。
（突然就摸到了……）望月不好意思的看向怀里的女孩儿，她耳根通红的用额前抵着自己不露出脸蛋。
「既然这么害羞，还做这个干嘛……」
少年低语着一动不动的抽出手来，然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多，多谢款待」
【望月君你，还碰过其他女生的吗？】
「我是有多饥渴」他苦笑道，不过如此一说，自己还真的碰过其他女性的胸部，比如前不久就拜访了神社的人偶，而且不止一次，在不小心的情况下，望月曾经一度造访过两次之多，但是都没有今天早上这么零距离感受，虽然只是隔着一层层薄薄的内衣，但指间感觉还真是无法比拟。
「我也是个比较有原则的人，也不至于看到女生就想往上扑吧」
【望月君不想扑倒我吗？】
她今天奇怪的言语让少年纳闷起来，一直以来，就算是在怎么喜欢捉弄自己，倒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接二连三的做出这么羞耻的动作，所以男孩儿也奇怪的皱了皱眉回答着「没有这么想过，但是今天你这么一提了，我倒有这个想法了」
他开玩笑的调侃着观察着哀歌的反应，本以为她会就此打住的闭口不言，谁知道面前的少女却眯眼微笑的点点头【随时欢迎哦】
（意义不明）
「哀歌，你到底想干什么？」说出这句话时，少年突然明白了，他安静的露出微笑抬起一只手摁住女孩儿的脑袋「虽然我快死了，你也不至于这样吧，我明白，哀歌你想表达你的心意，但是这种方式真的没有必要，至少，为了我，是没有必要的吧……」
男孩儿苦涩的吸了口气「真尤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你们，接下来就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了，不用考虑我的感受和处境，毕竟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现在我也释然了，爱情这种东西大概就是这样，我无法勉强你们留下，也不能肆意规划你们的未来和人生，这些未知的东西都要你们自己去创造」
「所以」望月哀伤的垂下眸子低声说完最后一句话「哀歌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那就尽管去创造吧，不用为了我限制自己的一切」
【……望月君】少女的微笑渐渐转为阴沉【还真是个体贴的人呢】
【什么事情都先把别人放在第一位，自以为让别人都幸福就可以了，但是我们的想法望月君却没有真正考虑过】少女面无表情的讲着唇语，她用阴暗的眸子盯着少年然后一只手摸上他的脸蛋一把掐住他的脸颊【真是个好孩子呢，望月君】
「疼，疼，轻点」
【但是，望月君你知道吗？】哀歌松开小手来【你所拯救的那些少女，可能】
【从很久之前就喜欢上了你，这个很久，可不止今生哦】女孩儿再次露出微笑地看向他不解的眸子【包括我，说不定】
「说不定？」
少女故意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低下头凑过来【过来，我偷偷告诉望月君其他人的想法】
少年狐疑的锁起眉头，他半信半疑的低下脑袋凑过去，下一秒少女便张开小嘴咬向他的嘴唇。
不同表达心意的方式大概有着不同的内涵吧，但是从指间，唇间流露出的感情却是一致的，从昨晚妮莉雅对自己说的话，还有哀歌想要表达的情绪，都带着一样的光彩和情感渗出心中，这种微弱的光芒也是，它如同阳光一样再次使刻盘中央的星点变得更亮了。
「什么!这就是其他人的想法？」男孩儿脸红的捂住嘴巴支吾着「想，想杀了我吗？」
【嗯……】黑发可爱的摆出思考的姿势眨了眨眼睛【应该是想吃了望月君吧】
「这，这么恐怖的吗？你们这些女生」
「嗯~」突然，身后的少女好像醒了过来，吓得望月猛的回过头去「大小姐!」两个人彼此对视的惊呼道，然后，少女满脸滚烫的躲进被子里面「本小姐没有找到卧室在哪里，只好到这里来睡了」
「……呃，那还真是凑巧，这个刚好是我的卧室」
忽然，被窝里的女孩儿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揭被而起，她咻的一下子坐起身看向男孩儿怀里的另一人「你!你!怎么又是你!」少女张嘴咆哮道拽起少年的脖子，窒息的操作瞬间就让望月感到更加窒息了。
然后，黑发也满脸微笑的在床上坐起身来【早上好，白痴偶像】
「你怎么在这里？你这个人!」
女孩儿使劲搂着已经快要窒息的少年抬起小手「你给我本小姐滚出去!」她指向门口破口喊道「你快给我出去!」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呢】黑发双手合十的歪过脑袋然后扶起长发走下床，她故意摸了摸嘴唇闭上一只眼睛看向望月【多谢款待，望月君】
「……呼吸不能了，麻烦松一下手，大小姐」目视着女孩儿背着小手离开以后，面色苍白的望月才苦苦哀求道，随后，她搂着自己的脖子的双臂才缓缓松开来「新年第一天就差点丢了命」
男士喘了喘气看向身后，刚才气势正凶的大小姐此刻却满脸委屈的抱着双膝坐在床边。
「你还好吧，大小姐」男孩儿试探性的问道「嘛，那家伙就是这样的性格，你也不用刻意和她计较啊，如是说」
看她没有反应过后，望月便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走下床去穿上外套然后在瞥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妮莉雅（自己跑到别人床上，完了还像是受害人一样）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自己还是多嘴的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来「大小姐，你知道今天是新年吗？」
「这可是欢乐的新年啊，这么美好的日子怎么可以哭丧着脸？这样吧，作为新年祈福，望月叔叔等会儿就给大小姐包一个几块钱的大红包，没错，一个面额相当大的红包」他激动的搓了搓手变着法哄起女孩儿，按照书上的写的惯用伎俩，金钱的诱惑好像也可以啊，但面前的大小姐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
「我之前听说大小姐的演唱会要在国外举办了，那个时候应该也放假了吧，嗯」男孩儿苦笑道挠了挠脸蛋「你不会是想让我陪你出国吧」
「嗯」
少女埋着小嘴轻嗯一声。
「这样啊……哈哈，哈……」他毫无办法的收起苦笑然后左右望了望「可以吧，我去看你的演唱会」
「真的吗!」女孩儿突然兴奋的看向他，然后又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本小姐也不会勉强平民你去，你也不用强迫自己」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呵呵）
「不，我只是作为大小姐你的终级粉丝而已，请务必让我去听爱瑟薇·妮莉雅的演唱会吧」阳光般的笑容和坚定的双拳让少女信以为真的看向他「真的吗？放假的时候你也会和我一起出国」
「真的，既然已经说好了」
少年苦笑的应和着，毕竟眼前的少女在昨晚也向自己表达了心意，可能在剩余的生命之中能够陪伴她一两次也是不容易的，但一想到这短暂的一年，望月心里便哀伤的无法思考，但令人庆幸的是，自己身边还有这么多陪着自己的女孩子。
「之后，我们要准备去神社为新年祈福了，大小姐你也可以一起来」
「好」少女心情转好的站起身来，但马上又蹲坐下去。
「怎么了？」
少年警惕的问道，只见她脸红的张开两只手然后等待着。
（果然，这家伙就是个小孩子）望月迟疑两步，下一秒妮莉雅便命令道「抱本小姐起来!」
「是，是」男孩儿急忙点点头凑过去，视野之中的少女就这么脸红的期待着，她满头金色的发丝散落双肩，像是小孩儿一样跪在床上张开双臂，和平常的偶像稍一对比，自己却发现她这个样子还挺可爱的，于是，望月慢慢将妮莉雅抱了起来，像是抱着公主一样将她搂下床放在地上。
（格外的轻）
这是事后突然醒悟的触感，也是在早晨两个女孩儿都离开自己家后，望月才敢看着自己双手这么说「果然，女孩子的胸，很软」
「什么很软呀？望月？」
走在坡道路口的两人，一旁蓝色头发的少女打岔道「什么很软呀！」
「没什么」
她念道抬起目光看向头顶上方，湛蓝的天空啊，希望你连带着飞过的鸟群一起停留更久一点儿，比起萧瑟寒冷的冰雪，阳光和绿色看起来更加适合这个悲伤而又孤独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上行走的人，是路人也罢，是朋友也罢，希望他们能够在替自己看一看每年四季的变化，春夏秋冬，草长莺飞。
这也是望月今天来到神社祈福的愿望之一，要说它不切实际也行，毫无干系也行，但只要自己的死亡能够给世界遗留点什么，那都是好的吧。
所以，按照传统的惯例，少年和少女两个人便踏上神社的第一件石梯，忽然，男孩儿想到什么约定一样停了下来，他在极其拥挤的人群中眺望着那一头显眼美丽的红发。
「燐美，在这里!」在人海中看到了一个满脸紧张的少女，等到她看向自己时，表情就一下子放的轻松了。
「早上好，九禾同学」
「早上好，真尤同学，还有望月」
乍眼一看，红发今天穿了一身特别可爱的浴衣，她头上绑着自己送给她的蓝色发带然后盘了起来，手里拎着一个布袋显得小鸟依人的样子。
「稍等下，应该还有两个人」
「还有两个人？」女孩儿奇怪的问道。
「昨晚和哀歌还有妮莉雅也约好了一起来祈福」
「这样」
少女听着他的话表情逐渐暗淡下去，望月好像也意识到了她神态的变化只是没有什么言语来解释一下，相反的说，这种时候越解释越显得无法解释。
「那两个崽子还真是慢呢，嗯？」
「林间同学？」
忽然，从身后的人海中传来了另一个熟悉的女声，他们三个人便同时扭过头去，也是一个穿着浴衣的少女，戴着一副圆框的眼镜从人群中向着他们挤了过来「林间同学」书葉彬彬有礼的向他们打了个招呼「早上好，你们也来神社祈福吗？」
「对，好巧啊」
「嗯，好巧呢」女孩儿说着脸红的低下头来。
（果然好巧呢）男孩儿饶有意味的撇了她一眼随后不在意的将目光移向手腕上的钟表「迟到十五分钟了，那两个人」
他抱起双臂不耐烦的敲了敲手指，要说今年来神社祈福的人可真是多的数不胜数，密密麻麻的人头从自己身旁一拥而过，有时候完全分不清到底是男是女，毕竟即将考取大学的许多学生来说，今年唯一的一次祈福就显得极其重要了。
「看到了，是爱瑟薇同学还有哀歌同学!」
顺着真尤手指的方向，少年低头望去，在神社的最下方的入口处有两个非常引入瞩目的美少女，一个穿着大衣和皮靴的黑发，和一个穿着青春靓丽的时尚达人。
「我给哀歌发一条短信息好了」
望月拿出手机将信息发送出去然后朝着她们挥了挥手，但是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还是十分僵硬，她们争吵着踏上阶梯来到男孩儿身边，这样一看，突然自己就变成了十分惹眼的存在。
倒是还有另外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子躲在人群里，她远远的盯着望月一行人没有意图和胆量加入其中，这个名叫花山圆咲熏的少女，留着一头浅黄色的齐肩短发身穿可爱的白色棉服也来神社祈福了。
「听平民你这么一说，这个神社是很古怪」
跟着攒动的人群踏上石阶，望月就向身边的女孩子讲述神社的故事了，当然，其实是关于慕夜的故事。
「邪门的很呢，传说住在这个神社里面的那个人偶，靠吸食活人的阳寿来活命，你只要向她许愿，说不定她就会帮你实现愿望，但是相应的，你就必须付出自己的生命值」少年故意夸大其词的说道「传说这个人偶面部煞白的像鬼一样，全身长满毛刺，头发离奇的长，几乎是绵延几公里，她还有一口獠牙」
「妾身还有獠牙？」
「对啊，那个母夜……」男孩儿猛的回头看去，刚才提及的人偶正面无表情的抱着双臂站在她们身后「你」望月哆嗦的咬出几个字「什么时候」
「妾身从刚才就听见你一派胡言，妾身身上哪来的毛刺？」
「平民，她是？」大小姐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慕夜，因为她的容貌和身材完美的离谱。
不过说起来妮莉雅和书葉还不认识这个人偶吧，当轮到自己介绍的时候，少年却将目光转向哀歌，因为慕夜的身上正穿着哀歌学院的制服，所以他便向少女使着眼色，但这女孩儿却满脸微笑的像是完全不懂一样。
「是哀歌她的同学，你看，她身上穿着学院的制服」
少年自己都半信半疑的解释着挠了挠头，然后一旁的金发便奇怪的向前一步将他推到身后。
（搞什么？）
「你好」偶像一脸防备的问候道，因为自己无论是戴上墨镜还是摘下墨镜，眼中的这个少女都不像是一般的女孩子，大概，这个少女比自己长得都更漂亮。
「既然都是来祈福的，就同妾身一起进去吧」
「妾身？」
唯一令人感到出戏的就是她口中的言辞，但无论如何，她的的颜值绝对能够吸引全部男性，所以，这里面自然也包括身后的望月吧。但扭头看向少年的时候，他却毫不在意的环视着四周的人流。
这也让妮莉雅心里感到一丝放松。
「平民，你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同学的？」女孩儿辅以【这个人】这样的称呼指向哀歌，黑发便眯眼微笑的耸了耸肩，她看向慕夜的背影然后带有意味的抿起嘴巴。
「就是很一般的认识了……具体怎么认识的，老实说我也忘了」
（不可能说被这家伙扒光了衣服才认识的吧）他苦笑着避开话题「话说，大小姐今年有什么要祈福的愿望吗？」
「当然有」
少女忽然自豪的抱起双臂扶了扶墨镜「本小姐的演唱会还有」她突然语塞的闭口不言，然后脸红的咳嗽两声「总之，本小姐有很多要祈福的愿望」
「这样，哀歌和书葉同学呢？」
【你猜】
女孩儿俏皮的闭上一只眼睛，她这幅模样瞬间让自己失去兴趣的看向眼镜妹「希望能够考上报考的大学」
「这样，燐美呢？」
反应全无的女孩子貌似还没有从慕夜的出现回过神来，她一直皱着眉头看着面前带路的少女，看起来也没有听见自己的问话。
「燐美？还在线吗？」
「嗯？嗯!」少女急忙点点头，她将嫉妒的目光收起来然后看向少年「我希望能够考上国立大学」
「啊，挺好呢」
是的，挺好呢，周围的女孩子们都有自己人生的目标，而我望月却还在茫然的路上，没有希望，没有规划。毕竟死亡是那么令人感到害怕，它像是一滩看不到边际的沼泽一样让人望而生畏。更为可怕的是，这片沼泽还在慢慢延伸，延伸到以至于看不见脚下的道路里。
所以，当自己站在佛龛前看着面前古老的大钟，心绪便无意识的缥缈到了其他看不见的黑暗地方，那个名叫死亡梦境的漆黑一片里，有的只是一个害怕死亡但又没有任何办法的灵魂，他无法摆脱命运，也没有手段反抗命运，明明终于知道少女的心意，但却因为时光短暂而无法回答。
（这真是一件可悲的事实）望月在心里暗自悲叹一声，他看了看两旁的女孩子们，这些陪伴高中生活的朋友，将要在一年之后全部离他而去了。
于是，少年唯一想要许下的愿望便是
（希望这群问题儿童在我死后依然能够保持这样的笑容）他投下一枚硬币然后撞响古钟，这时，在另一侧同时许愿的少女也慢慢睁开眼睛来，她看向一旁，然后猛的睁大眼睛。
「望月!」「海下!」两人相望一眼，少女的目光便迅速看向他周围的女性朋友们。
「望月，你」
双马尾有点不满的欲吐不快「看来我不在的时间里，你过得很潇洒啊！哼！」
「哪里哪里，话说这次的外出学习又是去了哪里？听说是空海市的高中吧」
「哼！不用你管，反正望月你心里也不在意我怎么样」少女自顾自的扭过头接着忽然驻足脚步的再次看向身后，一个长相极其漂亮的少女映入眼帘，她皱起眉头冲着一旁一同前来祈福的朋友说了句什么后便径直走了过来。
「他是谁呀？望月」
海下直言问道指着慕夜。
「她是哀歌的同学，从身上穿的学院服就能看得出来吧」男孩儿为了避免不让慕夜听到刻意小声的在女孩儿耳畔唏嘘一声「不过还真是巧啊，你这家伙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
「你，你是不是很想见我？」少女试探性的期待着，接着，男孩儿便开玩笑的笑了笑「期待你回来烦我啊，哈哈」
「望月你这个笨蛋!」大胸妹捏起拳头，胸前的伟岸便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众人的面前，而面前的望月也不经意的低头撇去（这家伙又长大了吧）
一瞬间停留在女性胸部的目光被清晰的捕捉在哀歌的眼睛里，她走到两人背起小手看向望月【真好呢望月君，每天又能够看见这样下流的东西了】
（下流可还行）男孩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蛋「幸好海下不懂你的手语，要不然你们两个人不得在神明面前切磋一下」少年低声道耸了耸肩，黑发便有点不乐意他的态度再次绕道他跟前
【我不介意把你今天早上袭击我胸部的事情讲给其他人听呢】这家伙装作清纯可爱的双手合十闭上一只眼睛【说不定到时候就有更多的人来和望月君切磋了，包括那个自称望月君妻子的人】
「你在威胁我吗……」少年挑了挑眉毛半信半疑的看着她「而且好像有点不对吧，袭击这种事情我好像没有做过吧，自始至终都是你这家伙和大小姐莫名其妙的爬到我的床上」
女孩儿眯眼微笑的迟疑了片刻，望月知道，某种不安的整人游戏又在她古灵精怪的脑袋里面形成了「我劝你善良，哀歌，趁着年轻，做人要善良」
【说不定为了什么东西，每个人都变坏了】她说罢点了点脚尖迈步走开，只留下一句让人纳闷的话语。
最后，一上午的祈福活动算是彻底结束了，从明天开始，就是一个星期的休息时间，而后就是考试补课的事情，所以，按照望月的计划，在这一个星期以内必须要找到德尔然后救出她。
而正当众人打算踏上神社的石阶时，自己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