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中飯時間,主管在附近的飯館請大夥大吃了一頓。大夥吃飽喝足后,圍着餐桌休息。黎阿姨一邊閑聊一邊把易拉罐上的拉環扯了下來,遞給坐在她旁邊的妮娜。

“給,你和劉利一人一個!”

妮娜接過兩個拉環,疑惑地將拉環放在手心。

“一人一個?”

“對呀,你和劉利正好一對,你看我替你着想吧!”

“我不明白!”

“怎麼,你沒玩過嗎,吶,就是帶在手指上當做戒指嘍!”

黎阿姨笑着拿起拉環,套在妮娜的手指上,妮娜的手指又長又細,很容易就戴上了。

“呀,的確是和戒指一樣呢!”

妮娜盯着指上的拉環,覺得這個用法非常神奇。

“哈哈哈,算了吧,等一下摘不下來就麻煩了!”

主管幫妮娜把拉環拿了下來放在桌上,妮娜一直盯着拉環,目光停留了很久。

消化得差不多了,眾人回到辦公室,今天是最後一天上班,下午壓根沒有單子,主管准許大家早兩個小時回去。

在等待下班的時間裡,主管和三個阿姨一直在閑聊,大概是主管要走了,三個阿姨都不舍地談論了過去的事情。

與主管只共事了三個月的劉利對她們談論的往事沒有共鳴,但妮娜聽得很入神。

黎阿姨提到曾有個實習生很會做手織品,送了大家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從抽屜里拿出一直放在裡面的草編花環給妮娜看。

“真好看啊!”

妮娜接過花環,將花環翻來翻去,還拿着花環和桌上的乾花做比較。

劉利低頭玩手機時,妮娜突然將花瓶里的乾花拿到劉利面前。

“你能照着這個花環,用這些乾花編一個一樣的給我嗎?不需要完全一樣,差不多就行了!”

“啥!”

“馬上就要分開了,你能給我做個花環做紀念嗎?”

劉利本想拒絕,想起剛才妮娜為自己傷心的樣子,慢慢接過細細的乾花枝幹和花環。劉利不會做花環,他盯着花環看了一會兒,想起小時候學做戒指的事情。初中那會兒,班裡有個學生經常用乾花乾草做些小玩意,女生都很喜歡,齊樂就拉着劉利在課間向那個同學請教。齊樂無非是想討女生開心,可是粗手粗腳的他怎麼都學不會,被強行拉去陪他的劉利反而學會了不少,他做的最好的就是簡單的戒指。戒指是最簡單的,繞兩下保證不鬆開就行了,後來劉利做的手工全被齊樂拿去哄女生了。現在其他小玩意的做法劉利都忘了,只有最簡單的戒指做法還隱隱約約能想起。

憑着舊時的記憶,劉利做了一隻簡陋的戒指。因為這支幹花的花朵是小巧的滿天星,所以在戒指最上方保留着的粉色乾花,像一顆小小的粉鑽。

“花環我不會,這個小玩意留給你做紀念!”

“哇,你真好厲害,我好開心,謝謝你!”

妮娜從劉利手中接過乾花戒指,小心翼翼地將小巧的指環握在手心。

“沒想到你還也會做手工啊,真是會哄女生開心!”

主管用曖昧的口氣取笑起了劉利,劉利將剩餘的花枝放回瓶中,搖頭否認。

“我只會做這個,很早以前同學教的。”

妮娜將戒指套在了無名指上,欣賞起了戴在手上的戒指。

“哎呀,妮娜,可不能戴這隻手指啊,這是已婚的意思!”

主管提醒妮娜換個手指戴,但是妮娜聽完后,愣住了。

“為什麼戴這隻手指就是已婚呢,戒指不是想怎麼戴就怎麼戴的飾品嗎?”

妮娜說完后,三個阿姨互相看了看,隨後笑出聲來。

“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啊,戒指戴不同手指上就是不同的意思呀!”

“年輕人的那套就是複雜,我們那會兒可沒有這麼講究,有就不錯了!”

“妮娜,今後你可要記得別戴錯了哦,不然人家以為你已經結婚了,錯過好姻緣就遭了!”

三個阿姨嘰嘰喳喳了一陣后,開始改變話題討論起春節的事情,妮娜在知道戒指的事後,一直恍恍惚惚,面色也不好看。

在阿姨的閑聊中很快到了可以下班的時間,除了主管留下來整理物品外,其她人和主管道別後都陸續離開了。只來了三個月的劉利也沒有什麼要收拾的,直接和妮娜做公交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妮娜一直一聲不吭,以為妮娜還在為自己的離開而傷神的劉利也不敢多說話,怕她在公家車上哭起來。

回到家門口后,劉利和妮娜道完別打算開門,被妮娜叫住。

“怎麼了,還有事嗎?”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

“我要是問了,你可別生氣啊?”

“好,我不生氣!”

“她們說戒指戴在無名指上是已婚的意思!”

“嗯!”

“戴戒指是不是只對女性有講究,男性就無所謂啊!”

“當然不是嘍!”

“那你怎麼和依依都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