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比·蒙比·蒙比:

虽然十分突然,不过不妨来进行一次回忆吧

没错,回忆

关于我,为何会成为女巫这件事,来进行回忆

对过去的记忆进行挖掘,将尘封的土壤挖开,让已成过去的事实重新在自己的眼前铺展

这就是回忆

那么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呢?久到我自己也记不清楚,只知道那是发生在过去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还并未与我的熊相遇

那一年

瘟疫出现了

不,说是瘟疫出现似乎并不太准确,瘟疫一直存在,在那个被各个宗教都列为禁地的小村子里面

那无色无味的空气会改变生物的构造,让白面的种族一点一点的变为丧失理性的怪物。

正确的是

瘟疫爆发了

被结界控制在那小村子里面的瘟疫突破了结界来到了村子之外,世间瞬间变为了怪物遍布的怪物...当然,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

瘟疫来到了村子的外面,一点点的侵蚀着这个世界,就好像钻到了苹果里的虫子一般,一点点的腐坏着果肉,一点点的将它转换为混乱的祭典

那时候几乎每个城市里面都驻扎着一两名从教会直接派遣而来的高阶牧师,他们整日整日的在那祈祷,然后吩咐那些带着里面塞满香料的面具的医生们去对那些感染瘟疫的人进行治疗

至于治疗的结果?那当然是失败了,不过瘟疫也的确被驱逐回了那小村子里面,被瘟疫感染的家伙们变为了一只新的种族

我生于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之中,父亲是牧蜂人而母亲则是面包工匠,相较于那些感染瘟疫而被医生们用手杖敲打身躯的病人们,我真的是十分幸福也不为过

没错,幸福

我一直都很幸福

不过我对幸福的定义一直都在改变

怎么说呢?

在十四岁的时候?我和我的青梅竹马他,那个男孩子就......

说来羞涩,就是偷吃的禁果什么的...

就是生孩子必须做的那一套什么的...

嗯,总而言之就是,我经历过了

sex什么的

与那万年老处女伊丽莎白不同,我可以说是早熟中的早熟

不过原本我与他也是原本就预定要结婚的关系,所以就算做了这种事,虽说是早了点,不过也没关系吧?我是这么想的

生活就这么一帆风顺的进行

我一边进行着面包的制作,一边整日整日与我那男友打情骂哨,现在一想当时的自己还真是年轻啊。

顺带一提,我的男友叫做阿尔法,是个放到人群里面就会瞬间消失的大众系男子,也就是说,外貌没有任何亮点可言。

不过考虑到,他是那种十分温柔的家伙,人们不都是常说,男人重要的是性格吗,这可是成为一个受欢迎男子第三重要的要素

顺带一提第二重要的是脸

而第一重要的则是钱

我与他时常会躺在城市里面的河流旁边,说些情话,或是什么也不干,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感受风的流向。

至于那条河叫什么我要是能记得起的话那才有鬼了,毕竟那已经是好几千年前的事情了,我的脑筋还并没有好到可以记住几千年前的事情。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是金属也该腐朽了。

没有什么东西能保存得了这么长时间,那句话说的的确不错,那句我的老师经常会装模作样的说出的那句话

时间会冲淡一切

然后永恒会把小刀架在时间的脖子上面

“我说啊,蒙比,你觉得人类有可能和怪物相爱吗?”

那天,依旧是普普通通的那么一天,风和日丽的,河流在流淌,天很蓝,阳光温和,不暗不亮,不刺眼也不让人觉得阴沉,是那种很柔和的阳光。嗯,就是这么个让人舒爽的一天。

然后,就是这天,我的小男友阿尔法就这么对我说了

欲言又止的,问了我一个问题

然后,在那之后

一切都改变了

我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因果关联,这只是事件发生的前后顺序而已

我不知道他是否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单纯的随口问一句若无紧要的问题罢了。事情不过是发生了而已,我不知道与前后除了时间与顺序之外还有什么因果关联

只不过是我在疑惑他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的时候,他摆了摆手说就突发奇想问一下

“不用在意,蒙比,你不用去在意。”他摆着手

没错,我不在意的

这就是事件的开端

至少从那天开始,城里的气氛就显得有点不太正常

当天下午,当我回到家中的时候,我发现了父母正在和教会所派遣的其中一名牧师凑在一起,什么严峻的在那不知道在交谈着什么。

我走了过去

“怎么了,父亲?”

得来的结果是父亲被吓得跳了起来,然后对我摇了摇头说没事

虽然我不管怎么看这都是有事的样子,不过本着不太想管大人们的事情的缘故所以我就没去询问,那想必一定是类似于“我啊,昨天看到了我家的佩吉被一条公狗压在身下了,这会不会是女巫搞得鬼?”之类的荒唐事吧

说来惭愧,家父的确因为这种事情在一脸兴奋的半夜把我拉起来围观之后出去把邻居们都交了起来,然后最后把牧师喊了过来

美妙的夜晚就这么变成了观看两只公狗的交配盛宴

天神对人类唯一的赐福就这么因为这种破事浪费了时间,我牺牲了我宝贵的睡眠,睡眼朦胧的看着牧师对那两只公狗咏唱圣歌,诉说圣言,然后泼圣水喂圣餐

在到最后成为了在场大家的夜宵......

据牧师的话来看,这种进食的行为是对这两只狗灵魂的净化

然后牧师就吃撑了

因为净化的缘故

阿尔法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询问是否是有些不舒服

捧着自己宠物经过调料后所变成的肉汤,我尝了一口漂浮在碗面上的小肠,发现味道还不错

于是我摇了摇头

阿尔法一脸奇怪

“可是你的表情看起来很难看。”

我继续摇头

亲爱的,只不过是我讨厌被人打断睡眠而已

再次回到家中的时候,我被父亲拉到了房中

嗨呀,无非只是一如既往的无聊事罢了

隔三差五的都会发生的,在母亲不在家的夜晚里面

这搞得我变得很困,然后,就在我决定第二天要好好的睡到天黑的时候

有事情发生了

第二天白天,代替公鸡的初啼的是口人的尖叫

尸首出现了,身份是阿尔法的母亲,证据是那显眼的胎记

十分突然

真的是,十分突然

没有任何前兆

但是这种事情大多都并不会有前兆

被剁成碎肉的尸体,被长发缠绕着的肉块,缺少的部件不知道去了哪

那场景可以说是太过刺激太过恶心太过少儿不宜,我被大人们拦在了外面,只是远远的望了一眼

阿尔法的哭喊声音让我感到烦躁

我并不明白

不过是一个人的死去而已

但我知道

阿尔法很伤心

带着乌鸦面具的医生和卫兵交谈着,在那摇着头叹息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起了,我们还是没有侦破......”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那还用说,那当然是因为那瘟疫,那瘟疫带来的怪物...

我抱着阿尔法,让他把脑袋闷在我的怀里哭泣,尽管他总是抱怨我的胸太小了,但是我想他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候不合事宜的说这些。

但是这并没有让他的心情便好起来,至少他的心情依然是那么糟糕,我离开那的时候他的眼睛睁得老大,好像死不瞑目的人那样盯着前方

我只好站在他的面前,挥了挥手来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好在,眼球的轻微转动证明了他还活着

我的父亲从身后走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什么都做不了,我的孩子。”

我的父亲摇着头

我瞪了他一眼

我觉得他很烦

回到家的路上,我这父亲突然问我

“你觉得你现在幸福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还真是让我觉得白痴到家

但我总不能直接去痛骂我的父亲是个白痴

于是我只好耸了耸肩,装作无所谓的回答

“我不知道”

但你说是就是吧,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