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赵子笙,平常来说,我是一个幽默帅气而又正经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我一看到企鹅那萌萌的眼睛和软乎乎的肚子,我就……嘿嘿嘿…不好不好,口水流出来了……”
跟佳茗和蕴璇他们告别后,我和我的准媳妇便打算顺着佳茗他们的反方向——也就是这所谓的“U”最底部到右上角。
一转过头来,卧槽!黑漆麻古洞……
劳资怕黑怕的不行啊……
我慌张地看了一眼晓筱,完蛋,这人一脸期待地看着我啊啊啊!
深吸一口气。
来啊!身为男人这种时候怎能认输!
我抽出罗道长那里买到的桃木剑,一把搂住了叶晓筱的腰。
“这是医院,我们还在工作呢”
“怕啥,我就不信我们会遇到鬼”
说这句话的时候,背后一凉,我自己都觉得我的嘴唇在颤抖。
“要死了?”
“怎……怎么可能,就是……就是……里面吹出来的风……阿嚏!”
本来只是打算为了不丢面子而编出的谎,结果话音未落,一眼看不到底的甬道便吹来了阵阵阴森的冷风。
啊啊,回家算了……
刚打算叫上叶晓筱,她却突然钻入进了一间写着护士长值班室的房间。
“那谁,快过来”
还是那种冷到骨子里的声音……行吧,这下走不掉了。
我的嘴抿成了一条线,以示出我的难受与无奈。
“好好,这就来。”
这间屋子明显比其它值班室要大了一圈,这就是护士长的好处吗?这资本主义的氛围是要怎样?
在我百无聊赖地一脚踢飞了护士长的座位后,叶晓筱从床底钻了出来,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后,把战利品递到了我的眼前。
我很想把她一把推开,因为我的胸口已经因为她的战利品而吸附上了大量的灰。
我受不了灰尘啊!每次一打扫房间,我都会因为接触到灰尘而狂打喷嚏,流涕不已,那真的很难受。
啊,一直以来帮我打扫房间的老妈,真心地赞美你。
“你看,这是一个……”
“礼物盒吧?”
我接过话,因为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对我来说越快完事越好,能少待一会是一会。
我走了过去直接揭开了盖子,看来已经早就被拆开过了呢,那些家伙都已经来过这里了吧?是他们把内容物拿走的,还是从一开始里面就没东西呢?
奇怪,上面有十字交叉状的地方是干净的,而其它地方都有很重的灰尘……不,十字交叉状的地方也有很多灰尘,但明显能感到还是少于其它地方的。
意思是居然灰尘还分层的,我靠真绝了!
“这是绑礼物盒的缎带。”
我点了点头,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这就更奇怪了:
这周围没有见到绑礼物盒的缎带,至少这件屋子里没有。而且也不会是那些家伙干的,如果是他们的手笔,那么就无法解释这些十字交叉状的地方里面出现的重灰了。
真是奇怪,总之,就先留个心眼在这吧。
“走了晓筱,接着进行我们的任务吧。”
不知怎的,在接触到一点我们要知道的真相后,我的激情就被点燃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福尔摩斯会沉迷于当侦探了,这种一步一步拨开迷雾的过程,让我愈发的欲罢不能。
看来留在佳茗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要是能有稳定的工资而不是个个月都假装失业人员去领低保的话就更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去买那个限定的企鹅玩偶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都在重复着同样的事:
探路,进房间,搜查,但每次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再探路,再进房间,再搜查。
唉,几乎一无所获呢,但愿佳茗那边可以找到些和本案相关的线索。
不过,这一路上意外的顺畅,除了时不时刮出的呼啸阴风外,就没有再出现任何阻拦我们步伐的东西了。
道路也是畅通无阻的,就这样,我们半个小时多一点就已经快要抵达上二楼的楼梯口了。
“嗯?”
我将什么有着诡异触感的棒状物体给踢了出去?
我一直是个有些怕见到血的人,只要一见到血,我就会止不住的头晕,总害怕那些血是从我体内流出来的。
所以现在,我本能的觉得,我已经无法忍受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足以撕裂一切的叫喊声,连当事人的我自己都不确定那是不是从我嘴里发出的。
我的手电筒在我倒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后从我手中滚落,它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等直射的光源稳定后,“那个”便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它的断面上鲜血淋漓,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泉涌如注的从断面处流出了。被我踢飞的那个位置早已变成了一个血池,我的鞋尖上因此沾上了不少的鲜血。
而在一条鲜血线条拖拉出去的尽头,一只成年男性的从手腕处被砍下的手静静地躺在那里,手腕上面的一个手环还卡在上面没有掉落,我有印象,昨天我确实在一个他们的成员身上见到同款的手环……
切面光滑而又整齐,一定是什么利器所为,但那么光滑却很难让人联想到锯子,应该是……更加精确的什么仪器干的吧?
我懵了,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啊?
我抱着头,血丝布满了双眼。
正当我还对我的下一步行动有所质疑的时候,一双洁白光滑的大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她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将我的脑袋抱起后放到了她的大腿上。
温暖,柔软,一时间,我只能想出这些没什么营养的话语来形容我此刻的感受。
“没事了,没事了……”
她摸着我的头发,重复着“没事了”三个字,我从来没听过她用那么宠的语气说话,就好像,我是她的孩子那样。
她摸了摸我僵硬而颤抖的手掌并握住了它。
明明断手就在旁边,但我的心情,却莫名的平静,真的,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了一样。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是的,她并没有要求我全盘接受现在的状况,正相反,她正在帮助我逃避眼前的现实。
她内心中,一定也很害怕的吧?毕竟,那可是死人的断手啊。
想到这里,我翻过身来,抱住了她。
这次,她没有拒绝,略带笑意地抱住了我,我们就这样,温存在这样一个废弃多年的医院里。
“已经,没问题了。”
“是吗,这样就好。”
又回到之前那样冷淡的样子了,真是的,这样的她当时到底是为什么会和我走到一起的呢?
我们走进通往二楼的楼梯间,彻底告别了那只断手。
只不过……当我们的身影出现在二楼入口时,那只断手的旁边,又掉下来了一只拖着血迹的腿,牛仔裤被铰成了碎片。
它在地上反弹了几下,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