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大家快听我说!”司马廉一把推开了陆游社的大门,这个全称是陆点游戏社的社团坐落在水泉大学的废弃教学楼二层,所以司马廉甩掉刚刚出现的两名追求者来到这里花了不少功夫。

“我,我刚才,咳,咳咳……有人……”司马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怎么了?别急别急,慢慢说。”看到司马廉焦急的样子,雅哩哩赶忙扶司马廉坐在了椅子上。

从学龄上讲雅哩哩算是司马廉的学姐,不过却总是迷迷糊糊的,每次在陆游社做饭时司马廉都要盯着她,防止她把酱油和醋搞混。

不过另一方面,雅哩哩十分善解人意并且喜欢照顾陆游社的其他成员,那一头粉色的短发就像是温柔的象征,所以现在雅哩哩又是帮司马廉倒水又是摸着他的脊背帮他顺气。

虽然司马廉很感谢雅哩哩的关心,但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刚才有两个女生!额,不……是有两个人向我表白了!”司马廉此言一出,雅哩哩帮司马廉顺气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其他人也不再是毫不关心的态度,虽然司马廉平常会做出很多怪异的行为,可是即使是怪异行为也有严重程度之分,今天这件事已经让陆游社发出“司马廉怪异行为红色预警”了。

“你……终于疯了?”喵玉一边画着画一边不怎么在意地说道。

她戴着一顶红色的画家帽,茶色的双马尾伴随着画画的动作微微摇动,左右两边的马尾上各戴着一个像魔方一样的发饰。

可惜的是,虽然喵玉很可爱,但她基本上不会说什么让人开心的话,司马廉被她叫成蛆虫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过托上周司马廉勇闯水泉大剧院的福,她对司马廉的态度柔和了许多。

“我的精神状况很正常!虽然确实是快被逼疯了。”

“诶,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啊。”喵玉失去了兴趣,全神贯注地投入画作。

“吓死我了,原来是玩笑……”雅哩哩摸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所以就说我是认真的!我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我记忆中发生事情的客观陈述!”司马廉拍了拍桌子。

尽管陆游社的所有人都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但是司马廉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似乎事情比我想的要糟糕啊……”胡桃眯着眼睛扶了扶额头,不过她几乎从不睁开眼睛就是了,只有在遇到有趣的事情的时候,才会根据有趣程度睁开眼睛。

“就是啊!学姐你听我说,她们两个——”

“不,我不是说这个严重。”胡桃打断了司马廉的话说道:“如果只是发疯还好说,毕竟你平时就不太正常。”

胡桃的评价让司马廉心如刀割,但是他没有反驳的办法,毕竟倒计时常常让他做出奇怪的行为是事实。

“可如果是记忆力出了问题甚至产生幻觉,就有必要去医院了。”胡桃继续说道。

“我的记忆力没问题!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呢……”司马廉懊恼地低着头坐在椅子上。

“不是我们不相信你。”银音无奈地拍了拍司马廉的后背,“但是你被女生表白这件事本身就很离谱了,你还把量词擅自提高到了两个人,完全没有可信度啊。”

“不是两个女——总之,她们真的向我表白了!”

司马廉信誓旦旦地描述着那两人向他表白时的场景,听他说话的人都皱起了眉头,这一刻大家几乎都抱着同样的想法:

——想变得受女孩子欢迎是好事,毕竟司马廉之前一直像个木人一样,但是渴望异性到幻想有人向他表白实在有些严重了。

“你们不要用同情的眼神看我!有人向我表白是那么离谱的事情吗?”司马廉的声音已经接近哀求了。

“这么说吧。”银音一边竖起手指一边说道:“首先,学校里比你帅的人大有人在,而且你又不懂关心女孩子,又不懂体谅他人,还总是做出怪异行为,最后,除了我们之外你不是根本没有朋友吗!”

“咕啊……”司马廉捂住了他的心口。

银音使用了“伤口撒盐”,银音打出了会心一击,效果拔群!

看到司马廉有了认清现实的兆头,银音乘胜追击般的说道:“所以有女孩向你表白简直是天方夜谭,要打比方的话,就像是社长没有出现在社团的沙发上一样!”

“那根本不可能好吧!别拿不存在的事情打比方!”司马廉不满地说道。

“你们吵架能不能不要总是把我扯进去?”从沙发上传来了顾田一的抱怨声,虽然司马廉很想告诉顾田一他躺在沙发上说这话根本没有威慑力,但是现在的主要敌军是银音。

“有人向你表白就很离谱了,而且居然还是‘两个’!简直是社团的沙发被卖掉后,社长睡在了社团的餐桌上一样!”银音继续说道。

“什么——不对,这个不是很可能发生吗?”司马廉皱起了眉头。

“啧,这个比方没有打好……”

“这张沙发不会卖掉!我也不会睡在餐桌上!”顾田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顾田一没有整个人与沙发亲密接触就是他已经生气的证明,所以司马廉和银音暂时闭上了嘴。

“我,我觉得有人喜欢司马廉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上周他在水泉大剧院拯救我的时候,也挺有魅力的……”雅哩哩小声说道,司马廉并没注意到雅哩哩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脸红。

雅哩哩的话让银音陷入了沉默,因为她想起了某个她本不该看到的场景——司马廉和一个紫发的女孩子在星幻的办公室里接吻。

不对不对,还不能确认那就是在接吻,这件事先暂时保留,银音甩了甩头。

但是正如雅哩哩所说,有人因为看到了新闻上的报道向司马廉表白也是可能的。

银音与司马廉相处了十几年,司马廉的优点和缺点她再清楚不过了,司马廉上周在水泉大剧院的英姿确实潇洒又帅气,可是她并不觉得因此就有人会向司马廉表白。

可能正是因为她太了解司马廉了,所以她才知道司马廉真正吸引人的地方并不在那些光鲜亮丽的表面,可是从没听过司马廉这个名字的人就不一样了。

但银音可以肯定的是,以司马廉的性格,他不会随意接受陌生女生的表白,想到这里,银音松了一口气。

“我也不觉得司马廉在说谎,毕竟他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很诚实又可爱的小学弟。”胡桃说道。

“学姐……!”

“所以我还是坚持认为是记忆方面出了差错,我认识蛮多精神科医生的,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几个?”

“一个都不需要!学姐你还我感动!明明我是很认真在烦恼的……”司马廉真为他刚才被学姐骗到而后悔。

“可我也是认真的啊。”胡桃眯着眼睛说道。

“从学姐的笑容上可感受不到任何严肃……”

“是吗?那我们来做个小测试吧。”胡桃拍了拍手。

一脸微笑的胡桃身体内突然爆发出了强大的气场,司马廉这才想起他面对的可不是一般人,他的求生本能亮起了红灯,但是已经晚了。

“你还记得你昨天早上吃了什么吗?”胡桃问了司马廉一个很普通的问题。

“昨天早上……一般人不会去记这些东西吧!”

“不是刻意去记才能记住,正常人都会无意识间记住早饭吃了些什么,比如我昨天早上吃的就是Hash brown potatoes和Muffins。”

“是不是出现了一些在平常百姓家听不到的词汇!?”司马廉完全听不懂胡桃说的到底是不是食物。

“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连昨天早饭吃什么都记不住,怎么能证明你有健全的记忆力呢?”

“这不能说明什么吧!”司马廉不服气地反驳了胡桃。

“是吗?那吃完早饭你去做了什么?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吃了什么东西作为早饭,又在什么时间结束用餐从哪里离开,以什么路线去了什么地方?记不住一件事情很正常,什么都想不起来就有问题了吧?”

“嘶……学姐你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想起什么的!”司马廉捏着太阳穴尝试回忆昨天早晨吃了早饭之后发生的事情,但是他没有任何头绪。

“你明显已经在头痛了吧?你怎么保证这种情况下你回忆出的事情是真实的而不是臆想出的故事?”

“学姐不要再说了……”

“就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记不起来,那你怎么保证今天早上有人向你表白不是你臆想出来的?”

难道我的记忆力真的出了问题?司马廉不禁怀疑起了自己,而且那两个人确实有些不符合常识,哪里会有人长得像熊一样啊?

“不要再勉强自己了,看医生从来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可以让他们给你打五折。”胡桃笑嘻嘻地看着司马廉。

“那就拜托学姐了……不对,差点被学姐骗到,我昨天早上根本没吃早饭!”

“嘿嘿,你这个反应真好玩。”

看来胡桃自始至终都是在以开玩笑的心态拿司马廉开玩笑,不被大家相信的司马廉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也别这么低落,因为你的话一点都没有说服力啊。”银音说道。

“你还要什么说服力?难道要我把表白的场景录像录下来吗!”

“可是,自始至终你都没有提到向你告白的那两个女生是什么样的人。”银音说完,司马廉陷入了沉默。

这怎么好意思开口啊!一个长得像从森林跑来的棕熊,另一个则是自称男孩子的“美少女”。

“果然还是在胡说嘛,连对方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银音有些讥讽地说道。

这时,突然从走廊传来了沉重的轰鸣,就像用一根大铁棍狠狠地砸在木桩上发出的钝响,并且这声音不止响起一次,而是一次又一次发出了越来越剧烈的声响,简直像是有什么怪物正在靠近社团。

司马廉一时间还以为是地震了,但是他并没有感到任何震动,当他意识到这笨重的钝音在今天的早晨刚刚听到过时,发出声音的罪魁祸首已经站在了陆游社门口。

“廉廉!”如同棕熊一般健硕的女性整个堵住了门口,她侧着身子一点点挤了进来,让人担心门框会不会因此坏掉。

“那个,司马廉,你说的有人向你表白,该不会是……”银音的表情有些扭曲。

“是的。”司马廉满脸黑线,摆出了在漫画里才会出现的姿势,整个人大幅度后仰,两条胳膊好像柔软的面条垂在肩膀两侧。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你一直不说对方长什么样子,哈哈哈哈哈!咳,咳啊……哈哈哈哈……哎呦,我的肚子……”银音一手捂着肚子,一只手不断地拍着桌子,其他人也都难掩喜色,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大家并没有因为体型等原因嘲笑这名女生的意思,但是司马廉那为难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笑了。

“那边的女生,你在笑什么?难道我和廉廉之间的爱很滑稽吗!”壮硕的女生有些不满。

“我们之间才没有爱!还有不要用那么恶心的方式叫我,另外你丫到底是谁啊!”司马廉拍着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哦哦哦!亲爱的你是在问我的名字吗?我好开心,我叫熊尺霍,不过不久就会改名成司马尺霍了。”这名叫熊尺霍的女性扭扭捏捏地说道。

“谁是你‘亲爱的’啊?而且我不姓司马,更不会和你结婚,还有在中国即使结婚女方也不会改姓氏!”

“小廉廉已经同意要和我结婚了!不改姓氏也没关系,我们的爱不需要这种表面上的关系来维系!”

“你能不能听人说话啊!”司马廉真的感到他有必要去让胡桃帮他介绍两个心理医生,当然需要看病的不是他,而是熊尺霍。

司马廉向周围的人递了个眼神,但是他惊奇地发现所有人都在沙发周遭看戏,就连雅哩哩也被喵玉拖着拽到了一边。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来签订爱的契约吧!”熊尺霍张开双臂向司马廉走了过来,简直就像是要与司马廉拥抱一样。

司马廉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终于被逼到了墙角,他似乎在熊尺霍广阔的怀抱中看到了地狱的景象,如果不做任何反抗就这么被熊抱一下的话……

司马廉没敢仔细思考事情的后果,可以知道的是以熊尺霍的力道,这个拥抱会让司马廉非死即伤,就像在rpg游戏中一级就去挑战魔王的勇者一样,能留下全尸就该拜菩萨了。

——要逃跑,不能任人宰割。

想到这里,司马廉瞥了一眼他身后的窗户,如果他小学的数学老师教的没错,这里应该是二楼。

随后,他想都没想就一个翻身跳了出去。

重力瞬间就控制了他的身体,好像有狂风从身下吹上来一样,司马廉感到他的脖子凉飕飕的,在这不到两秒的时间里,司马廉体会到了从高处跃下带给人类的恐惧,并坚定了绝不跳楼自杀的决心。

“咣咚!”

司马廉硬着陆在了楼下草坪的阴影上,托冬天穿得厚的福,司马廉并没有受伤。

但是总有哪里不太对劲,几乎是在一瞬间,司马廉意识到了陆游社的窗户坐北朝南,所以楼下的草坪理应被冬天的阳光覆盖才对,为什么会有阴影?

本能告诉司马廉,他现在趴着的位置十分危险,他很快就翻了个身滚到了旁边,似乎是命运的决定,司马廉这一滚让他逃过一劫,覆盖在他身上的阴影正是跟着他跳下来的熊尺霍。

“轰隆”一声巨响,熊尺霍落在了司马廉刚刚所在的位置,如此同时,司马廉听到了“咔吧”的清脆响声。

他看向四周,终于发现了这清脆的响声来源,熊尺霍的身下,压着司马廉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左腿。

原来如此,刚才司马廉听到的原来是他的左腿骨折的声音,疼痛仿佛一直在等待司马廉意识到这件事,在司马廉看到他被压住的左腿时,剧烈的疼痛吞噬了后知后觉的司马廉的意识。

司马廉的大脑皮层就像被涂上了一层辣椒酱一样,短暂地失去了思考能力,他在短暂的几秒钟内能够想到的词汇,只有疼痛、疼痛、疼痛、以及疼痛!

当司马廉意识不到疼痛的存在时,他的意识也陷入了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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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醒醒……#

朦胧之中,司马廉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强烈的困意让他没有理会这道声音。

#快醒醒……#

那声音再一次响起,司马廉仍然不为所动,恰到好处的温度与令人安心的氛围让他拒绝睁开双眼。

#给老娘起床!#

与此同时,司马廉感到好像被人踢下了床一般,以脸着地的姿势摔在了地面上。

准确来说,那并不是地面,而是一片漆黑的混沌,睁开眼的司马廉看向周围,到处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与虚无,他刚才就像一个婴儿一样环抱着双膝漂浮在这黯淡无光的空间中。

可是司马廉刚刚明确感到他摔在了地上,现在他的双脚却踩不到任何东西,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空间?司马廉不禁感到疑惑。

突然,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个对话框一样的东西,上面写着三个选项:

→①这么黑一定还没到起床的时间,谁那么蛋疼把我踢醒了?接着睡。

  ②这个展开,接下来一定会遇到美少女,就让我成为你的主人吧哼哧哼哧。

  ③好想看蜡笔小新的屁股哦……

这都是什么没品的选项?司马廉皱了皱眉头,且不说前两个,第三个明显是不能触碰的bad end支线选项,司马廉试着用手摸了摸选项,箭头突然移动到了他所触碰的选项前。

看来触碰是进行选择的方式,很明显只能在前两个选项中做出选择。

虽然第一个选项比较稳妥,但是不管怎么看选择第二个选项才是推进剧情的方式,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是司马廉还是选择了第二个。

“美少女快点出现吧!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奴隶的哼哧哼哧……”

司马廉如同一只发情的公猪,口水不断地从嘴角流下来,不受控制挤眉弄眼的样子令他十分作呕,但既然这是他自己选的选项,就只能坦然接受了。

#真是个品行不端的家伙啊。#

司马廉面前的对话框突然出现了这句话,与此同时,就像有谁按下了灯光的开关一样,世界突然变得明亮了,在司马廉面前还出现了一个令人提不起兴趣的少女。

少女穿着水手服,从外表看应该是高中生,之所以说是令人提不起兴趣,是因为这个美少女的画质实在是太低了,看上去大概只有32 bits * 32 bits的大小,换而言之就是像素画。

这是什么被时代淘汰的红白机游戏吗?司马廉想到。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看来你这个长得像吃不饱饭的骡子一样的家伙就是勇者,一想到今后要和你做搭档,就让我感到神经衰弱#

这时,选项又出现了:

→①别说那么多废话,魔王呢?干完活我要接着睡觉了。

  ②原来我是勇者啊……怪不得一直没有美少女喜欢我。

  ③你说谁是吃不饱的骡子啊!?你这个占用内存不到2kb的像素女!

第一个选项看上去像是顾田一会说的话,司马廉并不打算这么消极对待,毕竟是难得的异世界之旅,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至于第二个选项,虽然司马廉听过到了三十岁还是处男就会变成魔法师的传言,但是他不知道勇者和单身有什么关系。

好,叫你出言不逊,给你点颜色看看!司马廉这么想着按下了第三个按钮。

#居然说我是像素女……#穿着水手服的少女头上冒出了代表愤怒的“#”符号,就连这一点也相当像素。

#就让你看看我的高清姿态!#水手服少女的像素画突然撕裂了,从里面冒出了一个服装的褶皱与人体都十分精细的水手服少女插画。

“呜哇!”司马廉被突然出现的少女吓了一跳,看样子她就是刚才的像素画少女。

#还没完呢!#

这句台词出现后,少女突然从画面里跳了出来,虽然仍然是二维的画面,但是少女似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活动了,就像用live 2d制作的虚拟偶像模型一样。

与此同时,选项栏也同步进行了更新:

→①让我看看你的后脑勺呗?

  ②让我看看你的掌纹呗?

“这两个选项完全没有存在的意义吧!”

后脑勺和掌纹是什么很惹人动心的部位吗?就算是死刑级别的变态也不会执着于掌纹吧!

“不管了……”

司马廉选择了第一个选项,之后少女摆出了无奈的表情。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然后,少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图片,上面画着的正是少女的后脑勺,光秃秃的后脑勺看着有些令人反感,司马廉后悔刚才没有选择第二个选项。

#2d模型没有背面,我又没有3d模型,你就拿图片将就一下吧,哦对了,2d模型会特别占用内存,我先换回去了。#

说完,少女就变回了像素画风,明明有可以运行二维建模动画的内存,却要把图像全部凝缩成像素画,这到底是一台什么机器?

没等司马廉吐完槽,下一个选项就紧跟着到来了:

→①说!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穿着裤袜!

  ②我现在到底在哪个世界?

  ③我可以先存个档再接着进行游戏吗?

“……”

看着这几个选项,司马廉迷失了选择的方向。

正常来讲,第二个选项是推进剧情最正常的方式,但是存档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对于司马廉这种橙光文字游戏老手,回收支线算是一种本能,所以第三个选项就像是把面包塞进了你的嘴里,只要咬一口就好了。

但是从前几个选项的尿性来看,第三个选项很可能会擅自进入没有任何支线的结局,那样的话存档根本没有意义,或者npc会干脆地说道“不能存档”,就像塞在司马廉嘴里的面包其实是方便面馅的。

另外还有让人在意的不得了的第一个选项,因为少女的像素画与刚才的高清画都显示少女穿着一双纯黑色的过膝袜,可是选项却说是裤袜。

追求稳妥的话果然选择第二项比较好,但是即使选了第二项,也不能保证剧情会顺利发展。

“啊啊!果然还是好在意!”司马廉下定决心按下了第一个选项。

#什,什么,你居然发现了……#

冒出这样一行字幕后,少女脱下了她的裤袜,那是一条上半部分肉色,下半部分黑色的裤袜,穿上后简直和过膝袜一模一样。

#哼,哼哼,那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我是成熟裤袜议会派来的卧底!你们这些纯情过膝袜党派不过是一堆垃圾罢了,蟑螂、臭虫!你的左肾我就不还给你了,再见咯,愚蠢的勇者。#

“居然说过膝袜是垃圾!?还有我的左肾是什么时候……喂!你给我回来!”

然而少女就像被橡皮擦掉了一样从司马廉的视野中消失了,周围再次变成一片漆黑。

“快回来!”

司马廉伸出右手,可他并没有抓住已经消失的少女,取而代之的,他抓到了什么别的东西。

司马廉捏住的物体又软又有弹性,就像被放大的QQ糖一样,是个大概有馒头大小的半圆形物体,那触感就像把弹性橡胶与丝绸糅合在了一起令人不想松手,司马廉从小到大还没有摸到过如此让人爱不释手的东西。

但是当前最重要的是司马廉的左肾,于是司马廉猛然睁开了双眼,大喊道:“把我的肾还回来!”

然而出现在他眼前的并不是穿着水手服的少女,而是穿着露肩上衣与牛仔短裤的银音,以及她被司马廉不偏不倚抓住的腰部和涨红的双颊。

“你……你这个变态!”银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起来对着司马廉的腹部来了一发肘击。

“咔啊……”剧烈的疼痛让司马廉的意识有些飘忽。

司马廉并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银音会在他的旁边,他只知道,如果不快点对刚才的行为道歉,那他很可能会迎来今天第二次的生命危机。

“银,银音……”司马廉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从前不该说那是两团赘肉的……”

“你,你……你给我去死个几次算了!”

“咕哦!”一记重拳打在了司马廉的胸口。

满脸通红的银音不断捶打着司马廉,司马廉感到他的思维在一下下被从身体剥离,最后,在视野逐渐模糊的时候,他听到了银音担心的呼喊。

但是他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睁开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