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頭髮從浴室里出來，把衣物和浴巾扔進洗衣機里，葉歌哼着歌推開了卧室一廳的大門。
甫一入門，葉歌就感到精神，莫名振奮，靈台清明，原來心田少許的煩憂也一掃而空，輕鬆自在得像在曠野策馬奔騰般，但在他視野中，房間還是那個房間，並沒有突然變成千年道觀或者名剎古地，除卻一些傢具和裝飾品有細微的變動，被重新擺放過，就只有地上亂扔的外套褲子被收拾了，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葉歌揉了揉眼睛，只以為是錯覺。
“怎樣，還滿意嗎？”葉夕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葉歌當即嚇了一跳，怪叫着前撲到床上，看見葉夕站在門邊好像根冷獰的釘子直插着，誇張地撫胸，“女王大人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小的差點以為要被暗殺了！”
“哦，習慣了，我盡量改吧。”葉夕說著，氣息更收斂點，當然了，是戾氣和殺氣，這兩種氣息隱而不發，只有在靠近或者直視她那雙純黑的眸子時才會深刻感受到，越是收斂越是恐怖…然而葉歌也懶得做出矯正了，他心知自己人微言輕，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基本沒有與葉夕平等對話提意見的資格…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葉夕幽幽道。
“哦，你問我滿意不滿意？那當然是滿意了！話說這是什麼技術？風水？這麼神奇的嗎女王大人？”葉歌上下左右環視一周，伸了個懶腰，“想來一定會睡得很舒坦。”
“差不多吧，其實風水也就是古代人研究自然磁場與人體磁場的互相干涉衍生出來的一門學說，到了我這種境界，本身散發的生命磁場無比強大，加之以敏銳的感應和強大的精神自然能輕易將所謂風水玩弄於掌心，改造個房間，讓其變得適宜居住自然也是易如反掌。若不是時間短暫，把這整個住所都改造一通也不成問題。不過，如果我長住下來的話，我的生命磁場會逐漸影響周遭乃至整棟樓，整個小區範圍，將這裡化作風水寶地，即古語云的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葉夕淡淡地說，像在自己家一樣十分自然地落座了老闆椅上，然後把面前的電腦開機，“這些以後我都會教你。”
風水什麼的怎樣都好啦！我才懶得學，問題是你還真打算一直住下去？而且看樣子是打算把我的房間鳩佔鵲巢了？！
葉歌對葉夕的解釋聽得雲里霧裡，倒也沒在意，只是對葉夕言語中透露的意思和閑庭信步的行動很是不爽，但嘴上卻是直喊666，雙手更是都鼓起掌來，“好厲害啊，女王大人。”隨即他暗示着說，“不過我姐月底差不多就要回來了，你真不考慮下搬到外面去？對你來說搞套房子很容易的吧？”
“我說過了，我要拿你擋劫，且要重點培養你，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都註定我不能離開你太遠，最好是貼身相伴，如此不管發生什麼突**況我也應對得過來。”葉夕說，“我就是考慮到你會因為我而難以入眠而特意布置的風水。”
“呃，本來我還打算整理整理下隔壁空房的…”葉歌垂頭喪氣地從床上下來，就要打開衣櫃翻出被褥來打地鋪。
“不用這麼麻煩，你就睡你的床吧，我只需要精神冥想和搬運氣血幾息就能將精氣神恢復到巔峰了。”葉夕頭也不回地說，蔥白的手指把玩起鼠標，又點點鍵盤，似乎是游泳者在試水那般，她也在熟悉這套設備。
人家周到如斯，葉歌也不好薄了情意，把手按到電燈開關上，“那你不介意我關燈吧？”
“隨意，哦，對了，你的那些書籍和玩具我床頭櫃的抽屜里了，免得它們佔著原來隱蔽陰暗的位置，擾亂磁場，敗壞風水。”葉夕說，依舊是頭也不回，目不轉睛盯着電腦屏幕，然後手的動作越發迅速，逐漸化作了了飛舞的白影。
“噫！”葉歌把抽屜打開一看，就見那些封面十分少兒不宜，自主規制的本子，官能小說之類碼放得整整齊齊，旁邊還安安靜靜地躺着一隻粉紅色的橢圓狀物體，在短暫的不安后安下心來，但隨即又感到一種被看光了身子，毫無隱私的難堪，“咳咳，女王大人，那啥，以後這些東西還是你通知小人我自己來打理吧，也免得髒了你的法眼。”
“不必，接下來的訓練會很艱苦，我不但不會禁止你閱讀或使用此類物品，還會主動幫你尋找，這對保持心態健康和發泄多餘精力還是蠻有用的，”葉夕突然轉過頭來，“其實我熬煉肉身多年，期間免不了研究人體的種種奧秘，對於人最本源的生殖功能功能的了解與保養，強化之類也是造詣頗深了，倘若你需要的話，我也不介意幫你處理處理。”
“噫！還是算了！”葉歌**一涼，捂着褲襠驚叫。
“玩笑話罷了，何必認真。但就算是玩笑話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淫，穢，古老的瑜伽修鍊秘法，開闢人體三輪七脈之中就有生殖輪，一切都不過是進化和修鍊的奠基，為此感到羞恥你的氣量也就到此為止了。”葉夕一邊轉回頭搗鼓着電腦，一邊用性冷淡的聲調說著介於葷段子和正經事之間的話，很是違和。
“呵呵，呵呵，說的也是呢。”葉歌關掉電燈，把被子裹緊了，“那麼，晚安了。”
“晚安，”葉夕的語氣還是沒有任何起伏，她的思維極其發散，又難以揣測，也不知是單純的話癆，還是想試探葉歌，最後硬是又把話題往成人領域掰扯了一道，“不過我想來在不遠的將來，倘若你扛過了數道劫數，成長到接近我的地步，陰陽合歡，精神交融的雙修之法卻也不失為一個絕佳的選擇，理論上來說我們的本源是相同的，相互補充疊加可以絲毫不考慮排異反應，應用和吸收效率極高，雙修修鍊的話境界進展的速度絕非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而是呈幾何地飛躍。”
“夠了，讓我睡覺！”葉歌用枕頭蓋住了腦袋，也不耍寶了。
葉夕這才停口。
輕柔的敲擊鍵盤的聲音彷彿蜂飛蝶舞般盤旋，這是葉夕對力道掌控到極致的體現，不但不影響睡眠，甚至還有助眠的效果。如果換做是葉歌的話，怕就是金蛇狂舞似的激昂潦草了…
躺在床上，葉歌心頭萬般心緒。他忽然意識到也許葉夕是覺察到了他的邪意，才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更加流氓來試探他的底線，順便堵他的嘴。
須知，葉歌完全是典型的有色心沒色膽，活了十七個年頭，也單身了十七個年頭，至此都還是童貞，女孩子的手除了老姐的就沒摸過幾次，只能偶爾猥瑣地偷窺下女孩子的美腿或者酥胸意淫滿足，真讓他荷槍實彈提**陣卻反而是強人所難…
當然，這番話也不排除這是葉夕本性的可能。
畢竟他們可是同一個人來着，就算性格迥然，或者說正是因為某些地方背道相馳得太厲害，在另外某些地方就會得到相應的補充，比如原先只是想混個裝逼犯噹噹的願望到了葉夕那裡就變成不斷變強，為強而生，至死方休的畸形執念，為何在情慾方面就不可以有這種例子呢？
但這樣或許還更令其生動了些？更像是個同齡的女孩了啊，說不定她在很久以前和我同樣是個逗比只是因為環境所迫…但究竟是怎樣的環境，如果只是普通的苦難，我不認為我會變成這樣，還有她對變強的執念，這都是我無法理解的，將心比心，如果把我放到和她相同的位置，最多變成個滿嘴葷段子，但該裝逼，呸，認真時又很可靠酷炫帥氣，背負深沉過去的少年…
僅僅是因為性別不同的原因嗎？
她一定是經歷了某種我不可想象的苦痛吧？
葉歌輾轉反側。
“睡不着嗎？”葉夕突然打破了寂靜。
“嗯，”葉歌應了聲，“雖然氛圍和枕頭都到了頂級VIP的催人入眠的級別，但腦袋裡想得太多，卻硬生生越來越精神，當然也可能是我之前睡太多了。”
“把雜念捨棄吧，這不是適合修鍊的狀態，或者說，你有什麼疑惑？我可以幫你解答嗎？”葉夕在屏幕熒光描邊出的輪廓虛幻又帶着某種魔力，明明葉歌只看到她的頭髮，不自覺卻就生出了臣服的念頭。
不禁心裡就要感激涕零女王大人真是慈悲為懷，體察民心，聖人再世，竟然願意下問我這個屁民，實在太感動啦！
搖搖頭清空思緒，葉歌沒來由地想到歷史上民國的某位杜姓老大，本來是個心狠手辣之人，但就憑着慰問下屬的同時兼且擅長削梨的技能頗為能夠籠絡民心，這葉夕因為各方面的強大，甚至攜帶了某種不知不覺催眠的氣場，分明是那位杜老大的加強版！
恐怖如斯！
這是葉歌第幾次感受到葉夕的恐怖了？這傢伙彷彿一個不見底的深淵，不管外面點綴着的是玫瑰，荊棘亦或是其他的什麼，她的本質必然不是一個普通少女，而是上位者，且還是只手殺上去，腳下堆滿屍骨的上位者！
合作可以，但一開始就熱臉貼冷屁股地信任她，把她想得太直白膚淺可就不行了。
這是一場漫長而複雜的博弈，我必須冷靜…
葉歌思忖了一番遣詞造句，才慎重道，“之前你提到我有可能成長到接近你的地步，到時候你打算對我如何呢？雙修什麼的玩笑話就算了，是狡兔死，走狗烹？還是豈曰無衣，與子同袍成為戰友？亦或是老死不相往來？”
“你如果不妨礙我，我也不會背信棄義殺你，但若是我們兩個真的起了不可避免的衝突，大道朝天，各走一邊已然算是最好結局了，最可能還是刀劍相向吧，雖說我挺希望你成為我的同伴的，因為你對我的修鍊之路的確是屬於極其珍貴的資糧和比對材料，而我們兩個若是願意配合，憑藉異位面同位體的默契與共鳴，即使是強出我們許多的敵人也不必怕，更別提其他的好處，但你若是真的反噬我，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你廢掉乃至殺死。”
“你這人還真是矛盾啊，明明最初還說要殺掉我，又發誓不殺我，還要培養我，但一旦對你不利又變得無情而果決，說殺就要殺我，信義對你來說究竟是什麼？你的原則和底線又是什麼？”葉歌有些咄咄逼人地問。
“我的底線就是問心無愧，但原則是建立在我的變強上，直接殺掉你我當然問心無愧，因為這不會妨礙我變強，許下諾言不殺你是覺得培養你的好處大過殺掉你，而培養到一半再殺掉你又很不值得，會拖累我變強，而你如果和我作對卻又妨礙到我變強，殺掉你清除變強之路的絆腳石對我而言也是問心無愧的事。換句話說就是，我是個實用主義者。”
“也就是只要我乖乖接受你的培養，不反抗不造作忤逆你的意思就是等於有免死金牌？”
“終究是有限度的，如果代價大到讓我覺得不值得，我照樣會毫不猶豫地拋棄或殺死你。”
“還真是實用主義到了極點，但你這麼和我說真的沒關係嗎？也許我一開始沒打算和你作對，但聽了這番話后就生出反心了哦？”葉歌換了個姿勢，雙手枕着腦袋說。
“作為我的異位面同位體，我想你不會是那種衝動的人，更何況我的話你雖然說是很無情，但其實心裡很認同的吧，一早就把所有雷區標出，亮出自己的真實一面來，總好過將來虛情假意一場空，演戲演的大家都累吧。再者，我的立場也不算過分，你應該能理解我，雖然估計如果由你來做這件事可能會更加柔和一點，會為其披上一些美好虛假的外衣來，但你也該知道，終歸是自私的，害了自己利益的人必須死，也許你不會像我這麼果決，但也一定不會無私地奉獻敵人，讓自己的投資泡湯，或者對註定要殺死取葯的動物產生同情吧？”葉夕玩味地說著，都是些雙方都懂的隱晦暗示和表面的激烈辯駁在交織。
“也許吧，但我絕不會變得跟你一模一樣的，雖然是異位面同位體，但一些差別已經註定了我們是兩個獨立的個體，而非誰是誰的附庸或者複製品，”葉歌笑笑，“不過你還真對我有信心啊，又或者從頭到尾是在忽悠我給我希望好讓我努力幹活？居然還覺得我度過劫數，達到那種程度。”
“我是不是在騙你，我說的是不是謊言，你心裡不是早就有了答案了嗎？”
“也是。”葉歌搖搖頭，“這種被看穿，或者說彼此仔細揣摩就能猜測到對方大概心思，以至於對話都變得詭異，碎片化的體驗還真是奇妙。你是個實用主義者，對你來說無意義的東西你完全不在乎，對我撒謊便是無意義的，趁早說明一切反倒更好。”
同時在心裡補了一句，雖說是互相利用，但一個人居然連【自己】都不能信，不得不說有點悲哀啊。
“謊言是最愚蠢和無意義的，因為圓一個謊至少要多說好幾個謊言…”葉夕低聲說著，漸漸沉默。
“還有個問題，”葉歌又道，中途沉吟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在猶豫，“你在異世界究竟殺了多少人？”
“幾百萬吧，間接的也許更多，而算上其他具有靈智的生靈就不止這個規模了。”葉夕說。
“幾百萬…在你那種人類衰微，走向末日的世界，這大概相當於很大的分量了吧？你是為了什麼而殺人的，只是為了變強？那第一次殺人呢？總歸是迫不得已吧？”葉歌對這數字並沒有什麼實感，也不是很同情那些倒霉蛋，純粹是在以自己的三觀去質問葉夕，試圖更深入了解她。
“迫不得已？大概吧，第一次殺人的確是有這種因素，但到後來，直到我確立了三觀，殺人就變成純粹的利益判斷了，或者為了鎮壓我領導的人們的叛亂，或者為了震懾四方的敵對勢力，或者為了修鍊…人命和其罪業還有名聲對我來說都是沒多大意義的，我問心無愧就行。“
“你這套為人處世的方法還真是好用啊…但我好像也沒權利干涉你，而且按照殺一人為罪，屠萬人為雄的說法來看，你怎麼說也是個梟雄，是非功過我人微言輕也評判不了，”葉歌嘆口氣，“但你在這個世界總該收斂點了吧？”
“目前來說，我肯定是敵不過政府的武裝，再者我也不是很喜歡殺人，能不殺自然是不殺的好，只要他們不妨礙我的恢復休養還有變強就好，但如果往後這個地球也成了異世界的局面，殺戮就成為必然了。”葉夕說，“放心吧，就算是為了不讓你在成長前就因我吸引來的敵人而夭折，我也不會亂啟殺戮。”
“亂世用重典…堅守人性沒毛病，但捨棄人性為了生存也沒毛病，為此掙扎過哪怕一分一秒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我倒也不是反對…話說我這樣會不會有點站着說話不腰疼？”
“嗯。”葉夕點點頭。
“呃，”葉歌擦去額角的汗珠，“話說你那個地球到底怎麼弄得那麼慘的？這個地球真的也會重蹈覆轍嗎？”
“靈氣復蘇不止使得修鍊文明重現，也令花鳥蟲獸都開了靈智，具備了進化的潛能，稱之為妖，妖族在經過多年的蟄伏，浩浩蕩蕩足以碾壓所有現代武器，核彈也難以造成多少損傷的妖族狂潮終於一路從俄國血洗南下，與非洲北上的另一支妖族大軍會合，夾擊華夏，只為奪取華夏的名山大川和靈氣富饒之地。
而政府一直以來的輕敵與側重點失誤也是很大程度助長了妖族的氣焰，另外就是部分既得利益階層的裡通外敵，從古老秘境中走出的神秘家族的背後捅刀子，看熱鬧乃至迫不及待想要補刀的各國，還以為人類是萬物之靈，其他生靈造成不了動搖，妄想着輕鬆摘桃子，導致世界一大有生力量被摧枯拉朽地毀滅。
那一年，我十一歲，戰火燃遍了華夏每一寸山河，再蔓延到世界各地去，禮崩樂壞，流血漂櫓，餓殍滿道，易子而食是常態，女孩可以為了尋求庇護和一塊麵包出賣皮肉，丈夫可以為了一丁點的煙酒賣掉妻兒，災民顛沛流離，動輒就要被妖族或者超凡者或者同胞殺死，一時間軍閥四起，世界各地也圍繞秘境進入新一輪的爭奪，殘忍血腥的廝殺耗光了人類的元氣，我十三歲時，人類已經淪為最低賤的奴隸，除了少數天賦不錯的能出頭，大多數不過是牲畜和血食，
那些妖族還熱衷於催熟克隆人類來汲取遠超其他生靈的美味靈魂修鍊，讓人類處於一種割了一茬還有一茬的狀態。然後我十四歲，靈氣復蘇進入新的階段，更強的遠古神魔崛起，更加混亂的殺戮捲動，各大勢力人腦子打出狗腦子，我抓住機會收攏了江浙的倖存者人類組成城邦勢力，四處征伐，總算安定全國，然後在秘境的造化爭奪中取得上風，在十七歲時突破到極高境界，具備了威服全球的力量，暫且安定了各方勢力，緊接着我十八歲，察覺到在靈氣復蘇進入更新的階段再難突破，未免被追趕上失去優勢，同時也是為了自身執念的我決心跟隨老師前往更高次元，再然後…”
“就到了這裡嗎…”葉歌神情低落，在為葉夕的傳奇人生感到嘆為觀止的同時也為異世界人民的悲慘境遇感到一丟丟不忍，總歸不是單純的數字那樣蒼白無力了，而是真實的，充斥殺戮的亂世，“可照你這麼說，重蹈覆轍的可能性很大啊，你說我能阻止這一切嗎？”
“不知道，人在大勢面前總是無力的，但也不能確定就一定會重蹈覆轍，還得考量兩個地球的文化經濟政治歷史地理等因素的差別再做考量，我現在就在查詢相關資料。”
葉歌瞧了眼隨着鍵盤不停扣響不斷彈出相應窗口的電腦，有點頭皮發麻，“我這破電腦扛得住女王大人你這種折騰嗎？”他這時候就冷靜下來了，頗有一種賢者模式的既視感，就好像曾經聽聞古代文臣武將的輝煌成就雖然會熱血沸騰，但熱了一會兒很快就會又冷了，說到底即使是幾十年前的歷史都離得過遠了，更何況隔了個異世界？
再者，俗話說是天塌了有高個子的頂着，他一個屁民着急又有啥用？
還不如把瞎想的時間花在修鍊或者學習上努力變強呢。
天天憂慮着這種滅世大事大體就和
“我挾持了一些肉雞，竊用了他們的計算量和服務器，對電腦硬件負荷並不大。”葉夕解釋。
葉歌這才放心，翻了個身閉上眼。
但他又忍不住開口問，“女王大人你在那個世界地位那麼高，貴為人類領導者，一國之主般的角色，有沒有後宮之類的？”
“有啊。”葉夕似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啥？真的假的？”女王有後宮，豢養美男子面首本該是十分正常的事，只是沒想到自己的異位面同位體看似性冷淡實際上卻是個悶騷，原來是個老司姬，難怪葷段子說得那麼溜，葉歌一下子被激起了八卦之心和某種失落，追問，“女王大人你後宮有多少人？”
“幾百個吧，都是其他勢力送來示好的。”
“唔，會玩。”
“不過因為我的要求和一些誤傳，他們大多送來的是一些天賦異稟的少女，我也沒興趣和她們虛凰假鳳，就是當做後備軍培養，名義上是後宮，事實上是我的親衛隊。”葉夕說。
“呃，好吧，是我多想，嗯，這次真的是最後一個問題了，女王大人晚安！”
“嗯。”葉夕注意力全在電腦上，只是點了點頭，很敷衍。
房間之中，只餘下電腦屏幕的熒光在閃爍晃動，葉歌側躺着，腦袋裡卻始終牢記盤旋着葉夕提到的幾個關鍵詞。
“妖族，神魔，二五仔家族，既得利益階層，還有冷血旁觀的各國，輕敵的政府…但願在這個世界別給全攤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