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理论定人情（嘘！）（5）
“芯芯诶，我把便当放在桌子上了，你等下就带这个去学校哦。”
“好的，代女士你慢走~” 刚起床在卫生间的代蕊芯回应到。
关门声传来，与此同时代蕊芯也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自己的母亲代女士会做便当是因为她这几天都在和她抱怨中午的时候在食堂赶不上好菜，反正班级里也有人从家里带便当过来吃，自己也跟他们一样也没有什么关系。
代女士所买的房子是距离明光高中不远处的一个小区，这个小区一开始主打的宣传语便是用最便宜的价格给子女买最方便的房子。当然，宣传语不是骗人，比当初代女士买的房子便宜了许多，还更大，以及房地产商承诺到时候会送几平方。
正好靠近明光私立高中，代女士觉得自己靠近了这个学校也没有什么坏处，本科率最近直线上升和隔壁区的重点高中没差多少。
于是乎，她在和自己商量了一下该选那套房后，当机立断地用存款还有现在房子抵押的贷款付了一个首付。
代女士一直以来都是做事刻不容缓的人，当初在自己三岁的时候就和代先生离婚也是一样。在发现了对方出轨的证据后，头也不回地就拉着他去离婚了。分了房子拿了抚养费，就从此母女两生活着。
代女士原本结婚后是全职太太，离婚后也没有闲着自己便去工厂找了一个工作。现在干到了车间主任，因为早起的习惯每天早上就会早早的去车间。
代蕊芯正好利用了这一点，就让代女士从此早起后顺便给自己做便当。
代女士出门了，早饭和便当规整地摆在桌子上。这是代女士在工厂工作的习惯，这样的习惯也自然而然地运用在了生活中。
无论是打扫，还是整理衣柜、书柜，或者早晚饭摆餐具的时候都是规规整整，挑不出一点的错的。
这样看起来像是强迫症一样，但代蕊芯知道平常的代女士是有多么大大咧咧和粗心大意。她就只是一个看得清楚现实和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马虎女人罢了。
代蕊芯吃完早餐，再看了一眼书包对着备忘录检查一遍有没有什么忘带了的东西后便把便当塞进了书包里出门了。
宣传语上面说的买了最便利的也不是欺人的，出了小区拐几条街就到了明光私立学校。
一大早上的，校门口的人群熙熙攘攘，代蕊芯背着书包突然被后面的人盖住了眼睛。
“猜猜我是谁？”
“别闹了，”代蕊芯一下子就听出来是谁，往后掐了她一下，“不然等下到教室就有你好受的。”
“哈哈哈哈，好的好的。” 路子枫笑着走到代蕊芯的身旁，“你听说了吗，今天会有新老师来任课。”
“新老师？” 代蕊芯一脸茫然，“我没有听说啊，是昨天班群里有说吗？”
“没有，”路子枫挽住了代蕊芯的手臂，“我也是今天早上别人发消息跟我说的。老林不是怀孕了吗，就休假了，正好有个英语高材生就招来做英语老师的。”
“男的女的？” 代蕊好奇问。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倒是希望是个帅哥美女啦，这样上课的时候可以养养眼。”
“我们高一年级帅哥也不少啊，什么时候轮到要轮到老师养眼了。” 代蕊芯无语，“而且你在上课的时候养眼还能听进去东西吗？”
“怎么不行？” 两个人聊天的过程中走进了教学楼，这个时候身边传来一声又一声打招呼的声音。
代蕊芯和路子枫循声看去，看见一位整身西装，领带打得工工整整的男人走了过来。看着他像是喷了发胶的发型，代蕊芯一时间心中只想着——原来学校注入了新鲜血液是这么奇妙的感觉。
被学生一个个打招呼的中心点自然就是这位先生，他满面笑容对着每位和他打招呼的学生。
“好衣冠禽兽啊。” 旁边的路子枫感叹一句。
“你这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代蕊芯看了一眼路子枫。
“你不懂，这当然是夸啦，现在能在学校看到衣冠禽兽这类型是多么难得啊。”
一下子那位“衣冠禽兽”就靠近了代蕊芯和路子枫这边，代蕊芯看到那个男老师穿着擦得铮亮的皮鞋，一时间大惊。看着他上楼的背影，身姿挺拔，修长的双腿又长又有力。
看来新来的老师确实是符合路子枫的口味啊。
“那个就是新来的男老师吧！！！”路子枫的语气已经掩饰不了他的激动了，刚才只是老师在要把持住罢了。毕竟刚才热烈和他打招呼的，只能偶尔看到罢了，而自己则是有很多的时间享眼福。
代蕊芯现在才发现，就连他上楼梯的背影都一堆女同学在拍照。看到这个阵仗她就是觉得，这个世界还真是花痴和颜狗的天下。
···
“大家好，我叫方衡，接下未来的日子中，可能是一年，可能是两三年都担任你们的英语老师，请大家多多关照。”
方老师把自己的QQ，电话号码都写在了黑板上。
“我刚毕业没有多久，所以厚脸皮地说一句和你们应该没有多少代沟，有QQ群的话还是可以拉我进来的。我现在依旧还是尊贵的黄钻贵族。我的微信号和我的手机号一样，大家也可以加。对于课业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在微信问我，因为工作还有生活的关系我微信用的比较多。”
方老师这一段话瞬间带动了班上的气氛，一时间上课的氛围和和和融融，当然第一节课都会给老师面子，就是不知道后面的怎么样了。
不过代蕊芯猜测，这样的氛围应该会持续很久。
···
午间休息的时候，代蕊芯拉着路子枫一起吃午饭。路子枫拆开便当一脸感慨的样子，“这个世界要是每个老师都能和方老师一样就好了。”
“你想什么呢。” 代蕊芯跟她同步动作，“这种稀有物种我们班能配到一个就是胜造七级浮屠了。”
“哎呀幻想一下嘛。”
“代蕊芯，班主任找你。” 这个时候门口有人喊道。
路子枫拿着手里的筷子，看了一眼门外，接着推了推，“早去早回。”
···
“笃笃笃。”
“进。”
“老班，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代蕊芯打开门走进办公室。
“代蕊芯，你这个报告怎么写的啊，我都说了要统计班上最近的详细的卫生情况，你怎么在写日记一样？就差直接把几月几号，星期几，天气晴给写上去了。不要写流水账，简洁一点...”
班主任抓着那个卫生报告说来说去其实一直都是在说废话，最后一个温和的男声传来，“叶老师，先让代同学回去吃饭吧，现在肯定都饿着肚子。”
代蕊芯闻声而去，方老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从自动贩卖机买来的绿茶。
班主任听到这句话一开始是有点不爽的，但现在午休办公室这么多老师，新老师也开口了总不能下别人面子。再说了，要是不给面子还会落得一个刻薄的名号。
“行行行，你先回去吧，第一节下课的时候再来找我。”
于是代蕊芯点头说了一句“谢谢老师，”也朝着方老师鞠了一躬，就走出了教室。
回到班级吃饭的时候，路子枫用手在代蕊心的面前晃了晃，“你咋了？被班主任骂懵了？魂不守舍的？”
“啊，没有。” 代蕊芯回过神来，把脑海里刚刚徘徊的笑脸挥散。
她机械式地进食，脑海里全是刚刚方衡的笑脸和温和的劝说。
满是颜狗和花痴的世界里，纯情少女的占比是多少呢？
···
篮球拍击地板的声音穿透力十足，一次又一次地传遍球场上的每一个人1的耳中。柯语凡和林之遇两个人SOLO单挑打得满脸满脖子是汗的，没一会儿一旁的安野学长就吹响了口哨。
“别打了，不计分的比赛你们怎么一股子你死我活的气势。”
听到安野学长叫停林之遇也停下了手里的运球。
“最近压力大想释放一下。” 林之遇说着把球递给了柯语凡，柯语凡扔给了安野学长。
“高一的小屁孩能有什么压力啊。” 安野学长接住篮球不以为人地说着，接着走向一旁。
林之遇扯着柯语凡的手腕坐在一旁递给了他纸巾，“喂，突然找我来打球是什么意思？”
“恩？你有空的话我怎么就不能来找你打球了。” 柯语凡喘着气用纸擦着汗。
“不是，问题是你们篮球社训练每天都要训练的还来这个场地，既然你要打就去上次我们去的地方呗。你是不知道，我一进来的时候学长们每个人的眼神都可以杀死我了。”
“那又怎么样，安野前辈乐意见你，听到我说要叫你来打篮球立刻说停止训练。反正锅扣不到我头上。”
“你还真是说话不腰痛。” 林之遇说着还真给了柯语凡腰间一个肘击。
“诶诶诶，别太用力啊，会坏的，未来还要用的。”
听懂的柯语凡的隐藏意思林之遇挑了挑眉，但没有接话，他有点意想不到柯语凡会说这样的话。但转念一想反正都是男生，偶尔嘴巴里不在有女生的场合说出这样的话也无伤大雅。
“对了，你在恋爱咨询部那边过得怎么样，最近有接到什么委托吗？”
林之遇平常也会和柯语凡说有关恋爱咨询部的事情，例如顾遥今天做的饮料是什么，带来的甜点太腻了之类的。
柯语凡也会和他大致说一下篮球社的情况，有时候忍不住了就会和他放跟齐玉的狗粮。
“啊，最近不是运动会了嘛，也没有什么委托可以接。你们社团呢，最近是不是要停了？”
“还要等通知呢，说是运动会可能会有关篮球的项目，让我们再训练一下。”
“哦对了，说道运动会。”林之遇就是在等着这个机会，今天他也幸运碰巧柯语凡约他来打球，“你是B班的策划人吧，怎么样，策划案是什么？”
“哟，有你这么杀熟的吗，来朋友这里打探情报？”
“怎么了嘛，说一下都不行？”
“可以是可以，但要交换。” 柯语凡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成交！”
···
“我觉得你的策划学校应该会给过，很有新意。”
“我也同样觉得你的也行。”
“这是干什么，商业互吹？” 林之遇喝了一口水。
“对了，我问你一个事情，你要是觉得冒犯了我瞬间闭嘴。”
“什么问题？” 林之遇挑着眼看柯语凡。
“运动会结束后学校不是要进行社团成功的公开吗，你在恋爱咨询部到时候...可以应付来吗？”
“额...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上次安野学长嘱咐我说不要把你在恋爱咨询部的事情说出去，我就觉得奇怪，你和顾遥撮合我跟齐玉在一起却不能对外宣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柯语凡问及这个在林之遇看来是朋友之间的正常关心，这让林之遇很是感动。他也说对了，这其中确实有一个很大的难言之隐，但现在的情况来看也不是和他能说的。
“哟，冤家路窄。”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又一声难听的话语。两个人都闻声看去，冯浩辉站在门口，后面跟着几个男生女生。
林之遇张了张嘴巴，他起身道，“不好意思你们有什么事情？”
冯浩辉进入场馆笑了一下，“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就来这里干什么。我听别人说篮球社今天没有训练，就带着几个人来打打篮球活动活动。”
林之遇点头表示明白了，而一旁的柯语凡站了起来，“你可能要问一下那个告诉你消息人了，今天篮球社没有停止训练。”
听到这句话的宫轩诚首先把视线扫了一下两个人，他认出了柯语凡。而一旁的冯浩辉正要大声嚷嚷发作的时候宫轩诚拉住了他。
在这一瞬间，柯语凡拍了几声响亮的掌，“学长们开始训练了。”
刹那间，从体育馆的通道里走出来一堆穿着篮球服的学长们。他们前后站得整齐，浩浩汤汤的。
看到这个场面冯浩辉的脸瞬间发青，上午他就在林之遇这边吃过一次鳖了，没想到下午又来。
“还有什么事吗？” 柯语凡指了指站在场馆中间似乎蓄势待发的学长们，“如果没有的话请离开，我们要开始训练了。”
“那他呢？” 冯浩辉一脸不服气地指着林之遇问出了这个蠢问题。柯语凡觉得不舒服，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能随便拿手指别人。正当他要按下冯浩辉的手指时林之遇上前一步，“我看我朋友训练怎么了？凡是要看自己被不被欢迎吧？哦对了，你这样没礼貌的样子一看就不懂得看脸色，是我失误了，应该先体谅你的。”
林之遇这段欠揍的怼人让冯浩辉巴拉了一堆就是说不出一句整话，宫轩诚看不下去了拉着他往后走，“打扰了。”
于是，场馆内又重新安静了下来。林之遇拍了拍柯语凡的肩膀。
“谢谢啊，不过我先走了，剩下的时间也正好留给你们训练。”
“恩。”
林之遇推开了门，想着刚才的场面，心里意外的满足。
···
“吴老师，约我在这里见面也是格外有腔调？”
陈轶言落座在一个软垫上，这里是一家最新开的日式料理店，刚开业不久，各种包厢就很是火爆。要预定到一个位置很不容易。
包厢内是完全隔音的，装饰有着日式典雅的风格。尤其是陈轶言面前这张石板桌。
“请你难得吃一次饭自然要选好一点的地方了。”
“是吗，无事不登三宝殿，吴老师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轶言喝了一口服务员端上来的冰水问道。
“我最近听说陈同学有想要整治高一年级的意思，上次理事会通过了社团竞争的策划我也属实震惊了一下。”
“吴老师能惊讶到我也挺意外的，我还以为经历了这么多的吴老师现在面对很多事情都波澜不惊了。”
“我是个人，在自己很多力不能及和出乎意料的方面上还是会有正常的反应的。我也挺想跟你一样的，但就是做不到。”
陈轶言偏过头，看了一眼石板桌，“吴老师抬举了，我也是人。”
“哼哼。”
包厢门被推开，身着和服的侍女端着河豚刺身进来。
“吴老师找我该不会就是闲聊学校的事情吧？社团竞争的策划木已成舟，我想吴老师应该不会这么无聊专门找我吃饭就为了说这个事情。”
“什么事情自然瞒不过你的。我只是想，”吴代秋夹了两片河豚，沾了一下辣萝卜泥，“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一下。”
“帮你一下？什么？” 陈轶言也跟着吴代秋夹了两片河豚。
“下周要开运动会了，明天我应该就可以拿到初步的行程，在这次运动会中我想要引蛇出洞。”
“哦？” 陈轶言把河豚放在了辣萝卜泥上。
“我和你的目的一样，不太愿意看到自己手底下的学生，把心专注到正常学校生活外的事情上。”
···
“啊，B班他们的创意好有趣啊。” 晚上，和林之遇视频电话的顾遥听完柯语凡的策划后这样感慨到。
“诶，我刚才和你说企划的时候你怎么什么评价都没有。”
“我怎么没有了，我不是说了一句肯定能通过的吗，不要胡言乱语。”
对面的林之遇气结，但现在也不是和顾遥计较的时候。
“你说要我打听的，我打听到了一些。”
“哦？都有什么都有什么？” 顾遥瞬间就来了兴致，这下林之遇瞪了她一眼。
“你看一下消息。”
顾遥真就按照指示点开了QQ消息，发现是一堆的照片。
那个男老师的背面、侧面、正面，就连上楼梯的背影都有。
“你给我这个干吗？” 顾遥一脸莫名其妙。
“前面几张是他第一天来上课的时候拍的，后面几张是他最近几天的。”
“恩？” 顾遥继续看着那几张照片。这几张图除了都是不同款式的西装衬衫领带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哦还有擦得都快要发光的皮鞋。
“哦！我发现了！不就是来学校上课吗，怎么每天都这么大张旗鼓的啊，穿得这么帅是要去勾引谁啊？” 顾遥脱口而出。
“...”林之遇自动忽略顾遥的最后一句话，“虽然是刚毕业的学生，但这几天他的穿衣风格看起来是个有仪式感的人，虽然后面可能会换成休闲装，但大概率来说也不会休闲到哪里去。”
“方衡，19XX年7月3号出生，是明光大学英语系毕业的，原本要去读研究生的，后来突然不考了，飞快考了教资就来教书了。”
“啊，有研究生为什么不去考啊，虽然私立学校的工资高但也没高到哪里去吧。” 顾遥不解。
“人家的人生追求我们管这么多做什么。”
“哦哦哦，还有呢？”
“我得来的消息是，平常看他的便当比较喜欢吃蔬菜，西蓝花，茄子。肉的话则是鸡胸肉还有牛肉比较多。习惯是吃饭的时候会自然放一包纸在桌上，饭后会喝饮品。奶茶、红绿茶苏打水这样的。”
“口味好多变啊。” 顾遥说着。
“...他好像住在教职工宿舍平常...”
“等等，你怎么连这个都打听到了，这不是跟踪狂吗？”
“啊？”对面那头的林之遇楞了一下，“什么跟踪狂啊，肯定有学生会跟他顺路的啊，明光高中的教职工宿舍就在地铁站上面一点。”
“哦哦哦哦哦。” 顾遥放下心来。
“差不多就这些东西了，符合你的要求吗？”
“谢谢了林霸总。”
林之遇OS：我丝毫没有被当霸总一样的感觉。
“话说我看这些照片，这个方老师好骚包啊，皮鞋、领带，一应俱全一丝不苟的样子。啧啧啧，这样衣冠禽兽的类型肯定很受学校的花痴欢迎。”
“这不正合你意，衣冠禽兽的老师现成的一个故事发展设定。” 林之遇觉得有点困打了一下哈欠。
“呜呜呜，我们的乖宝宝要睡觉啦？”
“...”林霸总无语。
“顾遥，你有时候真的好欠揍。”
“哈哈哈哈哈，好了晚安啦，祝愿你明天得到好消息。” 顾遥指的是策划案通过。
“那得后天了，后天统一发结果。”
“这样啊，那也一样，明天再祝福一次，祝福不嫌多。”
林之遇觉得自己贫不过顾遥，节节败退的情况下他也对顾遥说了一句晚安挂断了视频电话。
顾遥的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她拿着手机回忆起刚刚林之遇和自己说的，点开了代蕊芯的聊天框。
——开始汇报任务啦！
消息刚发送出去，顾遥就盯着聊天界面出了神。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希望这次的每个计划，都能顺利进行。
To be continu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