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能死。”

金属碰撞产生了巨响,刀锋在距离葬脖子还有3厘米处停了下来,实际上却是被一个类似光屏的东西阻挡。

“叔叔们……这样可不行哦……”

一股巨大的压迫感让在场的所有人喘不过气来,一滴汗水从额头上滑落。

比娜?这种气势和力量……跟影魁对战的时候都没有过这么清晰的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紧束,连比娜都有这种力量,影魁的真正实力,根本就猜不透,但是已经有结论了……除了老团长,这座城市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对手……

“别被吓到了!对方不过是个小女孩。”

明明感受着这样的压力还说得出这话这话来,我该佩服他吗?看样子我是得救了,但是为什么心有不甘……

各种各样的疑惑……根本就解不开,也不可能解开,这些人要杀我的原因,影魁要帮我的原因,拉我入伙的原因,我的仇人在哪,我到底怎样才能超越现实,只要解开了就能超越这残酷的现实吗……超越过后我又该怎做,就连思考也变得痛苦了起来。

男人转动手上的刀,竭尽全力将刀刃朝比娜扔过去。

比娜根本就不需要做多余的动作,刀刃飞行的方向根本无法刺中她,刀从比娜身旁划过,她灵巧的手抓住刀把。

尽管刀柄被比娜握住,但刀刃却没有因此停下来,比娜身体太过轻盈,刀刃上巨大的惯性力带着比娜整个人飞出了窗外。

“哈,哈哈,我就说嘛,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见到比娜飞出了窗外,那人总算是从那股巨大的压迫力中脱离,尽管瞳孔依旧紧缩,但身体得到了一时的缓冲,他从来没有觉得身体这么舒畅过。

男人弯下腰,手有些颤抖的从地上捡起了手枪,拿起枪转过身,打算一举干掉葬然后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见比娜快要撞到对面那通体明亮的大楼,她轻轻转动了一下手腕但小刀却整个翻转指向前方,比娜双脚轻轻踏在大楼的玻璃窗上,用力一蹬,整个人又飞了回去。

她正如带着利爪的回旋镖一般,但根本就没人能够接得住她。

在比娜的脚踩到窗台的那一瞬,小刀像打出的子弹一般从她手中飞了出去。

小刀刺穿了那人的喉咙,男人体内鲜红的液体顿时从洞穿的伤口迸溅而出,被子弹敲击得千疮百孔的木质地板被染红,鲜血在地板块之间的缝隙间流动。

这如火山般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射在葬以及男人的两名同伴身上。

两人手心淌汗、瞳孔放大,无一不表现出他们的恐惧。

明明是炽热的血沫泼到了葬的脸上,而他却只感觉到冰凉。

比娜,和影魁根本就一样……

一刹那间,破碎的玻璃、毁坏的电视、装饰品的碎片,这杂乱的客厅内的所有东西顿时被黑暗吞噬。

不是黑暗盖住了房间,而是两人的视野被一只小手突然笼罩。

“血影。”

地上突然冒出了两条树藤般的血红物体,其卷住两人的脚将他们甩向阳台。

“真是的,明明进来的时候已经给过你们警告了,逃跑的时间也很充足,但是叔叔们真不讲理呢……既然你们不原因走,那我就只能这样做啦。”

那血红的树藤变小缠绕在一起,变成了一把普通的刀,飞向了比娜的手中,比娜单膝跪在地板上,一只手按着地板,比娜轻轻地挥出了一刀,将整个阳台从这栋房子中削断,地板完全破碎崩坏,浓浓的烟尘飘起布满了整个屋子,那些碎石块以及那两人要从楼上掉下去,比娜又挥了一刀,仅仅着一刀却斩断了两人各一只手臂,一声巨响从楼下传来,掉落的阳台残骸一部分砸在楼下的阳台上。

比娜已经手下留情,除非两人运气不好,不然还不会落得个横尸街头的惨况,石头雨降临在街上,整个只剩烟尘和碎石块的阳台重重的砸在街上,几辆无人的车辆被砸的粉碎,还好没有行人路过,不然也肯定凶多吉少。

原本庄严曼妙的街道顿时变成了烟尘遍布的工地,街边的树也蒙上了一层灰。

这种战斗力……没有用尽全力的他们……影魁、比娜的战斗力,没有猎手等级之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又该不该去追求这种力量……

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缓和了一下精神,喘着气。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求了哥哥老半天才肯让我出门的,然后哥哥就把暂时保护你的任务交给我了,怎么样我已经很好的完成任务了吧?这样看来一时半会也不会再有人搞偷袭什么的了,我也可以去逛逛街了。”

比娜把头侧向一边笑着说道。

“啊,对了,要先给哥哥一个电话。”

跟影魁一样自话自说,是根本就没明白我在问什么吗……用这种手段杀了人,闹出这么大的事都没有任何反应……兄妹都一个样子……啊,兄妹么……想到这,自己有想嘲笑一下自己了……

比娜拿起手机直接接起了电话。

“我把上门袭击葬先生的敌人全都解决了哦”

 “呵……这样看来圣王已经得到他有撒旦之眼的消息了,那晚就应该先把那几只小老鼠掐死的,不过也好,这样葬同学才能得到成长呀。”

影魁说着说着,比娜突然听到了电话对面传来的爆炸声。

“怎么了?什么炸了?”

“没什么。”

“你在家对吧?”

“嗯,我在调试仪器。”

“哥哥你可别把仪器弄炸了呀。”

比娜跺了跺脚,神情看起来有些紧张。

“不会的~办完事晚上回来帮忙看一下‘Ac-Lr’,它好像缺角了。”

“什么?!我就知道不能交给你弄……不过我可不会就这么回去的哦,我还要在外边多玩一会呢。”

“那就等你回来的时候再继续吧,我亲爱的妹妹~”

“好吧……”

比娜垂下了头,挂断了电话。

“我很期待你和哥哥的战斗,所以,请一定要活到那一天哦。”

比娜打理了一下思绪,朝着葬又保持着微笑。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他没时间,我们的工作就调换了一下。葬先生,既然已经解决,那我可就出门玩咯~”

比娜站在崩毁的阳台上顺势跳出窗口走了。

葬用手握住他胸前的那把刀,用力地把它抽出,鲜血止不住的流,血随之越流越多,但是葬知道再过一会这样的伤口就会愈合,他的血向那人的血流缓缓靠近,最后再大约一公分处停了下来,房间内又多了一滩血迹。

或许该去检查一下也说不定,这种自愈能力会持续多久也是未知数,要是再碰上这种情况没了这种自愈能力,我会死的吧……

这时的童月抱着一堆水果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自然也看到了街上那些堆积的石块以及倒在血泊中的两名猎手。

为什么会有猎手倒在这种地方,市内是不允许战斗的……难道是影魁?

她仰头看了楼上,发现一个楼层的阳台被摧毁了,定眼一看才知道那就是自己所在的楼层。

童月飞速跑了起来,尽管跑进楼里还要依靠着电梯。

到达楼层后的她看到的场景是千疮百孔的客厅,血染的地板以及淌血坐在地上的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