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黑暗笼罩着一切,葬将手伸到自己眼前,却什么也没看见,方向感,空间感,连同视力也一同消失,耳边仅有微微的耳鸣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声音。

胸前格外沉闷,脑中一片空白,感受不到周围的一切,甚至连自己的存在都无从察觉。

我……已经死了吗?

一束刺眼的光不知从何处射来,将葬笼罩,他在光线中看到了自己的动作,原来自己一直都蹲在黑暗中,但是自己却没有任何的感觉,身体仿佛根本不属于自己。

“问那么多干嘛?你不是本来就是个死人吗?”

一个男孩同样出现在了光线之下,这时葬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存在,而眼前那个人对葬来说再熟悉不过了,那个人正是十年前的自己。

“这算是死了么……?”

葬无力地对着十年前的自己说道。

“哈~是啊,算起来你已经死了10年了,10年前的伤都够我们死两次了。”

他一边板着手指数着年份,一边朝着葬走去。

“但是呢,现在我们好像还有什么事要去做呢吧?像是活下去什么的,复仇什么的,当然,无论做什么的前提都是活着啦。”

“别说什么报仇了,在这种情况下,连活着都成问题了不是吗?这次败给影魁,我算是明白了……上天创造了弱肉强食的规则,在这规则下,这样的我就是牺牲品罢了,凭着我,不可能……”

葬没能把话说完,一张手便捂住了葬的嘴。

“‘不可能’你说得太多了,怀古伤今又有什么用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何不置之脑后呢?目前你要做的就是打破影魁所说的‘命运’而已,活下去,再打破人们心中的无知与黑暗。”

就算说着这些话又能怎么样……嘛,算了,童月还在等着我呢……

“是么……那……就试试看吧,毕竟那里还有人在等着我呢……”

说完葬垂下了头,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四周又重归一片黑暗,葬在这样阴暗的环境中沉睡,连同灵魂也一同沉寂。

病房内的葬正进行着手术,童月在门外踱来踱去,此刻的她甚至还没将身上的伤口包扎处理,血液也在她的额头彻底凝固。

“小姐,既然您的亲人或朋友还在做手术,您这么着急也没用,不妨先把自己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护士小姐来到童月身边询问着她。

“好吧,总不能以现在这个样子迎接他。”

童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沉默了几秒后才做出了回答。

随后护士就领着她去病房,对童月的伤口进行检查和处理。

距离葬开始手术已经过去了十个小时,而手术最终也在第十一个小时到来时结束。

得知葬已经完成手术的童月顾不上自己身上随时可能裂开的伤口,匆匆忙忙地闯进了葬的病房,看见躺在病床上的葬,心里又喜又悲,童月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打算默默等到葬醒来。

或许是因为在森林里体力的消耗,又或许是精神的劳累,童月趴在葬的病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10点28分,童月醒来了,她依旧守在在葬的身旁等待着他醒来,在此期间甚至没有一个圣王府的人来探望过……

6点31分,葬的意识完全回到了他的身体,但他却沉浸在梦中……

“葬炎,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手术过后到底会发生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能帮的也只有这个了,虽然想让你自己选择,但这次不行……”

医生……?啊,只是梦而已吧……医生他已经不在了……如果还在的话,或许就不会这样了吧……

梦中的手术完成后,葬的左眼上缠满了一层沾满血迹的绷带,他似乎伤得很重,梦中的他在病床上挣扎着,全身都被束缚着,尽管是在自己梦中,但是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任何的用处,全身都被什么东西紧紧捆住。

回到现实当中,葬的嘴皮动了动,好像要说些什么,但却迟迟没有吐出一句话来,过了许久他才讲出了一句话来,而那句话显得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

“等我解放,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撒旦……是不会死的。”

葬只觉得浑身冰冷,梦中的情景使得强烈的感情侵占他的全身,现实中的他的左眼猛地睁开,从中冒出一道紫光。

梦中的他将手往上猛地一伸,现实中的他也惊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紫光随后消失了,葬有些茫然的看着前方,他喘息着冒着冷汗。

“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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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写得有点少呢,但是某种意义来说就应该停在这里,不出意外的话,在这一两天应该会有重新回到原来的更新字数的,安心

然后再次感谢支持我的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