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先生?]

朦胧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我。

 [皎月先生!?]

光明.....

 [啊?]

难以言喻的疲劳感席卷全身。

 [啊什么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护士不解的看着我。

 [你什么意思?]

 [不是,你怎么在四楼!你的病房在一楼好吗?]

好像对于我很是不满

这个护士好凶。

 [这里是四楼?]

不再是只有我一个病人的房间

旁边还有三张病床。

如同护士一般他们也是投来疑惑的眼神。

 [你说呢?皎月先生?你的病情还没有好转,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被说的抬不起头....

 [我..我知道了,我这就下去]

 [等等,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从一楼跑到四楼的病房了!我们要和医生汇报情况的!]

等等....

我为什么在四楼?

昨晚那不是梦!

回忆像潮水一般涌入脑海

“正辉·雄太”

这个名字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不好意思,我有梦游的习惯]

只能随便敷衍。

鉴于昨晚类似恢复训练的体验让我很容易就下了床。

 [...皎月先生?你昨天还动弹不得,不要逞强了好吗?乖乖躺在床上!]

被几个护士强行按在了床上。

好家伙

这个领头的女人我记住你了!

我向她投出怨恨的表情

这也是我第一次正视此人的面庞。

戴着帽子的她给我的印象只有五官端正、身材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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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行运送到自己病房的我开始策划晚上的“越狱计划”。

昨晚那讨厌的经历不是梦

我必须要去通知正辉家主。

明明这糟老头总是处处为难我

却在最要紧的关头出手帮了我一把。

皎月·乡从不欠人情

今晚就是还债的最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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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被夜色所代替

因杀人案件的影响

葛叶镇的街道上已不见一人。

趁着护士轮班的空隙乡翻过窗户跑了出去。

 “这几个讨厌的人,没想到还会派人专门监视我”

虽然乡知道护士们是出于负责任才对自己如此严格

但是眼下镇里的杀人计划仍然在继续。

“我不想把自己的行动粉饰的那么高大上”

乡始终在否定自己

在他看来

自己救不了别人

倒不如说面对有些悲剧他宁愿不曾知道

因为不知道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继续活下去。

可是乡...

你完全可以假装不知道啊?

“我想过,不过我不想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

皎月·乡

这个矛盾的男人。

痛恨自己的父亲

却又总是把他挂在嘴边成为自己的标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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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正辉道场门口的乡小心翼翼的按着门铃。

他不知道那两个女人所策划的案件是在几点进行

必须如履薄冰。

 [请问是哪位?]

女人的声音。

 [是我,皎月·乡]

 [皎月?不是,正辉君?]

 [别废话了,赶紧开门]

 [不是,你等等我啊...我准备一下]

 [没那个时间了,快点开门,我要见你父亲]

在屋里和乡对话的彩音很是匆忙

她没想到应该躺在医院的乡会来她家。

此刻的彩音穿着简单的睡衣披头散发

卧室里也是一团糟。

 [不行!我现在不能见你!等我五分钟!]

乡很是无语

可是这毕竟是别人家。

 [我又不是来见你的.....]

乡嘀嘀咕咕的靠在门边观察四周的情况。

今晚的月色和他心中的月色一样

洁白且温暖

不是那令人后怕的红月。

 [来了!]

 [什么?]

突然打开的大门让乡失去了重心顺势摔倒在地。

 [正辉君?]

 [你这个人啊.....]

乡躺在地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你没事吧...赶紧起来]

彩音知道乡有伤在身很是担心

强行拉起他并帮忙拍掉衣服上的灰尘。

 [带我去见你父亲]

 [什么嘛,这么急的吗?]

 [很急..拜托你了!]

乡认真的看着彩音

这让彩音感到了一丝压迫感。

“乡这是怎么了?”

由于乡的影响彩音也开始紧张起来。

 [好的,你先跟我进来]

把乡留在道场的彩音急匆匆的跑进后院。

 [啊....和我的道场差距太大了]

乡的惊叹不无道理。

整洁干净的道场挂满了护具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有不少学徒

也有人定时打扫卫生。

而皎月道场不一样

护具只有一件

到处都是灰尘

除了主人再无其他。

 [正辉君!]

 [嗯?]

落寞的乡转头的一瞬间让彩音有点迷离。

“原来这个男人还会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

彩音摇了摇头勉强笑了出来。

 [我老爸叫我带你去]

 [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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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这干什么?]

已经站在门口的雄太不是很开心。

 [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你是脑子坏了吗?]

乡知道就算此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是两人之间宿命的恩怨是无法轻易化解的。

乡脱下了沾满血迹的外套

露出了胸口上的刀疤。

 [你什么意思?]

 [袭击我的人今晚会来找你]

 [不是我吹牛,就算你说的属实,他也不是我的对手]

 [如果对方不是人类呢?]

雄太似乎有点诧异

他看了眼乡

又看了眼彩音。

 [你先进来吧]

端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并没有缓解彼此紧张的情绪。

雄太有点不解

乡明明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无能之辈...

为何却好像接触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不是人类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就无法动弹,好像是什么来自双瞳里的力量]

 [双瞳?!你确定吗?]

 [嗯]

雄太的反应让乡明白

这个成熟老练的男人知道的绝对不少。

 [忍者....不过不应该]

 [忍者?这个年代还有忍者?]

 [你想想,既然阴阳师都有,为何不能有忍者?]

雄太的话让乡哑口无言。

比起忍者其实阴阳师的存在才是更加玄乎。

 [那么你为什么会说不应该?]

 [因为忍者在几年前被一个奇怪的组织覆灭了,就算有活下来的也不敢制造出如此大的动静]

 [奇怪...奇怪的组织?]

面对两人的谈话一旁的彩音开始心里犯嘀咕。

“为什么父亲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些?为什么面对正辉君却又都说了出来?”

 [在他们眼里一切都是“科学”,不服从他们的便是“伪科学”或者“异端”]

 [科学......]

乡有着和彩音一样的感觉。

原来这个世界竟然还有如此多自己所不知晓的事情。

突然屋外传来了微弱的敲门声。

 [彩音,道场外的大门你关了吗?]

 [关了啊!]

乡听完父女两人的对话立马警觉起来。

 [正辉大叔...可能是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