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晕...”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白逍遥的意识中恢复起来,醒来没多久,他脑袋里感到一阵痛。

“你醒了?”

白逍遥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眼睛慢慢张开,就看到孟江和老大夫站在旁边,同时很快他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

“看来这位剑客的毒已经散去,给他吃点这几颗解毒药就没事了。”

一个老大夫临走前把药放在桌面上,嘱咐几句之后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白逍遥剑客,你终于醒来了。”孟江用松了一口气的语气说。

“这里是?”

“正初镇里的一个客栈。”

“是吗...刚才我中了毒而晕了过去么...”

白逍遥扶着额头喃喃自语道,自己因为中了毒而晕倒在地,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抬到这里,想起被恶人的暗器伤到这件事让他感到惭愧。

“你跟那传闻的剑客比起来逊色很多,这么点人就搁到你了。”

“柳风的身手在我之上这也很正常,谁也没有人像他一样不惜一切都要去贯彻自己的信念。信念越强的人力量越大,我可没有他那样的觉悟,”

白逍遥不爽地答道,孟江见到白逍遥似乎不喜欢聊这个话题,便沉默起来,

接着,孟江再转移其它的话题。

“看来,恶势力那边派已经来了高手来刺杀我们,那座山地形复杂,应该要派多点人去把守一下。”

正初镇以北连接着一座大山,要是外面有几个不知名的人混进去也不是难事,而且正初镇周围的村庄也有不少恶势力的人混在其中,换句话说正初镇已经不太安全。

“那你们慢慢加油吧,我回去了。”

一说完,白逍遥从床上起身,穿戴衣服和刀后就从门口走,他根本没有打算帮助北方组织。

“你真的要走?”

“我说过的事情绝不反口。”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人,还亏我把你身手的毒吸出来。”

“那又怎么样...什么???”

白逍遥听到孟江这句话突然愣住,他僵住了脚步,像木偶般的动作扭过头来,一副难以相信的表情看着孟江。

“方才你晕倒没多久,没有解毒药我只能这样采取这样的方法,我立马冲过去脱掉你衣服,把你右手上臂的伤口吸出血来,期间我差点把有毒的血吞了进去。”

这下白逍遥吓得把刀掉落在地上,满脸恐慌的表情看着孟江,而孟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白逍遥心里涌出一股恐惧感,他看了看右手臂的伤口,又看看孟江,孟江看起来若无其事,同时白逍遥也是最难接受的地方。

“身为一个男人的我竟然被另外一个男人....”

白逍遥越想越头痛,满脸挂着痛苦表情,双手紧紧按住了头部,他心想着要是一个姑娘来把我身上的毒液吸走还好说,但是这么一个大男人来...想到这里,白逍遥恨不得一刀切开被孟江用嘴吸过的伤口。

“怎么了?”这时孟江看到白逍遥有点不对劲,便往前几步过去看看情况,但没走到三步,白逍遥却恐慌着后退十几步。

“别...你别过来啊!!!我只对姑娘有兴趣!”白逍遥连忙捡起地上的龙刀做出随时拔刀的动作。

“你在说什么啊...”

孟江觉得白逍遥有点神经兮兮,整个人看起来不太正常,他猜测白逍遥是不是脑袋里有毒。

“我跟你酱,莫挨老子,你要是在靠近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白逍遥丢下这句话后慌张地从窗口里跳出去。

“我难道做了什么对他了什么?”

此时孟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瞪口呆看着窗户,不管再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这时门口里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个带头的是孟武段,他警惕着这房间的情况,以往这里有敌人。

“没事,白逍遥刚才从窗户已经跳出去,他已经离开了。”孟江解释道。

“是这样啊,那他怎么会从窗户跳出去?”

“我也想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他突然之间很怕我。”

孟江唉声叹气,无奈地摇摇头,接着他对孟武段说道:

“武段,派多点人去看一下后山的情况,把那些被白逍遥杀死的恶人处理干净,恐怕反正义组织已经擦觉到这里,而且你跟小刘通知一下他把‘总部’里的一些侠士们前来这里把守阵地。”

“我知道了,那白逍遥剑客怎么办?”

孟武段这么一问,孟江的脸便沉了下来,托着下巴在沉思着。

“目前来说他不会帮我们的...恐怕是柳风的死吧...而且,正是因为柳风的死,我们北方组织才诞生于此。”

孟江一边说一边走到窗户外面,脸上带着几分愧疚的表情望着白茫茫的天空。

“可能这样做有点卑鄙,但这也实在没办法,如果没有那位传闻剑客的牺牲,各地的老百姓也不敢站出来反抗,因为有人做到了自己不敢做的事。柳风以自己的死来‘舍身正义’这种精神,最后让我们意识到比苟且偷生还要重要的东西。”

孟江一说这个话题,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虽然平时平易近人,什么事都好商量,但认真起来的时候却像是换了另一个人,毕竟掀起正义的革命是人生大事。

一旦失败,所有的正义侠士就会像十多年前那样,被恶势力斩首示众,若是失败了两次,就没有第三次,因为恐怕再也没有人敢站出来反抗。

随后,孟江的眼神变得锐利几分,对着孟武段,说:

“虽然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像小屁孩说的话,但我还是要说,这场正义的革命一定要成功。”

别的人从‘正义’听起来就有点可笑,能够从嘴里说出这两个字,无非就是小孩子常常说出来。

要么就是,能够实施起来而有资格说出这两个字的人。

“我们应该是从‘小孩’长大出来的吧?”孟武段笑了笑说。

“是吗?说不定是这样,我们从小就看懂这个世道的险恶,想要伸张正义的时候,却因为自己弱小而痛苦。”

随后,孟江离开低开此地,临走前他披着黑色的斗篷,此时他人站在外面,他的黑色斗篷在寒冷的风随风而起,不仅如此,不少侠士在他的背后。

最后,他带着满满自信的口气,笑着自言自语道:

“现在,我们是时候去实现小孩子的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