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之前答应学姐的一样,我加入了学生会这个庸碌的组织。说实话,这种组织如果说要有什么真正的作用的话几乎是痴人说梦。

我问过学姐,为什么要加入学生会。她给我的回答是因为想来这儿看看,试着做些事情。不愧是学姐,行动力的化身,想做什么就会立刻去做。

顺带一提,那天和学姐长谈之后我见到了与她共存的妖怪,是一头狼。之所以说共存而不是附身,是因为她和它的关系就像朋友一样,很奇特。

那头狼巨大而美丽,美得摄人心魄,却又庄严神圣肃穆。如同月光一般。它银白色的皮毛和碧绿的眸子闪烁着微微的光芒。我能触摸到它,就像触摸到了月光,如果月光能被触摸到的话。我能感受到它的躯体随着呼吸的收括,能感受到它的血液随着心跳的流动,能感受到它的体温和切实存在。我感到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回应它,喷涌而出似的。

说实话,我很少,或者说几乎不会在叙事时使用描述。因为太多外界的纷扰会让自己的思考变得杂乱无章。但是这次过于巨大的感受把渺小孤单无助的我给彻底淹没了。

“学姐遇见妖怪之后,似乎没有任何困扰或者改变吧?”

“嗯哼,谁知道呢,或许我原本就和它相性绝佳也说不定。”

是啊,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学姐是那种想做就会去做,所以做到了的勇者,而我是永远蜷缩在自己能做到的事情里面的懦夫。

这件事让我再次清楚地了解了这一事实。

蓝澜露的事,从那次商谈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周,没有任何进展。一遍又一遍地梳理,一次又一次想要知道更多信息,都是徒劳无功。

说起来蜈蚣也是一味中药,有息风镇痉,通络止痛,攻毒散结的作用。但是对于中医理论我倒是一直抱着质疑的态度。与其相信虚无缥缈的阴阳,倒不如相信知道作用原理的现代化医学。对于所谓博大精深的国学,诸子百家的学说,中医武术戏曲之类的东西,我秉持的还是鲁〇先生的“拿来主义”。

季涟在这一点上和我出现了一些分歧,或许是受家庭影响的缘故,她很推崇这些东西。而且她其实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聪明,也是个稍微有些俗气的人,那次厌世的对话或许只是她当时心情低落才发生的,但是好在我们的关系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解决蓝澜露的麻烦。周全费了很大功夫打听到了那天蓝澜露和老师的谈话内容,但是只是很普通的沟通而已。

事件的原由根本无法知晓。

我是厌恶自己的弱小而遇到了鲸,周全是想要摆脱背叛之后的愧疚而被狗附身,季涟的鱼和林琅学姐的狼还不清楚。

要我这么一个懒散悠闲的轻飘飘男要揣摩勤奋认真的乖乖女的心事确实相当有难度。

按照原定计划,我在搞定蓝澜露的事情之后要向季涟告白,所以我也想尽快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