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澜露像是在下决心似的,咬着嘴唇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往下说。

在那期间我制止了季涟的追问,如果我没反应过来估计就又少了一点成功机会吧。

“我之所以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我自己。”

说出这句话之后便完全没有了下文。

不能追问。

“那好的,我再来梳理一下。周全和季涟你们俩先不要做任何事情。”

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在手机里输入。

“名字是蓝澜澜,现在读初三,在两个月之前出现了考试必定满分的奇异现状,根本原因是受到了食堂阿姨多打的肉的鼓舞,导致在接收信息时出现偏差,但是本人对现状很满意。”

“完全错了啊……蓝澜露,高一,半个月之前的九月二十日开始没办法回答问题,明明应该知道,我心里也完全清楚自己知道的却无从下手。根本原因是我自己在逃避,我想变回原来的样子。”

“喏,你看,这样就说出来了。”

事实上是受到之前她声明体罚假说是错误的时候,我得到的灵感。既然没办法问,那就不用提问的方式,只要让她知道自己应该说出什么方面的信息就好了。

如果没有她的配合的话也很难,她清楚了我的意图,并且配合得很好。

这次的新发现是症状具体表现,“无从下手”。

像移植仙人掌一样,就算已经有了花盆,土,以及仙人掌,但是没有厚橡胶手套的话就无从下手。

也就是说,没办法进行中间的过程阶段,那么便是无法对问题进行分析。

关键词的话,应该就是这么些:无从下手,自我逃避,单独谈话。

切入点在于单独谈话。

根据季涟提供的信息很快就能查到确切的日期。因为如果是被任课老师叫出去单独谈话的话,那么应该是在上课的前后,只要记住大概的时间段和自己班的课程表,就能知道是星期几。再根据蓝澜露之前说的九月二十二日和手机日历,明确了谈话时间是九月二十日,周一。

“好的,我知道了,九月二十日曾经因为食堂大妈打的肉太多吃不下而浪费粮食,导致被老师叫出去单独谈话,谈话主题大概是十九世纪五十年代美利坚〇众国的淘金热。”

蓝澜露这次却没有纠正我,哪怕我错得并不比之前靠谱。

她低着头,小声啜泣着。

“嗯哼,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咱们先把她送回家。”

虽然不知道谈话内容,但是确实是那起谈话引起的变故吧。

青春期的心灵像鲁伯特之泪一样,就算头部再怎么坚固无比,只需要在尾部轻轻掰一下就会碎裂。

当然,不包括我,我向来不允许自己脆弱。哪怕焦虑也好痛苦也好,我都是只有头部的鲁伯特之泪,哪怕是玻璃制品也可以挡下子弹的冲击。

既然存在只有一面的莫比乌斯环,那么只有头部的鲁伯特之泪也不奇怪。

当然,也有比我更高级的存在,东方望。她的话,用比喻来形容应该是《地球〇事》中三〇人的“水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