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属于后日谈吧,周全的故事暂且告一段落。

意外的是,虽然变回没办法用语言交流的情况,我和周全却还是关系很好,或者说这是他单方面在报恩?

我们总是会一起去食堂吃午饭,我事先告诉他自己要吃什么,他替我点我所需要的食物。当然,钱是我自己付的。

他向那位校草道歉了,获得了原谅,不过那两人之间生疏了不少。有些事情还是没办法弥补的。

恢复正常之后的周全也变回了他本该有的开朗性格,他的母亲似乎将这件事归功于我,对我异常热情导致我到现在依旧不太敢去他家里做客。

曹以光依旧神出鬼没地时不时在我的生活里乱窜,和他的相处方式倒也没怎么变化,或许他本来也就是那样的性格。

顺带一提,我在知道了曹以光的身份之后第一次造访了他的家,一个只能满足最基本日常需求的乱糟糟的小屋。由于我有一些小小的洁癖,就顺手帮他打扫整洁了。

不,完全不能说是顺手,大扫除这一行为透支了我往后三天的活动能量。我再次认识到了母亲的伟大。

我自己的家也和往常一样,父亲在监狱,母亲一个人支撑家庭开销,家务我分担了一半。李弄栗依旧是那种娇气任性的样子。

我问过母亲为什么不和父亲离婚,她没有回答。说实话我很疑惑,因为父亲和母亲之间没有爱情,母亲也并非依附于父亲的资产而活。

我对自己的父亲不抱有任何感情,没有感激,没有亲情,也没有憎恨,只是陌生人而已。

或许这也是我变成这样的人的原因之一,不好说。李弄栗倒是很讨厌父亲。

啊,我把后日谈完全谈成了自己的家事,抱歉抱歉。

在学校里我依旧是那样悠哉度日,连各科的授课老师都司空见惯了我睡觉的情景,但我的同桌却依旧坚持不懈地把我催促起来学习。

月考我是班上第八名,也就是年级第八名。我们的学校完全是按照成绩来分班的,我处在最好的班上。顺带一提,我的同桌依旧是第一。相当可怕的人,执着认真到令人有一种有“正射必中”之类的到达了“道”或者“无我”境界的感觉。如果她要投身某种新兴宗教活动的话,或许成果能和当前世界三大宗教相抗衡也说不定。

不得不说,女人真的是相当可怕的一种生物。

曹以光告诫过我,接触了一次妖怪就很可能有第二次,越靠近则越会被卷入其中。我倒不这么认为。只不过是因为知道了有妖怪,才能发现更多妖怪的踪迹吧,我这么回答他。

之前说过,我虽然是一个懦夫,害怕未知,害怕改变,但绝对没办法看着他人正在遭受痛苦而袖手旁观。哪怕被卷入其中,我也做好了相应的觉悟。

“頼りない翼でも、きっと飛べるさ。”曹以光回了我一句歌词。

“Butterfly,蝴蝶,是在说我飞蛾扑火么?”我笑了笑,不以为然。

“不,我是在提醒你注意身体健康,不要得咽喉癌。”

曹以光的笑话还是依旧这么没有分寸,跳脱,难以让正常人get到点。

不过,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