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了這邊之後,穆奇馬不停蹄的帶着張百川,查理斯還有羿青向著巴黎市西郊外的聖克勞夫特精神病醫院趕去,因為另一位舊神使徒可能就在那裡。

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但是巴黎街道上的行人們也並沒有減少多少。大多都是情意濃濃的年輕情侶或者舊地重遊的夫婦,當然也少不了一些雙雙白首的老夫老妻來這裡會念年輕時候的時光。

沒有人知道這裡地下埋葬着無數的屍骸,也沒人知道這裡隨時會變成地獄。

除了那些穿行在在街道中,尋找着拯救之法的使徒們。

其實本來他們想要打車,但是在手放到車門把上的一瞬間,穆奇眼睛痛了一下,一些奇怪的畫面閃過眼前,讓他放棄了坐車改成了步行。

而就在他們剛剛離去的時候,一隻老鼠從那量出租車的車座上探出腦袋,彷彿在看有沒有危險。

岳千山做了最壞的打算,這麼巨大的巢穴,想要維護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有可能,最古老的那幾箇舊意志的使者會親自出馬!

舊意志使者和使徒的自古長存的,只不過,舊意志的使者並沒有所謂的“壽命”畢竟靈魂還有肉體全部用極高濃度的怨念填充,根本不是正常的靈魂和血肉了。

不過舊意志的使者被擊殺之後,也是無法重生的。

但是問題就在於,越老的舊意志使者,就越恐怖。因為活得太久,知道的太多,戰鬥經驗豐富無比,根本找不到什麼破綻。對於使徒來說簡直是天敵一樣的存在,對於沒有守護者的舊神使徒來說威脅更大。

穆奇也只能希望,那個復仇鬼和他的同伴真的有本事保護他們了。

就算有着從鬼帝那裡得到本源和神力,穆奇還是覺得不夠用。這一次要不是自己頓悟領悟了破軍式,看破了凈土,恐怕就會被業火燒死了。

自己作為使徒比起別人僅僅是悟性好一點,神力多一點,但是實戰經驗上還是差的太多了。不是使徒的時候,他打架就從來不慫,也從來沒有輸過。可是這些敵人哪一個不比那些不入流混混危險可怕無數倍?

這一次全滅了那些僧人,怕是能夠讓那些天天拈花微笑高僧們都能氣的金剛怒目。

不過他們現在是債多不愁,虱多不癢。反正早晚都得幹起來,什麼時候得罪都一樣。既然抱着殺人的目的而來,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和覺悟。

和繁華的市中心比起來,郊區就要顯得冷清的多了。尤其是這裡還有一座精神病醫院。

突然,在要經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穆奇大手一揮使出“隱蔽術”把大家的氣息隱藏了起來。

眾人不理解穆奇的意思,但是穆奇示意大家不要說話。

小箱子裡面走出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這次是要殺誰啊?咳咳咳!”一個看起來像一個病癆子一樣的男人說。

“對方是個男人,而且好像比較符合我的口味呢。”一個衣着暴露的歐美女人說道。

“咳咳,你這麼衣着暴露……”病癆子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年輕的法國男子就對她吹了個口哨。

“嘿~~美女,多少錢一次啊~~”

“不要錢。”女人媚笑着說著,然後帶着男人去了旁邊的一個無人的小巷子裡面。病癆子見狀沒有說什麼,而是靠着一個垃圾桶吸煙。

小巷子里傳出了喘粗氣的聲音,就像某些愛情動作片里一樣,按理來說看見或者聽見的人多少都有該些反應,但是這個病癆子沒有任何的反應,彷彿眼前這春光四射的一幕絲毫不存在一樣。

而在他旁邊的幾隻老鼠咬了咬他的褲腿子,他也只是看了一眼沒有什麼動作。這個時候小巷子里傳出了驚變之聲,然後剛才進去的那個法國男子光着下體沖了出來,他滿眼赤紅,彷彿是要見誰殺誰一樣!

然後他衝到了旁邊的馬路上撲倒一個路人就開始撕咬着,陣陣的慘叫聲讓病癆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走吧,混亂。”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哦。”病癆子把煙頭摁在了垃圾桶上跟着離開了。而在他離開之後,剛才咬着他褲腿的幾隻老鼠病殃殃地躺倒在地上,隨後這些老鼠的皮毛肌肉竟然快速的腐爛,就連最後剩下的骨頭都變成了腥臭的黑水。

他們的身上沒有任何的神力存在,有的,只是怨念而已。

舊意志的使者!

這兩人並不是上次見到蚩風他們那一夥,想來舊意志的使者還是有不少人的。

“走,他們似乎也是要去聖克勞福特精神病醫院。我們跟在後面看看他們到底想幹嘛。”穆奇沒有撤銷“隱蔽術”而是用精神力傳音,他告訴大家先靜觀其變,畢竟半路殺出來兩個程咬金,可能會全盤打亂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