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奇把貝拉帶了回去,因為最後那句話讓他很在意。

當然他可沒實在到直接放開,只要進了文明之碟裡面,除非貝拉體內的舊神本源比岳千山的還雄渾壯大,不然就別想在被關着的情況下出來。

“現在你來說說生命主宰的使徒有危險是怎麼回事?”穆奇雙手交叉看着被五花大綁的貝拉。

“就不能先解開嗎!”

“不能,鑒於你剛才的攻擊行為,我們沒對你上刑就已經是非常的寬宏大量了。我們可不是TG,沒有優待俘虜這一說。”秦嵐吃着薯片漫不經心地說道。

“喂喂喂!我也是舊神使徒,怎麼都算是同伴吧!”

“剛才誰那麼囂張來着?”

“唔……”貝拉被一句話噎住了,誰讓她剛才這麼囂張呢?現在這境地,就是她自己作得,咎由自取。

貝拉只能認命地開始說原因。

原來之前一次她在巴黎和一個舊意志使者戰鬥的時候受了重傷,但是機緣巧合之下被生命主宰的使徒救了,隨後就暫時和生命主宰的使徒一起行動,可是後面遇到了相當恐怖的敵人,她只能到這裡來找岳千山幫忙。

而且最關鍵的是,巴黎有一個巨大無比的巢穴,面積差不多有整個巴黎那麼大,姜茹似乎就是被困在了裡面。

“你說的是不是這個人?”岳千山在會議室桌子上弄出個全息投影,似乎是一則新聞,“著名中醫巴黎巡診,中醫在歐洲發揚傳承”,新聞里說的的中醫叫做姜茹。

“是的,就是姜茹。”貝拉點點頭,“攻擊我們的人是一群禿瓢。”

“什麼?!”岳千山直接站了起來。

穆奇看岳千山這麼激動,似乎不對勁的樣子,“怎麼回事?”

“是佛陀的使徒。不知道為什麼,這上代開始,他們對我們的攻擊就很猛烈,但是原因不清楚。這樣大搖大擺的進攻下去,在外面獨自行動舊神使徒肯定會被逐個擊破的,看來我們的計劃得加快腳步了。”

穆奇略微沉思了一下,形式似乎越發的危機四伏了,只能加快速度了。

“老岳,機票和護照還有其他的安排就麻煩你了。”穆奇也站了起來,打算親自去一趟巴黎。

“好。你打算帶誰去?”

“夜繪,秦嵐,查理斯還有羿青,對了,張百川你也來吧。”穆奇覺得有必要帶新人去看看才行。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死亡主宰的使徒,如果到時候出了什麼麻煩的事情,張百川可能有着逆轉戰局的力量。

“我也要去!”貝拉說道。

“你給我在這待着,現在是特殊時期,舊神使徒落單的下場都十分難堪。不管你樂意不樂意,你都必須在這裡,不然我們無法保障你的安全。”穆奇直接無視了貝拉的意見。

“明天就出發嗎?”

“明天。”穆奇說准了時間,然後他把貝拉身上的鎖鏈收了回來。然後貝拉第一時間就要想用遁法離開,可是沒有用處。因為岳千山已經設定成貝拉禁止出去,文明之碟本身就禁止了貝拉的各種神術。

貝拉只能垂頭喪氣跟着秦嵐去了分好的房間里。

走是走不了了,穆奇也只能回到房間在自己床上,說起來血族那個老管家對他說謝禮已經快準備好了,等穆奇冬假回來就會給他。

這讓穆奇有點小小的期待,畢竟還是第一次收到別人的謝禮。不過這一次只能夠這麼辦了。

轉眼間,就已經是晚上了。

看樣子有可能過年也回不去了,還是打個電話告訴一下嚴崗吧。

穆奇躺在床上,拿手機撥通了嚴崗的電話。

“喂?”手機那頭傳來一個有些疲憊的聲音,似乎是因為工作很忙沒有好好休息導致的。

“爸,是我。”穆奇百感交集,沉默了好一會才說。

“是阿奇啊。”另一邊的嚴崗剛回到家吃着嚴雨萱做的飯菜,聽到是穆奇的電話就把筷子先放下了,“怎麼樣?那邊還適應嗎?”

“嗯,交了不少朋友呢。”穆奇說道,“雖然人都不錯,只不過可能樣子有點嚇人就是了。”

“哈哈,那也不錯,咱們家可不是以貌取人的那種人啊。”嚴崗對穆奇的改變大加讚賞。

“你最近過得怎麼樣,雨萱還好嗎?”

“我還不就是那老樣子,成天都是各種疑難雜案弄起來超麻煩,最近脫髮現象都變得嚴重了。”嚴剛打了個哈哈,“雨萱也挺好的,變得比以前開朗多了,學校里的人似乎也不怎麼排擠她了。畢竟你和哲溪做的事情,只有心裡有點那麼良心的人,都會感覺到愧疚吧。”

穆奇沒說話,因為他覺得那些傢伙不是什麼良心未泯,只是心還沒涼透罷了,算不上什麼有良心的傢伙。

“我可能回不去過節了,我要去巴黎一趟。”

嚴崗是塊老薑,馬上就明白了穆奇的意思了,“危險嗎?”

“emmm,怎麼說呢,兩天前剛剛經過了一場生死磨難。真的好危險,差一點,我們就真正意義上的全軍覆沒了。”

“沒事吧?”嚴崗很是擔心。

“要是出了事情,我還能在這給你打電話嗎?”穆奇有點無語,但是心中也是有點暖暖的。

“唉,我就是個凡人,沒法幫你什麼,但是如果你需要的話,儘管告訴我。生活費有困難嗎?”嚴崗很清楚他根本接觸不到,甚至無法想象穆奇他們所身處那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但是作為一個父親,他還是想給孩子幫忙。

“生活費不用管我,看起來我那個死鬼老爸給我留了一筆相當可觀的遺產呢。時候不早了,我先休息了。”穆奇掛了電話。

繼續打下去的話,穆奇怕自己可能會真的忍受不住直接訂飛機票回家了。畢竟他是一個很容易知足的人,他害怕自己會因為這些小小的事情而無法堅定立場。

不知為何他有種預感,這一次的巴黎之行,將會是舊神使徒對其他神系的使徒一次強而有力的反擊。

舊神使徒,將不再是一個被任人欺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