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奇一屁股坐到了血海的海面上，感覺到一股疲憊感，卻又感覺到如釋重負。

鬼帝似乎看了出來，“你似乎感覺很無奈？”

“我只是不明白，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那我們生命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穆奇無法想通，如果一切都被註定，像是一本寫好的書，有這註定的命運，那一切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鬼帝沉默了一下，旋即說道，“其實我做過觀測，但是十萬種結果之中，你都拒絕了，選擇了死亡。但是當我真的出現在你的面前的時候，你卻選擇了活下去，我也不明白，我的觀測本該是準確的。你讓我的觀測出現了誤差值。”

鬼帝的話聽得穆奇雲里霧裡的，神不是應該預測嗎，為什麼鬼帝說的是觀測？就好像他是站在一條名為“時間”的長河上看着過去和未來，以及更遙遠的事情。

就好像他能看穿命運。

“曾經我也問過自己這個問題，生命存在的意義是什麼。”鬼帝對穆奇說道，卻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後來在漫長的歲月之中，我思考明白了。我可以告訴你答案，但是這個問題是你自己思考的時候才會有意義。所以，你想知道嗎？”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我們該怎麼辦？他們把我認為了領袖，可是在我市今年的人生里，我僅有的兩個朋友中的一個還不是人，我怎麼才能領導他們？”穆奇不認為自己擁有一個領導者該有的能力。

“這個連瞎子都看得出來。”鬼帝直接點明了出來，“但是有什麼領導者是天生的嗎？沒有天選的王者，只有當選的領袖。世界上不乏天才，但是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

“說了這麼多，你為什麼要見我？”穆奇打斷了鬼帝的話，他不想聽。

“不是我想要見你，是你想要見我，所以我出現在了你的夢境之中。”鬼帝的話讓穆奇難以置信，本來連使徒都不願意當的他怎麼可能會想要見鬼帝？

而這個個時候鬼帝解釋道，“你內心的渴求着一些問題的答案，而這些答案你認為只有我可以給你。所以為什麼不把你的問題說出來呢？”

“我……既然你都知道我的問題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穆奇抓撓着頭髮有些氣結，這個神明是個傲嬌嗎？！

“你不問，那些問題自然不會有意義；你不問，自然是你覺得那些問題並不重要。”鬼帝的語氣依舊是那麼的平靜。

穆奇被說得有些啞口無言，但是要他自己仔細想想，似乎真的就是他說的那樣子，他自己都不認為那些問題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且他發現自己有些變了。

穆奇可不是什麼會後悔的人，既然不能逆轉時間，那就只有往前走了。

我是誰，我從哪來這種問題從來都是不重要的，唯一應該知道的，就是腳下的路該怎麼走！我要去什麼地方！

“真是的，我怎麼變得這麼小心翼翼，都不像我了。”穆奇埋怨了一下自己，然後他站了起來，仰頭看着鬼帝那如同兩個小太陽一樣的雙眼，“我要學舊神的法術，怎麼使用力量，還有——我要神器。我要能夠對抗朗基努斯之槍的神器！”

“可以。”鬼帝回答的很乾脆，沒有絲毫的猶豫。

突然，穆奇醒了過來。

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穆奇呆了一會兒后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荒誕的夢，但是突然之間，大量的信息湧入了他的腦海之中，讓他的腦袋一陣劇痛，好似快要裂開了一樣。

他痛苦的扭動着身體，甚至用頭去撞牆壁，但是都於事無補，根本沒有什麼用。

過了好一會兒，穆奇滿頭大汗地坐在地上，頭痛感覺已經消失了，他獲得了相當多的舊神的知識。其中就包括了所謂的法術。

他看向自左手的中指，一枚古樸的指環不知道何時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面。他把指環取了下來，這枚指環通體赤黑摸着質感像是玉一樣，可是又沒有玉石一樣的溫潤。

穆奇嘗試注入神力，但是沒有什麼變化。而這個時候房間內的通訊器響起來了岳千山的聲音，叫他下來開會，他就把指環套回了手指上面打算先去開會。

他沒有注意到，指環上浮現了一把古樸戰刀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