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是什么样的？

就常识来说，脸上应该有眼睛鼻子和嘴巴，还有两条眉毛这些东西。

穆奇看见的是什么？这些器官的位置都被一个个旋涡替代了，虽然没有眼睛，但是穆奇能够感觉到视线的存在！

这种感觉相当不舒服，穆奇根据目前所学的神话生物学根本无法判断眼前的东西是什么玩意。

“你是人是鬼？”穆奇喉结动了几下然后出声问道。

穆奇并没有希望这个东西能够回答自己，毕竟嘴巴的位置是一个逆时针漩涡，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能够发出声音的器官。

“oneinall……allinone……”出乎意料的是，那个东西竟然说话了。

“喂！你杵在那干嘛？”走在前面的姬紫看到穆奇没跟上，就走了过来怕了一下穆奇，穆奇吓得一个激灵，但是再看向那个位置，发现那个东西已经不在了。

“姬紫小姐，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穆奇想到了鬼帝的话，突然愣住了。

“一个什么？”

“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

刚才那个东西，穆奇能够明显感觉到有一种力量企图进入自己的精神海，想要把自己的精神搞乱，但是因为鬼帝的神力加护，没有得逞。

普通的人的话，可能会出现什么奇怪的幻觉之类的，甚至精神力量弱一点的恐怕会当场因为脑死亡而暴毙。

到了厨房之后，姬紫一边洗菜一边说，“你先和面吧。”

没办法了，既然要演戏只能演到底了，姬紫心里也是一百个一万个不乐意。穆奇也没办法，毕竟这里都是孩子，姬紫因为那套奇怪的战甲，实力也不容小觑。两人打起来，这座孤儿院肯定要被夷为平地的。

也不知道辛迪加的那些家伙，是怎么强行把普通人的能力提升到使徒，甚至是创世级神明的使徒这个水准。

他不相信这没有代价，而且也的确如穆奇所想。

姬紫才二十多岁，生命力应该很旺盛，可是在穆奇眼里，姬紫的生命之火却如同一根快要燃烧完的蜡烛，正在散发着最后的余光。

“花儿，你在这干什么呢？”穆奇正在和面，听见姬紫喊了一声，就回头一看。发现有个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门口，露出半个小脑袋看着厨房里面。

叫花儿的女孩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穆奇，让穆奇有些不自在。

那可不太像看人类的眼神啊。

小女孩身上脏兮兮的，似乎是在外面玩的时候沾了不少土，“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脏啊？”姬紫蹲下来，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了一块手帕擦着花儿的脸，“你看你，都成小花猫了。”

“她为什么不说话？”

“她不会说话。”姬紫把花儿的脸擦干净了，“她能听见，但是声带有问题，没办法说话。”

不过接下来，女孩的拉住了姬紫的手，似乎是很着急，但是嘴巴里只能发出呀呀啊啊的声音，姬紫不明白她想要表达什么。

“花花你在这里啊，大家正叫你呢！”这个时候另一个小女孩过来，把花儿拉走了，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姬紫。

“姬紫……你在这工作多久了？”

“五年，怎么了？”这五年来只要姬紫有空就会过来当义工。

“这五年有什么异样的情况吗？”穆奇继续问道，同时他放出精神力，想看看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很重要，所以如果你是为了这些孩子着想，最好不要撒谎，告诉我实情。”

这座福利院，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像是巢穴但是又和巢穴截然不同。

像是神力又不像神力。

和在巢穴里的感觉完全不同，在巢穴里，穆奇依然能够感觉到各种规则之力，但是在这里。

他感觉到自己和规则的之间的联系几乎快被切断了，还没有什么结界能强大到隔绝宇宙规则。毕竟在宇宙里，再怎么制造结界都无法彻底隔绝宇宙规则。

倒不如说，这座空间里的“规则”只是模仿了宇宙的正统规则制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