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机……啊,没什么问题的样子。”

“噢,那就事不宜迟的开始吧!这个差不多也该歇业……我是说人气火爆的栏目!”

再三确认服装整理完毕后,灰界与华昼一同看向了设置在对面的那台孤零零的摄像机,没人知道它是否真的连上了电路,不过那并不重要,反正他们只要对着它一如既往的在这房间里用那个“禁断之盒”谈论些有的没的就好了。

“咳咳咳,嗯,那么各位,晚上好啊!虽说我也搞不清楚这鬼地方到底是啥时间但就当是晚上吧!”

“行了……说到底真的有人在看着这里吗?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用手撑住额头的灰界长叹了一口气,这次他没能像上次那样侥幸逃脱,而是在一觉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和华昼再次被关进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演播室里,即使发自内心的不情愿,但他还是得担负起自己的职责。

“也是啊,那就先事不宜迟的请上某人在上期节目中提到的那位嘉宾,也是造访这狗shi……有趣节目的首位嘉宾!让我们热烈欢迎……安琪!”

空旷的演播室内回荡着华昼夸张的致辞声以及只有两人的掌声,尽量不去看对面空无一人的观众席的同时,华昼与灰界鼓着掌看向不远处那道根本就是摆设的防盗门,随后将门推开并从中现身的,是一抹纯粹到有些耀眼的白色,如血那般鲜红的瞳孔简单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象征性的对着观众席以及桌前的两人提起了两侧的裙角行礼,然后优雅的坐上了早已为她备好的椅子。

“这,这就是“让人震惊的有趣角色”吗???虽说是挺久没见过她了,但没想到第一位嘉宾居然就是她啊!!!!”

以如同看着随艺人的命令不断做出滑稽动作的猴子的眼神,安琪若无其事的抬起了左手整理了一下她本就已经十分整齐的白银色长发,不紧不慢的答道。

“你是觉得我很乐意来吗?休假的第一天居然就要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破事走那~~~么远的路,该怎能赔我?”

“你刚刚肯定是在模仿某那谁吧!啊啊啊我可还没忘呢!那个是几号来着,全身装甲的铁家伙……是……!”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总之,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就赶紧吧,不然就回去了。”

端坐在椅子上的安琪表情中写满了无奈,以她的性格来讲断然是不可能放下身段跑来这种节目浪费宝贵的时间,但在那万物之神强大到能够扭曲现实的力量下,她也只好屈从,对,就是那个万物之神,那个明明都快扑街了还成天飘在海上什么事也不干只知道发号施令的,万物之神,祂也是节目组的重要合作伙伴,你说异对局会怎么想?反正他们根本,也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祂可是神啊!连欺瞒都做不到还算哪门子神!

“呃,行吧,那先从规则开始说吧,总之就是用那边的盒……”

“规则的话我已经了解了,直接开始吧。”

“啥,不是吧,谁告诉你的???除了我和他应该还没人来过这破地方啊!”

“连节目的制度都不清楚,这样也能算是独当一面的主持人吗?“所有来访的嘉宾都会在节目开始前得到一份关于禁断之盒的详尽说明书。”,于是就从工作人员那拿到了这样的东西。”

说着,安琪将手伸进另一只衣袖,从中拿出了一张折叠整齐的A4纸。

“啊原来如此,不过这个规定倒是头一次听说,之前我们……不对原来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的吗????”

“我说,可以开始了吧?”

不知何时安琪的指尖已然形成了那道细长的银色剑刃并将其对准了华昼,而天花板上投下的灯光经其反射更是显得锐利无比。

“好,好好好,这就开始!!!那些工作人员就没跟你说演播室禁止暴力之类的吗???”

解除了下意识的防护动作,华昼哀叹着将远处的禁断之盒拉近了些,在发现它其实不通电也能够运转之后,原本的那根电线就被果断移除了,所以现在就算把它带离这个演播室也毫无难度。

“我看看,记得是要开这个开关……灰界你这是咋了?刚刚开始好像就没说话了?”

连灰界自己都没察觉到,从安琪进入演播室的时候开始,手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紧紧握成拳状,盯着她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了敌意。

“喂喂喂,你这家伙怎么回事?”

“她就是之前把明绘给带走的那个……!”

“哎呀,所以呢?想在这里再干一架我觉得也可以。”

“停停停!都说了禁止暴力啊!!而且灰界不要把个人问题带到演播室!!!”

待到双方剑拔弩张的气势缓和些许后,华昼才将禁断之盒的开关按了下去,听到其内部发出熟悉的嗡鸣声后才松了一口气。

“好嘞,那就事不宜迟的开始抽取吧!毕竟时间都已经过了一半再不抽就不得不再花一章来讲了!”

念着无人能懂的话语,华昼将手一口气伸进了禁断之盒平整的开口之中,随后……

“耶?怎么回事?”

即使努力的在禁断之盒冰冷的内部翻找,甚至都可以听见华昼的手撞击它内部金属边缘的咣咣声,可他却没能像之前那样顺利的抽出一张打印工整的A4纸,最后他干脆将禁断之盒整个拿了起来倒着摇晃试图从中摇出些什么,但让人遗憾的是,除了发现这个金属块比看起来的要轻很多以外就没有什么称得上有价值的发现了。

“哈???搞毛???第三次就尼玛又出状况???你这破盒子今天不出东西就别想活啦!!!!!”

持续了数分钟的疯狂摇晃后,倒置的开口才缓缓吐出了一张与往常无异的A4纸。

“啊有了有了,让我看看这次是……是……这啥,一幅画吗?而且好烂!”

将手中的A4纸向一旁的两人展示过后,华昼将其转向了摄像机,可见的这一面没有任何文字,而是以一副潦草无比的铅笔画代替,内容上来看大致是某个头戴桂冠,浑身散发野性美的健壮古希腊男子正赤裸着身体,悠然自得的挥舞高尔夫球杆,眺望远处天空飞过的鸟群的样子……好吧,仔细一看那是一队UFO或者类似的什么东西。

“还真是一副不错的画呢,这与我最近记入数据库的艺术派别非常相近……嗯,实在是不错。”

捻着下巴的安琪用她血红色的瞳孔认真的端详面前的这副画,而这举动让华昼都为止汗颜。

“不是,你认真的?而且那是什么鬼艺术流派???这玩意我都能画出来好吧!!!不过等等,背面好像还写了什么东西,难道是这一次抽取的“话”吗!?”

急忙将纸张翻转过来的华昼发现背面确实是写有一段文字,并随即念了出来。

旅行中,话是没法给你抽了就用这个先糊弄下吧。PS:咖喱很美味。

保持着双手持握A4纸的状态,华昼与一旁同样陷入呆滞的灰界以及若无其事的将左臂变换为枪械形态把玩起来的安琪一同感受着如同从冰原直达此处的寒风,掠过演播室所带来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