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先走了!”

“我有社团活动哎,而且我为什么不能先走?”

“你现在是我假男朋友啊,如果分开走会让人家怀疑的。”

“怀疑就怀疑呗,反正什么都不会改变。”

“少废话,我和你一起去。”

“随你的便。”

“喂!走慢一点等我一会儿啊。”

——

“铃木同学?”

“哈喽矢岛同学。”

“这次有什么事情吗?难道是这个猥琐男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举动吗?”

“请不要轻描淡写地黑我好吗?”

“北原这个性无能的家伙肯定不会这么做。”

“虽然我的确不会这么做但能请你把前面的修饰词给去掉吗?”

“矢岛同学,你们平时在这都干什么呢?”

直接无视?!

“嗯...看看书,把作业写完有时候在这吃午餐。”

“那么以后我也能来这里吃饭吗?”

“虽然我没有多少意见但这间教室的使用权目前不在我的手里。”

“哦?在谁哪?”

明明知道就不要问了好吗?而且也别看我啊。

“只要不带味道特别重的就可以了,而且吃的时候注意一下别弄脏桌子和地板。”

“OK”

那是什么?装可爱吗?虽然已经很可爱了。

“对了对了,听说考完月考就是运动会了。”

“嗯,听说了。”

“有什么问题吗?”

“据说今年要有大行动,说要举行很多不一样的项目。”

“的确。”

“是的,我月底还要去开会。”

“开会?”

“是啊,虽然我这个实质上是心理辅导员,但明面上也算是一名社团的社长,到时候必须要参与如何搞好今年的运动会的会议,麻烦死了。”

“为什么我没有接受到通知?”

“你虽然是社长但明面上还是那个高三的学长担任的是文学社团的社长,到时候临时调换一下就可以了,雾月老师让我和你说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

“忘记了...”

“完全不清楚老师为什么将工作交给你。”

“谁知道呢。”

我翻开一本书,放在脸上,自己依靠在窗户边小憩。矢岛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厚厚的羊皮卷,铃木打开手机无聊地刷刷屏。略有些安静的午后让人不忍心打扰,希望这种安逸想和的时光能无限延伸直到时间的尽头。

“对了。”

铃木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我晃了起来,还未等我缓过神来一只黑色简朴的手表出现在了我的视野范围内。

“我还没死就送我钟吗?”

“你嘴里就不能说出一点好听的话吗?”

“比杀了他还难。”

“不要很淡定地说出那么恐怖的话好吗!很吓人的!”

“这是我买的情侣表啦,带上去装个样子。”

“能不带吗?”

“为什么?”

“因为就算买了钟表也买不来时间,就算知道几点也无法去改变它。这种无奈的事情让我真的没有想戴它的欲望啊。”

“不要这么消极的好吗?”

“这是现实主义者的发言,谢谢。”

“一个中二病的发言。”

“中二病?”

“就是自我意识过盛、狂妄,又觉得不被理解、自觉不幸的人,尤其是那些"成形的价值观与尚未脱离的幼稚想法互相混杂"的成年人。”

“你是哪里来的百科全书?”

“好恶心。”

“啧,你这个bitch”

“你又骂我bitch!”

“我只是阐述一个事实而已,从你那些行为里透露出来不做作就会死的气息都快要把我窒息了。”

“那是因为北原同学从来都没有和人真正交往过,可怜的处男。”

仿佛有一个处男的标签化成箭矢插在了我的心头。

扎心的疼。

“真可怜。”

“我才不要你同情。”

“那么你戴还是不戴。”

“不想戴。”

“也就是说能戴咯。”

“好烦啊,我戴还不行吗?”

“嘿嘿。”

看着铃木俏皮地笑着,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说什么。看着手腕上纯黑色的手表,以及看着十分天真烂漫的铃木同学,我告诫自己

这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