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尽情的搜索自己的城堡,搜刮每一个角落,寻找任何一个可以拿来杀的东西。然后,夺取其“果实”。

尽管他们都知道这座城堡的不对劲,最好的办法是离开这里。说起来,前面貌似有一个蛮高实力的存在试图闯出门口。嗯,还是让她跑了吗,虽然就一滴血液。算了,像是那种明智的存在也就这么一个,其他的,都已经在渴望“果实”了,不是吗?

这就像是一种瘾。

一种必须要到达每一个角落,知道每一件事,体验每一种感觉的毒瘾。

而这种毒瘾,会让他们继续在这里迷茫,转悠,然后——

厮杀。

一天···

两天···

三天···

最后·······

终于来了。

厮杀声,轻了。

这最后的时间里,几乎很少再听到有喊打喊杀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但是每次一旦传来,就会持续很久。似乎是,许多魔物混杂在一起,进行互殴。

巴尔听着···

他只是听着。

直到今天,脚下再也没有传来任何的厮杀声——

巴尔,缓缓的睁开了禁闭的眼睛。

“你看起来过度疲惫了。”

脑海中,心脏里,血色的瞳孔宛如展开,嗤笑着做着无用功的人。

巴尔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拨动手指。而随着这个小小的动作,一座吊桥宛若从天际而降,降这座与世隔绝的高塔,和孤独的城堡连接起来。

“你说,今天会有人来见你吗?”

“还是说,他们已经进行的不剩下一个人的地步了呢?”

“不过这不可能。毕竟是有好几十万呢。再怎么去消耗,也不可能完全消耗掉。说真的,哪怕被消灭的只有十万,我觉得就应该偷笑了。不过相比起来,这剩下的人中应该绝大多数都是一方之主。毕竟,有胆子去抢的,大多数都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的人。而有信心的人,则都会去充实自己,吞噬他物。”

“拖延了,有十五天了吧?并且将这个冰原上的有实力者,都消灭了一大半了。吾友哦,你可真是一个可怕的存在。哪怕是我们,也没办法只使用这么微小的力量,来杀死这么多的活物。但,这个结果,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

巴尔没有回答。

巴尔不回答,并不仅仅是不想说话。

另一方面,是因为对面的存在。

一个,只带领了十几个衣衫褴褛,伤痕处处,自己却却散发着凶悍神色的怪物。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月狐···

今天,是最后之日。

在这个已经显得太过安静的城堡中,只有这个最初的领导者来到了最上层。

这意味着什么?

是不是意味着其中的其他人,全部都————?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对对方来说,过去发生的一切,全部都是值得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是主人吧?”

在狭长的人形铠甲所组成的走道上,这个魔人——月狐迈着坚定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巴尔。

他的头发无风而自动,失去了上衣的赤裸背部张开了恶魔的赤坂,他的嘴里重重叠叠,咀嚼着无数的阴影亡灵,其中还混合着许多粉色的稠状物。

巴尔没有动,身穿铠甲的躯体只是静静的望着走过来的月狐,等到他踏入大厅的那一刻,一声冷哼,就从那铠甲之中传了出来。

“是你,打扰了吾的安眠?”

月狐吐出嘴里的脑浆,手一甩,无风自动的头发化作三束光芒的光之剑,他的双手早已被宝石刻满。一眼看去,好似无数的眼睛在上面张张合合。望之可怖。

“笑话,不是你自己来找寻我们的吗。我不仅要打搅你的沉眠,我还要杀了你,得到我应该得到的东西!”

三束光之剑就如蝎尾在空中晃动,月狐露出狞笑,哼道:“既然你已经垂垂老矣,就不如让我代替你,带着你的力量,踏上万界的顶峰。今日,你将死去,而我,将会重生。”

月狐有这个自信。

凭借这一路杀来,虽然他也遇到过难缠的敌手,但随着自己越来越强,他就越不把对方放在心上。

现在,他已经做好了苦战的装备,也做好了和眼前的敌人展开旷日持久的厮杀的准备。可不管怎样,他还是相信自己能够将面前的人取而代之,不为什么,就是会有这种自信。

“哎哟哟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有人要用你给他的力量来杀你呢。这很有趣,你不觉得吗?”

“。。。”

“不过相比起来,那个逃跑的魔女更令我感兴趣呢。明明统御森罗万象的力量就在眼前,却能够急流勇退。”

“哎呀呀,你也觉得她的明智很不错啊。”

“呵呵,没错。记住,就是有这种的存在,所以所有的计划都总会出现漏洞,没有完美的计划呢。”

一人独自说着的存在的话除了巴尔没有人能够听到,但是没关系,因为月狐不会等着巴尔去回答。他已经腾飞在空中,指挥光剑对着巴尔进行攻击,自己也将手臂化作刀刃直接劈向坐在王座之上的巴尔。

这一刻,巴尔动了。

他拉开身上所有的束缚,举起手中的残剑向上格挡。双剑碰撞,强大的力量直接击飞了月狐。

不过这没有丝毫影响到月狐。月狐心中早有准备,而更重要的是,在这一瞬间,他看穿了某些东西——

“来吧来吧来吧——和我一起厮杀到死!”

月狐一边指挥光剑,一边旋身再次毫不畏惧的冲向巴尔。巴尔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横卧手中残剑在月狐靠近的瞬间又是重重一劈。

剑势极快,如闪电劈开天空。月狐躲闪不及,化作刀刃的右臂被狠狠斩断。过于快速的斩击甚至燃烧了空气,烧灼皮肤,一瞬间止住了要喷涌而出的鲜血。。

但这时,月狐脸上露出的不是痛苦,而是——

“呵。”

左手,在巴尔来不及反应的瞬间,刺向巴尔的头部。刹那之间,一道黑色的光束从他的指尖激射而出,狠狠的——贯穿了巴尔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