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脚下的魔物倒下了多少,无所谓。活着的魔物们眼中只有力量。

看到了,终于看到了。在一个大房间里面出现的巨大的火焰魔兽。他们没有惊讶,只有渴望。比起魔兽,用更快的速度扑杀上去。

火之力,

水之力,

风雷雨电。

。。。。。。

无尽的力量汇聚到活着的魔物身上。

渐渐的,不只是原本城堡里死去的魔物会被吸收,甚至连外面进来的魔物的血肉也成为了养分。

但没有人在意,无需在意。只要这份力量成为自己的,那就毫无关系。更多,更多,给我更多。贪婪的欲望宛如无法行动的胖子,拖动着肥硕的身躯将魔物们压制,碾杀,引起疯狂。

这座原先以为会非常恐怖的城堡,此刻在月狐他们的眼中却成为了无价的宝藏。

毫无疑问,这是一座塞满了珍惜宝物的宝库。他们不停在城堡里转悠,随着力量越来越充沛,他们甚至将要忘记了自己原先只是想寻找到前往上层的通道。如果不是有结界的存在,早就可以飞上去了。偶尔会有这样烦躁的声音在心中冒出,但马上就被充盈身体的力量冲散。

在这种心理下,哪怕是看到向上的楼梯,也会想把自己所在的层面的所有地方都看过,不遗落任何一个角落之后才会恋恋不舍的上去。

拖过偶尔的间隙所看到眼光,只怕已经进来有三日有余了。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拖延时间而给予自己的,就是这些无与伦比的力量的话,那还有什么可由于的。

魔人狰狞的笑着,撕咬喊叫着。

在无尽的厮杀中,弱小的魔物早已死绝,留下来的,都是身怀绝技的魔物们。

这里对他们而言,就是天堂。

“这里看起来,应该是影子的领域。”布满力量纹路的青年伸出带有分叉的舌头,舔舐了一下耳朵。

在这个一片漆黑的领域,拥有火焰之力的魔物燃起了力量。月狐一马当先的闯进看起来应该有魔兽驻守的房间。

但是,

不一样。

这里灯火通明。

墙壁上都是明晃晃的烛火,有微微的香气飘散在空间中,貌似是沿海所有的鲸油,不,是龙涎香吗。

如果不是墙壁上雕刻着和外面相同的纹路,这份的安宁和谐,与城堡的其他地方完全不同,宛如就是另一个区域。

可是,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里没有魔兽把手?不应该,从规模来看,这应该是进来后遇到的最强的魔兽所在地才对。

怀着满腔的疑问,月狐散去了围绕着自己飞舞的火焰。正好和后面进入的部队汇合。

他和诸多的魔物分开,打开一扇扇的门。同时让服从自己的魔物进入探测。

在这些手下通过的时候,他观测着,寻找不和谐的地方。

此时此刻,他是多么想有魔兽出来,将这些手下咬碎,撕烂,掏出肠子,挖出脑髓。哪怕只是想想,都是无比美妙的场景。

然后,自己就可以杀了那个魔兽,再将它的力量,据为己有。啊不,是为了给亲爱的手下报仇···

月狐闭着眼睛,靠着思维网络捕捉着每一点的波动。

现在的他,非常可怕。

他的思维紧紧锁定着行走的手下,开始衷心的祈祷手下的死亡,魔兽的出现。他想要力量······那无与伦比的力量,如果只是区区手下的魔物的牺牲就能让他获得,那多少手下的死亡都无需在意吧。他想要力量···想要杀掉那些魔兽,获得那些力量。

然后,变得更强。

超越那些和自己同等存在的魔物,只配他们。

弱小的魔物恐惧的看着自己的主人。现在,他们宛如与别的魔物割裂开一般,畏畏缩缩的从这个主人的脚下经过,迅速,精确的走过,没有任何的停顿。

当然,直到所有人都离去,这里依旧没有魔兽出现,也没有士兵死亡。

队伍走着,压抑的气息蔓延开来。强者们为这段时间的无聊而感到烦闷。这份的心情带动了力量的不安。

队伍继续走着,走着。

在这座仿佛没有尽头的城堡里。

走着,走着。

探索每一个角落,不留下任何一点的未知。

队伍继续走着,走着。

在这座城堡力量横冲直撞,歇斯底里。

但从此之后,月狐他们发现,已经没有任何地方有体内有力量的魔兽了。

渐渐地,魔兽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

原本充满了制度感的规则出现龟裂。

粗暴,狂乱,近乎发疯一样,发泄着自己身上的力量,将所在的一切虐杀。

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

利刃剖开已经死亡的尸体,利爪抓开坚硬的头盖骨,痛饮着混合着脑浆,鲜血,脑油的饮料。

没有魔物阻止,也没有魔物克制。

因为这种行为早已随处可见。

每个魔物都一样。是一样的眼神。

那种眼神,痴迷,狂乱,疯狂,那是,渴望力量到失去了自我的眼神。

在得不到新的力量的现在,所有的暴力都无法宣泄这份空虚。

如果有存在去阻止这种行为,必然会死无全尸的吧。

“斯哈——走吧。”

看都不看一眼已经被蹂躏成碎肉的尸体,魔物们继续行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