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神谱》里面对地狱三头犬的描述的话,那么眼前的这只就的确是神话中所谓的三头犬了:

狗嘴滴着毒涎,下身长着一条龙尾,头上和背上的毛全是盘缠着的条条毒蛇。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透露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很难相信这种只会出现在神话和漫画里面的生物,此时此刻竟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你,你们究竟是....”

“吾主,现在是我们的合体形态,虽然样子可能会有点...嗯,就是有点丑,不过也只有这样才符合一个能够看守地狱之门的地狱犬光辉而伟大的形象,当然这份光辉在吾主面前,如同点点星火与日月争辉般,黯淡无光。”从这说话的方式可以看来,中间那个狗头就是赛博拉斯了。

“额..还是麻烦你们变回人形吧,毕竟你们现在看起来还是有点太...嗯...太吓人了。”

“唉?真的很吓人吗?”最有边那个头显然就是安里曼-尤了:“十分抱歉,我亲爱的主人,这全都是那只二哈一条犬的主意,和我可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说~”

“附议,这都是赛伯一个人的主意,和我们两个没有任何的关系。”最后这个是谁想必已经不言而喻了:“毕竟也只有他会想出这种违背主人意愿的主意,像我们这种高智商地狱犬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行为的。”

“你,呜..以后别再想我能替你挡伤害,这笔账我记下了。”

“就你这只蠢狗的话多,”安里曼显然和赛伯的关系不怎么好:“真想让亲爱的主人用他那饱含爱意的双手,一根一根的拔掉你身上的毛,然后再把你给丢进锅里面,再加点葱,姜,蒜,还有点火锅底料,这样的话就能让主人吃上一顿热腾腾的狗肉火锅了。你不是常说能用身体侍奉主人是最高无上的荣誉吗?那么你完全可以哀求主人答应你这个请求。说不定主人现在肚子正饿着呢~”

“我也不会挡在你前面了,安里曼!”赛伯显然陷入了被其他两个人,不,准确的来说是其他两个头围攻的恐惧:“更何况我可是吾主最为得意的仆人,他是不会忍心吃我的!”

“哦,是嘛?”安里曼的语气仍有些挑逗:“可是我怎么感觉,我亲爱的主人此时正饥肠辘辘,准备宰掉一条蠢狗做成狗肉火锅给填报肚子呢?我甚至都听见主人舔口水的声音了哦~”

   “你们,你们,呜....吾主,他们,他们合伙欺负我。”既然他们两个已经联合对自己了,那么自己只能去找主人做外援了:“吾主,您现在绝对没有肚子饿吧?如果您肚子饿的话,可以先吃安里曼,她天天都在包养自己的肌肤,而且我只是一条年老体衰肉也不好吃的哈士奇而已,她可是阿拉斯加啊,她的肉最好吃了!”

“行了,安里曼,赛伯,你们两个也该早点变成原型了吧?”旁边的恩普思维不知道何时早就变回了那副阳光男孩的样子:“而且在主人面前讨论狗肉火锅什么的,难道不觉得耻辱吗?如果你们还没有变回去的话,那就是让吾主的脸上因为你们的失败而徒增灰尘!”

“哎,好吧。”“哼,蠢狗,庆幸吧,这次主人站在我这边。”

    比起那漫长的从人形变为三头犬原型的速度,从三头犬变为人类的速度反而要快上不少,可能是因为比起原型,在人类世界生存已久的他们已经适应了人类的身躯,变回原型的话,反而会有点不太适合。

“果然还是这样子才配得上吾等身为吾主最忠诚的仆人的身份。”比起赛博拉斯的原型,此时身穿管家服的他反而更加令人赏心悦目,或许像他这种优雅的绅士,只有燕尾服和领带才能够配得上他的品味吧。

“那是因为你这条蠢狗也只有这套衣服能穿出来了。如果说我们三人之中,谁才能配得上最亲爱的主人的话,那么就一定是我安里曼-尤啦!毕竟为了能让亲爱的主人能够因为我的点缀而变得更加英俊,不,即使没有我的话,主人还是如同赤血之月般耀眼。当然,还是需要我进行恰到好处的点缀呢,毕竟这样才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两厢情愿啊!”

“我说你们两个——”恩普思威显然不是很喜欢这两人在主人面前斗嘴,准确的来说,他是担心这两人之间的争斗会恶化,如果不多加注意的话,说不定这两个人就会被主人所抛弃。

不过如果主人真的抛弃了他们两个的话,自己不就是能够独享三份宠爱与一身了吗?一想到这里他反而有点期待主人因为他们的失礼从而只对自己恩宠的未来了。

当然,现在仍是一脸茫然的魏天石完全不知道他们的想法,甚至说,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这两男一女究竟是什么来头。

不,这已经超脱了日常篇章了,已经可以算得上是魔幻了吧?毕竟地狱三头犬,还有什么血柱之类奇奇怪怪的东西,怎么看都和日常沾不上一点关系吧?

不,不对,这一切的起源,好像是出于.....自己?

没错,昨天的自己正如往常一样:洗澡,睡觉,同时还有撸了撸大黄的头。这一切本来是如此正常,可是当自己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了样了。

先是那个行为举止简直就是中二病死刑的赛伯拉斯,还有之后的那个略带毒舌,还对自己一口一个“亲爱的主人”什么的;那个叫做恩普思威的阳光男看起来是他们三人中最正常的一个——当然,只不过是看起来而已。

就是这样的三个人,组成了只有在神话和动漫里才能看到的地狱守门犬。而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淋了一场雨而已。

魏天石举起了自己的左手,然后缓缓的划拉着头发。直到手掌从脸上滑落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是那副错愕的样子。

这,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