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斯眼睛微眯，嘴角微稍翘，然后向天空中的一处举起右手并直竖起小指。

同时她这样说着：【对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家伙，就应该如此否定他的骄傲。】

没错，那个被她指着的地方，就是“恶意”的藏身处。

而泽斯的这番举动——【此即为我的傲慢。】她这样语气平缓地解释道。

“我觉得这叫腹黑……”菲米斯难受的憋着嘴巴，总算没让这句话发出声来。

之后，“……”一名面色晦暗，身边充斥着不祥气息的男性沉默着从那里浮现出来。

【挺识趣的嘛～】见状，泽丝将右手放了下来。

“继续躲着也没有意义了，早点结束吧。另外——”男性顿了一下，“是我输了。”

【输了？】泽丝的语气恢复了平常，对这个男人的所言有些疑惑。

“输了，复仇失败了。”他叹气道。

【可是，你成功屠杀过那些村民不是吗？】泽丝回想起了观察这里时从撒拉弗那里得到的情报。

但菲弥斯是没有这些信息渠道的，因此并不知道前因后果，听后被吓得愣了一下，然后问道：“屠杀…村民？什么意思？”

【就和字面意思一样，那座村子——比诺村的村民，被这个人杀过了一遍。】泽丝不带感情的陈述着。

“这是不可能的。”菲弥斯难得冷静了一次，“我是拥有通灵体质的，如果那些村民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灵体，我是能察觉到的。”

“没错，我当时成功杀掉了能杀的全部的村民。”“恶意”回应着泽丝，同时也告知了菲弥斯结果。

“但……他们现在确实是生者。”矛盾产生的焦急感折磨着菲弥斯。

【因为村民们被复活了。】看到了她的焦躁，泽斯说出了答案。

“复…活…从没听过有这种魔法。”菲弥斯从没考虑过还有这种情形。

【因为这并非魔法，而是神迹，是身为造物主使者之一的天使撒拉弗的杰作。】泽斯扭头回答，接着不再管被矛盾冲击到的菲米斯，重新看向了“恶意”，【有两个字我不能说，你身为那种物质，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是‘恶意’两字吧，没想到传说中的圣女也有不敢做的事情。”逮着机会的“恶意”毫不留情的用语言反击着。

【随你怎么说，以前我没在意那个界限，结果现在只能以灵体现身，这就是代价。】泽斯对此不知可否，【不过我很好奇啊，你身为那种物质，竟然能和人正常交流。】

“特殊的并不是我，我之前说过吧，复仇失败了。然而事实上我对村民的复仇是成功的——即便他们已经复活。”

【这听上去很矛盾。】

“不过这矛盾是事实，真正的情况是，我向村子的复仇确实成功了，但是我小瞧了‘恶意’——这个集体概念。

“区区对一个村子的复仇，虽然能满足我，却平息不了他——或者他们的怒火，‘恶意’想要的，是向整个人类集体复仇。”

【那种物质，我一直以为是独立存在的，没想到竟然是集体。】

“否则我怎么说特殊的不是我呢？”男性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