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

拳头打在异人的身上,立刻迸溅出了大把的火花,趁着异人还没有回过神来,高飞立刻扑了上去,对着异人打出了连续的攻击。

“去死!去死!去死!”

一拳,两拳,三拳……

他并不知道真正的战斗是什么样子,因为现在的他,完全是凭借着人类的本能,在面对这个丑陋的怪物。在逐渐摸清高飞的进攻套路后,异人也发起了攻势,它握紧自己的斧头,一把砍在了白铠的前胸上,直接将高飞打出去五米远。

“呼……呼……”

虽然身上穿着战斗的装甲,但是这一下还是让高飞吃了痛,他微微直起身,护在了父亲的身前,即使是牺牲了自己,他也要保护好重要的亲人。

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大口的喘息着,高飞默默握紧了拳头,虽然一向是一个心中饱含正义感的热血青年,但是现在的他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为好。

父亲已经倒下了,自己必须保护好受伤的父亲, 他再一次站了起来,怒吼着发起了攻势。驯鹿异人见这个家伙不要命一样冲向自己,一时也慌了神,举起手中的斧头砍在了白铠的肩甲上,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停止了一般。

“怎么可能?”

刚才的一击,竟然连一个缺口都没有看出来,白铠的装甲上连一个微小的痕迹都看不到,只见白烟飘过的地方,仍然是坚硬无比。

“喝啊啊啊!”

高飞对着异人发起了攻击,他怒吼着握紧拳头,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量,打在了异人的胸口上,竟然直接打出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唔啊啊啊!”

驯鹿异人尖叫着倒在了地上,它本以为这个小鬼不过是一个误打误撞被装甲选中的弱者,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打穿胸膛,看着自己喷血的胸口,它竟然连斧头都拿不住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雇主明明说过,要对付的人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授,为什么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会是这个白铠?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穿上装甲,就能发挥出这么强大的力量?

“你伤害了我的父亲,所以你必须要血债血偿!”高飞拿出一颗白色的龙珠,丢进了龙首的嘴里,伴随着一阵刺眼的光芒,两把刻着龙纹的双短棍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他挥动了一下这趁手的兵刃,一步步地逼近地上的异人,“你们这些危害人们安全的家伙,由我来打败!”

在驯鹿异人刚刚站起来的一瞬间,高飞就挥动着武器冲了过去,用力地将雕刻着龙头的尖端打在了异人的身上,顿时掀起了一阵巨大的气浪,驯鹿异人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刚才的一击几乎快要把它全身的骨骼都打断了。

“你这个家伙……”异人吐出一大口墨绿色的鲜血,再一次向着高飞杀了过来,“不过是一个菜鸟罢了!”

面对杀向自己的敌人,高飞从容地展开了反击,他的每一击都保持着相当稳定的力道,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不娴熟地合体装甲,一定会把他当做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战士。

迎击,格挡,反击,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找不到让敌人插手的余地。也许是过去非常喜欢锻炼身体,练习格斗带来的影响,长时间的战斗不但不会让高飞感到疲惫,反而会让他觉得兴奋。

“我是站在正义的一边,是绝对不会输的!!!”

高飞高高举起短棍,用力地打在了异人的脖子上,竟然直接将它打趴在了自己脚下。抬起右脚踏在异人的背上,限制了其行动后,他从身边取出龙珠,快速地丢进了龙首里,白色的飞龙立刻浮现在了他的身边,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白龙擎天顶!!!”

高飞蹲下身子,将短棍抵在异人的胸前,直接将它举了起来。白龙缠绕在他手中的短棍上,嘶吼着穿过了异人的身体,破坏了它体内的全部组织。

“唔啊啊……”

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一声,异人就变为了一座不会动的石像,高飞也毫不留情地一击将它打了个粉碎。

结束了,自己的第一战就这样结束了,高飞默默地取下龙首,白铠也伴随着光亮消失不见,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那至亲之人的生命。

“爸爸,我打赢了……”他跪倒在父亲的尸体旁,注视着父亲平静的睡脸,“我按照你说的,打赢了那个家伙……可是为什么到头来说话不算数的人,却是身为父亲的你啊……”

没错,爸爸不应该就这么离开的,他们早在过去就约好了,在四副装甲研造完成,异人们完全被消灭的那一天到来,他们就父子一同去加拿大,去那里开始新的生活,父亲可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生活。他说过会看着自己长大,会看着自己步入大学,会看着自己娶妻生子,会看着自己一点点超越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言不发就离开的人……是他本人啊?

为了那一天的到来,自己才一步步爬上了学校第一的位置,可是到了现在,这一切都有什么意义呢?他不想要什么奖学金,也不想要什么表扬,他只想父亲可以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现在的我……又该怎么办?”

看着手中白色的龙首,他强忍住了快要流下来的泪水,父亲的愿望是除尽世界上所有的异人,既然父亲已经倒下了,身为他的儿子,自己就要肩负起这个愿望。

他弯下腰,将父亲的遗体背在了背上,慢慢地向家走去,在昏暗的路灯光下,父子二人的影子,被拉得越来越长。高飞低着头,任凭泪水大把大把地滴在了地上,也不愿意去擦一下。

“我会做下去的,爸爸你想要的未来……还有我想要的未来……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会杀死那些异人……”

此时的高飞并没有注意,他背上的父亲,竟然浮现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