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来吗？”詹姆斯跨上马，将铁链牢牢系在鞍上，女人不满地哼哼了两声。

“不了。”沃克摆了摆手“他又没要我们必须一起行动。”

“随便你。”詹姆斯哼着小曲儿，夹了夹马肚子走了，女人一步一趔趄跟在后面，大街上正是人多的时候，红林镇的人看惯了马后拖着尸体，但马后拖着个女人还是头一遭。人很快就聚了起来，沃克摇了摇头，给自己点了枝烟。随后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喜欢吗？都是来看你的，真风光啊。”詹姆斯摆起张羡慕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别板着脸不说话啊，笑一个，小姐，笑一个。”

女人狠狠呜咽了两声，詹姆斯笑得更开心了。路边人挤人，詹姆斯不由得又催了催马。手里的链子狠狠扯了一下，女人险些摔倒在地。

“你为什么不跑啊，我是说，为什么不逃？用点蛮力，刚才在房间里不是快把门把手扯断了吗？小姐，我真想不通威廉到底要你来干什么？撞门吗？”

詹姆斯回头瞧了瞧女人。

“我差点忘了你还带着那劳什子，摘下来就会死对吧，真够狠的。从前威廉年轻的时候，他说不准还会做什么更狠的。你知道剥皮吗？威廉更狠，他从来不用刀，都是生生扯下来的，扯断了就接着扯，那叫一个惨呦。”詹姆斯啧了两声，太阳照下来，他吐了口口水。

“不过现在我们都老了，灵车夫也做了鞍头，我们每一步都走向阿依莎的怀抱。人每走一步，就多死一些。那你呢？小姐，你走了多久？”

当然，女人仍旧默不作声。

“我想念从前没有限枪令的年代，子弹淌到大街上，你只需要不时弯弯腰，如今子弹贵了起来，人命也贵了。小姐，你知道一颗子弹值多少钱吗？一个人头恐怕也值不来一颗子弹。但人命还是贵了，从前用枪杀的人，现在要用手，牢牢系住脖子，再牢牢扯在木桩上。如果那天我要杀了你，我会用这条铁链。”

女人默不作声。

两人就这样离开了红林镇，向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