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经兮兮的马迁,博彦就像一个恶作剧得逞了的小孩一样,得意的笑了起来,嘲笑道:“哈哈哈哈,放轻松,你把我们看成什么人了?放心吧,首领他不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边说还边故作老道的拍了拍马迁的肩膀。

罪人诺西亚,罪名:盗窃,游荡。

你和耀联手偷吃了科林市-米亚家的一头成年羔羊,现在都要被送到科林审判,你们将会被判处监禁半年。博彦像一个法官一样给我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接着他话锋一转,但是——他故意顿了一顿,像卖关子一样清了清嗓子说到:

在入狱第三天你们就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于意外,不管是躲猫猫还是心脏病。

马迁这时糊涂了?

虞博彦接着说,还没悟到吗?孙子兵法里面的借尸还魂听说过吗?看你这点文化水平估计都听不懂了,通俗的说,就是——假死。

现在科林市中心监狱几乎都是我们的组织所控制,耀由于是你的密切接触者,到时候肯定也要被带回去的,所以他也必须死一次,然后用新的身份重生。

人都已经死了,也就死无对证了,放心吧,我们都安排好了,其实像我们这种觉醒者,在世界各地偶尔也会出现,很多时候,醒来之后运气不好,不明不白的就死于非命。

这种事对于圣伊维和她的狗腿子来说,也不罕见。

到时我们找2具尸体火化了,就能瞒天过海了。

然后,你只要把头发染了,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至于你的眼珠子,,就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你只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到没人认识的地方去,就可以过你想要的新生活了。

说到这里,博彦收起了他的嬉皮笑脸,略带不忿的说道。

不过,在这里我还是再次郑重的和你说,我们组织冒这么大风险,就是为了挽救你的性命,虽然首领他有徇私念旧情的意思,把选择的权利赠与了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帮助我们拯救人类!

马迁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含糊的推托了一下。看见马迁如此,博彦也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慢慢的继续往前走去。

走到了大门口,虞博彦吩咐了一个守卫,把马迁带回到了接待处,带着一大堆疑问,那天晚上我并没睡好。

第二天,郑排长又把我叫了过去,得知我已经从虞先生口中了解过计划,最后还是唠唠叨叨的跟我交代了一些细节,例如假死之后第一时间要处理掉这头黑发,最好剃掉或者换成别的颜色,现在先不能剃,要让大部分人目击到这个黑发黑眼的人死于狱中之类的。

目前,时间紧迫,现在必须赶紧把我这半桶水的通用语语言能力提高。

排长把当初给虞博彦学习通用语的笔记给了我,有一些简单的中通对照。

在这三天里,我几乎成了一个准备要打入敌人内部的特工一样,在拼命学习这个世界的语言、习俗、文化,有了这个笔记和他们的帮助,我的水平提高的飞快。

终于到了第三天,他们把我悄悄的带回到了桃源的外围,就是来之前那个黑衣部落。

因为桃源是不合法的存在,它是郑排长以及他们组织几十年来苦心经营的结果,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可是废了不少心血。

由于马迁的到来,桃源现在有暴露的风险,极有可能毁于一旦,他们决定转移掉大部分的人,留下了小数的人在看守。

穿过了长长的地道,我回到了那个难民营一样的部落,相对于桃源,这里又脏又乱,由于黑衣部落的主要收入,是替附近的村镇放牧,感觉这里连空气中都飘满了驼马和山羊臭味。

虞博彦和我说过,因为黑衣部落主要是用来迷惑教会的,所以外围的奴隶还有很多根本不知道桃源的存在,他们偶尔有些会被发展加入到组织中,但大多数,都按照就他们的社会规律在运行。

郑排长好像身体欠佳,并没有出现在送我的现场。

接着,按照既定计划,在大庭广众之下,我和耀被两名女子绑了起来,在朵朵带领,两个本来在桃源里的女人穿起了两套像军人一样的礼服,而朵朵则还是那一身劲装皮衣。

像走过场一样,在广场的中央宣告了我和耀的罪名,就不分由说的把我们关押到送补给物资的车辆上。

朵朵本来是负责这次的补给车队的,车队这次一共来了十个人,只有朵朵和另外两个穿军用制服的知道桃源的存在,其余的七人一直被安置在黑衣部落东边的一幢“豪华"的招待所里。

朵朵作为领头人,把那七人这些天的消费全包了,所以她们都玩得有点乐不思蜀,听说黑衣部落的招待所规格是特别与众不同的(就T·M·D一个牛郎店),是组织专门为了笼络人心由专人负责发展和设计的。

她们在黑衣部落休息了差不多五天,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回去的,因为我的问题,回程的日期提早了,可以明显看出,有些女人明显有些意犹未尽,依依不舍。。。

为了加速奴隶制的灭亡,每次朵朵来这边都会带上一些奴隶回到科林,用以充当劳动力,正常情况下,所有部落除了必要的上贡,都不愿意卖身为奴,但朵朵她们不一样,她们带回去的,几乎都是组织的人,他们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去做奴隶,更像是渗透进去的间谍。

这次回去的车队,除了我们2个囚犯,额外还有三个奴隶被“买”走了,这三个奴隶在后面赶着几十只成年的羔羊,缓缓地跟在车队后面,只有一名守备过去盯梢他们。

由于这里远离边境,她们的防备好像没有很严格,然而黑衣部落离科林也有点远,我们足足走了三天两夜才到达科林。

这几天的跋涉,我和耀一直带着枷锁,难受得要命,在进城之前,这些枷锁还故意加紧了,,这就更难受了。

朵朵把我们带到了一处异端裁判所,然后和里面的人攀谈了一下,大概就是说,这两个奴隶监守自盗,把我家的羊偷吃了,在你们这里走个程序,明天和剩下的几个犯人一起送到市监狱云云。

那些女狱卒也像例行公事一样,轻车熟路的开始处理起来,感觉对于朵朵的指令已经见怪不怪了。

接着就把我们羁押在裁判所的一个马厩一样的地方里去。

当我走进马厩里面,发现已经关押着三人了,其中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独自一人靠在一根柱子上,而马厩的最右边角落,则蹲着2个少年模样的男人,马厩里除了一堆稻草就别无长物了。

角落里一直传来一阵阵抽泣的声音,应该是那两名少年发出的,马迁心里却淡定很多,这些日子,什么风浪他没见过?

他已经是一个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的老手了,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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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只是混迹于尘世的一个组成部分,倘若不是圣上(圣伊维)的恩惠,赐予了我们智慧与力量,那么我们是绝不可能长久地存活于世间的。不过,我们千万不要以为这些恩惠是凭借我们自己的功德而获得的。那是源自圣上的仁慈和圣女们的祈求!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难以领悟圣旨的奥妙,而圣上对我们的仁慈是无限量的。

摘自——《圣典》第十一章第三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