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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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是：老爷子在我看见的那飞碟上。”
我点头。
“而这是因为你们在把我甩掉之后回镇上把他炸死了一次，但他压根不是人所以没死，而且一直和他那些老不死的朋友们盘算着把地底下的那飞碟开出来——然后驻龙镇就在他起飞的时候整个都没了——现在你那个操蛋的死灵师朋友被诬告成幕后黑手，再过最多二十几天就要送到首都公开吊死。”
我继续点头。实际上，我在过去几分钟里除了不喘气地前情提要之外干的最多的事就是听她瞪着眼不可置信地复述一边跟着马车颠簸的节奏点头。
“……”
艾达（她在先前迟来一个月的自我介绍里希望我们不要总是用全称喊她，好像是因为这样难为情）抿起嘴，低头看了一会车厢地板。
“啊……对，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也很难相信，不过你想的话随便找点新闻来源就能知道我说的是真的，所以、呃，希望你别激动……？”
“你想多了，不是这样。我知道这种大事要证实起来有多简单，就算要撒谎也不必要撒这么离谱的。”她抬手示意我打住，“我就是不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
“我对你说的有关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想干什么这些有的没的一丁点都不知道，跟他也没过节，应该说欠着他才对。”她看起来不像是在挖苦倒更像是真的不明白什么，“为什么要救我，然后跟我说这些？指望我帮你们？我又能帮到什么？你这人在想什……不对，你到底想干什么？”
得，这也没办法。
她没掏枪顶我脑壳上要我放她下车或者反过来把我跟格雷踢下车就不错了。
“简单来说，你运气好，我们到这里的时候正好发现你的处刑布告。”
或者，反过来，我们运气好。
“……就这？”
“那、那你想听复杂的吗。”
“你，果然是看不起我吗。”
“不不不怎么敢我不是那意思真的。”亲娘啊救救我我到底该怎么和和气气地跟一个前中美洲毒贩交流我没看过绝命毒师现在去补还来得及吗，“我只是觉得这事就算跟你解释了也很离谱……你看，我的最终目的是把克拉拉——就那个我之前一直跟着的死灵师——救出来。没碰见你之前我也考虑过现在该怎么办，最后能依靠的可能也只有你待的那种非法转生者聚居的组织。”
这完全不是真话，跟维托有过节之后我根本巴不得躲开所有会跟他保持联系的人。
“嗯……我听着，继续说，”她非常耿直地放弃了思考（也怪不得她，我自己其实都没谱），“目前为止还是一点都不明白。”
“我也说了复杂就是了……你也看见我们的另一个朋友格雷现在这样子，说她不靠谱都是轻的，”我朝车夫席小门的位置挤了个眼色，不知为何总感觉格雷本人会隔着门听见，“之前在镇上认识的人肯定全都不是死了就是会因为我跟克拉拉的关系和我没话可说。如果还有什么能碰运气的地方，这里剩下的我没准可能一头撞进去的去处几乎就不存在。”
“所以你就想到我们这些地下过活的恶人？我先说好，老爷子这方面的人脉连我都摸不到底——你清醒点，自投罗网也不是这么投的吧？”
“……你说得对。”看来不扯她没看过的ACG烂梗糊弄她这女的还挺聪明的，“我撒谎了，我没有指望去投奔跟他有关的任何人——停停停在你举枪前先听我解释完。”
“我还没想要那么做。”她有点无聊地瞧着我缩身举起双手，搞得我自己也感觉有点没劲，“你这样压根配不上让我觉得害怕。好了，继续说。”
“好，好。那，接下来的话题可能有点跳跃——不我没有看不起你对不起真的我很确定你跟得上。”
“……我真这么吓人吗？”
“好了，你……”我碾过话题（但，作为答案：是的，挺吓人的，特指你腰后那把大口径左轮，我之前差点以为格雷要被你打成骨灰了），“记不记得驻龙镇外面原来那条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