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话，应该在快一点，如果说你是更不上节奏的话，那么就用小脚踢一下我，我就会知道，然后引导你的。”曾两仪一脸认真的对我说到，我轻轻低下头，看了看她穿着白鞋的小脚，脸上泛起了红晕。

“喂，你怎么了？累了吗？”她望了我一眼，低声笑道。

“没…没有。”我急忙解释道。

休息一下吧。她是这么说的，却没有站起来或者离开，仍然贴着我，我也不敢乱动，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对了，班上钢琴弹不错的人挺多的啊，比我原来遇到的学生们天赋好多了。像李亮、张玲玲和新同学韩茵，话说韩茵的功底真是深厚啊，我都怀疑是不是她家父母是不是钢琴家了。”她忽然开口闲聊了起来，我也趁机打开话题，接着她的话语，不敢让她看出我的紧张。

“是，是呢，集体课的时候，亏她能单独把那么快。那么长的旋律不犯错误的表演出来呢。”

“是啊，不过你也不错嘛，小天才，你不也是弹的挺好的吗？”她忽然玩味的对我笑了起来，我屏住呼吸，因为她的脸距离我非常近的距离，我不敢用目光对着她，盯着琴键，为了掩饰着害羞，我开始又练习起了钢琴，她也没有说什么，接着我的节奏，开始和我一起练习了起来。

琴声又一次的停了下来，她望了望我，浅浅的笑道：“小天才，弹得越来越顺手了嘛。”

“我...是老师引导的好，我只是踩着你的拍子，跟着你走罢了。”我摇了摇头。经过了不知多少次的磨合，我手指上的感觉越来越流畅了.

但是基本上还是曾两仪带着我在踩着拍子，她的节奏很温和，像是等着我一般，隐隐约约在声音中有一股照顾的感觉。

“别奉承我，我也是说着实话而已，你的确很有天赋，如果不是这样，你完全不会跟上我的节奏的，哪怕我时刻在关注着你。”

“时刻关注？”我转过头。

“啊！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在弹钢琴的时候一直在看着你的进度和节奏，你在想什么呢？你这么笨的学生，我可是很怕被你带偏啊。”她慌忙的摆着手，就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在说什么呢，前面还在说我有天赋，现在又来埋汰我笨手笨脚，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我当然不敢把心里的这些话说出来，只能默默的烂在心中。

墙壁上的时钟已经快要到六点一刻，阳光已经斜移偏西。透过沾着灰尘的窗户，散射在前方的黑板上。光线正好将教室切割，也将钢琴分为两界，我坐在夕阳以西，洋洋洒洒的温暖包围着我，她在我的右手旁，深暗中低头不语。

柔柔的香气，始终包围着我。

我们的身体两侧，现在也紧紧的贴在一起。我轻轻的咽了口唾沫，却不知道害怕着什么，她也低着头不说话，我心中忽然又一股冲动，未经思考，便忽然开口。

“你真的，是老师吗？”

“是...是啊，我是老师，是你的老师啊。”

“老师的话，这样做是很正常吗？”

“老师的话，这样做很正常哦。”

“是吗？”

“是的。”

“那...那就没有办法了吧，毕...毕竟，现在我也是你的搭档。”

“是呢，你不仅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搭档。”

“那...那这周六，来和我一起在咖啡厅表演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一点的话，但是欲望和情绪推动着我，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我应该也会奋不顾身的跳下去吧。

“好啊。”她是这样回答的，轻轻的，低着头，眼眸却在不停的闪动。缓缓移动的光线，抛洒在她小小的脸上，此刻看着，就像一个弱小无助的女孩，怜爱之情，撑满了我的我心。

她真的是老师吗？她给我的感觉，却如同单纯易碎的女孩，这样的她，在学校以外，是怎么生活的呢？她的过去，又是怎么样的呢？

“她只是你的老师啊！”心中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我忽然清醒，对啊，她是我的老师，我是她的学生，我到底在想一些什么。背后惊起了一股冷汗，惊醒过来的我急忙望着她：

“曾老师，刚才我说的...”

“没问题的，正好可以继续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约定。哈哈”她忽然打断了我，笑靥如花。

“......”

“是...是呢。”没有想说出的话，我也勉强的笑了笑，按下了这样约定。

“牧杉，你在吗？”忽然教室的门被推开，一头黑发的林小艺站在门口，探头望里面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