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說起來奇怪,不,是很奇怪,非常奇怪。

奇怪到我連用三個奇怪的地步。

因為,此事我覺得發生在我身上的概率,小到了彗星撞地球的地步,簡直比童話里的故事還要離奇,差一點就讓我開始否定現在的世界,找根繩子去往二次元。

難道我有如此饑渴嗎?以至於連幻覺都出來了?

不,不可能!

我可是始終貫徹孤獨的代言人,可不屑與那些現充為伍。

那這情況該怎麼解釋呢?

我如往常一樣,一大早上來到學校,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小窩,準備着課本,但是,一掏書桌的裡面,手指告訴我接觸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較硬的外殼,鋒利的稜角,手掌般大小的身軀,這不就是---!!

心裡“咯噔”一下,我想到了什麼。

不會是真的吧?!

我這種人,還需要這麼正式嗎?

以前可是沒有過啊,不都是不走程序直接上手的嘛?!

沒錯,我猜你們也明白了。

能給我的書信,那就肯定是---恐嚇書!

“咕嚕”

我咽下一口口水,顫抖着雙手,好像破舊的機器人,一點一點不流暢的將它拿出,眼睛死死的盯着即將露出真面目的---

情書!

。。。。

。。。。。。

哈哈哈!我天閔也有今天!

那粉紅色的包裝,小巧玲瓏的信封上,愛心的印花格外的顯眼,旁邊標註着一行工整的印刷體小字,

“遇見你,我睜眼便是花田,閉眼便是星空。”

噫~~~~~~~~!!!

幹什麼嘛!!

我有這麼帥氣迷人嗎?!

只是保持着平時的模樣,就能如此讓人遐想嗎?!

所以說你們女生的想象力真是豐富,不過,我是這種為情所困的世俗之人嗎??

什麼戀愛?什麼情書?

我才不要!

女人都是泡椒鳳爪!又辣又難嚼!

怎麼能比得上大豬蹄子好吃呢?

等等!手你怎麼不聽使喚呢?誰讓你拆開信封了?誰讓你拿出了裡面的似乎略帶清香的潔白信紙了?

我不是這種-----等等,我藏起來再看。

周圍耳目太多,這一消息如果被班上討厭我的人知道,那我的學校生活就肯定GG,看着本來處於最底層的螞蟻得意忘形的在自己眼前晃悠,誰都會不爽。

我看看時間,距離上課還有一點空餘,帶着紙張跑出教室。

去廁所?不,這神聖的神諭怎麼能被骯髒的男生們的荷爾蒙污染,去天台?時間可能來不及。

那怎麼辦?

我抱着信封在走廊上亂跑,既然兩個聖地都無法滿足見證這奇迹一刻的條件,那就只有另尋寶地,而今天,幸運女神好像站在我的這邊,才沒跑出多遠,我就路過一間無人的房間,探頭進去偵查,裡面只有一套桌椅和兩個鐵櫃,確實空無一人。

Nice!

躡手躡腳的進去,關上門,坐在凳子上,深呼吸幾口,平復一下內心激動的心情,緩緩的打開信紙,腦中似乎已經能夠想象出對方的面容,一定是一位可愛乖巧而又善良的女生吧!

怎麼辦?我要拒絕嗎?!

跟我這種人在一起她會快樂嗎?沒錢沒人權,約會去不了什麼好的地方,被看見與我在一起連她的地位都會蹭蹭的往下掉。

但是但是,我就這樣簡單的因為外部因素而放棄會不會太過於草率了?畢竟,這可是她好不容易送出的心意啊!沒錯,看!這攤開的信紙上寫的大大的四個字,還不能夠證明嗎?

這----干!死!你!丫!

鏗鏘有力,飽含殺。。。殺意?!!

emmmm。。。

難道我打開的方式錯了?不應該豎向打開,而應該橫向?

不,不對啊,重新打開一次也沒有變啊,難道是用腳?不會是用頭吧?

用頭開情書?

我試一試,首先將錯誤的信紙摺疊好放在桌上,將頭湊上去,努力的伸長下巴抵住信紙,利用物理學中的摩擦力將它打---打----等等,鼻孔,鼻孔的呼吸吹跑了!等!別跑,別--別---霸王別個姬啊!!

我在幹什麼啊!!逃避是沒用的!這就是一封以為是恐嚇信一眼看上去是情書但到底它還是恐嚇信的恐嚇信啊!

原來鮮花和繁星都是指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我啊!!!

雙重比喻加偽裝,打擊心理!

同樣是九年義務教育,你怎麼這樣優秀呢?!

我真是差點信了你的邪!

將紙揉成一團,揣在兜里,不去管它,想教訓我的人多的是,該來的自然會來。

死豬不怕開水燙,你越着急我越浪,愛咋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