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里是--哪里?

少年尝试驱动着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四肢被牢牢的卡住了,动弹不得,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嘴巴也无法发声,只有耳朵能听见自己的耳鸣声。

“醒了呢,那么,就让我们接着继续吧,这次成功率应该会上去的,虽然截至目前为止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罢了。”一个声音平静的男声传入耳朵,是出于本能的害怕吗?少年不禁开始浑身颤抖,即使无法脱身也在不停地挣扎。“别害怕啊,现在应该开心起来才对吧,来,笑吧!”

男人,高举右手的锐利小刀,以纯白色的魔力缠绕刀身,对着少年的肚子直接刺下。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少年的惨叫声在这个不知名的房间内不断回荡,男人的刀却没有停下,依然持续划破少年的肌肤。

“经过那么多次的实验,你的惨叫,我早就习惯了,就连操刀都变得如此心灵手巧了呢,还真是得感谢你呢,小肠,大肠,胃,肺,肝,肾,心脏,能帮你改造的我都会帮你好好改造的啦,安心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男人无视了少年愈发猛烈地惨叫,加快了切割的速度,将少年的身体挖出无数的窟窿。锁住少年四肢的铁环早已被扯的不成人形,但却依旧死死锁住他逃离的想法。

“笑吧!开心吧!激动吧!这次,一定不会失败的!”

男人开始疯狂地用刀刺穿少年的躯体,每次刺穿都会以极快地速度撕裂他的身体,然后迅速地抽出,不断重复着这个场面。

在一片惨叫,痛苦,绝望中,少年再度闭上了眼睛,迎接了眼前的黑暗世界。

“果然,这次成功了啊......”男人似乎对于这样的结果有些许的不屑,甚至还有些唾弃,“没得玩了,真扫兴,不过毕竟是阿撒托斯大人的命令嘛。”

男人脱下自己的白色白袍,将它挂在了门旁边的衣架上,然后缓缓地摘除手上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白色手套,随手丢进衣架旁边的水盆里。随后,男人在一片漆黑中精准地转动门把手,离开了这个房间。

与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走廊一片光亮,找不到任何一丝的阴影,除了自己的影子以外呢。

似乎是要将那房间隔离一样,整个走廊空空如也,一直到快离开那房间五百米才看见别的房间吧,男人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在第一个十字路口左转,来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王座之间,四周环绕着许许多多华丽的座椅,并且分出了许多层楼不断累计着,最显眼的,自然是位于正中央的王座,由纯蓝色的魔法石进行底部装饰,再由黄金架构基层框架,接着用紫色的水晶进行填充,两边的扶手由白银雕刻边框,再由黑曜石进行填充,背部则是由单独的钻石塑造而成的,最上方的左右两端各有一颗七彩石进行修饰,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与之相对应的,还有端坐在那王座上的阿撒托斯。发现了男人后,阿撒托斯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那么,说说你的成果吧,威尔斯。”

“是,再经历了几千次的实验后,终于完成了对他的改造。”男人--威尔斯毕恭毕敬地弯腰鞠躬,先前那疯狂的态度早已淡然无存。

“是吗,做的很好呢,开始我们的计划吧。”阿撒托斯稍稍停顿笑了一笑,“所谓的混沌,就让你与我一同完成吧--流苏·零。”

“那个男孩现在就可以运行到计划当中去了,现在就开始吗?”

“当然了,我可是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呢。”

“好的,我这就--”

话音未落,左边就传来一阵爆炸声,这使得威尔斯的脸色变得惊慌失措,开始变得苍白。

那边的房间只有一个,就是刚才的实验室,爆炸声也只能说明一件事--威尔斯失误了,他忘记对少年的身体进行压制。

“对不起!阿撒托斯大人,我现在就去处理好!”

“无妨,从抓到那个男孩开始,我就对他释放幻术了,他现在一定正如计划中一样往流苏·零身旁前去吧,到时候就让我们看戏吧。”

“多么富有智慧,我实在是太过于惭愧了。”

“比起这个,现在我还有别的事情要你去做呢。”

“是!请说!”

时间回溯到爆炸声产生之前,似乎是精神已经适应了这种痛苦,很快少年便从噩梦中苏醒。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无法发出声音?为什么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为什么四肢无法动弹?不,这都不是最关键的。

“我是谁?”少年的内心中萌生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并不清楚自己的出生,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的原因。少年正不断向自己的内心反复追问着这个问题,一张模糊的照片正逐渐清晰起来。

黑色长袖衬衫,黑色西装裤,一头黑发,眼神温和,皮肤白皙,体型纤细,身高比自己估计高出不少的人。

“流苏·零......”少年在心中无意识地说出这个名字,似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脑海中浮现的这个人的身上。这个人现在在哪?少年再度追问自己的内心。

“在那里啊......等着我,我现在就来找你,谜团就在那里解开吧!”少年稍稍振作起来,决定要从这个不知名的地方逃出去。

四肢无法动弹?能发力就行。眼睛看不见?能感觉到就行。嘴巴无法说话?能发声就行。

一股骇人的魔力气焰在他的全身笼罩,直接震裂束缚住他四肢的锁链,这并没有结束,他驱动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左手分别将蒙着自己眼睛的眼罩,堵住自己嘴的大量棉花一一丢开,然后再度暴涨自己的魔力气焰。震开了门,与前方走廊的墙壁,他开始不断地冲刺,不断地破坏,凭借着自己的直觉进行逃跑。

他来从内部来到了外面,回头稍稍看下这个曾经折磨过自己的地方,原来是一座白色的宫殿呢。下面除了宫殿四周几十米外全都是森林,少年并没有多在意,便加快速度赶路了。

他,就在那个方向,只要沿着这个方向,就能找到他,得知一切。抱着这样的想法,少年开始不断地加速。

任何事总是常常事与愿违的。

少年不知原因,倒在了从空中摔落到地面的树林里,无法动弹一分一毫,与在那个房间不同的是,这次是单纯的浑身无力。

意识开始模糊了,少年的眼皮开始以强大的压力下压,少年拼死想要抵抗,维持意识,但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恭候多时了呢,阿撒托斯大人口中的钥匙。”一个不知名的黑衣男人出现在他的眼前,这句话过后,少年彻底失去意识。

男人并没有对此表现出任何的介意,黑色的短发,白皙的皮肤,鲜红色的瞳孔,内部由黑色衬衫一件,外面则披着一件纯黑风衣,下身穿着一条黑色西装裤。

简直就像是流苏·零的另一种版本呢......

“好了,就让我送你一程吧,毕竟从这到他身边不是那么容易的。”男人将手轻轻放在了已经倒地不起的少年的头上,“首先是,封锁你的记忆,夜之印!然后是,送你一程,移形!”

少年的身影从这片树林中消失。男人呼出一口气后,往宫殿的方向慢慢走去。

“接下来阿撒托斯大人准备上演怎么的剧本呢?真是令人期待。”

这里是吸血鬼的领地,天空中难以寻找到阳光的踪迹,它像一个羞涩的少女一样不断躲藏在黑云之后,不想让人们关注它。

不过这是这里的人们习以为常的事了,由于弱小的吸血鬼无法承受阳光直射,所以这里常年笼罩着一层乌云遮住太阳。

弱小的吸血鬼是怎么样的一个范围呢?自然就是根本没有受到过锻炼的吸血鬼,一旦被阳光直射,就会开始被不断灼烧,直至死亡。

在这么一个阳光不明,万里皆云,阴空万里的日子里,流苏·和绯晨·雪展开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独处时光。

什么?不如说得更加直白一些些?没有任何的问题,他们现在正在手拉着手,肩靠着肩,紧密程度就像是身体与衣服的亲密程度。

照这样发展下去,根据他们两个的性格,估计会发展成一件不得了的事呢。

“零,接下来去哪?”阳光明媚的一天,雪脸上的笑容就像太阳一般灿烂。

“嗯......让我想想。”零右手牵着雪的手,左手抵在自己的下巴上静静地开始思考,“嗯.......嗯......不如去前面的花田吧?”

“好主意!很久没有再到那边去了呢!”雪的脸上浮现了灿烂的微笑,如同新月搬灿烂又犹如彩虹般光彩夺目。

“嗯......”看到这幅笑脸的零内心不禁有些许的动摇,左手开始不断冒着手汗,右手却依然保持干燥清爽,握着雪稚嫩的左手。

现在这里离他们的家并不是很远,大概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吧。

“呐,零,听说以前我们的爸爸和妈妈都是在这里结婚的哦?”

“嗯,而且婚礼还是同时进行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现场似乎有些许的混乱,导致婚礼差点毁了就是了。”

“呵呵呵,那还真的是,爸爸私底下跟我提的时候还是处于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呢。”雪不禁右手捂住脸轻声笑了出来。

“毕竟没有吸血鬼结婚的时候会有龙族和深海族来呢,据说还好没给吸血鬼的高层那群糟老头子知道,不然我们肯定现在要被二十四小时无死角的监控。睡前监控,睡时监控,起床监控,洗漱监控,方便监控,吃饭监控,任务监控,洗澡监控,能监控的怕不是全要给监控。”

“那群老人家真敢那样的话估计现在一定过不好的呢。”

吸血鬼的内政分为三大板块,一是负责管理外交,在族内统领着全族吸血鬼的真祖,是名义上的王,无法大幅度干涉族内事务,二是负责立法的族会,统一由吸血鬼中的高级贵族组成,并且每个人的实力都达到了上阶吸血鬼的水准,礼仪上服从真祖,但实际权利不受真祖的任何控制。三是负责执行族会命令的枭,表面上看上去是执行族会的命令,但执不执行取决于枭的领导者的想法。上面三个部分无法互相干涉,但是一旦其中一个出现了任何差错,其他两个就会进行武力干涉。

刚才零说的糟老头子估计就是族会了,毕竟由于族会都是由高级贵族组成,所以制定的法案经常遭到否决,在族内的风评也并没有那么的一帆风顺。

“到了,就是这里!你看!”零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兴奋,即使有些日子没来这里,但他仍然保持着第一次来到这里的那股激动。

这片花田,是他们的父母为了婚礼亲手制作出来的。最外层先是环绕着一层金黄色的向日葵,内层再环绕着一层四叶草。正中央则有一个圆柱形的建筑,花田的四个方向分别通了四条笔直的道路通向这个白色的殿堂,这座殿堂并不密闭,一根一根石柱隔开后环绕着,正中央的水池依然焕发光彩,不禁令人联想到当时结婚时的画面是多么令人憧憬。

“果然,还是这里最美呢......”雪若有所思,后轻声地再度开口“我以后也想在这里......”

“什么?”零只听清楚了上半句,对后半句的情况浑然不知。

“没什么,只是空想罢了。”雪只是微微地笑着,笑容流露出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又流露出那么一丝丝的无奈。但是零是无法明白的。

“是吗,真希望以后也会在这里啊!”零二话不说便放弃了对雪的盘问,直接抒发了自己的感想,引得雪的脸变得通红通红,犹如正午的太阳一般火红而炽热。

“又怎么了吗???”零再一次困惑。

“不,没,没,没什么,只是这里有一点点的热。”雪不禁摇摇头,将刚才的念想全都抛之脑后。

“不应该啊,这里不应该会热啊,这里应该比起外面还挺凉快的哦?”

“那应该就是幻觉了吧......”雪看起来十分想要掩饰自己。

“好了好了,那我们就走吧,快要到时间了,回--”话还没说完,零就顿住了。

理由很简单--不知何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名着装残破不堪,肉体遍体鳞伤,头发散乱,脸上还有着凝固已久的血迹,从破烂的衣服可以大致看出他之前身穿着黑色的衣服与白色的裤子,身上的遍体鳞伤是怎么回事?几乎找不到没有伤痕的地方,他是被抓了之后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虐待吗?种种的疑问在零与雪的脑海里浮现。

“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了,零,先把他带回家吧。”

“说的是呢,走吧。”

与此同时,在那儿的王座上,阿撒托斯露出了虚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