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海。
——想要和重要的人一起去看海。
少年在教堂中祈愿。
自己从小就一直被环境囚禁着,只能从书本中汲取知识。
外面的世界是何种样子?想要知道,想要了解。
指挥使:“伊萨克,你觉得‘爱’是什么呢?”
午后,约好一起读书的他歪着头向伊萨克问道。
伊萨克:“我觉得爱有白开水的味道。”
指挥使:“?”
伊萨克:“而且是令人温暖的东西。不像火焰那般炽热,仅仅是带给他人温暖,不会......使人受伤。我也——”
我也,想要拥有。
指挥使:“你能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指挥使:“我知道,变成这样并不是你的错,所以——”
风声中夹杂微微发颤的熟悉嗓音。是什么让你害怕了吗……指挥使?
为什么你在哭呢?之前说好了呼唤我的名字,我就会到达你的身边。
我会守护你的,所以不要再哭了。
指挥使:“伊萨克——”
指挥使:“我们一起回家吧,伊萨克?”
遮天盖地的黑暗中,少年伫立着。
伊萨克:“格雷穆……?”
格雷穆:“……”
伊萨克:“指挥使……?”
指挥使:“……”
嘀嗒,嘀嗒。
指尖残存着令人不适的温热触感。
闻到了特殊的腥味,是最珍视的香气被践踏损毁了的感觉。
少年朦胧地辩识出“自己”手中握着的人体——
在那巨大无比利爪上布娃娃一般的躯壳,是自己想见到的人。
无力垂下的那双手,在这七天里无数次无数次将自己布满伤痕的手紧紧握住。
那双手传达着温度。
——那温度,可以称之为是爱吗?
伊萨克:“指挥使……指挥使……?”
伊萨克:“指挥使……?”
一次的诞生便是永恒的「生」,一次的死亡不过瞬间的「死」。
延达罗斯猎犬永远追逐着那个人。
在这以七天为限界,循环往复的莫比乌斯环上——
永远地守护着,
永远地毁灭着。
伊萨克:“下次,约好了,我一定要——”
伊萨克:“因为,我最「」你了。”
在世界灭亡之际,猎犬吟唱着献给永不消逝星辰的赞美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