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下次计探活动时,由于陈天溪的离开,很多人对社团失去了兴趣。赵云边来到活动现场,见社长已经换了人。老骨干也基本都不在了,只剩下几个新人,他们商量了一段时间想做些什么,最后也没有做出决定,就散开了。

云边等了几天,没有收到通讯器的消息。他终于忍不住了,主动通过通讯器联络,却没有回应。

一日,白露洁对云边说:“我跟你说件事,这是前些天发生的真事。我一个室友唐艺美,她的父亲有次一个人在饭店喝酒,喝醉酒后睡着了。睡到半夜才醒来回家,走到半路上发现之前佩戴的金玉项链不见了。她爸回家后,她妈非常生气的打骂了他爸。她爸这人很要面子,知道多半是这家饭店自己人员干的,于是去那家饭店讨说法。结果服务员拒不承认,把他打了出去。他只好报警,但是警方调查至今没有证据和线索。这条项链曾经是唐艺美的母亲家庭送的礼物,现在她母亲威胁说,如果她父亲找不回这条项链,就和他离婚。唐艺美苦劝父母无果,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想到村子里还真有这种破事,法律都解决不了。”云边听完长叹一口气。

“云边,你不是小天才吗,你能帮忙想想办法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云边说道,他忽然想到能不能联系下神风,说不定背后还有很多像陈天溪一样的强者。“不知道能不能请求那边帮忙”,他小声嘀咕道。

“请谁帮忙,青光会吗?”白露洁笑着问道。

差点忘了还有青光会没探索过,云边心想。但班内那几个青光会成员个个都让人感觉害怕。这时陈光站在他的背后说:“你们在谈论青光会嘛。”

“是呀,你了解嘛?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找机会给我们介绍一下。”白露洁说。

“我就是青光会的信徒。”陈光说道。两人大惊。“没什么好惊讶的,班上其他人都知道了。可能你们六组是最后知道这个秘密的。不过放心那些极端分子早就不在了,我们都是同学,不会排斥你。”

“其实我是本地人”,云边说。“你不信吗,这次是不是你惊讶了。”

这时林丹走了过来。“你跟他们聊什么呢,陈光。”

“他们在问教会,我给他们解释一下。”

“想加入教会吗?决定好的话来找我。”说完林丹拉着陈光走开了。他们到了外面,林丹说:“你跟外邦人介绍教会干什么。”

“赵云边他是本地人,我们都自以为是的把他当外邦人了。”

“他还本地人,和李萧红一副样子。”林丹缕了缕辫子,漫不经心的说。

“唐艺美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你把她叫出来,我来和她谈吧。”陈光将唐艺美叫出来,罗琳跟了过来。林丹对她们说:“本教会一心向善,不允许任何坑蒙拐骗。心无邪念之人都可以来朝拜修养。像你家里遇到的这种小问题,对教会来说随便就可以解决的。”

“你好,我以前听说过青光会,这是一个反法的组织吧。”罗琳问道。

“法律算什么,本教会只宣扬真善,排斥一切邪恶,伪善。法律这种低级制度有什么用,法律办不到的我们来办。在这里我就敢这样说,因为我信奉青光会,心怀正义,无所畏惧。”林丹说。

“我只求家庭和平。他们一定不会同意我接触宗教的,这件事就先斩后奏吧,我先跟你们去朝拜,等事成以后再把事情原型告诉父母。”林丹同意在本周末带唐艺美前往青光圣地。

“我就先不去了,回来以后告诉我。”罗琳说。

第二天的白天,云边终于收到通讯器的消息。“令生,今晚8点学校地下防空洞。”在七十年前的战争时期,医药山庄修建了大量防空洞,为了救治伤员。出于人道主义,各国都几乎不会攻击防空洞。明日学院建校后,防空洞就上了锁,据说钥匙已经丢失,从来没有人能打开那个废弃的锁。

晚上云边来到防空洞,发现门竟然是开着的!云边又喜又惊,他迫不及待想进去探险,但又害怕里面的安全问题。由于里面一片漆黑,云边往里走了几步,大喊“有人吗”。不一会儿,里面竟传来一道光亮,吓得云边以为有鬼,连忙跑开。里面两个声音传了出来,其中一个是陈天溪的声音,云边这才放心。于是他跟着陈天溪,还有另一个高个子女生走了进去,来到一片地下空地。

“这里是神风的总部,明生。”陈天溪说道。“由于学生是意志绽放的代表,神风将每个成员用代号加‘生’字来称呼。这位是寒生。”

云边和寒打招呼问好。寒说:“陈天溪,要确信法律是不会出现差错的,只可能有不完善的漏洞,需要不断补充。”

“叫我令生”,天溪说:“法律原理我是知道的,我们明日之城的法律远比这里复杂。只是这边我毕竟还不是非常熟悉。”

“所以你还是需要利用我呀,来建立你和政府法院这边的桥梁。”寒说。

“求人帮忙也是一项能力呀。我根本没看到政府大院的民主意见箱在哪里,只有检举公安的渠道。”

“你走到政府大院后面,那边是监狱,监狱的右面走进去是死刑场,民主意见箱就在对面。”

云边不敢插话,令生说:“在死刑场对面,没人会去。但又不失形式。原来如此。话说最新有个案子,祥云山饭店涉嫌偷窃一个中年男子的金玉项链,导致较严重影响。我们第一个任务就是帮忙调查一下这个案子,怎么样。”

“你们怎么知道的?!”赵云边越来越敬佩陈天溪。“这村子这么小,没什么不知道的。”他转过身面相寒,寒说:“村民有责任和义务维护治安,我去法院帮忙调查一下祥云山。明天通讯器告诉你,令生。”

“那我们明天联系。”

“等等,能不能告诉我怎么进来这个防空洞的。”云边问。

“你早晚会知道的。”说完陈天溪便离开了。

到了周五,神风三人再次集合。寒说:“这家饭店一向记录很好,待人接客很受好评的。法院认为根本不可能是这家店干的,调查下去也没意义。”

云边说:“一个喝醉酒的中年男子,他绝不可能撒谎,那么在他进店时项链还在,离点就不见了。走路时项链不可能掉,所以一定丢在了店里。只有两种可能,或者是店员干的,或者是其它顾客干的。”

“是的,法院就认为凶手是其它顾客。”

“在人多的时候公然扒窃不太可能,晚上人越少店员是凶手的可能越大。”云边说。

“你分析的不错,果然是个小天才少年。我们先去店里看看。”陈天溪夸奖了云边。三人来到店里,看到生意非常兴隆。他们坐下吃了顿饭,天溪请客。

“有什么线索吗?”云边问。“嘘...”天溪示意他安静。

吃完饭离开一段路后,天溪说:“现在我确定就是这家店作的案。”二人问为什么。“这家店每个地方都有服务员看着,不可能是顾客作案。一个扒在桌子上睡觉的人,摘下他项链要很多工夫的。”

“现在就算再去法院,他们也不会理会的。我们知道了是店里做的案,又能怎么办。”寒说。

“容我回去想一想,再联系神风其它成员提议对策。”天溪说。

另一面,林丹,陈光,梁悦和杨淑媛带唐艺美前往青光圣地。到达后,林丹和杨淑媛找到方士甲,向他汇报了情况。方士甲让他们都进来,安排了一个简单的朝拜仪式,唐艺美佩戴了同叶花,保证永远效忠于教会后,达列说:“行窃乃违天条之事,惩恶扬善是神圣青光会的信仰。教会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达列让她一天后的晚上在祥云山附近等待。

一天后的晚上,教会派四个使者来到祥云山。看到他们胸前的同叶花,相认后,他们摘掉同叶花开始行动。三个人带唐艺美先进入饭店点餐,随后,另一个人进入饭店,单独坐在一边。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上餐后,几个人分别点了些酒。看店里其它顾客陆陆续续走了出去,坐在边上的一个人假装喝的有些兴奋,拿出翡翠手镯戴在了左手上,然后又拿出一枚钻戒佩戴在右手环指。店员果然在盯着他那边看,他一抬头就故意转移视线。不过令外三人早已发现。当他再次要求上酒,店员拿起一瓶已经起开的酒倒在他的杯里。之前上酒都是整瓶未起开的酒,这细节的差异被他意识到问题,他对另外三个人使眼色。那三个人把服务员叫了过去,然后一个人以询问卫生间为由,支开另一个在盯着那桌看的服务员,他趁机把那杯酒倒在了自己的水杯里。待到店内只剩下两桌后,三个人和唐艺美结账离开,剩下那个人倒在了桌子上。

店员把其它桌收拾干净后,看了一会儿发现没人来,于是两个店员来到他面前。他们戳了戳他的手,然后戳了戳脸,发现都没反应,就开始行动。他们轻轻地搬起他的手,往外捋翡翠手镯。捋出去后,把手轻轻的放下,又抬起右手捋钻戒。这时他突然坐起来,“你们干什么,以为我醉了就想偷我东西?堂堂正正的祥云山饭店,居然是这种黑店!”一个店员吓得不知所措,另一个店员拿起手镯就往厨房方向跑。他拔腿就追。店员跑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走了出来。

“对,我们就是黑店,不让我们偷,那我们就抢。手镯已经是我们的了,想要钻戒还是要命,自己选择吧。”店员拿着菜刀,凶狠狠的瞪着他。这时另一个店员也走了出来。“敢报案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心怀正义,无所畏惧。”他拿起酒杯摔向店员,然后就像门口跑去,店员拿着菜刀就追。门外三个人突然推门而入,原来他们一直在门外等待挈机。他们拿着棒子,拖把,砖头冲了进来,一拖把糊过去,店员的菜刀被打飞。他们逃回厨房,四个人拿着武器追了过去。

“刚才谁要砍我的?不是挺厉害吗,来啊。”“不敢不敢,我们错了,绕过我们吧。这个手镯还你。”老板主动出来认罪。

“跪下!”店老板和店员们跪地一片。“祥云山饭店,这么好的一个名字,居然是个黑店。好好的干活有什么不好?生意不是挺好的吗?非得整那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不需要法律,世间自有公道,功德自在天成。老实说,上周你们是不是偷了一个中年男人的项链?”

店里顿时安静。“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就是来替天行道的。法律治不了你们,我们来治。赶紧地,把人家项链还回来。”老板拿出一条金玉项链。“姑娘,这个是你爸的吗?”使者问,唐艺美回答是。使者指着老板的鼻子说:“之前的事儿就算过去了,我们不会报案,但以后别在让我们听到你们店干这种事,再让我们听到一次,我们直接砸了你的店!记住,我们是天命的使者,神圣青光会!我们走。”四个人和唐艺美离开了店。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以后我也要成为天命使者,为民除害。”唐艺美说道。

话说赵云边再次回到学校时,他对白露洁说:“这个事儿我们已经调查了下,就是店里干的。我们正在想进一步对策。”白露洁笑了,说:“都解决了,项链已经物归原主啦。”

“最后法院还是去办了吗?”云边惊喜的问道。

“陈光,你来告诉他吧。”

陈光走了过来,对云边说:“当然是本教会的功劳啦,法律办不到的,我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