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赵立康失去父亲后,发誓永远不会做一名医生,母亲却希望他像父亲一样在病魔手中保护大家。为此立康与母亲吵过很多次架,最后立康选择了一条两全其美的路,决定未来在制药厂工作。由于立康一直身为高材生,毕业后进入制药厂管理部门。后来,在24岁时和孙怡结婚,一年后他们的孩子出生,立康为其取名赵云边。

“职场真是让人受不了,我希望我们尽可能努力工作,等我们的孩子长大后,不需要进职场,可以真正做他想做的事,就像天边的云一样自由。”立康说。

云边四岁以前,和他的父亲,母亲,祖母一起生活。平时父母上班工作,云边由奶奶照顾,小云边或许不知道,这是他最幸福的几年时光。

“小云边,一块五一根的黄瓜买两根,再买五块钱的鸡蛋,需要多少钱?”

“八块,奶奶。”

“小云边真是个天才,奶奶最喜欢你了。”说完奶奶在云边的脸上亲了一下。

可惜好景不长,在赵云边出生后四年,立康的母亲黄一心患上了病。起初她变得越来越精神恍惚,身体虚弱,不允许别人接近她说不想传染,三番五次想要自杀。立康以为她患了精神疾病,而带她去医院,用药治疗一段时间却基本无效,于是医院将她关到精神科。后来她又出现额头发黑,皮肤变灰,低烧等全身症状。由于她是曾经赵立勇医生的妻子,医院对她进行特别照顾。

进行全面检查后,除了低烧,心率加速等常规症状外,并没有发现其它异常,因此无法进行诊断,只能对症下药,病情却丝毫没有缓解。曾经有一定化学,生物学和医学功底的赵立康,为了帮母亲治好病,决心带领团队亲自研究病情。

立康辞去了工作,家庭收入完全由孙怡承担,她只好让她的弟弟孙平来家里合住,帮忙照顾云边。过重的生活压力使孙怡越发脾气暴躁,她和孙平两人经常因为一点小事打骂孩子。

这天周末,孙怡孙平两人在家里打扫卫生,小云边在吃零食,不小心把饼干渣掉到了地上。孙怡拿起拖布杆就往云边身上打。“你知不知道我一天天工作有多累?回家还要干家务有多累?还给我在这添乱!”“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哇...”小云边躲在舅舅孙平身后哭了起来,孙平却一脚把他踢倒。“哭什么哭,打到你不哭为止。想当年我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不挨打怎么长记性?”两人边打边骂孩子,孩子哭着喊爸爸奶奶。

门突然打开了,赵立康开心的走进家门,家里顿时安静。“我带着一个好消息回来啦。”立康见儿子还在哭,“咦?谁又欺负我儿子啦。孩子乖不哭。爸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奶奶的治疗有进展啦。”赵云边破涕为笑。立康把儿子抱到床上,然后出来对妻子说:“你们不能这样总是打孩子呀,孩子会留下心灵创伤的。”

孙怡叹了一口气,道:“怎么样啦,老婆婆还要多久出院?”立康摇了摇头。

“发现病因了?”立康又摇了摇头,说:“我们在我妈的血液中,发现了两种正常人体内不会出现的两种物质,其中一种物质会逐渐衰变为另一种。接下来我们会继续研究两种物质的性质,距离制造有效药物不会遥远了。”

“一年多了,你们就这点进展。家也不要,孩子也不顾,一年来你没往家里挣来一分钱。你这个当爹的还好意思回来。”

“为了我妈的身体,我可是一直在忙,难道我不累嘛。”立康道。

“比起你的老婆孩子,你妈就那么重要?况且你能治好也行,一直这样折腾下去,到最后人财两空,你自己的事业和后半辈子也不要了,就为了一个老太太。”孙怡生气的喊道。

“可是...我妈妈她生病真的很痛苦,现在身为医学研究员,我真的很想尽快帮她治好呀。”

“那么大岁数的老太太,早点解脱算了。”

孩子在房间里听到外面的吵架,吓得再次哇哇大哭起来。“你再说一遍?无论怎样我也不会丢下亲娘不管!”

“那你就可以丢下你的孩子不管?让我一个人工作,我还得请我弟弟看孩子,一天天都快累死了,你不管我也不管了!”孙平走进房间,领着小云边走出了方面,带他去了自己的父母家里。晚上,孙怡把赵立康赶出了家门。

立康离婚后,他借住在一起帮母亲治病的朋友家里。孙怡一个人住在原来的家里,一个人工作。赵云边则和舅舅,姥姥姥爷住在一起。由于小时候家里没钱,赵云边一直没有像别的小朋友一样上幼儿园,转眼到了他读小学的年纪。家里老爷在乡村开私人学校,自己兼任教师和校长。于是赵云边在姥爷的学校免费读书。另一边,在医院对症治疗上,黄一心的病情没有继续发展,但仍然每天在医院痛苦的煎熬。立康他们继续研究,他们采用最新药物控制病情,终于病情有所回转。医院决定将原研究所和赵立康的小组合并,成立医病研究所,由赵立康担任所长,带领大家攻克各种疑难杂症。

赵云边七岁的时候,他的舅舅准备结婚,一日舅舅带他去临街未婚妻家里,云边看到原来是那位餐厅的阿姨,尽管以前只见过一面。云边兴奋的跑进家门。

“等等!”孙平在门外喊道,但早已来不及。家里的狗狂叫着冲出来,将云边扑倒,一口咬到了他的腿。云边哭喊挣扎,家人听到后连忙跑出来叫狗住口,狗却咬住不放。气得孙平拿起棍子打狗,狗才放口,这时已经足足咬了一分钟多。狗放口后,转过身准备扑咬孙平,却突然倒地身亡。

“你居然打死我们家的狗,赔钱!”家里老爷生气的喊道。

“这畜生咬我们家孩子不放口,难道不该打吗?况且我又不是故意想打死它,谁知道这畜生不禁打。以后都是一家人,计较什么计较。”

小云边这时才意识到,原来舅舅是真的把自己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尽管常常打骂自己。那么我妈呢?不久后孙怡回到娘家,云边见到妈妈,第一句话问“爸爸回来了吗?爸爸怎么样啦。”孙怡一句话却让云边大哭起来。

“你爸爸被传染了你奶奶的病,去世了。”

云边悲痛得跑出了家门,虽然严厉却一贯正直的孙平说道:“你这样欺骗孩子真的好吗?”

“这破孩子,我半年回来一趟也不想我,整天就惦记他爸爸。况且我才没有欺骗,我说的大实话。”

小云边还没有跑远,他听到了这些对话,内心又悲痛又混乱。“我妈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我爸爸到底是不是还活着?我舅舅又怎么会说那句话?难道我爸还活着,可是我妈故意...不想让我见他?一个七岁小孩被这些想法折磨得精神错乱,不久就倒下了。

晚上家里一起寻找赵云边的下落,孙怡借此机会溜回了家。最后云边被舅舅孙平找到,他躺在草地里,口吐白沫,面色黑灰。“赶快送他去医院!”孙平和他母亲一起带他来到乡村医院,父亲留在家里看家。

医生立即送他进抢救室,同时检查云边的病因,竟毫无头绪。云边醒来后精神错乱,乱喊乱叫。孙平向医生供认云边曾在不久前被狗咬过。

“那条狗现在还活着吗?”医生问。

“它咬人的时候我打了两棍子,不是很重,应该没有致命伤。但咬完人就死了。”

医生大惊失色。“赶快带他去中心医院,晚了可能没救了!”

老爷子气得跑到狗主人家里算账。“还要我赔钱?我孩子的医药费都要你们陪!如果孩子没命了,我绝饶不了你们!”

后来,两家因此上了法庭。本来准备联婚的喜事变成了惨剧。不仅如此,孙平带云边到中心医院后,先让医院对孙平做全面检查和维持治疗。然后他来到孙怡的家里。

“什么?我儿子病了?”孙怡毫不犹豫的拿出自己一个人工作的积蓄。“带我一起去医院,速度!”

经过一番检查后,医生宣布赵云边并没有患狂犬病,家人才松了一口气。“化验结果表明,云边患的病是一种慢性病,至今还没有命名。因为至今这种病仅有一例,云边是第二例......”医生无奈的说道,孙怡打断了医生,立即问:“那么另一例怎么样,治好了吗?”

“没有。”医生摇摇头,“已经三年了,才控制住病情,用我们最新研制的药。”

“可以给云边用药吗?”孙怡着急的问。

“目前还没有儿童用药的安全性信息,如果家属愿意可以试一下。”

看到昂贵的医药费,两人傻眼了。“哪有这么贵的药?”孙平问。医生说:“因为这种药是最新科研成果,那些研究者至今还没有收入。”见云边还危在旦夕,孙平父母同意把老家的积蓄全都取出来,孙怡决定辞去工作提前领下次月薪,可是仍然不够。

“我把房子卖了。”孙怡说,“为了孩子,我就将就和你们一起住。”

“当然欢迎,我家本来也是你家呀,我们一起长大的你都忘啦,姐。”孙平说。孙怡没有说话。“这样吧,你先留在医院陪孩子看病,我继续想办法拿钱来。”

孙平回到老家,家里一边面临打官司,一边给孩子看病。能变卖的家产全都卖掉了,家里的收入全靠孙老爷的学校。老爷强制让学生买练习册赚钱,为此引来很多学生家长不满,导致两个学生退学。气得孙老爷立即召开家长会,在会上大骂。“你们舍得送孩子来学习,就不舍得买书?想走的一个都不留!”

另一边,医病研究所正在进行研究项目,所长带领研究员连夜工作,工作期间不得任何人前来打扰。这个小项目告一段落后,接待处前来报告。

“报告所长,中心医院前来买药,总计五个疗程,我已经代替所长交易完毕。”

此时的赵立康心情非常复杂。三年的工作终于有了收入,我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吗?想起自己抛弃的前妻和孩子,内心反而有一点愧疚。多一个病人,又要多一份痛苦。好想见一下可怜的病人到底是谁,可是...

“刘三世!”

“在,所长大人有什么吩咐。”

“你去中心医院,代表研究所探访新患者。”

“是,我马上出发。”

“记住,如果你有什么身体不适,不准回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