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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还在想你这家伙怎么跟我们一起修学旅行，搞了半天真的连目的地都一样啊……”
本以为韩泽菲就只是说着玩，那天回去之后我想起来她根本没有跟我们说过她们修学旅行的目的地，结果我们两个学校是去一个地方，连修学旅行的时间都是一模一样的，感觉上完全是安排好的，估计两个学校联合起来讨论了这件事。
“哎嘿嘿，这样我们四人组又集合了！”
“谁要跟你成为四人组啊，一边去一边去。”
“不是说好了的吗？再说了我跟年老师打过招呼，我完完全全可以自由活动！不会有人在意我的。”
“你说虽然是这么说，但其实我有一个问题，韩泽菲，你在新学校是没交到一个朋友吗？”
“没有啊，我和大家都很聊得来，我觉得以前我也是这样，只不过嘛，那时候除了和大家搞好关系之外就一直在想些有的没的，其实我很擅长亲近别人的。”
“那还真超出了我的认知……”
不过韩泽菲确实是属于外向型的性格，能交到朋友也不是什么怪事，她本身就是这种喜欢主动出击的人，就是我不能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小红，明明都选择转学了现在还要死皮赖脸地贴回来。
“就是有一点，你别在大家面前跟我们套近乎啊，你不会以为我们班上的人不认识你吧？”
“了解了解，我对于自己的处境和做过的事情还是有了解的。”
“感觉你语气轻浮得像是一点都没有了解一样……”
不过因为提前分好了组，所以并没有人来打扰其他组的人，班里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我们和韩泽菲一起行动，就这样一起来到了酒店，学校貌似为了满足每个小组的需求，专门订了三人间，至于韩泽菲为什么也在我们的房间里。
“我只是来玩一玩啦！”
“我感觉你好像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你怎么连行李都拎过来了？你要是被我们班的老师发现了的话，肯定是会被赶出去的。”
“说得好像你们的老师不认识我一样。”
“……”
她说的话倒是没错，不过对方要是看到她的话也会很吃惊吧，而且她貌似是真的想要把行李什么的都带进来，完完全全不准备走了，可我们这只有三张床，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说，你们班上应该也会安排你和谁住在一个房间吧，没关系吗？”
“没关系，提前和年老师打过招呼了。”
“年以轩……不是那种会放纵学生的人吧，我觉得应该是个很严肃认真的老师才对，虽然是个挺年轻的老师。”
“林慕雪你很了解年老师？”
“嘛之前有见过一面，算是互相认识。”
“唔呼呼，我说只是让你帮忙送个东西怎么就这么熟悉了，你和年老师的妹妹关系很好吗？”
“不是和年绮关系好啦，只是……怎么说呢，各种各样的因缘。”
“林慕雪你还真是容易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和各种各样的事情呢。”
“其中一件也不知道是多亏了谁。”
跟在我们后面的罗小曼和小红也终于到了，她们两个人看到韩泽菲也把行李拿了过来这一点也都感到非常惊讶，小红倒是没说什么，总觉得露出了一副大概猜到会是这样的表情，这种时候认命可是不行的。
“你这家伙，简直就是……受不了。”
“啊哈哈，受不了到一定程度的话，总有一天能承受住。”
“别讲这些歪理，摆在眼前的现实问题可是有的哦，这个房间只有三张床，没有给你这家伙睡的地方。”
“那就挑出一个幸运的人和我睡一张床就好了呀！”
“哈？”
我和罗小曼惊呼出声，看来彼此都没有办法接受这个家伙的疯言疯语，真是不知道这家伙一遇到我们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难道是那份想要赎罪的执念太强烈导致她的大脑扭曲了吗？
“那不然你们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很简单，把你赶出去不就好了。”
“那也太无情了，不要说这种话嘛，林慕雪。”
“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的嘛，这句话可以是认真的哦，你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回去和你的同学住去，能忍受你和我们一起行动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你们人多欺负人！”
“你这家伙……倒是有点高中生的样子……不要……”
“顺带一提，如果可以选择的人，我个人的意愿是和小红同学睡一张床哦！”
“唉？”
“没事，不用在意这家伙说的，把她说的话当做不存在就好了。”
“不能教坏小红同学！”
“到底是谁想要教坏她？”
“等等！比起这个！班主任来了哦！韩泽菲你先躲起来！”
“唉！”
罗小曼发出预警之后，我们就急忙把韩泽菲推到了房间角落，顺便把她的行李也藏到了房间角落。
“你们，刚才这边很吵啊。”
“没什么没什么，可能是错觉吧？”
“我的耳朵可没幻听，我还没到那个年纪，你们可要小声一点不能给周围的人添麻烦，还是说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不不不，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可……可能就是刚才为了分床位稍微争执了一下，明明睡哪里都一样，结果罗小曼这家伙跟个孩子一样非要跟我们争自己要最靠近窗户的那个呢！”
“我才……唔唔唔！”
罗小曼刚准备出言反驳就被我捂住了嘴，可不能让这家伙乱说话坏了事，相比之下小红就要安静多了。
“哼……总觉得你们像是在隐瞒什么。”
班主任老师的目光在房间里游离，还有点想要走进房间检查一下的趋势。
“不行老师！这里可是少女们的房间，不允许男性！不欢迎男性！”
“这种时候说这种话……算了，你们可要安分一点啊，不知道你们到底在暗地里策划什么，但不准给我惹麻烦啊。”
“好！”
班主任老师离开之后，韩泽菲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你们班主任换成他了啊。”
“是啊，因为之前那个班主任包庇你的事情，所以被换掉了哦。”
“活该呀。”
“你来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那又怎么了，我是个过分的家伙，她也是个过分的家伙啊，难道过分的家伙只能出现一个吗？故事里的坏人从来不会只是一个吧？”
“说的是莫名其妙的话，结果道理倒是还挺正确的……”
韩泽菲一副“对吧对吧”就开始自顾自洋洋得意的样子真是有点令人反感，不过这种时候要去跟她计较的话就是我的失败，最终我们还是妥协了，让韩泽菲住在我们房间里，不过果然还是要挑选一个“幸运儿”和韩泽菲睡一张床，最终还是决定用剪刀石头布这种纯靠运气的方法，当然出手之前不准有任何交流。
“唔……”
“太好了！看来幸运女神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没想到最终的结果居然顺了韩泽菲的意愿，真的是小红和她睡一张床。
“没关系吧小红，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和你换。”
“不行！那样的话猜拳不就没有意义了嘛！而且我的目标就是小红同学！”
“你这就把心里话暴露了？”
“什么叫暴露了，我最开始的时候不就说过目标是小红嘛？事到如今变卦可太可耻了。”
“真是不知道和强行要留在这里的人比到底是谁更可耻一点……”
罗小曼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的话，不过韩泽菲倒是没有一点想要放开小红的意思，这种时候也只能随她去了。毕竟小红从刚才开始也没有说过多么表现出不情愿的话，只是能感觉到这晚上可是有的闹腾了。
……
……
……
果然如我所料的那样，晚上真是没有办法想象的闹腾，有韩泽菲这个家伙在真是一刻也消停不下来，不过好在高中女生的经历还是有极限的，而且感觉继续打闹下去的话班主任就要过来警告我们了，所以我们最后还是在选择了熄灯安安静静睡觉。
当然，高中女生，前往修学旅行，真要让她们晚上安安静静地睡觉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好不容易有这样的经历，还是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同学组成一组，想说的话怕不是堆起来要比天还高。
“喂喂喂，不会真的这么安静吧？”
“……”
虽然是一片漆黑，但我们姑且还是能看到对方大概的样子，或者说是轮廓？毕竟有窗外街道上的灯光，酒店的窗帘也并不是那种厚厚的能遮住所有光线的窗帘。
“肯定没睡着吧，倒是给点反应啊。”
“只有你这么有精力，你以为别人是不需要睡觉的吗？”
“嘿嘿，我现在就是睡不着哦，我可是超级兴奋的，能像现在这样抱着小红同学睡觉什么的。”
“小红……没关系吗？”
“嗯……”
小红的声音有些细微，想想也是，被那家伙抱住怎么也不可能睡得着觉，真是难为她了，罗小曼好像也没有睡着的样子，翻了个身子就朝向了我们这边。
“都没睡着的话就来女高中生的夜谈啊！这不是在外面合宿必须要有的项目嘛！”
“我觉得不是必须的。”
“林慕雪你怎么有时候像是个老阿姨似的，一点年轻人的活力都没有？”
“……”
某种意义上你还真是说对了，只不过我现在要真是以前那个“老阿姨”的身体的话，我现在就下床给你脑袋一拳。
“恋爱话题啊恋爱话题。”
“……”
“……”
“……”
“要说开启合宿夜谈的钥匙，不就是恋爱话题嘛！都是女高中生，一两个喜欢的人总是有的吧！”
“什么叫一两个喜欢的人……你是不是还要有三个四个喜欢的人，倒是给我注意一下喜欢的人的数量，你这样下去肯定会向危险的方向发展的。”
“所以说不要说那么多没用的话啦，来聊一聊嘛，喜欢的人的话题！”
“没兴趣……”
“那罗小曼你先开始！”
“为什么是我？”
罗小曼的语气显得自己非常不情愿，不过我多少也能知道那份不情愿的理由，只是在我来看，至少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知道那份理由也显得让我心情非常复杂。
“难道罗小曼你这样的人都没有喜欢的人嘛，真是让我大跌眼镜。”
“有肯的是有啊！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有喜欢的人了！”
“……”
总觉得，脑海中的记忆要浮现出来了，那是最最最最最开始的时候，和那个家伙相遇的时候就看出来的事情，不不不，再怎么说也不会在这种场合把这些话说出来吧，那难道不是所谓的憧憬之类的感情吗？
“我喜欢的是隔壁的邻居大哥哥……”
“呜哇！意外的超级成熟啊！”
“啧……”
“等一下，罗小曼，你不会还喜欢着小雨吧？”
“嗯？难道林慕雪你已经知道罗小曼喜欢的人是谁了吗？不会吧这也太刺激了，你们为什么平时什么都不和我说啊！”
“这是能没事跟你说的话吗？而且罗小曼，那不应该是……你看看，就是一直以来憧憬大哥哥那个成熟的样子什么的，你应该不是喜欢小雨的吧？”
“你在急什么？”
“要你管？”
“……”
“怎么我喜欢汐雨哥哥不行嘛！有必要把自己的表哥看得这么紧嘛！还是说不允许别人喜欢汐雨哥哥？”
“不是……”
“好了好了，谈这种话题争吵起来怎么行，你们喜欢的又不是一个人，还是说难道……”
“别在那还是说难道了，正常人哪会喜欢自己表哥的？”
“也是呢。”
我说谎了，不过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谎话对我来说简直是轻车熟路的事情。
“那！那！小红同学！接下来轮到你了！”
“唉？”
“当然是小红同学喜欢的人了！肯定会有吧，肯定会有吧！”
为什么语气中有一种颇为期待的意味，再怎么说对方给出的答复都不可能是你吧，这家伙到底在自作多情啥呢？
“唔……漫画里的角色……行吗？”
“……”
“……”
“噗……”
实在是没忍住结果自己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就算是在黑暗中我都能猜到韩泽菲那完完全全僵住的表情，恐怕笑容已经瞬间崩塌了。
“韩泽菲……同学？”
“啊！抱歉抱歉，只是小红同学的回答稍微让我感到有些冲击……没想到小红同学是那一类的人啊。”
“不要用带有歧视的语气说这句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只是，超惊讶的。”
“其实……是我没有喜欢上哪个男生的心情……所以不知道恋爱的心情，也可以说我不是擅长讨论这个话题的人。”
确实如小红自己所说，搜索了自己的记忆后发现，小红确实不太参加这种话题的讨论，毕竟是天天看各种莫名其妙恋爱漫画的孩子，说不定在心底也在期待着一场完完全全超脱常理的恋爱。
“如果只是说喜欢这份心情的话……我很喜欢在这里的大家……就是了……”
“唔！小红同学！超可爱！”
“咿呀！不……不要抱得这么紧啊！韩泽菲同学！”
“……”
“现在轮到你了林慕雪！快把你喜欢的人从实招来！”
“没有。”
“哈？”
语气一点波动都没有，我说谎的水平已经高到这种地步了，可能是上一次人生有好几年工作经历的关系，让我说起谎来一点反应都没有，当然也不是绝对如此，我肯定不会在不应该说谎的时候说谎就是了，诚实说到底是一个非常值得赞扬的美德，只不过比起这所谓的美德，我将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这一点摆得位置更高就是了。
“没有，是什么意思啊？”
“没有，就是没有的意思，字面意思，还是说我要翻一下字典给你逐字逐句念它的字面意思？”
“不是不是，你好歹也是健全的女子高中生吧？没有喜欢的人也太差劲了吧？”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用差劲来形容，这只不过是个人喜好和个人选择而已吧？哪有那么多有的没的？”
“真是无聊的女人，我的小红同学就比你可爱多了。”
“谁管你怎么说我，而且小红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你的所有物了？搞了半天你不是关于自己的事情一件都没有说嘛？你那个时候可是应该明白所谓的‘爱’究竟是什么了吧韩泽菲，要不要让我这个老师来考验考验你，看看你能给出怎样的答案？”
“哼！谁怕你啊！我喜欢小红同学！”
“我还没问你喜欢的是谁呢……而且答案是小红同学是什么意思，不要想打马虎眼糊弄过去。”
“我可是认真回答你的，真是太失礼了，我说喜欢小红同学就是喜欢小红同学！小红同学这么可爱这么招人喜欢的人，我不喜欢才是怪事！”
“哼，那你以前还那么对待小红。”
“那肯定是没有发现小红同学的可爱之处……不对不对！那个时候我就注意到小红同学的特别之处了，只是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嘛，所以才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啊啊我真是的，在这种时候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对不起啊小红同学，让你感到难过了。”
“不……也不都是难过……”
在这之后小红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对于她来说继续说下去的勇气肯定是不存在的，也许她现在能放空身心让韩泽菲抱住自己，但肯定还没有到能面对韩泽菲的地步，她们两个人的姿势我都能猜出来，肯定是韩泽菲从背后抱住小红的。
韩泽菲倒是还和我们聊了很多事情，只不过通宵是绝对不行的事情，当我们每个人都快睁不开眼睛的时候，自然而然说话的声音和欲望都消失了，房间便陷入了寂静之中，大家也以各自的速度进入梦乡之中。
当然了，是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
我睁着眼睛注视着天花板，辗转许久都没有办法入眠，我从好几天开始就是这样的状态了，甚至有时候直到半夜三四点都没有办法正常入睡，自己的身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只能是自己的内心发生了什么，而对于这份答案我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
许久，困意都没有向我袭来，我尽可能小声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上了一件外套就走出了房间，漫无目的地在安安静静的酒店中漫步，顺着楼道的楼梯来到了天台。
晚秋的风实在是带着太多的凉意，我不禁扯了扯外套保证自己不被寒冷的秋风弄得明天发烧完全起不了床，总觉得像是这样的夜晚现在能让我很是享受，而且这里并不是上海那样的超级一线大都市，街道的景色比想象中要朴素太多，整个街道的夜晚比起上海来说也要安静太多。
那个时候，自己曾经和小雨一起注视着街道的景色，那是何时的记忆呢，那是哪一次的记忆呢。
“林慕雪，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
突然有人喊到我的名字，但因为是熟悉的声音所以我只是不紧不慢地转过身，看向了打扰了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夜晚的来客，和我一样披着头发的韩泽菲缓缓向我走过来。
“睡不着吗？”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没想到你睡不着的时候还有这样的兴致啊。”
“这很难称得上是什么兴致的东西吧？只是注视着不远处，远处，以及更远处的东西而已，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什么都不会有意义，只是想就这样看着，仅仅是这样而已。”
“……”
我趴在围墙上，韩泽菲也凑了过来，但她没有学我将下巴也放在围墙上，只是用两只手撑在围墙上，是这样啊，个子高的人就是了不起，要是以前的我的话，是啊，要是以前的我的话。
“林慕雪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啊。”
“事到如今你在对我说什么呢？”
“从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到了，那个……我还是霸凌者的时候。”
“你最好反思一下那个时候的自己哦。”
“我有在反思啦！真是的！林慕雪你明明知道这种事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呢，搞不好你的性格也比你自己想象中的要恶劣呢。”
“并不是比想象中的要恶劣，只是……算了这种事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也不是可以和你说的事情。”
“秘密吗！秘密的话那我懂！对于女孩子来讲，秘密可是相当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不会问你的。”
“你就算问我也不会告诉你。”
“好好好。”
她到这里到底是想要和我说什么呢，还是说我在离开房间的时候吵醒了她，又或者说她也只是跟我一样没有办法入眠，换做是我做了那些事情，现在让我抱着小红睡觉我能睡着嘛，完全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当然我这里说的无法想象指的是我并不可能是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人。
“果然，你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啊。”
“吹捧别人的时候还是拿出点干货来比较好，不然单纯地拍马屁只会让别人反感。”
“一点都不留情呢，我只是觉得林慕雪你其实是个相当成熟的人。”
“也没有吧，那个时候我可是因为……因为小红的背叛而彻底丧失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信念，这样的人谈什么成熟……”
“搞了半天好像还是我的错呢啊哈哈……不过你的成熟我觉得并不是这样，在那之后你又重新振作起来了吧？多亏了罗小曼和你的那个表哥，我没说错吧？”
“没说错吧……大概……”
“我觉得能让这么多人给予你助力，这件事本身就是足够成熟的事情了，不够成熟的人只会把身边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都给推开哦，我就很羡慕林慕雪你这一点呢，你甚至最后并没有那么厌恶小红同学。”
“不，我很厌恶的，只是我觉得这样下去什么也改变不了，仅此而已。”
“就是这一点，才显得你更加成熟啊，当然永远不会去原谅只是一种选择，但……虽然由我来说感觉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我觉得还是原谅彼此一起面对未来这样的展开更好一点，稍微有点厚脸皮了吧？”
“那是相当厚脸皮啊，你说这种话。”
“就是就是！但我韩泽菲就是这样的人！”
“没有人在夸你哦，包括你自己。话说回来，你不打算……和即使是那样的情况下都不愿意抛弃你的两个死党说几句话吗？她们也一起来修学旅行了哦，当然这也是肯定的事情。”
“不用啦，她们其实都是非常好的好孩子，一直以来都是我带坏了她们，我也知道她们其实很喜欢我这件事，只是唯独她们两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也有我不拿手的事情啊，就算是那样也没有讨厌过我的人，我很害怕……”
“……”
我能够理解韩泽菲的那种恐惧，那也是她才会拥有的东西，她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如果没有那样的父亲那样的家庭的话，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当然没有那样的母亲的话，她更不会那么极端，说到底她最开始也只是个想要知道什么是爱，渴望被爱的孩子，她从来就没有被爱过，所以尽管做了些坏事，也是为了从他人那里寻求“爱”这种东西，只是可惜又可怜的是，她的爱从一开始就是扭曲的罢了。
“结果你还是缠上了小红。”
“因为小红同学是特别的，从那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她是特别的，只是那时候我净是在伤害她。也许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我满足……不不不，本来就是这样我在说什么呢，但我想的事情就仅仅是这样，过去的我深深地伤害了小红同学，那么之后就让我一直守护小红同学吧，绝对不让任何人任何事情伤害到小红同学，我是这么想的。”
“……”
“我曾经差点要了小红同学的命，所以让我还一条命也没什么的哦。”
“别说这么恐怖的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不过你说的话还真是和告白没什么两样。”
“所以我不是说了嘛！我喜欢的就是小红同学哦！”
“少在这里装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也是一样，林慕雪。”
“啊？”
我不解地看了过去，只见韩泽菲一脸坏笑地盯着我，就好像是胸有成竹能拿我寻开心一样，反正这个表情让我十分不爽。
“你肯定有喜欢的人吧？”
“没有，怎么还要继续这个话题？”
“那我有哦。”
“好好好，知道是小红了……”
“并不是。”
“唉？”
“是林慕雪你也知道的人哦，我不久之前还见过他一面哦，还和他搭话了，只不过他也知道我做的事情，要让他对我改观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等一等，你说的难道是！”
“就是你的表哥，夏汐雨哦！是个非常帅气认真的人呢，喜欢上这样的人肯定没什么问题吧？不如说我现在就已经迷上了呢！”
“等等！停一停！我可从来没有听说啊，连你也喜欢上小雨这种事！”
“哼哼，你急了呢，林慕雪。”
“……”
“果然我猜得没错，或者说多多少少能感受到，你就是喜欢你那个表哥呢……不对，你们根本不是亲戚关系吧？只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待在一起。”
“……”
真是个敏锐到令人讨厌的家伙。
而且小雨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只是逗你玩而已啦，嘿嘿没想到吧？”
“你这家伙……”
“当然我觉得很帅气也是真的，说不定自己会迷上他呢，可以说喜欢也没问题哦，当然我喜欢小红同学这件事情也是真的。”
“我都搞不清楚你这家伙，到底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在胡扯。”
“我其实一直都不喜欢乱说话呢，你那是对我的偏见！而且我对小红同学喜欢的程度，就是想要把小红同学吃掉的那种程度！”
“你！你在说什么话呢！真是！”
“嘻嘻嘻，看来林慕雪你也听得懂我在说什么，真是‘成熟’的家伙呢。”
这家伙，真的不知羞耻啊。
“当然，我也有要对林慕雪你说的话。”
“哈？”
“刚刚只是开个玩笑，别那么火气大啦。”
“你这家伙啊……”
“我以后也会陪在你们身边的，所以……”
“……”
“不要想着自己是独自一人啊。”
这家伙，确实是个敏锐到可怕的人，大概这个时候她也害羞了，说出了完全不像是她会说出的话吧，大概是那个时候的回礼，报答，或是小小的报复，谁知道呢。
然而，“我”确确实实不是独自一人，但我忍不住去想这件事。
只不过，还好有这三个人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