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周六没有下雨，会不会是个好兆头呢，我在内心里如此安慰自己，但说实话我也清楚这一切因素都和自己能不能从复选中胜出无关。
需要做的只有不断地提升自己，展现自己的实力，才能得到他人的肯定。
“复选就是今天？”
“嗯。”
早上我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就准备出门，在准备出发的时候，汐雨来和我打了个招呼，还真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让他在难得的周末假期都不能好好休息。
离开汐雨的公寓，我尝试深呼吸平复心情，感觉在前往复选会场的路上我还需要重复这个动作特别多次。
初选的时候是在一个封闭的小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坐着许多评委，所以会感到很紧张，而复选貌似不一样。
复选会在一个比较大的会场举办，而每一个参加复选的人都能听到其他人的演奏和歌曲，所以出场顺序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靠前和靠后都有各自的优劣势，不过能抽到怎样的顺序也完全是看个人的运气。
今天上海地铁的人很多，总觉得背着吉他箱在这里挤车真是一件难受的事情，如果可以真不想在这种城市定居。
几经辗转，我终于来到了复选的会场，看到的都是些熟悉的面孔，评委团队看起来是没有换人，上次给我建议的评委也是主动和我打了招呼。
“叶小姐，你准备得怎么样？”
“我觉得我有信心。”
“嗯嗯，年轻人有信心是好事，不过……”
“不过？”
“不，没什么，今天的复选加油啊。”
“好。”
我的信心来源于哪里呢？
我一直以来坚持的梦想？我反反复复的练习？我必须赢得复选的决心？还是，苏雨桐那水准高到不像话的歌词？
我猛地摇了摇头，现在胡思乱想也只会起到反效果，深呼吸，深呼吸，希望等下的演出不要出一点差错。
其他参加复选的人也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因为之前在休息室见过，所以对每个人的脸都有那么一点点印象，看到之后会有“啊这个家伙也通过初选了啊”的感觉。
不过，在那之后，有个完全没有见过的人走了进来，坐在了评委团的位子上，她是上次没有出现在评委团里的人，看起来也有些年轻，估计只比我大个几岁？气场倒是显得有些强势，不好对付，我倒是不太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啊，虽然这只是以貌取人。
“……”
抽签倒是挺让我自己满意的，是倒数第二个，偏后面出场的话给评委留下的印象也很深刻，不过另一方面也要看完前面所有人的演奏，说不定会让自己心烦意乱，而且观察评委的表现的话，也有可能打击到自己的自信心。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满，每个人上台演奏的时候，一开始倒是有模有样，可是音乐和歌词一唱出来之后，我就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如果都不能从这群人中脱颖而出的话，就更别提自己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是不是有点骄傲过头了，但也助长了我的自信，让我心情更加平静，终于轮到倒数第二的我登台演奏。
我便在聚光灯，与评委们的目光中登上了舞台，说实话我的梦想并不准确是这样，但只有接触这个行业，我以后才能有各种各样的机会。
我打开吉他箱，从里面把被我视为珍宝的汐雨给我的礼物拿了出来，将音响设备什么的也都调整好，便在评委面前开始了自我介绍。
“评委老师们大家好，我是来自其他城市的音乐人，叶璇畅，今天很荣幸能参加这次复选，也希望我所演奏的音乐能将我想传达的心情，对梦想的执着传达给在座的大家。歌词上面是和朋友一起研讨修改的，所以……我会连友人的那份也一起努力。”
稍微掩盖了一下事实，不过开场白就是要漂亮一些才可以。
“那么请欣赏，我带来的音乐。”
总觉得。
自己非常平静，就算在各种各样的目光中，也不会怯场不会退缩，这是自己要去实现梦想的第一步。
说实话，刚看到苏雨桐写的歌词时，别说我有多震撼了，这确实不像是只有高中生的水平能写出来的文字，她应该正如汐雨所说，是她工作上的伙伴，那她还真是相当有才能。
和她同行的另一个女高中生也称她为什么剧本侦探，虽然不清楚这背后有什么故事，但既然是侦探的话肯定也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解决了什么棘手的事件。
不过拿到歌词之后，我也不会放任自己就只是这样沉浸在震惊之中，我立刻就开始了练习，甚至感觉能和苏雨桐写出的歌词产生灵魂上的共鸣。
一天一天的练习中，我能把这种歌唱得更好，演奏得也越来越熟练，我想复选的那一天我一定能在舞台上给评委观众呈现最完美的演奏。
拨动吉他弦的手指越发灵活，一点出错的可能都没有，演奏的音乐与歌声融为一体，我已经看不见眼前究竟有谁了，感觉自己身处空无一人的房间中，没有观众，或者说观众只有未来的自己以及过去的自己。
两个人分别坐在座位上，一个露出欣慰的笑容，另一个露出了羡慕的笑容。
“愿我所做的一切，是最有用的徒劳。”
歌曲结束，且不用等待别人的点评，我都能感觉到自己就像焕然一新，这是迄今为止最成功最完美的一次演奏，比以往任何一次的练习都要完美。
舞台的灯光逐渐变得清晰，退出了电影的滤镜，我平静地看向坐在舞台下的评委老师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得到掌声之后，我故作镇定地走下了舞台，表演前再怎么镇定，表演后却像是被打开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开关一样，我强撑着才让双腿停止颤抖。
明明表演都结束了，我却紧张了起来。
最后一个人的演奏和歌曲，完完全全没有听进去，我仿佛陷入了白日梦一样，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我好似已经忘记了刚才评委的反应，也不敢去回想，可即使如此我也有信息，自己已经演奏出了最好的样子，是可以赢得这次复选的。
所有复选的选手演奏完毕之后，评委们宣布开始评分讨论，这段时间持续了三十分钟，我却感觉持续了有三个小时那么久，稍微瞥了评委那边一眼，讨论得相当热烈甚至害怕他们吵起来，可唯独最后进来的那位完全不认识的评委，一点都没有参加讨论的意思，只是用食指抵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在思考着什么，好像察觉到这边视线的她扭头和我对上了视线。
“啊……”
那位评委也注意到我在看着她，她还给我比了个手势说了些什么，不过貌似是没有出声音，离得这么远也完全读不到口型，只能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请大家安静一下，接下来我会宣布这次复选的评选结果。”
三十分钟结束之后，大概是评委团中有代表性质的评委老师走上了台，他轻声咳嗽了一下意在维护会场的秩序，果不其然急切等待结果的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我的心跳也在逐渐加速，自己能够感受得到，我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放在吉他箱上，深呼吸，深呼吸，这样才能让自己镇定下来。
“……”
啊啊啊啊啊啊，真的是超紧张啊，就算是对自己有自信，也觉得紧张到不行。
能不能跳过发表阶段，直接把结果张贴出来让我们自己看啊？那样的话谁也不会紧张了吧？我身旁的选手都已经开始十指紧握做祈祷了，感觉比我还要夸张。
“一开始我们评委们的意见确实难以统一，毕竟能抵达这里的大家都有着与众不同的才能，一开始我们也很纠结，但复选终究是要有一个结果，在长达三十分钟的讨论之后我们得到了令每个成员都能满意的结果。”
“……”
“在复选中胜出的是……”
“……”
听到的，并不是我的名字。
时间就好像是静止了一样，现在确实临近冬天，可我觉得那份凉意已经透过紧紧锁住的大门吹入了会场之中。
上台被授予奖项和证书的那个人，此时就好像离我有一座城市那么远，我刚刚听过他的演奏和歌曲，毕竟不是最后一个出场的。
说句毫不谦虚的话，我觉得各方面都完全不如我，也不如其他我很看好的复选选手，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才能赢下复选的啊？
他站在台上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是预料到的，即使是毫无才能的人也可以有这样的自信吗？
总觉得，快要哭出来了，可不能在人这么多的地方哭出来，那也太丢脸了，可是。
“我说。”
“……”
就在登台领奖的那个选手准备发出获奖感言的时候，那位新来的评委突然一脸无趣地打断了这里与我无关的感人氛围。
“你们是在搞什么搞笑节目吗？”
“……”
她的发言让整个会场都陷入了沉默，于是她的声音变显得越发洪亮。
“虽说有段时间没和你们来往了，结果你们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啊。”
“……”
“不是，就他这样的也能赢下你们公司的复选，你们到底是聋子还是瞎子啊？还是说，只是单纯蠢到家了？”
“秦舞风！让你进来观看复选，不是让你来拆我们台的！”
原来这个女评委叫秦舞风啊，话说她只是来观看复选的，并不是评委，怪不得刚才一直没有参加讨论，可是她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对评选的结果说三道四呢？
即使我们抱有一样的态度和想法，可我还是无法理解。
“谁要拆你们台？我才没那个闲工夫，我和你也不是很熟，自然也不是站在你的立场上想给建议，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
“况且，想要拆你们台的，难道不是你们自己吗？选了一个旋律莫名其妙，演奏得也是一塌糊涂，歌词写得更是没耳听的家伙拿下复选，你这是在砸自己的招牌吧？”
“够了！你要是看不惯我们选人的结果就给我出去！这里没你做决定的份。”
“是啊，也是呢，所以你们才越来越腐朽了，这么肮脏的勾当都干得出来，看来等待你们的就只有消失这一条路了。”
“秦舞风！”
“不过我也没有白来，至少我发现了有足够实力赢下这个复选，却完全被无视的人。”
一边说着，这位秦舞风小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我们后面参赛选手的方向走了过来，唉，她是不是离我越来越近了？
“你是叫叶璇畅是吧？”
“是……”
强势的样子，简直让人无法喘息，不回答她的问题不行，感觉会直接被这种眼神杀掉，也太可怕了。
“等下有时间的话，稍微聊一下吗？”
“唉？”
“那就先告辞了。”
“……”
这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真是让人佩服，又让人摸不着头脑，她毫不理会那个评委团团长抱怨的呼喊，直接拉开大门离开了，留给我们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神情。
我也只能呆呆地坐在原本的位子上。
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
……
……
因为名为秦舞风的那个人的突然发难，后来的获奖感言和结束仪式也显得气氛非常尴尬，大多数复选参赛选手基本上都是直接离开了，这种场合我也没经历过，虽然依旧很难过，难过地想哭，却也还是坐到了最后一刻。
也是最后，只有一开始给了我建议的那个评委老师向我走了过来。
“刚刚还真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呢。”
“哈……”
“说实话，其实我还是很看好你的，但你知道……这边也有各种各样复杂的理由，实在是不好意思……”
“……”
其实不用评委老师明说，我也知道其中的理由大概是什么，除了落选的失落，还有那么一丝丝愤怒，不过这种时候发泄也是无济于事，毕竟眼前这位评委老师还算是公正，只是一个人的话也很难改变公司的决定。
“啊对了评委老师，你认识刚才那位秦舞风小姐么？”
“你说她啊，其实她是我叫来的，不，准确说是她拜托我想要来看一看我们这边今天的复选。”
“唉？为什么？明明不是这个公司的？”
“她和我们老板有那么一丝交情，和我也有些来往，我只能说她也是个大人物，怎么说呢，虽然这里没办法挽留你，但如果她要找你谈谈的话，我觉得那里也是你不错的选择。”
“她那里？她是什么公司的老板么？”
“额……这我也不太清楚，我们这边和她们那边的业务联系倒是不怎么大，具体你可以看下她的那边的说法，她不是要找你吗？她来到这边，估计也是想发掘些自己可以用到的人。”
“哈……”
我按照约定来到了和那位秦舞风小姐说好的地点，只见她看到我来到这里便欣慰地点了点头。
“辛苦你了。”
“没事……”
“居然做到这种程度还落选了，你的运气还真是差，挑了一家这么差劲的公司来参加选拔。”
“也没有小姐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不，就是有那么夸张，你知道最后那个被选上去的家伙，是怎么被评委定下来优胜的么？”
“……”
“他给了钱，父母之类的还有关系，所以评委看似吵得热火朝天，其实本身就是在做样子跟你们看，表现出一副我确实是认真讨论了但很遗憾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唬三岁小孩子呢。”
“……”
“看你这表情，非常不甘心吧？”
“……”
我这边的想法是瞒不住这个人的，在理解了这件事情之后，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这里是汐雨的公寓的话，我早就一屁股瘫在地上了。可在外面要注重的礼仪不允许我这样，只好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秦舞风小姐。
“是的……非常不甘心……”
“嗯，有自信是好事，在我看来你也确确实实有那样的实力，不如说让你接受这样的结果真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啊。”
“……”
“那么来聊另外的正事吧。”
“哈……”
“那首曲子，是你自己写的么？”
“没错。”
“原来如此，能感受得到，对实现梦想的执念执着，以及不希望自己输给任何事情的拼劲，也包含着对现状的迷茫，对现实的不满，可这些都没有成为你乐曲中的阴霾，你想要证明自己是足够存在于这个地方的，是想表达这样感情的曲子呢。”
“……”
这个人。
听明白我想传达出去的声音了。
“曲子的完成度很高，技术性也很高，你是音乐专业的学生吗？”
“啊……是的！”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我觉得你并不应该参加这样的选拔。”
“唉？”
“你参加选拔的这个公司，其实说到底还是要走上偶像道路的，你的唱功虽然也不差，但还欠了不少火候，不适合在这里发展，而如果你真的赢下了复选，你的音乐才能就会被埋没的，毕竟走偶像道路的话就不需要你这样精致的作曲了，他们不会为你提供这样的成本的。”
“……”
看起来她确实是个非常有经验的前辈，每个问题都好像说在了点子上，我也没有能挑出的毛病，只能在她旁边一味地点头。
“你的曲子和演奏真是你的一大亮点，演奏的技巧就和作曲的水平一样熟练，想必也是为了实现目标夜以继日地练习了，那种熟练又有力的感觉就好似抛弃了一切在战斗的战士一样，只是坐在下面听着都会心生敬佩。”
“……”
怎么回事。
怎么搞的啊到底，这个人怎么什么都能看穿，为什么会这么可怕？
“不过归根结底说了这么多，我最近其实也挺不在状态的。”
“唉？”
突然讲起自己的事情了，让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一开始我来这里也只是为了转换心情，并没有抱着能发现什么人才的希望，只是想多接触一些新的曲风，毕竟最近在这个问题上很棘手。”
“所以听到你的曲子，我便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
“其实呢，我是个什么尝试都敢去做的人，只要我认为那对我的目标有利，我才不会在乎什么老前辈的想法人际关系这种事，一直在乎这种虚有其表的东西是无法在实打实的作品上有成绩的。”
“……”
“你的音乐打动了我，是能让最近的我反省的一首歌，很棒。”
“谢谢……”
“所以我决定要尝试一下，也感谢自己今天不嫌麻烦来了这里，我想聘请你成为我们公司的作曲家，并为我们公司最新的作品作曲。”
“唉？唉！”
这，这么突然抛过来的提案让我没有反应过来，她提到了她的公司，还有作品什么的，果然这个人和那位评委老师说的一样，不是个简单的人，而且一瞬间就让我担当这么重要的位置，总觉得会给人“这个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的感觉吧？
“我并不是在为我们的公司拉人打广告，只是我现在确实欠缺这样的选择，而你正好出现在了我面前。”
“可……”
“你难道不想实现自己的梦想？还是说你觉得我还不够资格来邀请你？”
“不是……”
“你随便怎么说都没关系，但我看上了你。”
“……”
真是个强硬到没话说的家伙，不过我也能感觉到，如果是在她的带领下，那个团队肯定能一往无前解决各种困难。
眼前的这个人仿佛就有这样的光芒。
“不过仅仅是现在这样的曲风是不行的，要成为作曲家的话，你必须要适应多种风格的作品，作曲家和文字故事也是离不开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嗯，作曲是要传达出心情的，所以有各种各样的心情，便能诞生各种各样的曲子。”
“很好，所以你愿意答应我的提案，我的邀请吗？”
“可……我还不知道秦舞风小姐你的公司是做什么的……”
“啊啊，没有自我介绍啊，我们公司，是制作游戏的。”
“唉？”
制作游戏，说起来汐雨也是游戏公司的员工，这个秦舞风小姐原来是汐雨的同行啊，不过汐雨那个样子倒完全不像是会在她这样强势的人手下工作，违和感很强烈。
“看来你也不是很了解这边的事情呢，不过你要是提起我的名字的话，我觉得在业界还是有点知名度的，我有这样的自信。”
“……”
“要来尝试一下吗？”
“……”
说实话，这种情况下还能拒绝的人，我觉得也不存在吧，我刚刚落选，经历了重大挫折，而这个时候眼前这位秦舞风小姐就对我抛来了橄榄枝，实在是很诱人，也想不到有什么坏处。
“可以……”
“那好，下个星期一，我就带你来稍微参观一下我们公司，也会把新作的企划给你讲一遍。”
“唉？ 这么突然？”
“是啊，我会好好把关，也会负起责任好好引导你的，你有着与众不同的才能，请……请不要让它消失啊，拜托了。”
“……”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我才回过神来，如此强势的人，也不会是生来就是如此强势的。
音乐是全世界共同的语言，我的音乐能传达给她，将我们两个人的心连接起来，说明她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吧，她现在已经到达这么高的位置了却还是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该怎么说呢，搞不明白，但我要做的，肯定是和她一样的努力，或者说要比她更努力才行。
“啊对了，说起来我还是有件非常在意的事情。”
“非常……在意的事情？”
“是的，关于你演奏的另一个亮点，歌词方面的事情。”
“……”
“那是你自己写的吗？”
“不是……至少现在这个版本，并不是。”
“……”
“秦舞风小姐？”
“叫我秦小姐就可以了，虽然有些失礼，我能不能问一下，是谁为你写了这段歌词，总觉得……风格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其实那个人并不是我的朋友，只是因为偶然的缘分才会拜托她的，是个叫苏雨桐的人。”
“……”
刚说完，秦舞风小姐，秦小姐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那份惊讶和不从容还是和她谈话开始第一次见到，简直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我没听错的话，你说的名字是……苏雨桐？”
“是啊。”
“那还真是……不可思议的缘分啊。”
“唉？”
难道那个高中学生妹，其实非常有名，只是我不认识而已吗？
……
……
……
“秦小姐！早上好！”
“嗯嗯，早上好。”
“……”
令我欣慰的是，星期一一大早来公司上班的秦小姐，已经恢复往日的神采，表情上也没有残留下一丝阴霾。
看来这个周末对她来说一定是个能放松的周末，不知道秦小姐究竟去哪里做了什么，不过总归结果是好的，我们熟悉的秦小姐也好好地回来了。
“秦小姐她又变回原样了。”
“你也看出来了啊。”
“看不出来才奇怪吧，汐雨前辈。”
“……”
“秦小姐这种人啊，只要有一点不对劲就会表现得相当明显，所以不用我，其他人都能随随便便看出来的。”
“唔，虽然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做那种事，但你周末的时候应该没有跟踪秦小姐吧？”
“当然没有！真是的，汐雨前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须藤不满地鼓起了脸颊，不过我也能看出来，这是她为了体现自己的可爱之处，故意装出来生气的样子，我多少能够读懂女孩子的一些小心思了。
“不过说起来，你还真是在意秦小姐呢，我都没想到那个时候须藤你会那么强硬。”
“只……只是看不下去罢了。”
“你以前怎么就没有这种魄力呢？”
“搞了半天汐雨前辈你今天要故意来挖苦我吗？”
“不是的不是的。”
还真是不够坦率。
“说起来，那天你也听到了啊，秦小姐的事情……”
“……”
“秦小姐好像有喜欢的人，怪不得那么抗拒相亲，不过在那之后也说出了那样的话。”
“所以说……秦小姐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唉？”
“总把自己摆在不利的地方，这样的家伙是赢不了恋爱的。”
“你说得好像很懂一样……你知道秦小姐喜欢的人是谁吗？”
“知道。”
“是谁？”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在本人不知道又没认同的情况下告诉你啊，汐雨前辈你也要稍稍注意一下！”
“对不起……”
“不过……我是真觉得那家伙很麻烦就是了。”
“你们聊得很开心啊。”
“呜哇！”
秦小姐突然就出现在我们面前，吓了刚才还在议论她的须藤一跳，不过从秦小姐的样子来看，她应该是没有听到我们聊天的内容。
“哟，秦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
“看来你遇到了好事呢，和那天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虽然被须藤“笨蛋汐雨前辈，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小声提醒，我还是决定继续说出口。
“是啊，确实是遇到相当好的好事了。”
“喔喔，那可真是太令人高兴了秦小姐，可以不要再缠着汐雨前辈了吗？”
“我说啊须藤，那天你可是给我添了很多麻烦啊。”
“……”
“不过我也要谢谢你呢，感谢你让我醒了过来。”
“哼……”
只有在秦小姐面前的须藤，是和平常不一样的须藤，是我都没见过的须藤，这两个人还真是惺惺相惜的关系了。
“啊对了夏汐雨，我其实找到了解决新作问题的办法。”
“唉？”
“我们不是在新作的配乐上一直难以做出决定吗？”
“对。”
“所以，我找到了符合我心中所想的人，今天我也要把她带到公司里面来参观一下。”
“哈……”
“而且你知道嘛，缘分这种事情还真是不可思议！我找到的那个人，居然还和苏雨桐有联系。”
“唉？”
说到这里，我突然有种奇怪的预感，和苏雨桐认识，又是懂音乐的家伙，难道？
“啊来了来了，我和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
从公司的门口走进一个打扮时髦却怯生生的女性，沐浴在周围人不解的目光中，只有我一脸惊讶地喊住了她。
“小叶子？”
“唉？汐雨！”
这确实是，不得了的缘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