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成苟紧闭着双眼在光影交替的空间里极速的飞行,脑袋空空,四肢毫无任何触感,身体也飘飘然然像是躺在一张床上,这种感觉好像是漂浮在空气的海洋之中,如果说是底下有一股气体在往上吹,可似乎也没有这样被吹起的感触。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自己也不大好说,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被打飞的感觉?

 姑且把现在这个地方称之为“通道”吧,既然是通道那应该是连接了两个地方甚至是不同的空间。不过现在的话,应该是说不同的两个世界吧。因此“通道”这样的说法视乎就不准确了,不过的确很形象不是吗?

在思考到这些时,卢成苟突然记起自己是紧闭着眼睛的,然而在脑海里形成的图案却并非是漆黑的一片,反而如同有许多个屏幕一个连接着一个好似卷轴一般的在自己的脑海里不断的流动着。那些画面虽然快速却也能看清一二。

 那是自己在战斗的样子,在空中飞翔与直升机战斗,随后又与另一个人类战斗。在马路上隔着来来往往的车辆看见对面的行人。一位外国的军官被审判。一个大叔模样的人重新得到警察证书。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在为一件事情而庆祝。空荡荡的基地之后被改造成博物馆用于纪念为了祖国而逝去的人们。

米亚走进卢成苟的房子,母亲如同接待自己的孩子一般招呼着。不过画面中的米亚是不是有些幼小了?在母亲旁边的那个男人是......关于自己的这部分历史,需要被重新改写一下?卢成苟突然不安的躁动起来,作为一个正常的男生。房间里可不大希望被女生随便的进去,在空气的海洋中,卢成苟突然的慌乱的挥舞着手脚虽然触碰不到任何东西。

“等等,千万不要打开床底下左起第二个箱子。”

画面中的米亚正附身拖出左起第二个箱子。

“就算拖出来了也不要翻到衣服盖着的最下面的东西!”

画面中的米亚,正准备掀开一件黑色短袖。

“啊!”

卢成苟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虽然没有什么效果,不过这么做后脑海里的那些画面倒是真淡去了。这样也算是躲过一劫吧。

“话说有些奇怪啊。”

卢成苟这么在心理问道,道理在说穿越时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还好自己之前看过不少的动画和小说,这样的事情倒也可以很快理解,在加上穿越这种事情,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第二次了。但是相比起第一次来说,那种感觉倒是更像穿越的样子。

 卢成苟认知的穿越应该是,从现实的世界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只需要十几秒就够了,这十几秒打给留给穿越的人一些时间用于心理对白啊什么的,例如“啊,这是哪里?这里好黑啊。”或是“可恶,头好痛,这一切都是神的阴谋吗?哼,我可不会这么老实的就听从神的安排。”

卢成苟在心里默念完这些,然后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眼睛依旧还是紧紧的闭着,不敢睁开。身体还是没有任何的触感,意识倒是清晰的很。

个人的意识在漆黑的时间隧道里快速的穿梭,漫长的岁月里这跨越了千年的意志最后会在哪里停歇?卢成苟清楚的知道这个答案,黄金元年。这是自己所知道的故事里一切开始的地方。

话说,从开始到现在已经经过多久了?现在也没法看时间,卢成苟可没有办法观察到时间的流动。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卢成苟就是看了手机,他手表里的时针和分钟都是在乱走的,一会儿顺时针一会儿逆时针,反正也给不出正确的答案。

 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事情感到好奇而这种好奇还容易让人抓狂,卢成苟现在无比的想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多久了,几个小时还是十几分钟?还是标准的流程时间,十几秒?

冷静下来!卢成苟这么告诉自己,躺着的身姿,翘起了二郎腿,双手在胸前交叉。

“我思考一下,进入传送门时大概是下午的四点左右,这个时间段的话距离晚饭大概还有两个小时,通常来说肚子应该是开始有点饿了,触发‘饿了’这个感觉时应该需要半个小时左右。我现在的肚子还是不很饿,那么也就是说从开始到现在还没有经过半个小时。于是如此推算下来应该还只有十几分钟。哈哈,真是松了一口气。”

笑完之后新的无聊又开始了。

卢成苟双手高举,回忆着动画里那些夸张的自我介绍的风格,一边旋转一边高举胜利的手势“嗨嗨,大家好呀。在下名唤卢成苟,是一名绅士。我来至异世界,我是你们的救世主。”这样的自我介绍会不会有点普通呢?还是说,会有些尴尬。不过这种时候的人,可不会去在乎这些吧。

 “真是无聊啊,这样子到底还要多久啊?”卢成苟开始抱怨。

在使用这些想法试图让自己可以消磨这些无聊时间时,卢成苟察觉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可以感觉到一些身体的感触。首先他听到耳边有窸窸窣窣的流水声,耳边还可以听到风吹过的声音。

一阵凉风吹过,身体感到一丝的凉意。现在的身体是潮湿的嘛?卢成苟试探性的微微的睁开自己的眼睛。在漆黑的视野中,出现一丝亮光。卢成苟马上的闭上。

确认一下,自己看到了什么。首先是模糊的房子破烂的围墙,还有清澈的天空和绿油油的草地。很好,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东西。

于是放心的把眼睛整个睁开。陷入眼中的是一片全新的世界,一股震撼的心情不断的席卷到自己的胸口之中,卢成苟睁大了眼睛,感觉天地在旋转一般。

 注意到自己现在坐在一条小溪之中,清澈的水流在不断的朝眼前流动,臀部不断的被水流给冲刷着。卢成苟感觉身体还有些不自然,举起手来,一捧水从他的指缝里流去,刘海上的几滴水从上方滴落到手上。

 阳光在水雾和尘埃的分析下,给世界染上一层朦胧的光色,橘红色的光芒如水彩一般涂在房屋以及树木。整个山头上长满了粗壮的绿树,各式的花朵与七彩的植物各成一派,在同一片阳光的照射之下,各种物体相互区别又相互融洽。不知名的一队飞鸟在空中鸣声响起,那形成“人”字朝北方飞去。

 卢成苟抬头仰望那队飞鸟,沧桑与浩瀚之感不禁油然而生。一时忘记起身离开这条河流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筷子撞击着碗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虽然很小但是肯定,这应该是有谁在附近吃饭。

卢成苟迅速的站起,四处扫视。一下子就发现一个小孩子站在距自己不远处的地方,捧着一个泥色的碗,吧唧着食物,用小小的眼睛看着自己。

“额.....那个。”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是要问一下,这里是哪里或是说,你在干什么?之类的问题吧,不过不同于其他人。

 对面这个小孩子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样子。卢成苟稍微打量了一下对方,关着脚穿着一件老旧的裤子,视乎是一件比较大的裤子改小了。没有穿上衣,圆鼓鼓的小肚腩外凸,皮肤倒是十分的白嫩嫩的。深黑的瞳孔,蓬松的头发。然后,在脑袋上一抖一抖的、毛茸茸的是耳朵?

 细细的说来,这种耳朵视乎在那看到过.....应该是在猫的头上?应该是的!一个头顶上长着一对猫的耳朵的人?卢成苟往前走了几步,鞋子带起的溪水溅起一道水涟。

对方没有要逃跑的样子,而是静静的在等待卢成苟过去的样子。

脸上鼓鼓的撑起腮帮子,填充物应该是碗里的黑色大米吧?

“你在干什么?”卢成苟问道。哎呀,突然的想起,对方可不一定听得懂自己的语言呀。还没来得及思索该如何交流时,对方咽下了东西,大大的张大了嘴巴回答到“我!在吃饭。”

听到熟悉的语言,卢成苟算是松下了一口气。只要交流不是问题,那很多问题都是可以有解决的余地的。卢成苟继续靠近,同时也观察了一下四周,除了眼前的这个小孩以外,没有看到其他的人,虽然附近就有一栋巨大的建筑,随便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密密麻麻的门和窗户。

“应该是公寓吧。”卢成苟猜测道。

“这里是候鸟起飞公寓哦。”那个孩子用铃铛般清脆的声音回答道,听不大出来是男生还是女生。不过会不穿着衣服就出来了,应该是男生吧。

 走近以后才发现,这个孩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在矮小那么一点,卢成苟弯下腰,伸出手戳了戳对方的脸颊,软软的十分好捏。有着让人忍不住想多捏一下的触感。

“小家伙,这里是哪里呀?”

“是!候鸟起飞之地!”

真是奇怪的名字,候鸟起飞之地?嘛,反正名字和地名没有关系的案例多了去了,甚至书名和内容没有什么关系的作品也多了去了。只是知道一个具体的地名可一点用都没有呢。

“那么,候鸟起飞之地在哪里呀?”

“在加里加工共和国!”

加里.....加里加工.....共和国。

卢成苟手捂着自己的脸,身体不禁的后退了几步“那么,那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呢?我是指....现在是什么时间啦,那年那月了。”

“黄金15,三月四号。吧唧吧唧.....”这个孩子把脸埋进碗里,继续吃着他黑色的大米饭。在抬起头看着卢成苟时,脸边还黏上了几粒。

“黄金15吗?照理来说是黄金元年吧,视乎有点误差,这背后是有什么误会还是失误吗?真是奇怪.....

总之谢谢。”

饥饿在肚子里发出咆哮,咕噜噜的声音让卢成苟一下子脸红。此时对方手上的食物越发的诱人,话说这种饥饿可真是从所未有的。不过向一个孩子要吃的,也未免太过于难堪。

 而这个孩子也十分聪慧的,双手举止伸向卢成苟。一脸天真的看着卢成苟。

“啊哈哈,不用啦。你可以自己吃的。我的话,在想想办法吧。这里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的人吗?对啦,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我的话叫卢成苟。”

“牛阿米。我知道你叫卢成苟哦。”

卢成苟挠了挠头,“你是这么知道的?”

“还在水里躺着的时候,你就在里面双手举起说道‘在下名唤卢成苟,是一名绅士。’这样的自我介绍了。”

“所以,你一直在旁边看着?”

“是啊。”

“哇啊!”卢成苟四处的乱窜着,最后还在在这个孩子面前停了下来。“那么,阿米。你父母呢?周围还有其他的人吗?”

“在屋子里。”牛阿米举手指向了那座公寓一样的地方。卢成苟也认真的望向了对面的这座公寓。这次卢成苟才注意到,在外面的围墙上,那些歪扭的图案其实是文字的事情,卢成苟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这些文字,似曾相识的感觉在脑海里慢慢的被唤醒。

“(鹰语)公.....公.....”卢成苟蹩脚的试图读出那段文字。

“(鹰语)公寓。”牛阿米率先读完。卢成苟也想起,那个单词是公寓的意思的,不过加里加工共和国的人会说鹰语?而起用的也是鹰文?还是有点问题,记忆中的公寓和这里看到的公寓单词的拼写有点不大一样。

视乎最后一个音在课上教的读法是不需要发音的,这里却要发音,而且音调也不一样。

“这里不是加共和国吗?为什么,你会说鹰语甚至这里还用鹰文书写。”

牛阿米低下了头,略略的嘟起了嘴。“我们是从鹰之国被赶过来的。哪里的人不喜欢我们。”语气听上去十分的委屈。

说起来,当从外表的不同来说的话,牛阿米的长相可十分的西方呢,自己这样的面孔相比之下风格的差异也蛮大的,加之对方的耳朵明显区别于自己。卢成苟的头上可没有额外的一对耳朵。

卢成苟感觉自己一下子被十几对眼睛注视着。在那漆黑的房间内部,十几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泛着绿光或是白光的大眼睛在漆黑之中微弱的闪着光芒。

 这种既视感完全不压抑被十几只野兽所注视。要使用特技吗?从现在开始先拔下自己的头发变出长刀来防卫也许比较理智。

但是这么做的话,等于示威吧。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贸然的使用武力犯下不好的影响可不利于之后在这里生存。卢成苟眨了眨眼睛,对于漆黑的部分看的更加清楚。

散放着这些绿光的眼睛,竟然是一群长着孩子面孔的人。他们同牛阿米一样,头上都长着一队动物的耳朵,但有些也有所不同,耳朵也是长在侧边的,不过那漆黑而又耸拉的长耳朵应该是牛的吧,那对长长的犄角也能佐证这一点。

怪物吗?这个词汇在卢成苟的脑海里浮现。卢成苟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担忧之情,现在的自己是否身处险境可真是不好回答,但单就牛阿米的反应来看,对方对自己可没有恶意。

只是,这无法作为这里全部的人都对自己没有恶意的证据。倒不是什么被害妄想,只是这种情节下不得不多个心眼,卢成苟将手放到头上,做好了可以随时拔下一根头发的准备。

“没有问题,这个大哥哥没有问题!”牛阿米突然站了出来,挡在卢成苟的面前,双手大大的展开。极力的想要互助。小小的身体里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听到这个声音的人,慢慢的走出的屋子,一个挨着一个的看着卢成苟。突然冒出这么多的人,可真是叫人紧张呢。理由却没办法解释。

在人群中走出一个穿着打扮上完全不同于其他人的猫耳少女出来,披着格子花纹的披肩,头上戴着金色的头链,留着干练的短发。样子十分的端庄,同时有一股领导者的气质在其中。

 卢成苟被其邀请到一个比较大的房间里,在一张木制的桌子上,摆上了一些饭菜,大多以素食为主。对面坐着的猫耳少女褪下了披肩,里面穿着的干净的长裙呢。她的头上也是猫的耳朵,不过颜色和牛阿米的不大一样。对方自我介绍道,自己是牛阿米的妈妈名叫马妮温。

“所以,你是牛阿米的妈妈?从外貌上还真难判断出来呢。”这的确很难叫人相信,眼前的这位“少女”已经是一位母亲了,可在卢成苟看来这个外貌,说是初中生都可以。甚至就身高来说,与其说是妈妈到更接近姐姐,小姐姐的感觉,也不会被牛阿米大上太多。

“你不知道吗?绝大多数的亚人在16岁以后身体和外貌上就不会继续成长了,就算到了老年即将离世时,也依旧是16岁时的模样。除非经历了很多痛苦的事情。”马妮温侧着头,短发也顺势滑向一边,水灵灵的眼睛注视着卢成苟。

这是何等的身体机制?对于自己那个时代的女性来说,这样的身体也太令人羡慕了吧!

“所以身体上就不会有其他的变化了吗?”

     “那倒也不是,耳朵和犄角依旧会生长,可以说判断一个亚人的年龄,基本可以从这两个地方入手。”

“亚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啊!?”对方看上去有些吃惊。“也许吧,你是极东之国,震旦之人吧?”

极东之国可以理解啦,震旦?这个地名可不了解。不过黄金15年时的加国和唐华有过什么接触吗?也许震旦只是单纯的代指东方的国家而已。对此难以得到什么。

“嗯。”虽然不知道但还是简单的回应了对方,“嗯”真是一个方便的万能回答句式呢。

“不是很清楚,你们那边的情况。不过在我们会的语言里,其实也就是现在使用的这种,是被叫极东语的。而实际上我们这里的人都是从北方的鹰之国被赶过来的。哪里的人类并不欢迎我们这些亚人。

亚人在他们的口中可不是什么好的称呼,用来代指一切不是人类的种族。真的被当做猫狗一般的对待。

不过现在也挺好的,至少加国的人不会像他们那样对待我们。”

关于对方所说的这些事情,在卢成苟的学习经历中,课本上可基本没有提过呢。不过从原有的故乡离开到一个新的地方寻求更好的生活,一直也是人类伟大而又凄凉的过程。也许“亚人”可以和人类有着共处的契机。

“除了极东语,你还会什么语言吗?”对于卢成苟来说,之前的欠幸更多的是侥幸,应为不是运气很好的说这个世界的人讲着和自己是一样的语言,而是凑巧遇到了会自己这种语言的人。以后总不可能一直呆在这样的地方吧,迟早要去更远的地方。所以语言问题可不得不去解决。

“鹰语、极东语、加国通用语、法迪文语也就是四区那边的语言、低地语。”

.....这些都什么和什么?完全听不懂,难道是咒语吗?长着动物耳朵的人卢成苟也是第一次看到过,加国,古代的加国,自己——真的是来到异世界了。其中比较好奇的还是加国通用语吧,应该是相比下比较实用的语言了,可以拜托对方教自己讲这种语言吗?

就算拜托了又能怎么样啦!在学校的时候鹰语也没有学的多好,现在再学其他的语言,估计不花个几个月根本学不会(甚至更久),而且没有其他的什么一技之长,也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钱,现在语言还有存在问题。真是和等死没什么区别了!

焦虑的心情完完全全的写在脸上,马妮温看着卢成苟,脸上也有些难过担忧的样子“如果,如果你对语言方面有问题的话,可以暂时住在这里的,这里的人都会极东语。其他的语言,也许可以慢慢的教?”

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只是对方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呢?卢成苟也如此问道“为什么,你们会对我这么友好呢?不担心我是一个很坏的人吗?”

马妮温猛的一个机灵,但是很快的放松了 下来。“仔细想想也对,万一你是一个坏蛋该这么办好呢?不过你身上透露出的气息,却给人一股很放松很温暖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亲切感。对啦,你衣服上的这个标志你也是信仰神王教的吗?”

卢成苟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穿在里面的短袖那熟悉的圆方十字。的确是神王派系神的标志没错。不过在唐华时刻没多少人在意 过这点,在加国居然还是一个实际存在并且还有信徒的宗教。

“嗯。算是吧。”这到突然给了卢成苟一个提示,也许这些亚人会对自己有好感的原因正是因为是自己是“神”的原因。

在所有的不确定之中,卢成苟至少得到了一个自己优势的地方。

简单的吃完,肚子一下饱了不少,距离睡觉还需要些时间,卢成苟带着一群孩子玩起自己小时候玩的游戏,老鹰捉小鸡啦~跳格子啦~嘛,也许这些小游戏在这个没有什么娱乐的时代里会是一种很不错的消遣。卢成苟甚至还看到在玩耍的队伍里,还有几个耳朵比较大的“成年人”参与进来了呢,虽然咋看看不出来。而马妮温就在一边静悄悄的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是这微笑之中有着另一丝不寻常的奸笑。

夜晚悄悄来临,乖孩子们都已经睡下。马妮温披上披肩,仰望着天空,当两个月亮都被乌云盖上时,悄悄的潜入卢成苟所在的房间。四处寻觅着值钱的宝物,然而没有任何的发现,卢成苟在船上睡的和死猪一样,打鼾声响的震天。

“真是可怕的家伙,吃下了瞌睡药居然还能蹦跶那么久。阿米那孩子这么带来了一个这么穷的家伙来。第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秘密藏着什么宝贝呢。”

打鼾声停下,卢成苟翻了一个身,马妮温猛的后退一步,打鼾声再次响起,马妮温才松下一口气。

“妈妈。”牛阿米的声音在门外传来,马妮温一副慌张的样子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手指抵住了牛阿米的嘴巴“小声点。”

“妈妈是打算对待其他的人类一样对待卢成苟哥哥吗?”

对于马妮温来说,自己直接下手处理掉偶然经过的路人是不大可能的事情,这些事情大多数还得靠男人们去完成,自己则负者用药迷晕对方从而盗窃财物,动手的事情可不会去做。

 卢成苟也的确不同于其他的路人,大多数的人都是横着出现在候鸟起飞之地的,唯独卢成苟是竖着出现在候鸟齐飞之地的。

加之,对方身上的确散放着一种让亚人们很亲切的气息。说实话真的要干掉的话,有些舍不得。只是从对方身上没有任何获利的话,可一点都不划算。这家伙居然能够吃着素食嗅到藏起来的肉。从而把库存的肉给吃了个大半。

这笔钱可不是随随便便就给赦掉的,马妮温想着反正自己的丈夫明天就从山里回来,到时候在下手也没问题了。卢成苟这副皮囊,卖给一些有着特殊嗜好的达官贵人一定能有个好价钱。

马妮温带着奸笑领着牛阿米离开,在一边装睡的卢成苟耳朵里轻轻的听到牛阿米求情的声音越来越小。卢成苟从被子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长刀。嘴里喘着粗气“果然,还是多留个心眼比较好。”

背上流的汗将神装打湿了一片。“果然是打算要来偷走我什么东西吗?还会我穷,不过这可不能保证,对方之后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来,暂且是安全了。但是在这之后呢?明天看看能不能从牛阿米那打听到什么消息,比如警察局一类的地方。

就算附近的警察也有同流合污的情况,我也至少得问个通向城镇的大致方向,然后利用飞行特技逃过去。既然他们有人能懂极东语,那么在别的地方总会遇到会极东语的人。事情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至是.....这样真可惜了牛阿米,这样的好孩子。”

哎呀呀,这样烦躁的心情一旦席卷上身可真叫人一点都睡不着觉。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漆黑一片,毕竟是神的身体,这种漆黑的夜晚还不爽糟糕,但是对于其他的一些人来说,这种漆黑可是十分要命的,一旦到了晚上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这里的黑夜可比卢成苟之前所接触的夜晚还要漆黑的许多。卢成苟抱着剑,坐在床上,尽可能的把门给堵死。

第二天的阳光讲屋内点亮。牛阿米抖动着耳朵试图要推开卢成苟的门,无奈力气太小多用力都没办法,于是在窗口一蹦一蹦的喊着卢成苟的名字“卢成苟,卢成苟,快醒醒。”

卢成苟的脑袋小鸡啄米一样的在空中一垂一点。猛的醒来,怀中的刀早已变回头发。卢成苟跑出去看到的是牛阿米一脸慌张的样子。卢成苟急忙把堵在门口的东西给推开,让牛阿米进来。

一来到屋内的牛阿米马上拉着卢成苟的手往外面跑“快跑吧,今天会有一群强盗回来,到时候会把你杀掉的。”

被杀掉,这样的词汇传入卢成苟的耳朵里,一下子就触碰到了自己的神经,根据昨天听到的。自己对于牛阿米真的可以百分百信任吗?只是相比起其他人,稍微可以有那么一点的信任吧。

你的妈妈昨天想要都走我的东西。这样的话应该不适合说出来吧,虽然对方也早已知道这一切的经过。相比起自己现在可以逃走,只是这个孩子之后会被如何对待可就不知道了。“阿米,告诉我哪里有城市就好了,我可以自己过去。”

“这里的山路可是到处都有强盗的,而且路也不好走,还容易迷路,没有人带路根本走不出去,附近城里的治安人员,也来过好几次都没有找到这里。一旦来了即便出不去了。

所以我来带路吧。”牛阿米几乎是哭出来的,“昨天和卢成苟玩的很开心,咱们 这里的小孩子很少能够这么开心的玩过!我不希望卢成苟死掉。其他的孩子也不希望卢成苟会死掉。”

这就是命运吗?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几个特例,即便父母早已堕入恶道,但是天生的善良却会他们尽可能的去挽回,只是牛阿米还小,他以后的路还很长,他能够在漫长的岁月里抵制住这种恶的侵蚀吗?卢成苟缓慢下了脚步。

“怎么啦?继续跑哇。”

“如果我离开后,阿米会被这么对待呢?”

牛阿米沉默着不说话,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流下。卢成苟蹲下身,安抚着牛阿米,卢成苟看到的是一个男孩子不甘心的面孔,“我不想这样子。”牛阿米说道“我讨厌现在这样。”卢成苟与这个孩子接触的时间甚至还没有一天。但是这种不甘心这种无奈却也似曾相识,只是.....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否是太苛刻了呢?

虽然也同情,但是现在的自己连自己的安全都是问题,还谈何帮助别人呢?“告诉我,城市的大致方向就可以了。我可以自己过去。”牛阿米颤抖的举起手,指向一边,可顺着方向看过去,只有一片片密密麻麻的树林而已。不过这也足够了。

比较对于卢成苟来说,实际上要走的路是笔直的。

不过卢成苟也假装的先跑了起来,让身影消失在树林里,随后打算使用飞行的特技。在逃跑的过程中不经意的看向后面,牛阿米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直到卢成苟进入距离的越深,才专注起自己的逃跑。

卢成苟在一个稍微空旷点的地方停下,使用飞行特技还没上升几米时,就有一个身影从天上蹿了下来,恶狠狠的盯着卢成苟,手上锋利的弯刀在扑击的途中一同攻击过来。卢成苟被抓住衣领,难以挣脱,弯刀即将砍来,眼疾手快卢成苟抓住对方头发往他持刀的方向按去,同时飞行特技依旧在使用,利用上升力将其推向一颗树,撞击使得对方无力攻击,顺着树皮滑落。

 卢成苟一下子失去平衡,飞行特技无法持续使用,只好先降落休息一会儿。

刚到地面没多久,就感应到数个人躲在附近的树枝上,四面八方到处都是。

他们窃窃私语的交谈道“是一个使用特技的家伙。”

“不过看上去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样子。”

“可以干掉。”

卢成苟拔下头发,头发立刻化作一把漆黑的利剑,这一举动直接威慑住了在场的所有抢匪。

“是个硬家伙。”

“似乎低估了这人。”

“要撤退吗?”

“好久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会特技的家伙可以卖的更贵。”

“进攻!”

几个黑影,在树上四处的来回跳动,速度之快常人根本无法用肉眼捕捉。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正规军来了也会应为地形原因而难以前行吧,不得不说这真是一块凶恶之地。

 卢成苟尽可能让自己少的暴露在空旷的地方,只是这里到处的都是相似的地形。一只箭矢刺入地上,余劲让箭矢还抖动了几下。

 对方还有远程武器,站着不动绝对是活靶子。有神装的加成,也算穿着盔甲了,跑起来!跑曲线!说时迟那时快,在脑海里想到要跑时,身体早已迈开脚步。

那些黑影在背后紧追不舍。一连串的左拐又拐,那些追捕的人数量也慢慢的少了下去。卢成苟望着背后的苏林,黑乎乎的一块,树枝繁密的阳光根本照射不进来。但是这风景依旧是叫人沉迷,只是一想到里面还有谋害他人性命的抢匪,不禁的心生怯意。

 暂时安全了下来,卢成苟使用飞行特技,飞到比树林还要高的地方,过程中看着那些粗糙和深厚的树皮,这些树至少也活了几千年了吧?

  用刀劈开挡在前面的树枝,卢成苟创出树林,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片反着光点的屋瓦,红色的屋顶、米花的墙壁。无数的转头堆砌的路,在卢成苟这里看去却融合成了一大块。

 无数的黑点在远处移动着。哪里就是城镇了吧。不过距离自己这里还是有够远的。大概飞行一个小时就可以了?不过从哪里陆行过来可不轻松吧,而且如此的密林还有不知规模的抢匪,城市里的驻扎军会愿意出动吗?

 总之尽可能的先离开吧,卢成苟向远方离去。在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附近没有什么人)悄悄的降落。

“呼呼.....好危险。”卢成苟到了地面之后,颓废的走了几步,靠在一块巨大的石头后面坐下休息了起来。

“(不明的语言)”

“谁?”

“(不明的语言)”

“该死,还有敌人吗?”卢成苟更加用力的握紧了刀,身体紧靠着石头四处张望着。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卢成苟转头一看,一个穿着大衣,外腰带上还有一个皮制的枪套,枪套上放着一支燧发手枪。身上还有斜着的剑带,腰的另一边就是一把刺剑。头上戴着类似于牛仔帽一样的帽子,但是并不是牛仔帽。衣服有着装饰性的横条。

  这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大叔,年龄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样子。他试图安抚住卢成苟,左手拿着一个木制的盒子,盒子上有一张诡异扭曲着的嘴。

   在哪个男人说话的同时,哪个盒子上的嘴也扭动着。对方视乎是注意到了,卢成苟在乎的东西。

“翻译巧嘴。法师的作品。一次性的,使用时间是一个小时。所以尽快的说明吧。抢匪的数量、地形以及他们的窝点在那?你刚刚从那片树林跑出来了对吧。来自极东的朋友。”

“你会讲我的语言?你会讲极东语?”

那个盒子一会儿后说出了“不明的语言”也许是那个家伙能听懂的语言吧。

“不好意思,我不会极东语。但是有这个道具,我们可以交流一个小时左右。所以别浪费时间(还好我带了这个,不然审问那群抢匪的时候可什么都得不到。),抢匪的数量、窝点。”

“我也不清楚,逃跑的时候过于匆忙没有记下路,只知道里面有一个公寓,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有男有女老人小孩都有,那公寓有四层高,追捕我的抢匪我可感觉到的已有十人。其中还有使用弓的。他们躲在树上袭击人。而且善于在林子里来回穿梭。”

“这下可棘手了。谢谢你告诉告我这么多,我会想办法去告诉城里的驻军让他们拍部队来剿灭这群恶匪的。我想你应该会需要去一趟城市吧?你似乎也不会使用加国通用语的样子。虽然会有点麻烦,你可以到城市里找回极东语的人来教你。”

“......”卢成苟也知道自己需要这么做,可是学费,住宿费以及其他的日常开销,完全没有钱。对方的那个翻译道具也只是使用一个小时的一次性用具而已,还没办法和对方长时间交流。卢成苟感到自己头皮一阵发麻。

“有什么困扰吗?”对方说道。

与其说有什么困扰倒不如说,现在浑身都是困扰。困扰多的反而说不完,是在的告诉这人好了“我没钱、也不会说这里的语言。”

对方一听愣了一下,脸朝向了左边,思考了一下。“实际上,我这次来这里时已经联络过附近的驻军,一旦方向目标就使用这两个型号球,”对方从口袋里拿出两个苹果大小的黑色球状物,球上面有一条白色的线,也许是点燃后使用,不过是型号球的话,更可能的是拉出来后使用吧,不过这么小的信号球可以释放出多少的烟雾啊。

 “如果,你有信心,独自一人去解决掉那些劫匪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你能捉拿到的话。奖金可以让你去做大部分你想做的事情。不过......朋友,我现在也很需要那笔钱,如果只是给军队当个情报探员可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这么样要和我一起去完成吗?在一个小时之内!”

一个小时之内?缉拿十二人以上的抢匪还是在对方的优势环境下,这股紧张的心情居然让卢成苟回忆起了自己是如何逃离的路线,顺着记忆回去,可以找到——公寓。身体本能的反应,让卢成苟哆嗦起来。对方这位大叔对于这种事情好像见怪不怪了。还鼓励着说“这么样去大干一场!”

“即便是那样的地方,也有一个叫牛阿米的孩子,长着猫咪的耳朵,心地善良,想带着我逃出去。”

“姓牛的猫耳帕特雷人吗?蛮可爱的啊!既然有这么好的孩子,你一定也想去解救他们对吧?”

“当然.....”是当然的了,如果可以的话,只是自己真的有办法吗?现在这里可是人生地不熟的,而且万一拿到奖金后,对方突然起杀意.....无论打败还是被杀,这样对于在异界之后的生活来说肯定是不利的。

只是现在逃走,也不知道去那?横竖都是一死?这样的发展可不是自己想要的啊!反正还有神装,反正还有大招在!这种事情——会死什么的!!!

“不要在犹豫,这种气势就要保持住!我知道这样很突然。可这种事情迟一天就有人多受一天的苦。”

卢成苟咬着牙齿,都已经到异界了,修改完善咱的设定集什么的,推动世界的发展什么的,出生在恶人窝的善良孩子什么的。之前的鼹鼠公会、白鹰之国的事情!

“啊!真是叫人纠结啊!”卢成苟大声的吼叫着,脑海里嗡嗡的响成一片。这种达到恶人的事情,解救被围困的居民什么的——无论是之后的退路还是金钱上的基础,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老是这样打不起精神来可不像样啊!

“去正视你内心的软弱!朋友!”大叔也情绪高昂,这样的事情对于他这个异界人来说是什么样的情况?卢成苟可以看到对方脸上的沧桑和高大结实的身体。对方是战士还是赏金猎人一样的存在?这种挑战极限在死亡边游走的生活对于他这样的存在来说是一种早已习以为常的生活了吧。

可这对于卢成苟来说,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决定接受的他的邀请吗!?这个问题,是卢成苟自己提出的,自然也是只有自己才可以解答的。

“我——!”

“没有多少可以交流的时间了!告诉我你的答案!”

“我加入你的队伍!”

“我就在等这样的答案。我叫加特林是一名赏金猎人。你呢?”

“在下名唤卢成苟,是一名绅士!”

对方不在说话,而是跑过来,拍了拍卢成苟的肩膀示意跟自己过来,再次操着哪怕潜伏着危险的树林里出发。这真是一个性格直爽的家伙,说干就干的类型。自信满满的会不会有些过头?对方可是在暗处,而自己连里面的具体情况都不知道就贸然的前进了。

 对于卢成苟来说这人真是一个乱来的家伙,而现在加入他的自己,会不会也早已被这世界的疯狂所传染?卢成苟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在跑步的过程中,那种不安的心视乎在轻悄悄的平稳了下来。

  自信固然是一件好事,自己之前还战胜过一架直升机呢,但是狮子搏兔易用全力,松懈可不是件好事。以及这次的情况也完全不一样。

卢成苟再次回到树林中,加特林让卢成苟尽可能的贴着树,不要乱动,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铁皮的老鼠,将其安放在地上,这只铁老鼠眼里发着红光,嗖的一声闯入了树林,而加特林闭上了眼睛嘴里嘀咕着什么。一会儿后,告诉卢成苟,这里面的劫匪没有会使用特技和气的人。战斗不会太糟糕。

  “这只老鼠可以用来勘察对方的人数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得看运气,只是用来勘察有无使用特技和气的灵捕捉范围会比较大。”

 “感觉这个道具有点废材.....”

加特林大叔冷冷的一笑“更重要的还是使用的人?你还记得进去的路吧?”

“嗯?如果好运的话,我们半个小时就能抵达。”

加特林拿出匕首,在启示的位置做好了十字标记。“好好的干一场吧!卢兄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