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东西。

白鸢立刻便明白了这一点。

从她看到这个巨大装置，然后问他石板上的内容那一刻时，他就知道她在问什么东西。

“我知道你看不懂，但石板上所写的，确确实实就是这个结局。”

“也就是说，结果已经确定了？”

“是的，结果就是深渊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听到这话，白鸢转过身来，看到老人不知何时已经取出一根拐杖，用那粗糙的下端敲击地面，脸上显露出疑惑之色。

“真是奇了怪了……”他自言自语道。

白鸢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于是便静静地站在那里，盯着他。

也许有几分钟，也许没有，在没有计时器的情况下，时间的流逝只能依靠感觉，毫无意义。

老人叹了口气。

“还想让你看一些东西，不过下面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之后你来的时候再看也可以。”

“之后？”

“你该走了，不过你要找的人的位置，我现在有一些头绪。”

温度在降低，原先头顶的穹顶突然消失，漆黑的天幕延展开来，紧接着消失的是四周的墙壁，然后是神殿内的各种陈设物。

只剩下老人还站在她前方不远处。

“头绪？去哪里找？”

“北境之南，霜雪之村。”

老人咳嗽几声，继续说道：“关键是‘伙伴’，你要去找的人，是维持现状的关键，如果你不能在灾难发生之前找到他们的话……”

“灾难发生之前是指？”

“不可说，不可说。”

老人摇了摇头，转过身去，之后他也在一眨眼间消失了。

只留下白鸢一个人站在雪原上。

远远的天边一抹鱼肚白渐渐扩散开来。

天将要亮了啊。

想到这里，白鸢不由得担心起时间来。

灾难始终慢她一步吗？

未必如此啊。应该抓紧时间了。

找人……怎么找呢？北境之南？也就是说，她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啊啊啊真是让人头疼！”

白鸢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抓狂地甩了甩头。

“清醒点清醒点，先想想怎么确定自己现在在哪里才比较重要吧。”

白鸢自言自语的同时环顾四周，一片荒芜，远远的那一抹白色中参杂着若有若无的黑烟。

是炊烟，或者是壁炉排出的烟？

“过去看看好了，总比撞不到人强。”

白鸢想到这里叹了口气。

“希望别撞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要打一架我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