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地咽下一口口水,我鄭重地點一點頭,旁邊的妹妹也做出了跟我一樣的動作。
「喂喂不會是定時炸彈什麼的吧...」我喃喃道,時醬一臉認真道,「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喂喂這樣搞的跟有生命危險一樣也太壯烈了吧!?
「要上了哦!」「記得剪白線!」這也太隨便了吧?
於是,我又深吸一口氣,右手觸到了硬紙箱的蓋子。掀開!
哇!金色傳——
在面前出現的是一個保險箱一樣的東西。
箱中箱。
而不是什麼17歲的可愛美少女之類的展開。
稍微有點遺憾...
「誒...這個是...」一股頭髮的清香傳來,毫無疑問又是時醬把臉湊了上來。
我把保險箱從裡面拿出來,擺在我和一位十四歲的美少女之間的木質地板。
「是炸彈嗎?」她歪着頭不解。
「為什麼你這傢伙滿腦子都是炸彈啊…」無力的扶額吐槽道,我的妹妹難道是偷偷加入了什麼恐怖組織?
「誒…可是一般不都是這樣的嗎?」
「那是奇怪的外國電影而已。」
「那會不會是一隻一直在迷路的貓頭鷹?突然告訴我我的歐尼醬其實是一位小巫師?」
「你哥我可不是哈利波特啊喂!而且誰會用保險箱送貓頭鷹過來啊!」
「那那那就是一個美少女之類的!?」皺起眉頭,她用兩隻手的食指按摩着太陽穴,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的道。
「你從哪知道的這種galgame啊喂!你還小啊喂!」結果我是這部小說的吐槽擔當嗎喂!手機屏幕前碼字的那個作者你快給我出來啊喂!
啊喂?
別給我加口癖一樣的奇怪的東西啊喂!
「是電子的誒,要輸入數字密碼才能打開…」「誒……不是什麼輪盤密碼之類的嗎……」
沒有理會時醬殘念一般的聲音,我把腦袋探到了打開的紙箱上。
真的如同某些電影或者小說的劇情,箱子底下,赫然壓着一張紙,紙上寫滿了潦草無比的字。
什麼東西啊這是。
看不懂。
就是那種,你去醫院看病,那些老醫生在你的病例單上留下的狂草字跡,說書法的話還不如說是鬼畫符比較形象。
總之,像我這種清純的沒有步入社會的美少年是完全看不懂的。
「什麼什麼???」時醬撲朔着充滿好奇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把這張鬼畫符遞到她早就向前伸出的雙手中,然後她的上眼眶的形狀從⌒變到了一。
「什麼東西啊這是。」她面無表情地說出了我半分鐘前心中想的語句。
到底是親兄妹呢。
於是我們兩人面面相覷,我挪了過去,兩人的視線一起指向這藥方一般的來歷不明的一張紙。
「老哥你能看懂嗎?」「不能。」「可是你都已經十六歲了誒。」「這跟十六歲關係不大吧!」「可是那怎麼辦呢……」「我想想……」「要不去拜託王伯伯之類的中老年人?他們應該看得懂。」「怎麼說呢,有點微妙的很丟人?」「是呢。」「我們是讀書人卻看不懂字呢。」「國家的希望泯滅了。」「義務教育制度崩塌了。」「或許這就是代溝吧。」「嗯嗯。」
我正了正色,抱着一種豁出去的心態,能看懂幾個是幾個,不論怎麼說,去請教別人「請問這些是什麼字啊?」也太丟人了。
於是我們兩人又對視一眼,我從她眼睛中看到了我心裡的想法。
嗯!
「收信人是…我的名字吧?」「署名是殤骸…………醫院?」「為什麼是醫院啊…」「這裡這裡,這是記憶兩個字吧?」「看起來更像汜仁」「五仁月餅少一仁嗎。」「中秋祝福?」「完全不可能的說。」「由你來破解這個迷題吧!」「誒……這麼中二的話,結果是用正楷端端正正寫出來的?」「這傢伙,不是會好好寫字的嗎?」「醫生的職業習慣啦。」——
啊fiw摸們茨嘞特。
總之,寫封信大體上是在說,我的身邊發生了一些會讓我xx的事情,而我需要靠自己的力量去破解迷題,很多線索都已經出現在了我的生活中。解謎的獎勵,是還給我我的真正的生活。
蛤?
雖然很多意思是猜出來的,但經過我們反覆的商討(約10秒),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吧。
「所以說這是惡作劇嗎?」妹妹自覺無趣,歪着頭道。「你惡作劇還會送一個保險箱啊?」「那…寄錯人了?」「可是名字不是確確實實地寫在這裡嗎?」「唔,長得跟你的名字很像?比如那是個日字?」
喂喂這是什麼概率啊。
我的眉毛抽動了一下,覺得就這樣冥思苦想也得不出什麼結果。
「耶穌的惡作劇。」「你不信基督。」「我不管。」
總之,這件事先晾在一邊吧。
「那個,時醬啊,我們還是先…」然後我的語言戛然而止,因為我抬頭,想起了外面是怎樣的一種由陽光組成的灼熱地獄。
「嗯?」不解道。
「不,我是說,先待在家裡把這個問題討論出來吧。」「可是根本就得不出結果的吧?」
是這樣沒錯。為什麼你到這種時候腦子就會變得好使啊。
「那個…唔……」「所以說我們還是先去逛街吧!」因為句尾是用感嘆號結的尾,並不是疑問句或是陳述句,也就是說,我是無法拒絕這種句子的。
都怪某位碼字的上神大人。
「可是…」「哎呀沒什麼可是的啦我們走!」
然後,她興高采烈地拉住我的手,把我拽到了大門口。
接着,在我驚恐的目光下,她輕輕的,打開了那道通往冥界的大門。
不!不要!
我的身體燒起來了!!!
光是看到就可以誇張的想到自己渾身着火的未來。
「那個…時醬啊?」「嗯?」「其實哥哥我啊,得了一種一接觸陽光就會原地去世的疾病。」「啊啦啦,你是吸血鬼嗎?」
然後,她不由分說地,將我從天堂丟入了地獄。
啊我死了。
「去哪?」「哪都行,這麼好的太陽天即使是折木同學你也無法拒絕散步的誘惑吧。」
這麼說你是福部同學嗎。
啊,薔薇色的高中生活——
於是這天下午,我完全把什麼解謎的事拋在一邊,陪我的大小姐在外面感受了一天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