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9月17日晴星期五

我已经下定决心暂时不会去理那帮拿我的记忆当做打赌条件的奇怪生物了。

我也是有脾气的。

我能够肯定,在我失忆前,绝对没有答应过他们能拿我的记忆去当做他们打赌的对象。不过,有些察觉到了,万一我无法察觉到记忆有了缺陷的话,可能就真的无法再见到他们了。

能够理解,毕竟是完全两种不同的生物,尤其对于他们来说,我可以算是食物吧。相处久了我都快忘记了,他们,是需要进食的。

尽管我平时会拿出很多零食,尽管他们会夸奖我泡的茶好喝,尽管我们一直在一起玩闹--但是,他们终究吃人的。

我能够接受他们,毕竟能够理解,能够接受,那么博野呢?妈妈呢?我的那些同学呢?他们知道了本来面目后还会接受吗?他们看到体育老师的胃中地狱还会嬉笑地上课吗?他们看到彼岸花进食时还会在一起游戏吗?他们看到那一个个饱受折磨的灵魂还会这样淡定吗?

不会的。

我是异类。能够不在意他们的种种,不会因为画面恐怖而退场,知道他们其实是为了学校白日的纯净做出贡献。

但就算知道种种,我现在看着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少女,还是不想去理她。

怎么才能无视对方呢?我在走廊往前走着,她阻拦在我面前,我当做没看到一样直接撞了上去,将她狠狠挤开,继续往前走。

【什么东西堵住路了?】

我挑衅地看了彼岸花一眼,看着她那逐渐气炸的表情,总有种微妙的愉悦感。

要不再多戏弄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