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是因为巧合,和某样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对那些事情有了兴趣,但是,就算明白自己一定做不好,还是想试着做做看,最后的结果也是太困难而放弃。

你和我一样,成天漫无目的,空耗着世人称之为“宝物”的时间。

距离这么远的地方,我想你一定听不到吧。没有你在的地方,对于我来说知识缺乏精彩的淡薄世界。

扫视了四周,要说太过于理想化的话,那也太夸张了。

人只需要一张床和一个空间还有足够的食物就足够了,房间里的其他一切对于人来说都是多余的。只不过是因为人有着强烈的,其他生物所不能突破的欲望,才会试着让这个空间充满颜色而已。

以水蓝色、墨色这样冷色调为主夹杂着看不懂的帆船画的单调房间,透露不出主人的情调。

今天在这个地方,突变的天气让周围变得很冷。饱受着千万事物的凝视,在只有一个人的孤独之中,没有任何的声音。

今后还会有多少的时间。

其实我很早就察觉到了。

在某处,存在着我没办法涉足的地方。每次走上前以后,这扇门都会被关上,听不到里面,也没法触摸。

其实我很想融入他们。

就连这么简单的事情,对于我来说。

也是不可能的。

四月十六日

今天的早晨未免也太晴空万里了,刮来的大风打在窗户上发出让人心烦的震动声,即使我已经满头大汗,也还是不想从床上起来。

这样的早晨要怎么才能睡个回笼觉。

也许是受到了前天看到的正能量,我昨天晚上难得没有做那样的噩梦,但是相对而言的,因为昨天和晃去了一趟医院,光是排队等待就是等了一个多小时,所以很累,然后做了另外一个梦。与其说普通的梦……不如说……一想到就有点想一头撞死。

站在洗脸台前,不经意间就回忆起昨天的样子,所以我洗脸的时候尽量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当我刷牙漱口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股凉意不是错觉。

有时候搞不懂为什么时间会过得那么快,从春假到现在都已经快过去半个月了,这段期间里我做了什么,要真的说起来还真是没有。倒是在新闻里看到一堆在春假期间做了各种各样事情的学生。

想对于我而言,积极性就少了半截,不如说我很讨厌听到那些人说的心灵鸡汤。

之所以让你去喝鸡汤,是因为肉都被别人吃了。

鼓起勇气,再次面对镜子里的自己。我敢打包票说死鱼眼是一种稀有物资,还有很多人希望有死鱼眼。然而网上的人口口声声说死鱼眼很帅,在现实里见到真正的死鱼眼之后也认不出来,还会说一句“好丑”。

这一点我倒不否认,但也不会肯定。

只是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笑很恶心……那该怎么办。

感谢原音,昨天分别之前还特别给我送了一些可以充当早饭的培根。

一个小碗居然可以泡出来三片面包也是让我感觉到意外,是不是今天的面包意外的肤浅所以才会容易吸收蛋液?

想要避免昨天的那种味道,所以我特地多加了两片法式吐司。充满 甜腻味道的吐司配上涂上了辣椒酱的培根,最后再来一个半熟的煎蛋。

杂七杂八的味道竟然莫名的搭配。

吃完饭,我注意到了窗户外的景象。

和先前晴空万里的颜色作比较,现在就只是普通的白色,风还在拍打窗户,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激烈了。

果不其然,从天气预报上面得知今天会下雨,让我不得不好奇人类什么时候才能够准确的预知到几时几分下雨,因为我可不想拿着一把伞到处乱跑。

偶尔就会有这种感觉,刚走出家门就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放学。

今天早上没有和弥茜一起,她昨天在轻音部玩的是真的特别开心,开心到她好想直接入部,只是现在入部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空间可以呆着。

说起来我真的很想要一辆自行车,我不讨厌走路,但只是想赶快点到学校坐着休息。

有时候我会搞不懂乘坐公交车的乘客的思想,同样的时间段,结果车上的人数量却截然不同。一般来说学校里没有早自习的话,完全就是一群学生坐在教室里闲扯,我觉得其实有这种闲扯的时间不如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下看看书或者多睡几分钟比较好。

触碰到我的知识盲区了。

出门的时间尽量会赶早,然后趁着人多起来之前到学校,结果往往会因为自己的慵懒做不到这一点。

教室里的人依旧是那样分成好几派,其中就有我这样独自划成一派的艺术家。优哉游哉地聊着天,我慢慢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放眼望去也只有原音是我认识的人。

班上的气氛没有变化,我甚至觉得,一直调查的那些东西都是没有意义的。

直到那个男人过来打破了这种局面。

“啊,吃饱了吃饱了。”

虫明坐回到我的前面(也就是他的座位上),非常满足的喝着灌装可乐。

早上会有很多学生因为来不及吃早饭所以去学校的食堂解决,我觉得对于虫明来说学校的食堂应该不足够填饱肚子来着。

整个食堂里人气最高的掉渣饼分量也很小。

不过现在看来……

“哈~好久没吃过这么饱了。”

好像挺满足的。

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把窗户突然打开了,夹杂着一点雨水冲进教室里,放在桌上的书本有一半书页被这样肆意的玩弄。

本来以为他们会因为这种风就此把窗户关上,很可惜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容易。

那些人聚集在窗户边不知道在玩些什么东西,反正听上去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我的半边脸开始感觉到凉风的刺痛,咂一下舌仇视窗户那边的几个人。结果班长很生气的作为我的代表冲上去和他们进行了理论,他们才放弃让全班的人陪着他们一起吹风。

“今天会是一场大雨呢。”

“没问题,我带伞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如果雨到了中午都不停的话就惨了。”

“我不是看你买了午饭的吗。”

“如果不够该怎么办。”

“你是故意的吗。”

距离上课时间还有几分钟,弥茜和日临这两个人还是没有来。日临的话可能又是睡过头了,我记得早上有发消息叫她起来,消息上面也显示已读了。

到底在磨蹭什么这个人。

就在我这么想着,仿佛就是重现,日临和弥茜两个人像是博尔特一样冲了过来。

学校的女性校服和一般的学校不太一样,当然我是指裙子,要比一般的学校裙子都要长。从外面冲过来的时候,似乎只有我和虫明往那边注意了一下,裙子摇曳起来,加上气喘吁吁的声音就感觉莫名其妙的色气。

已经够刺激了,毕竟我的老弟有那么一瞬间抽动了一下。

如果换做是原音这样的女生,说不定真的会……

吓死我了……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就差点回不来了,还好没人注意到我的眼神和我裤裆里的老弟,否则一世英名就毁了。

要不改天问问弥茜或者原音她们喜不喜欢豆皮寿司吧。

“所以说,今天怎么了。”

“对不起,虽然你发了消息,我也看到了,但是还是不小心就睡回笼了……”

“你昨天做了什么啊。”

“这个……”

气氛有点不对劲,早上第一节课开始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弥茜的状况和之前完全不一样。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感觉到后悔,或者是即将要做什么事情感觉紧张,总而言之不断有一种莫名其妙苦涩的味道。

“好像是因为亚矢出了车祸。”

“车祸?”

原音凑过来小声在我耳边说着。

“嗯,前天晚上,亚矢和她一起回家,分开不久就遇到车祸了。同时还有其他人被牵连到,幸运的是只有亚矢一个人没有生命危险。”

「昨日,在街道发生了一起车祸,两车发生碰撞之后冲撞到了路边,将三名路过的行人撞到。目前已经有两人已无生命迹象——」

这则新闻的报道在我耳边徘徊。

如果没猜错的话,亚矢应该就是被卷入这场车祸里去了。

难怪昨天一整天也没有见到她(虽然说根本就见不到)。

看她的样子,应该也是昨天下午去社团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吧,如果是这样是这样一幅难过的样子就不奇怪了。

“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情报网还是比较广的。”

“让我猜,是日临?”

“嗯。”

也没有太严重的状况发生,让弥茜暂时一个人静静也比较好。

“我说,昨天中午的时候你去哪了?”

“稍微去了一趟保健室。”

“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和那里的人商量了一些事情。”

晃帮我从别的角度查了一下关于宫花名的事情,宫花名的父亲和一个黑社会有很深的交际,两者曾经为了调虎离山还制造出过假死的传闻。在那个时候,为了找到父亲的宫花名就被抓到过一次,事情虽然算圆满的结束了,可是似乎还有漏网之鱼。

为了找这两个人报仇,所以才会盯上宫花名。

据了解,宫花名的尸体遭到了分尸,然后被丢到了桥边的垃圾箱里。

不用说晃,就连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这之间有什么问题,不过出现在我印象里的宫花名,本该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才对。如果抛开这个,宫花名的确是存在的没有错,那么,门在和现村这两个人说不定——

“喂,听我说。”

日临和虫明很不会看气氛地窜到了我和原音中间,虽然关系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就不能让我稍微体验体验吗。

“门真泉老师出事了。”

“出事?”

“我记得门真泉老师,是保健室的老师吧。”

“没错,啊,原音应该和你说了吧,弥茜和亚矢的事情。”

“有什么关系吗?”

他的表情看上去就不是那么高兴。

“其实啊,那天造成车祸的人就是门真泉老师。”

“哈?”

“这是怎么一回事?”

虫明环顾了四周一圈,共享秘密似的压低了身子。

“最近门真泉老师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为了保险起见,校长让她回家进行修养还带她去了医院,不过没有检查出来什么情况。”

“精神状况不太好?”

“嗯,经常晃神、发呆还会有头痛,据说还会看到幻觉。”

时不时到保健室去找晃的时候我也有问过门真泉老师的事情,但是他没有告诉我太多,只是说老师这两天身体不舒服。

“那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就开车去了街上,可能是产生了幻觉然后才发生的车祸。”

“情况怎么样。”

“实情的话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当时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

“为什么昨天不说。”

“因为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听到啊!”

虫明抗议般大叫了一声,好在现在的班级状况非常的热闹,他那充满“雌性”的声音也没有让我们成为焦点。

我熟知的门真泉老师,虽然顶着某种压力,却还是依旧想坚挺过来的那种性格才对。对待学生非常的细腻温柔,既有着一般老师拥有的和蔼可亲,关爱学生的严厉、初心,又有着某种意向让她坚持下去。

“呃……”

大脑里突然闪过了一个人影,条件反射地拍动脑袋,却不知为何受到了更加强烈的剧痛的侵扰。

“怎么了?”

“啊,没什么。”

这就奇怪了。

那种感觉似乎是在反对我刚才想的一样。

这是为什么。

周围喧闹的聊天声逐渐变成了一种杂音。

酷似麦克风的炸裂声,又或者说是,有什么在我的耳膜里翻江倒海……总之就是,听着这些越发感觉心里烦闷,快要忍不住的想大叫出来。

我是不是该考虑让老师帮我换个座位会比较好了。

坚持的时间差不多了,原本的干劲也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算面对老师的视线我也依旧在和困意作斗争。从刚才的两节课下课我就已经明白了睡眠的重要性。

都说站在讲台前困意看的一清二楚,所以睡觉的姿势也是很讲究的,但人在睡觉的时候会无意识的做出一些行为,就比如更换姿势或者打呼噜。

人不需要强迫自己,如果不是数学老师带来的压力太大,我一定会非常乖巧地趴到就睡。之后的家政课上,我就随便找了个理由让自己脱开了身,头靠在墙边想让自己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只可惜并不是很顺利。

睡眠只是短暂的进入了浅层,长时间积压了脖子导致脖子出现了酸痛感,我的偷懒似乎也引起了部分同学的不满。

接下来的一部分时间里我都在偷偷观察三日月,自从她帮助失忆的我带到保健室也过去很长时间了。那期间里我几乎没有和她有任何的联系,反正我知道在做饭的方面这个班级里没有人能比得过原音就是了。

× × ×

我并不是打算去窥视门真泉老师的过去,只是这一点对我了解已经发生的事情和我忘掉的事有很重要的帮助。

在那之后,我做了个大胆的推测。

每当我想要往好处去想的时候,就会有刺痛传来。

晃虽然经常来保健室帮忙,但是他也是一个学生,并非是一整天都呆在这个地方无所事事。

校舍楼下的自动贩卖机那边,一股超级强的凉风吹过来,鼻子痒痒的,还好忍住了,否则一定会让别人看到我打喷嚏时的丑样。

原先应该是我去找晃的,他为了完成昨天留下来的作业所以不在,回来的路上突然想喝点甜的东西,然后只是碰巧遇到了原音而已。

听到罐装饮料从贩卖机里面掉下来的“哐当”声,都会好奇长时间下来这台机器会不会被饮料砸坏,应该会有定期的保修什么的吧。

“其实我一直都很在意,一个学校受欢迎的学生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

我把饮料从贩卖机里拿出来以后交给原音,她想要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来把钱交给我,在这之前被我摇了摇头拒绝掉了。

“现实和漫画的区别我就不用再提了吧。”

经常在漫画里看到,女主角是一所学校的人气王,大多数的角色都秉承着温柔、善良和强大的气质收获万众的学生的目光。排除掉那些有着特殊身份的设定来说,人气王也只不过是人们强加给角色的定义罢了。

“一般来说,人气王不都是以女性为代表的的吗。”

“比如说?”

“援交方面的人气王。”

“啊,是这个啊。”

我还以为她会翻眼鄙视我,像昨天那样,虽然那种眼神在我看来不太像是鄙视吧。

“除此之外的话,不就是美少女的颜值大比拼嘛,战斗力方面啦,或者是哪边故事比较的惨淡啦,哦,声优当然也会加很多分。动画里,七成靠声优嘛。”

“原作的表现也很重要啦。”

如果没有原作就会和我说的一样了。

在这方面我是不懂宅男们的想法啦,就算我也是一个家里蹲也一样。

“雨还是没停啊。”

“我印象里这几天都不是什么好天气吧。”

“嗯?前天的天气不就很好吗?”

我和她似乎会错了意,每一天的确是阳光普照没错。不过我指的好天气是一天的时运。

“这么阴沉下去可不好哦。”

“哎?这样很阴沉吗!”

“恐怕这样下去,会被女孩子讨厌吧~”

“不会吧……”

“你总是会多一句不该多的话,这是非常严重的坏毛病。”

“呃……我会注意的。”

× × ×

“闲寂古池旁, 青蛙跳进水中央, 扑通一声响。”

我很想自己做一首俳句出来,可是不太明白制作俳句的时候应该用什么样的境意。网上说的14岁每天写两千首故事和诗词的小学生,我由衷的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说古诗词对于人来说真的不重要吗,毕竟可以随随便便就做出来两千首。

如果是网上的人为了陷害别人做出来的图片的话,那这个人的素质也就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弥茜和其他成员在放学之后就去了医院,而我和原音这次很难得的结伴一起去了话剧部,据说华东为了得到朝潮的真心特地加入了话剧部。

反正就这么看过去,这家伙还真是普通到没有那副眼镜我都觉得他是一个存在于现实生活中的路人了。

“不过,他还真是锲而不舍啊,这算第三次了吧。”

日临和海永两个人站在我身后看着学校发来的宣传单。

“这样会吓到朝潮的吧。”

“嗯?鼓励他来这里的不是神谷町吗?”

“我?有吗?”

“诶?我记得他说是听了你的意见后才决定到这里来努力的。”

“嗯?我没说过啊,不如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阿嘞,是我记错了吗?”

这一个月里,我没有和在场的几个人以外的人说过一句话,就算脑海里保留了他们的名字,也丝毫没有想过来找他们。

“话说回来,没想到今年那么快就要准备毕业季的典礼了啊。”

“学校似乎很在意这个,应该说是教育局。”

在过两个月就又是一次毕业季了,那是我最讨厌看到的东西。

几乎所有的媒体、网站和主播都会各种宣传毕业季,但在我看来,毕业季只不过是一种赚钱的工具而已。

会有多少人在意毕业季呢,说着和同学分别是件痛苦的事情,何以见得呢。每天聚在一起都只是以一个人为中心聊天而已,和所谓的友情根本挂不到边。

啊不行,继续这么阴沉下去可不好。

“让二年级的学生去看三年级的学生典礼,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的确。”

“我觉得考虑这个事情,倒不如考虑下快要到的期中考试比较好。”

“呃……不要让我想起讨厌的事情。”

“神谷町的话没问题吧。”

“除了理科一切都没问题。”

“这才不是没问题吧……”

到时候临时抱佛脚就可以了,只要不要考到个位数的话,蒙混过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弥茜发来了消息上说亚矢的状况已经没事了,下个星期就可以恢复正常的学校生活了,下一秒又发了一个奇怪的颜文字。

这也说明她的心情也算是好起来了。

不是部员的两个人提前退了场,如果不是担心亚矢的情况,我一定会再去原音的家然后像个小白脸一样蹭一顿饭。心中仅存的一点良知告诉我不可以这么做,否则我和原音之间就再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了。

“雨估计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停。”

比起早上,这场雨已经开始朝着骤停的方向发展了,这也意味这之后的空气会变得非常的让人不舒服。

“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吧。”

“嗯,还是担心一下弥茜会比较好哦~”

原音用调皮的目光眨了眨眼,她也未免太喜欢开这样的玩笑了吧。

“嗯,我知道了。”

“记得帮我向她问个好。”

车站前,我轻轻挥手示意,然后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 × ×

夜里的风让树梢上的树叶发出了沙沙的声响。周围太过于宁静,我的脚踩在地面上回荡出来的声音和树叶的声音相交,仿佛是我走在由落叶铺满的陆地上。

在这响声当中,一个细小的声音夹杂在了碎叶当中传来。

我转过头去,那里站着一个小女孩,个子不高,年龄大概只有十岁左右。

“这边……”

她用很细小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我并不认识这个女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有一种来自于对她的保护欲。

犹豫不决的同时,女孩也只不过是重复着那一句话。

“这边……这边……这边……”

夜风停止了,迈出脚步一步步靠近那个女孩,她终于停止了重复的话语,安静地站在那里等着我过去。

清算着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搜寻有关这个女孩是所有事情,大脑算是进入了超负荷状态。

突然,一阵夜风袭来,不知什么时候,女孩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女性的人影。透过月光的照射,那个女性的样貌逐渐映入我的眼帘。

那个是门真泉老师,但是和我所知道的门真泉老师不一样,她满脸狰狞地盯着我和她面前的那个女孩,脸上挂着裂开似的诡异笑容;手臂上裹着一层薄薄的绷带,上面不断滴着鲜血,可却能轻松自如地挥动着手中拿着的东西。

我快速冲向女孩。

每当我接近她的时候,女孩和门真泉老师的样貌就越来越模糊。

大喘气停下脚步,眼前的两个人完全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别那么暴躁啊,会伤害自己的身体的。」

「那个臭小子到底是谁!他凭什么要带走我的女儿!」

「可能就是坏人吧。」

「你说过你会帮我的对吧!你说过的对吧!现在快点!我现在就要!」

“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啊!”

仿佛带着怨念朝着我袭来,加快自己的步伐跑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发现那里已然变了样。按下电梯的按钮,电梯根本没有一点反应,于是我决定从楼梯上爬回去。

一层,两层,三层……

停在了自己家的楼层,以为平时缺少锻炼,仅仅几层楼会让我变得气喘吁吁,结果居然是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的累。

不寒而栗的凉飕飕感觉还在,想赶紧离开这里,可当我打开门的时候,门真泉老师挥起了手中的切肉刀朝我的身体砍去。本能的反应让我躲过了她的袭击,可是却忽略了脚下。

有什么东西拉住了我的左脚使得我失去了重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本该就这么靠到墙边造成更痛的二次伤害,却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挡住了。

我有点模糊地想站起来,手撑住地面,一股冰冷的液体染上了我的手掌心。慢慢转过手背,一股腥味刺入鼻中,我的呼吸急速加快,眼神不断朝着楼梯间的墙边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恐慌的心让我瞪大了眼睛,想要试图去调整自己的呼吸,但是眼前的这一切让我做不到!

死去的门在和现村的尸体摆放在这里,脸上露出怨恨的表情,似乎在盯着我看,发出的腥臭味让我越来越反胃。更糟糕的是,明明已经成为了尸体,我却还能感受到他们的心思,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不要,不要过来!混蛋,不要再这么对我了啊!”

起身冲出了楼道的门,可是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更加胆怯的推到了身后的死角。

“别过来……”

刚才还是死去的尸体的两个人,现在完好如初地站在我的前面,依旧表现得那么要好。

同样出于本能的反应,再一次逃回到楼梯间,这次我很顺利的九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为了确保不会再有什么东西过来,我锁上了门打开了房间的灯,让自己重新回到光的世界里。

这时候才注意到,整个房间的格局变了。

不过这里的确是我的家,,从里屋传出来了一点声音。

知晓没有退路,我咬紧了牙关,理性的放轻了脚步声逐渐靠近那个房间。

缓缓地推开门,外面的光线正好照射到坐在房间中央的女孩。

没有错,这个女孩就是刚刚在那里看到的女孩,虽然个头方面有了差异,可我非常的明白这一点。

她背对着我这里,时不时会发出很小的声音。

利用细微的光线对里面进行观察,发现女孩的面前好像摆着许多毛绒玩偶。

为了能够鼓起勇气,右手在门边的墙摸索电灯的开关,可是怎么找也没找到,就当我打算放弃寻找开关用手机照亮前方的时候,一股寒意让我的身体直接僵住。

刚才还坐在女孩前面的几只玩具熊,现在弯过了身子,眼神直勾勾地凝视我这里。

灯突然被熄灭了,我慌慌张张地把手机打开,试图用这点点的光照亮眼前,结果换来的是更加充满寒意的气氛。面前的玩具熊先露出了体内的毛线团,如同故障的机械制品抽动起来。

当我把灯光打在了女孩的身上,她终于给出了一点反应。

“哥哥?”

“诶?”

当我沉浸在这句话的疑问当中,女孩开始慢慢转过头,此刻,一种奇怪的噪音开始席卷我的耳旁。只听到了一丝微微的破碎声,我的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紧绷的身体开始感觉到乏力,大脑意识也开始逐渐放空。

不对!

有什么东西接近了!

按下了手机的开关按钮,满脸是血的门真泉老师撕心裂肺地吼叫着冲了过来。

“哇啊!”

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独自一个人在黑暗中重复着呼吸——

凌晨四点——

我已经受够了,每天重复着这样让人无法振作起来的梦境……到底哪边才是真的,哪边才是假的……

我已经不想再去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