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央庭分裂、对立开始,情况便急转直下。尤其是通过神官他们了解到希罗与教会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后,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我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为中央庭做事,如今自己竟也无从得知。
不过牵着穆娅的手,走在东方古街这里,倒是能让我感到放松。
说服穆娅在这里不带上篮子怪物意外的简单,当然更多的是感受到了她对我的信任。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没,我就是在想……现在,我身边好像只有你了。”
其他人都在晏华的指挥下,奔赴各种各样的地方执行任务。反而是我这个指挥使……虽说也在和穆娅一同巡查东方古街,不过意外的没有任何事发生。
“哎?!嗯……我并不讨厌这样。”她突然停下脚步,盯着我一字一句说到,“我想成为你的力量。”
“嗡嗡嗡……”
不等我对通红脸的穆娅作出回应,我们双方的联络装置在同时震动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是晏华的消息,但却是我最不想见到的消息——
『速来中央庭!!!』
“安托涅瓦……她……”
我仅仅只是重新又牵住了欲言又止的穆娅,轻声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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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骸化不可逆。
我很清楚这件事情,然而在安托涅瓦的病房前,我仍旧会祈祷奇迹的发生。
这一幕仿佛上演过无数次,而自己更是做过无数次的祈祷。
然而,神明并不会赐予我奇迹。
心里莫名的,有这样肯定的认知。
纵然如此,我还是愿意为她献上祷告。
“啊啦。你们来了。”
进入到病房,安托涅瓦已经蔓延到脸上的活骸痕迹,令我久久无法回应。
“不要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你们能来,我真的十分高兴。所以,呐,能不能就这样让我可以一直保持笑容。”
越是靠近她,悲伤感越发强烈。即便如此,我还是勉强自己强打精神,露出自己的笑脸。
“最后看到你能打起精神真是太好了……本来还担心我死后,你只能孤身前行。但现在看来,有大家陪伴你一起面对未来,真的令我安心不少。”
“我会和他一直到最后的。”
似是在回答安托涅瓦,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穆娅的话将我从安托涅瓦即将死亡,这悲伤的事实中拉扯出来。
熟悉的人正在自己眼前逝去自己的生命,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承担这份痛楚,没想到也需要如此大的勇气。
我下定决定。
“我会和穆娅,和大家,一起面对未来!”
安托涅瓦的呼吸越来越缓慢,耳边仿佛能听见钟表的声音。
“……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
这个时候我反倒十分羡慕晏华的理智,如果我也能想他那样,或许这份痛楚便可以减轻。
“剩下的就交给我。不,是交给我们”
晏华郑重的承诺,让我觉得他或许不像他脸上这样云淡风轻。
“……没有人是孤单一人,安托涅瓦也不是。”
珈儿说出了与平常感觉截然不同的话,我赞同的点点头,就在我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一股危险的与活骸气息从安托涅瓦身上散发开。
『时间到了』。
明明没有人开口,但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少女声音,轻飘飘地落入我耳中。
随即,安托涅瓦留下了她最后的一句话。
“一直以来谢谢你们。很抱歉我无法继续同你们再走下去……但是,这还不是你们的终点,不能在此驻足不前……”
她已然模糊的视线,不知对准哪里的焦距,似乎已经超越了空间,望向了更远的、触不可及的地平线。
“这个结局……真是令人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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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安托涅瓦的中央庭,并没有因此分崩离析,更是凭借她的葬礼,完成了大家精神上的洗礼。
在见到晏华、珈儿他们鼓足干劲开始工作后,我握紧拳头、立下誓言。
“未来必定是属于我们的!”
穆娅在我身后抬起头,边仰望天空边呢喃。
“未来……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