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个路过的一般群众,至于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说来话长,太麻烦了不想说。
这就是乐寻给我的答案,同时也是我扯皮半天得到的最终结果。
虽然也存在没有得到答案问题,但是此行收获已经颇丰,我已经确定了乐寻不是平常人了,同时也获得了关于彼界的相关信息,可以说主要目标达成。
总感觉自己已经对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的接受程度越来越高了。
“这样的话,就更想跟和千秋二号对话了呀,那边会不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什么二号?”
“第二个你之类的。”
“工作太累的话,回去早点休息吧。”
“我可不是胡说八哦!”
和千秋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但是也没再多说什么。
虽然二号说过不要把她的存在告诉和千秋,但是我还是想要试探一下,不过从和千秋本人的表现来看,她真的是一点有关的信息都不清楚。
“替班的人来了。”
“诶?啊,好。”
兼职的的时间过得飞快,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各种事情,没过多久就要下班了。
“换好衣服之后在门口等我。”
“啊,好。”
和千秋并没有给我推脱的时间,径直走进更衣室,我也只能抓紧时间做下班的准备。
整理好之后我来到加油站外的路边等待和千秋出来。晚上的气温有些凉,我搓了搓手,勉强产生一闪即逝的热度温暖了一下手心。
“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啊!”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不由得大叫了一声,转过头来,和千秋带着微恼的表情看着我:
“我就那么吓人吗?”
“不不不,你这人走路怎么没有动静的?”
“运动鞋走路发出的声音都差不多吧,我怀疑是你的耳朵有问题。”
“就当是那样吧。”我叹了一口气。
“所以,去哪?”
“我也不知道啊,这么晚了还是早点回家吧。”
“这样啊,也好。”
说完,和千秋就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就在我呆愣着没搞清楚自己该怎么办的时候,她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我,如此明显的意图让我也没办法装傻,只能跟上去。
“这么晚还和男生走夜路不会很危险吗?”
“我带着刀呢。”
“啊,是偃月刀吗?”
和千秋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不过在这个正常的世界,即便是和千秋也没办法凭空掏出来一把那么不方便携带的冷兵器吧。
“所以学姐是打算……”
“感谢你的帮助,在彼界的时候。”
我们并没有走出多远,但是走的方向却改变了,和千秋并没有继续向前走,而是转而走进路旁绿化带开出来的一个小道,我虽然有些困惑,但是还是跟了上去。
说是小道,实际上不用走进去就能看清这条路的走向,这条小道虽然在绿化带隔出来的空间中绕了好几个弯,但是最终目的地依然是我们前进的方向不远处。
“休息一下吧。”
在小道的中间位置,放着两三个休息用的长凳,我按照和千秋的建议坐在她的旁边,背靠着行道树,面向着低矮的冬青丛,路灯将我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真的很感谢你的帮助。”
“没有没有,我也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而已,而且要是要是你在里面出事了的话,外面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吧,这也可以说是我理应提供的援助。”
“从乐寻那里听说了很多?”
“姑且打听到了一定程度的基础知识,关于彼界的由来,还有其他的零碎细节,可惜乐寻那家伙绝对还藏着其他的事情不愿意说出来。”
“这样啊。”和千秋眼睛微微眯起来,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无论如何,下次如果还遇到这种类似的情况,请不要再冒险了,不是我危言耸听,当时的你距离一般意义上的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啊……哈哈,是,是吗?”
“没错,希望你能够知道彼界有多么危险,珍惜自己的生命。”
“那你呢?”
“嗯?”
“你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吗?”
“……这是我应该去做的事情。”
“并不是应该吧?彼界本就不是你自己想要它存在而存在的,它只是不讲道理地依附在你的身上而已。”
“既然依附上了,那就是我应该做的是。”
“……太过逆来顺受了吧。”
“也许确实如此,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和千秋表情实在是太过平静,平静到让我感到不安,正常在这种情况下本应流露出来的抱怨,不满,愤懑,这些负面情绪一丁点都不存在,就好像已经接受了一切的不公,然后只顾独自挣扎。
太过坚强,坚强到扔人心疼。
和千秋静静地坐在我身旁,双手撑在椅面上微微低头,长发垂落,挡住了她的侧脸,顺着头发的方向向下看去,整洁的运动鞋映入眼中,鞋尖不规则地点着灰石板上雕刻着的莲花花瓣。
“我们想要帮你。”
“十分感谢,但是我也说过了,再遇到这种事,请不要再这么莽撞了。”
“我的意思是……”
和千秋侧过头来,将垂落的头发挽到耳后,眼神安静却又坚定地看着我:
“我会做好的,我都会做好的,不会出岔子,不会再失误了,所以,让我自己解决吧。”
这是在对我说吗?
她漆黑的瞳孔几乎与夜色混为一体,言辞与被风吹过的树叶声一般空旷,情感太过丰富的音调几无起伏,我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确确实实是对我说的话,但是我却有种这并非是说给我听的错觉。
“我只是想感谢你。”
和千秋转过头去,进入了本来预定好的正题。
“但是我也没有什么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才想问问你。”
“不用答谢也没关系,我都说了,那也是为了我自己。”
“答谢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啊?”
“乐寻应该和你说过吧,我在彼界的能力,会受到心态的影响。”
“说过。”
“之前只是我状态不好,但是我已经调整过来了,所以之后就不需要担心了。”
“真的?”
“我要保护的东西有很多,这些都会让我变得强大。”
这句话如果是幸泽宇说出来的话,我估计会笑他中二,但是和千秋说出来,我却觉得没什么问题。
“你今年是多大?”
“诶?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19岁。”
“我今年18岁。”
“诶?!”
“明明是学姐,竟然比自己还小,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
和千秋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毕竟我可是天才啊,跳级这种事,也只是小事一桩,要不是不想太引人瞩目,我可能早就把大学读完了,只要我想做到的事情,没有什么会难得到我。”
“自己说自己是天才啊……不过我也无法反驳就是了。”
“所以你就安心吧,不会有事的,这次的事情我也会轻松解决。”
“是吗……”
“没错,你只要提要求就好,因为我要感谢你,这样我就不会有亏欠感,也会更舒心一些。”
“你这么说的话,我都不好拒绝了。”
“那就心怀感谢地接受不就好了吗?”
话虽如此,我也并不知道自己应该提出怎样的要求,无论是提出什么满足自己的要求,我都有种趁火打劫的罪恶感,不愿意这么做,
我能想到的是用这个要求来帮助和千秋,或者让和千秋同意接受我们的帮助,但是很显然她并不会同意。
视野中展示着和千秋状态的波动,此时虽然处于一种莫名的稳定的状态,但是也依然在一个谈不上安全的层位,这也是我无法完全相信并且放心和千秋的最主要原因。
一筹莫展的我将身体靠在椅背上,抬头仰望黑蓝色的夜空,或许是因为路灯的存在,我基本上看不到几个星星,只有少数几个十分明亮的星点挂在空中,独自闪耀着。
“很有趣吗?”
和千秋好像是好奇我在看什么一样,也靠在椅背上抬头看去。
“……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啊。”
但是她并没有移开视线,而是依然静静地盯着沉静的夜空沉默了下去。
就在这时,和千秋精神状态的波动曲线竟然开始下降,最终稳定在一个安全的高度!
难道在这里坐着看星星就能够平稳和千秋的精神状态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正好也就不用再头痛提什么要求了。
“我想到了!”
“嗯?”
和千秋直起身来,端正坐好,一脸严肃地看向我:
“说吧,我没有什么钱,但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情,我都会答应的。”
“哦?都会答应?对着男生许下这种承诺,你不会觉得有欠考虑吗?”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和千秋的脸色柔和下来,最后又点了点头:
“说吧,你的要求是?”
“我的要求?很简单!”
我一脸坏笑着靠近了和千秋,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在我的注视下,和千秋深吸了一口气,也毫不回避地回看我。
“那就是……明天我们还要来这坐一会!”
“……诶?”
“嗯?怎么了?”
“啊,不是,这也……我是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无论什么都会答应你哦?”
“嗯,对啊,怎么,这件事你做不到吗?那我……”
“做得到是做得到啦!但是……这不奇怪吗?只是和你来这坐坐就行了?”
“嗯?啊,是以后每天……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不过你要是不愿意,随时可以中断,而且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来不了也没关系,所以……”
我有些慌乱,没想到竟然会被拒绝,确实,每天晚上都要和男生出来坐长椅看星星,这种行为就好像情侣一样,一般的女生都不会同意的吧,我也是因为太仓促,临时想到的提案,并没有来得及仔细考虑。
“那个……我没有别的坏心思!真的!只是出来坐坐而已!没别的意思!要是不行的话我就……”
越说越慌,越说越乱,我甚至感到内心有另一个自己在嘲笑着自己情商太低,太过笨拙。
“你是不是有点笨?”
“……哈?为啥?”
“算了。就是晚上来着坐坐是吗?可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提这种要求。”
和千秋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低着头眯起眼睛。
“同,同意了?”
“这并不是很难做到的事情,当然可以同意。”
“啊……太好了。”
松了一口气的我一下子放松下来,瘫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
“还以为要死了。”
“至于吗?”
“至于啊。”
“你……”和千秋轻笑了一声,“你果然是个笨蛋啊。”
“有吗?我觉得还好吧。”
我一头雾水地抓了抓头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会收到这样的评价。
“不过现在这世界上,像你这样的笨蛋不多了,倒是一个值得珍惜的稀有物种呢。”
“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谁知道。”
和千秋脸上的笑容不再像之前那样一闪即逝,而这笑脸的光芒甚至超越了天上的星辰。
“果然还是希望你能笑着啊,这样我也会很开心。”
“……”
“啊……”
或许是过于放松,导致下意识地将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话说出口之后我才反应过来不太合适,但是解释也已经太晚了,和千秋已经楞住了。
“不是,那个,我就是有感而发,不是那个……哪个来着?就是……”
“……如果能做到的话,我就会去做的。”
和千秋轻声地回答道,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差不多了,该回家了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哦哦,好,那我送你吧。”
“……随便。”
这次出乎意料得没有直接拒绝我,我本来都做好来一场辩论的准备了。不过现在得到了一个“随便”的答案,而随便在我耳中就等同于OK,于是我开开心心地跟了上去。哎呀,只是开心不用再费口舌而已,毕竟这么晚放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回家,我还是于心不忍的,现在是皆大欢喜了。
哎呀,好麻烦,我这是在解释给谁听呢?
一路上我跟和千秋并没有聊太多的事情,大部分的路程我们都只是沉默,耳中只能听到环境音而已,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我竟然觉得这样的感觉很舒服,即便是我这种与他人相处时,一旦气氛冷淡下来就会浑身不自在的人,也会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中感到放松,这件事让我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路程并不长,十分钟左右,我们走到了和千秋家楼下。
“这次就不邀请你上去了,时间也很晚了。”
“嗯,没事。那个……”
一路上过于沉醉于那让人舒服的氛围中,我竟然忘了问更重要的问题,但是好在能抓住最后的机会,把我想要知道的信息打听一下。
“那个……阿姨状况怎么样?”
“……目前是脱离生命危险了。”
“是吗?太好了!”
“嗯,所以你不用担心。而且,你们在策划着什么事吧?”
“诶?策划是指?”我眨了眨眼睛,把嘴抿了起来。
“唉……”和千秋叹了一口气,“你跟童萱一样不会撒谎呢。”
“童萱?”
“那孩子突然就给我发信息,祝福我一家身体健康,我随便问几句就就把事情知道了个大概,无论是社团大家的事情,还是你们在策划什么的事情。”
“啊……哈哈。”我干笑了两声,不置可否。
“总之,希望你能告诉大家不用担心我,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的,做太多的事情也只会让我感到为难而已。拜托了。”
说完,和千秋挥了挥手,走向楼梯口。
“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大家的帮助呢!”
我冲着和千秋的背影,大声地喊道。
“……家教如此。”
而和千秋只是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我的视线。
× × × × ×
窗帘被拉开,略显冷淡和懒散的晨光熹微得穿过透明玻璃照到身上,窗外的世界依然还有些灰蒙,但是打开窗户的话,就已经能够听见外面开始忙碌的声音了,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这熟悉的清晨声响,总是会给我一种一切重新开始的清爽感。
但是与此同时,我也为自己已经习惯早起这件事感到悲凉。所谓自古逢秋悲寂寥,早上起来睡不饱,但是即便如此还是醒了,这才是最可悲的。
揉揉眼睛,换好衣服,洗漱,与来我们家的和千秋与李爱歌一起吃早饭,然后将出门的准备做好,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该出发了。
“大家也都已经开始出门了。”
“那就到去约定好的地点吧。”
“OK。”
“话说李爱歌也要一起来吗?”
“总不能放爱歌一个人在家吧?”
“那,那个……真的很抱歉要麻烦你们,对不起!但是我,我希望能够和你们一起去,这样的话……也说不定有助于我找到那个人。”
李爱歌微微欠身作央求状,再加上那充满自责的 怯生生的语气,我要是拒绝了,估计会被安梦圆用不是看人的眼光看待。。
“那你一定不要乱跑,你的眼睛不方便,周末的时候人和车还很多,乱跑的话很危险。”
“嗯,我知道了,谢谢司明辻哥哥。”
李爱歌腼腆的笑了笑,而这惹人怜爱的表情直接引爆了安梦圆隐藏的母性,她一下子将李爱歌抱在了怀里。
“小爱歌真是太可爱了!”
“呜……”
虽然看着女孩子间的亲密互动很让我心情愉悦,但是此时悬在我的心中的是却是其他的其他的事情——拥有两个灵魂的人。
乐寻说,原本彼界的和千秋应该是死了的,但是如果没有死,那么和千秋是不是就成为了拥有两个灵魂的人?这样的话,又能解释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和千秋二号。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我要告诉她吗?现在就这么说合适吗?感觉李爱歌一定会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我自己并没有什么把握。
姑且那个二号还是有让我保密的意思,直接说出来应该也不太合适,而且有太多问题不确定,或许我应该再确认一些事情之后再做决定比较好。
“明辻?”
“……啊?”
“发什么呆呢?不走了吗?”
“哦哦,对,咱们也该出发了。”
再次确认了一眼时间,我向着门外走去。
结束兼职回到家之后没多久,我便被安梦圆拉进了一个讨论组中,组内的成员包含了除了和千秋以外的其他文学二社社团成员,而这个讨论组的活动方针自然也是显而易见的,其后讨论的成果便是约定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一起去找兼职这项活动,虽然定下的时间比较仓促,但是却得到了大家的同意。
目的地是商店街地铁站入口附近,当我们到到达的时候,常姮学姐已经先到了。
“学姐!好早啊!”
“嗯,我也是才到。”
女生之间的话题好像总是聊不完,又或者安梦圆控场能力太强?总之她们一见面就已经兴高采烈地聊起来了,即便是一开始还怯生生的李爱歌,也很快就融入其中。
“啊,学姐这身衣服我还是第一次见,是新买的吗?”
“嗯,前一段时间买的,还可以吗?”
“非常合适!”
“谢谢,你的也很不错哦,不过其实我也很好奇爱歌的衣服呢,话说你不会冷吗?”
“啊,嗯,没关系,这件衣服还是挺保暖的。”
虽然李爱歌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又确认了一下,李爱歌今天依然穿着她所谓的正式服装,看上去有些单薄,雪白可爱的双腿也有大部分裸露在外,实在看不出来有哪里哪里含有保暖的要素,夏天还好,现在已经是秋天了,还是有点担心这样真的没问题?
“啊,明辻你的眼神在看哪里啊!”
“诶?啊?我只是普通的看衣服而已!”
“为什么我感觉你的眼神有点邪恶呢?”
“才,才没有!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司明辻同学也要找兼职吗?我记得你好像已经做着一个兼职了。”常姮学姐突然对我抛出一个疑问,我立刻抓住这个救命稻草转移话题。
“嗯,我确实已经在兼职了,今天也只是来随便看看而已。”
“这样好吗?你应该有其他的事情做吧?”
“嗯……只是暂时还不太确定该怎么下手。”
“是吗?加油吧。”
常姮学姐对我露出笑容,而这让我莫名背负上一层压力,说起来将这项任务交给我的就是学姐本人,此时看到我还这么悠闲地和她们一起出门,肯定是会担心我又没有认真对待的吧。
“抱歉,我来晚了。”
就在我们还在聊天的时候,一辆看样子就很贵的汽车停在了附近,从车上下来了一位千金大小姐,或者准确的说是一位名叫童萱的千金大小姐,她一路小跑着跑到我们面前,还为自己晚到而道歉。
“不不不,现在还在约定的时间之前,并没有迟到。”
“对啊,没事的。”
童萱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依然能看出来松了一口气,,而与此同时,从对面路旁停下的公交车后,一名叼着包子的男生,提着一个背包就匆忙跑了过来。
“抱歉,我来晚了!”
“你怎么这么晚?我们都等好久了!”
“诶?这明明还没有超过约定时间……”
“幸泽宇同学下次要早点到哦。”
“可……啊,下次?好的好的,下次一定!”
原本一脸不忿的幸泽宇,听到还有机会和常姮学姐一起出来,立刻变了一幅脸色,不是,你再这样小心没有房子啊。
“那么人也齐了,我们走吧?”
一行人开始在商店街闲逛,虽然说是来找兼职,但是我看玩心也是有的,不然兼职这种东西有很多方法可以足不出户就能找到,而且效率也很高。
而我们刚开始没走几步,常姮学姐故意落后了几步走到我的身边。
“乐寻没有给你发布新的任务吗?”
“问我这种问题?”
“也是,毕竟是乐寻那边的人。”
“虽然我觉得自己不属于任何一边。”
“你觉得并没有什么用,只要我认为你是乐寻那边的人,你就是我的敌人哦,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来姐姐这?上司是个大美女,总比那个不知底细的神经男好很多吧?”
“说到不知底细,常姮学姐你也不遑多让吧?从彼界出来之后我就有很多想问你的了,不过估计你也不会回答的吧。”
“真聪明,不过你要是愿意放弃乐寻那边加入我这里,我也可以告诉很多姐姐的秘密给你哦~”
“我可以两边都加入吗?”
“杀了你哦。”(笑)
“请不要用这么灿烂的笑容说这种台词。”
而且听语气总感觉这并不是玩笑话,就好像这人真的干过这种事情一样。
“总之你好自为之,然后努力加油吧。”
或许是把想说的话说完了,常姮学姐重新回到了女生阵营中参与谈话,端庄稳重的表情再次重新回到她的脸上,言谈举止也回到了平时的状态,丝毫不像是那种会给别人下死亡威胁的人。不过我对常姮这个人多少有一些认知,对这一点也并不惊讶,她隐藏的东西并不比乐寻少。
“刚才学姐跟你说什么了?”
“嗯?没说什么啊。”
看到紧随其后的幸泽宇凑了过来,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我为什么会看到你们有说有笑的?”
“我说我被死亡威胁了你信吗?”
“学姐的笑容确实偶尔会让我感到窒息呢。”
“算了,你没救了。”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对于我的鄙夷,幸泽宇发出抗议,但或许是确认了我和常姮学姐之间并没有他所担心的状况,他又岔开了话题。
“和千秋那边你有什么进展吗?”
“不知道算不算进展,姑且是创造了一个与她对话的环境了吧,但是在解决当前的困境这点上,我目前依然有点无从下手。”
“只是对话,能说服她吗?”
“难。”
“那不如从她身边人开始下手?”
我抬了抬眉毛,看向他,幸泽宇于是 继续说了下去:
“说到底,到底有什么理由会阻挡她接受别人的帮助?如果没有他人的帮助,仅靠她自己应该很难应对眼前的状况吧,我听说她家并不富裕。”
“确实如此。”
“现在有想法了吗,司明辻选手?”
幸泽宇双手指向我,让我不禁陷入沉思。幸泽宇说得对,如果想要说服她接受帮助,只是一味的劝说是没有效果的,如果不知道缘由,说得再多也只是浪费口水,而要说到原因的话……
“家教……”
“嗯?”
“我有想法了。”
“哦,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抱歉!”
我突然大声地叫停了前面正在四处看的女生团体,她们回过头来有些困惑地看向我。
“我接下来还有些事要做,暂时要离开一下。”
“嗯,倒是没问题啦……”安梦圆点了点头,然后有些担心地看着我,“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嗯,放心吧。”
“那么,就交给你了。”
常姮学姐像是早就知道我要这么做一样,只是向我摆了摆手,而童萱看了看安梦圆又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李爱歌则是欠身作别。
“你放心去,护花使者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哦!你要小心啊!”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她们的!”
“其实我说的是你保护好自己……”
幸泽宇一脸兴奋地拍了拍自己瘦弱的胸脯,看样子并没有听到我最后说的话。很明显,一旦我离开,这里就只剩下他一个男生了,说起来他还曾经怀有一个远大的后宫梦,只不过想要在文学二社里实现的话,可能还需要跨越八十一条幸泽宇的命的距离。
总之,先不打击他的好心情,我与众人道别之后,便向我接下来的目的地移动。
“说到家教,那么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个人了。”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和春夏的电话。
“喂?小司哥哥?”
“现在方便带我见一下你的母亲吗?”
“诶?为什么?”
“为了你的姐姐。”
“……可以。”
“谢谢。”
那么,接下来就是去探秘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