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神(Fortitude):

他朝我竖起拇指那会我倒挺想回应的,但这条路忐忑障碍诸多,我便只有应对前方的混球了。

我想我有些心烦。

闷闷不乐似乎是他的特质,但说真的,我觉得他应该开心点。生命没有彩排,有的只是现场直播。因此,在我的字典中永远没有未来,仅剩当下。

我压低身子,躲过前方的一条铁杠。倏然,那混球将车甩尾,碾进了窄巷。毫无犹疑,随其甩尾,切入。此时,他正跃向斜行踏板,顺着下坡奔上了一排矮楼的屋顶。紧随其后,我亦跃上踏台,速度极快,落地在其右侧,现下,我们二人已是平行行驶。突如其来的是,这家伙掏出枪指着我的头颅,红外线准星透露这是个致命的奇点。不容迟疑,我甩开飞梭,身体后仰,车体呈滑行模式撞向他的腿部。

“咚——”二人皆从屋顶坠落,半晌,起身。皆摔在了逼仄的窄巷,他在墙边,毫无退路。距离愈50米,我缓缓起身,取下头盔,摘掉仅剩右边的墨镜。(另半边已成了我脚畔的齑粉。)与此同时,那个家伙也从地面爬了起来,从走路的步伐看,他似乎是瘸了右腿。

我慢步逼近,并对他说,乖乖就擒会少吃些苦头。怎料,他竟朝天怒吼,变的更加地怒不可遏。(虽然他带着副搞笑的小丑面具,可我仍觉得他很愤怒。)然后,他踏上了倒在脚边的飞梭。

“轰——”咆哮的油门真是应景的配乐。

我在原地站定,目测距离30米。倘若他以飞梭的最高速冲过来,常人怕是会死。为了余下些钅水,我尝试朝他喊话:“放弃抵抗,或许我会替你向blue的检察官说情。”

他压低身子,再过十秒,我将会迎来猛烈的冲击。

“既然如此,我就尊重你的选择。”我摸了摸手上的Plan,摆好架势。

正如预计,他花了9.38秒预热,2秒钟后,他的轮胎即将碾上我的面颊。有预兆的时间便足够能令人反应,我以意念驱使Plan,取出了存在其中的双刀“蝴蝶”。紧接着,1秒的时间内我朝飞梭劈砍了八刀。于是,车体在空中散成了美丽的零碎,而驾驶者则因失去重心飞了出去。

“到头来我还是没能省些钅水。”我瞧着漫地的碎片,满是懊恼。

结果,两辆车都报废了。

我将“蝴蝶”收回Plan,跟着走向那名“倒吊者”。

“噗——”他呕出摊献血,整个人瘫倒在地。

“停下吧。”我蹲下身,“这是对你觉悟的敬意,我会离开。”

“不要认为这样…就会结束…”他咽着气,手握拳。“这只是开始…”

拳松。我站起身,掏出烟,点了支,朝巷外走。

刚进来不久,没注意到路畔会有樱花。

混着烟味,它变的没平常那么好闻。

罢了,我讨厌樱花。

因了,它预示死亡。